頂點小說網->都市->鎮國公主GL->章節

304.策論

熱門推薦: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都市國術女神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諸天新時代 女配她天生好命 我真不是魔神 宇宙級寵愛 劍仙三千萬

據說是晉江新出的防盜措施,試試看_(:зゝ∠)_  宋佛佑道:“陛下並不曾為此事下令。”

我早知母親不會為這等小事特地下令,見她果然這樣答,又冷笑道:“母親並不曾下令,那這是你的意思了?我只道司衣是只管衣服披掛的,倒不知原來連殿中賞罰遷動也一道管了。”

宋佛佑不慌不忙道:“妾雖品在司衣,卻蒙天後聖恩,得領蓬萊殿中事,陛下遣妾來前,特地叮囑:‘公主年幼,汝等本職雖非諫議,仍須善加規勸,多所扶持,不得放縱其意,以致昏亂’。妾等本德薄才疏,識見短淺,蒙天垂幸,不敢負恩,唯思以先哲之道匡扶公主,親賢遠佞,方可秉承聖意,稍平陛下拳拳子之心,故將執事年長有德者擢入內殿,使之規諫左右,年少德淺者暫在殿外行走,待其徐修德行,自為長進,方可近身入侍,此二人以曲意佞承公主,本該逐出本殿,唯聖人、公主仁善,且其亦有悔改之心,故此暫留,卻不可委以近侍之任,伏請公主明察。”

我刁難這宋佛佑,本是有當場立威的意思,料想她一個小小司衣,也不敢在被遣來侍奉我的頭一天便得罪我,誰知她倒是個女才子,張口講出一通之乎者也的道理來,又是母親旨意,又是先哲之道的,我若不依,倒是昏聵無能一般,然而若是依她,未免開了個先例,日後必然處處為她挾制,行動皆不得自由,著實為難——要是此刻韋歡在好了,她那樣聰明,一定能替我拿個主意,說到韋歡,卻不知那些人是否將她平安送回去了?已經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人回來覆命呢?

許是見我久不出聲,那宋佛佑竟輕咳了一聲,以示提醒,我見她這般放肆,心內不悅,待要直言訓斥,想起昨日與母親的交談,話到嘴邊,便生生忍住,淡淡道:“原來是母親的意思,既如此,倒勞煩宋司衣一片好心了。只是她們兩個畢竟才受過杖,若叫她們如常當值,倘或力有不及,不僅耽誤了差使,也有違母親的仁德之心,不如讓她們歇息兩月,再做區處。”

宋佛佑道:“殿中職司皆有定數,若是她們不當值,又叫何人當值?”

我笑了笑,隨手指了最邊上的兩個年輕宮人,道:“便叫她兩個暫代罷。”

那兩個宮人一驚,因我只說暫代,並未說貶斥,又不好求情,便只是跪下,其中一人還悄悄抬頭看宋佛佑,卻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心中冷笑,面上努力裝出慈和親近的樣子,對宋佛佑微笑道:“父親、母親一向皆憫恤宮人,還曾多次下旨放人出宮,我既身為人子,自當體察天心,恭秉聖意,慈和恤下,方是孝順之道,宋司衣以為呢?”

宋佛佑蹙眉道:“公主仁孝,妾等敢不從命。”

我見她許了,才松了口氣,假借要看書,揮退眾人,又對那吳小孩、孫威娘使眼色,她兩個便藉著受傷的由頭,退得極慢,等眾人都散了,她們才到門口。

我叫住她們,自己向從前小浪收鑰匙的地方摸了一遍,發現鑰匙還在,開啟我床頭收貴重首飾的小匣子,從裡面選了三件大小差不多的小金器,遞給兩人,道:“這三件器物,你們與小浪一人一件,到掖庭好生養著,等養好了,我想法子,讓你們三個都到去內書堂去,等你們讀了書出來,我也給你們謀個女官做,不怕這起老貨欺負!”

這兩人都嚇了一跳,吳小孩眼泛淚花,似是要哭出來,孫威娘沒說話,只是跪下磕頭,吳小孩也一齊跪下去,我見她兩個還只是磨蹭,便叫她們都快走,自己轉到側殿書案前,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書,卻是一下想起韋歡,一下想起母親,一下又想起李晟,實在不能靜心,想了一回,又換了衣裳往紫宸殿去,誰知父親和母親居然都不在紫宸殿,而在朔望朝參的宣政殿。

我一路又走到宣政殿外,側門外守候的宦官見了我,都笑嘻嘻對我行禮,我對他們噓了一聲,悄悄從偏門進去——小時候我便常常在這裡被父親抱在膝上見大臣,這一兩年父親怠惰,母親干政過多,為了免得別人議論,反倒禁止我到前朝來了,然而這裡的守衛與宦官我都是熟的,與他們說笑幾句,只一如從前那般半嬌氣半跋扈地說要來找阿耶阿孃,他們便放我進去。

我熟練地繞到寶座之後,那裡用花障隔出了一個小小的隔間,母親向來都是在那後面坐著,與父親一道聽政的。

然而今日母親卻並不在那裡,我躡手躡腳地鑽入隔間,臉貼著屏風向裡看,模模糊糊間只見父親斜坐在寶座上,一手按在額頭上,似是在不住地揉著眉心。母親坐在他身邊,一手搭在他肩頭,一手握住他的手,前面站了許多人,最先那個該是我的太子哥哥李晟,因為我聽見他的聲音飄在大殿中:“…不可莽撞輕敵。”

我聽見的這句,已經是李晟說的最後一句了,這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殿裡都沒人說話。隔著屏風,我看見母親的右手鬆開了父親,緩緩轉到寶座的扶手上,兩指有規律地一上一下,彈了好一會,才見她從寶座上站起,一步一步下去,在李晟身前站定,沉聲道:“晟兒,我很失望。”

有大臣上前一步,想要說些什麼,被母親一揮手止住了,母親回過頭來,望著寶座的方向,一字一句地道:“陛下,從我大唐立國以來,便沒有以皇帝親女下嫁藩屬的例子,若此例要自太平始,妾寧請自廢為庶人,攜嬌兒幼女,避居鄉野,永不入朝。”

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似的,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錦繡屏風的模糊紋路忽然變得更不清晰了,眼前半黑半灰的閃爍著,耳邊似有萬千鬼魅哭嚎,我兩腿一軟,身子連帶著也往後倒,還是一雙手將我扶住,有人輕輕在我耳邊說:“公主放心,陛下不會送公主去吐蕃的。”轉頭一看,那張臉時明時暗的,好不容易才被我分辨出來,卻是身著女官常服的上官婉兒。

母親的手停了一停,將我打量一眼,道:“也不要太急,學問的事,只要用心,或遲或早,總要有所成的,不要將自己迫得太緊。”她將繫帶打成一個漂亮的結,又替我把披風上的褶皺掖了一掖,又道:“你又不要求官,又不要治國,生來的榮華富貴,不必自苦——萬事有爺孃在呢。”

先前明明是她叫我和婉兒學政事,又說我那短命的姐姐如何如何,這會兒又叫我不要著急,母親的心事,我也著實不懂,只能幹答應著,母親將我上下一看,忽地蹲下來,將我一抱。她力氣雖不及父親,卻也著實算大的,將我抱離了地,又一下放下,笑道:“從前你還是那麼小一個人,現在眼看都要趕上阿孃高了。”

我不知她怎麼忽然生出這樣的感慨,故意踮起腳,右手向頂上一比,道:“阿孃哄我,我踮著腳,都不及阿孃肩頭,以後說不定永遠也沒有阿孃高,到時候人家嫌我矮,不肯娶我,我賴在宮裡,一輩子陪阿孃。”

母親撲哧一聲笑出來,連旁邊伺候的人也全都笑出聲,母親一手戳著我的臉道:“瞎說什麼,你是我的女兒,誰敢嫌你?我只怕你到了年紀,看上別人家俊俏的小郎君,哭著喊著要做別人家的人呢。”

我心裡很不以為然,面上只好裝一裝害臊,又道:“便是嫁出去了,也還是阿孃的女兒,以後生了孩子,都跟阿孃姓,都是阿孃的孫子。”

這倒是真心話,母親日後若真是做了皇帝,只怕連李睿都要改姓武氏,何況我?

母親的笑意倏然收斂,眼光四下一掃,身邊的人都像是臉被凍住了一般止了笑,又迅速退開。母親蹙著眉,半蹲下來,兩眼平平望進我眼中,淡淡道:“誰跟你說這話的?”

我看著她道:“沒人跟我說這話,只是…敏之表兄他本也不是姓武的,他能改姓,那我為何不能?我…我也想同阿孃姓。”

母親的眉頭又鬆開來,拍拍我的臉,笑道:“這話以後不要說了,再說,阿孃罰你去佛堂抄經去,抄一千遍。”

我道:“我知道,這話不能叫阿耶和六郎聽見,只能和阿孃說,方才身邊都是阿孃的人,沒關係的。”

母親哭笑不得,在我頭上狠拍了一下,喝道:“和誰都不許說!滾罷。”

我對她吐吐舌頭,也不上輦,自己一路小跑著回去了。

韋歡在我進院子的時候便看見了,卻假作不見,扭身走到屋裡面,等我進了屋,她又走到內間去,坐在几案邊,手裡拿本書裝模作樣地看。

我叫人在外面看著,方輕輕靠到韋歡旁邊,捅一捅她的肩,喚一句“阿歡”,她不理我,我見她看的是我那本《韓子》,便湊趣道:“上官才人都與我講解過的,你有不懂的,只管問我。”

韋歡抬頭看了我一眼,另換了一本《老子》來看,我笑道:“這本我能背誦,內中大義卻不甚解,不如你教教我?”說著便挪到几案的另一側,正兒八經地與她跪坐相對。韋歡瞪我,我只是笑嘻嘻看她,向她拱手做求教的模樣,因著些許酒意,滿口只混說道:“韋師父,韋先生,韋四娘子,求你教教我,或者只同我說一句話也好,你說一句,我才歡喜。”

韋歡掩了書,探身上前,摸了摸我的臉,又在我跟前一嗅,蹙眉道:“喝了酒?”

我道:“只一杯。”

她翻了個白眼,張口要叫人,我拉住她道:“別叫她們,我有悄悄話要跟你說。”

韋歡冷冷道:“你要和朋友談詩論道的,只管宣崔明德、王平她們誰來說是了,拉著我做什麼?”

我此刻思緒敏銳,竟捕捉到了她的心思,笑嘻嘻地道:“阿歡,你…不喜歡我和崔明德她們來往?”

韋歡冷笑:“她們都是公卿之女,家世顯赫,我不過是騾從自角門里拉進來的小小宮人,何德何能,敢同她們相比?”

我道:“公卿不公卿的,與我們的情誼又何干?難道我還用在乎你的家世不成?”

韋歡卻被這話激怒,立起來道:“你是公主,自然是不用在乎身邊宮人的家世。”

我聽見這句,方知剛才說錯了話,趕忙站起,扯住她道:“阿歡,我不是說你是宮人…你雖沒個名分,在我心中,卻比有名分的要重要多了。”

韋歡冷笑不止,起身要向外走,我忙叫她:“你去哪?”

韋歡頭也不回地道:“自然是去打水服侍公主你洗漱。”

我拉她不住,索性從小几上跨過去,抱住她耍賴道:“公主說不許你走!”

韋歡站住腳,面上怒容更甚,又來掙我的手,我又道:“公主不許你動!”她便住了手,氣得胸膛都在起伏,只是冷眼向下睨我。

我見她不動了,方鬆開手,站到她面前,道:“你橫說豎說,其實都只是你自己在自傷身世罷了,我待你萬不是你口裡說的那樣,你自己心裡也知道,不然,焉敢這樣對我?”

韋歡倏然平靜下來,嘴角刻意勾起,露出一個笑道:“婢妾不敢。”

我生平真是沒見過這樣彆扭的人,忍了怒意道:“我從不以奴婢部曲視你,此事我知,你亦知。”

韋歡道:“妾只知妾是陛下召進來服侍公主的,天然便是公主的奴婢,無論公主待妾怎樣,妾待公主都是一樣的忠心。”

我被她氣得跺腳,不覺也冷笑道:“你自己要把自己當下人,那我也沒法子了,你好自為之罷。”

韋歡對我的話毫不在意,竟真的走出去,打了水,如宮人那般服侍了我一晚,待我**,自己又在地上鋪了床被子,預備要去地上睡。

我方才氣得很,現在看她當真要睡地上,又有些不忍,別過臉,飛快地道:“我錯了,你…你上來睡罷。”

她像是沒聽見一樣,收拾了鋪蓋,側身躺下,身上只蓋一床闊大的棉襖,我隨便哪件披風估計都比這一層棉襖要暖。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此時正值嚴冬,外面風聲呼嘯,光聽這聲音便覺得牙齒要上下打架,屋內雖有火爐,又鋪著地毯,我卻依舊要蓋一床大裘被才不覺冷,韋歡身上只有這麼一件衣不衣,被不被的東西,怎麼可能暖和?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了半晌,才粗聲粗氣地說了一句:“韋宮人,公主叫你上來睡。”見韋歡還不立動,便起身走過去,推了推她的肩,道:“喂,我叫你呢。”

韋歡默然起身,垂著頭抱著棉襖向床邊走,我看她神態有異,小步追過去,湊在她身邊一看,卻見她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見我看她,便把臉抬起來,抿著嘴道:“夜了,公主快睡罷。”

我本來還存著一些氣惱,見了她這模樣,那一點氣惱不知不覺沒了,想要伸手抱她,一時又不敢,便俟她躺下之後,爬到她身邊,輕輕道:“我知道我有許多不好,可是我是真心拿你當朋友一般看待的。”

相關推薦:這個歷史聊天群有億點怪超神學院天使之王時空古董商生物駭客古董局中局2洞玄經玄幻反派:開局獲得一億億靈石柯南世界的替身使者救命!我扇醒的植物人老公會讀心從機械獵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