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交談
王平安說道：“如果太上皇的計劃是為了給陛下營造點麻煩，微臣說不定還能幫你上您呢，但是太上皇的計劃是給大唐百姓帶來災難，那麼微臣即使粉身碎骨，我也要阻止您。”
“好一個粉身碎骨，那麼我成全你。“李淵站起來，抽出掛在牆上的寶劍，將寶劍放在了王平安的脖子上。
王平安心中開有點打退堂鼓，可是在李二面前已經誇下海口，那麼只能硬著頭皮迎劍而上。
他不卑不亢的說道：“太上皇覺得不可能的自己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報復陛下，報復陛下為了皇位而殺了自己的兩個兄弟吧。”
李淵剛舉起的劍，因王平安的話緩緩地放下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控制住情緒，緩緩地說道：“都是他告訴你的嗎？
王平安搖搖頭，說道；“陛下什麼都不肯說，連太子他都沒有告訴，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推理出來的。”
“推理？哈哈…….你的膽子很大，無憑無據就敢懷疑我，相信普天天下也就你一個。”李淵大笑不止，即正色道：“既然你的推斷之術那麼厲害，可否說說，我此時此刻心裡在想什麼，說對了我又賞賜，說錯了你人頭落地。”
“什麼？人頭落地。”王平安摸了摸自己的頸上人頭，心中噓嘆不已。
“怎麼，怕了？”李淵嘿嘿的奸笑道。
王平安一聽李淵的話，瞬間息怒啦，說道：“怕？我王平安出生到現在還不是怕字怎麼寫呢？”
李淵驚奇的看著王平安，發現對方竟然不畏懼自己，頓時笑了，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告訴我，我現在心中在想什麼呢？”
“為了你兩個兒子被另外一個兒子殺死而悲傷，對自己被迫讓位而無奈，更是想要見自己的兒子，又怕死去的兩個兒子知道後，在天之靈會不原諒自己，所以至今都不願意見他，怕見了他會原諒他，不見他又時常懷念他，同時為了安慰在天之靈的兩個兒子，所以經常在這個兒子後面搞破壞，不讓他順風順水。還有……..”
“夠了！”
王平安還想要繼續說下去，卻被李淵的怒吼聲給打斷了。
“太上皇，你打斷我，是不是因為我說中了你的心事。”王平安沒有因為被李淵打斷而憤怒，反而更開心，自己可能猜中了他心裡所想。
“錯，大錯特錯，你說的是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哈哈…….”李淵笑著笑著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狀諾瘋癲。
王平安搖搖頭，說道：“太上皇，何必呢！不管怎麼樣，死者已矣，可生者還在，如果你的心裡永遠過不了這關，那麼，您不只會失去兩個兒子，可能會失去所有的兒子已經孫子、孫女等等。”
“失去了，就在老二他逼迫老子退位的時候，老子已經失去了這個兒子。”李淵歇斯底里的怒吼道，而且眼眶裡充滿水霧。
王平安再次嘆口氣，看著李淵如此，知道他將此事埋藏在心裡有了多年，讓他的情緒無法釋放出來，心理就開始扭曲起來，所以想著法子要破壞李二的好事。
他說道：“太上皇，您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陛下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責，但是這也有您的責任呀，當年要不是您賞罰不分，導致陛下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將軍無法得到公平的待遇，還有您縱容前太子和齊王讓他們無法無天，更是在玄武門安排了士兵伏擊，當今聖上，要不是陛下得到訊息，派兵保護，說不定死的就是當今陛下了。”
王平安停頓了一會，看李淵安靜下來，仔細的在聽自己說話，於是繼續說道：“您認為當今陛下死後，前太子和齊王兩人都會安然無恙的和平相處嗎？而且他們就不會對您逼宮嗎？”
“這…….”李淵陷入了沉思，王平安的話讓他想到了李建成和李元吉生前的種種行為。、
“唉”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李淵重重的嘆口氣：“你說的沒有錯，如果是世民輸了，建成可能會被元吉所害，而且我也會被元吉逼宮讓出皇位。”
不但如此，只要元吉登基做了皇帝，那麼世民的那些手下就會被元吉一一迫害，要是大唐沒有了世民手下的那些將軍，恐怕大唐早就滅亡了。“
“沒錯，太上皇想的很透徹，其實只要不是當今陛下當皇帝，那麼大唐可能就不復存在，更有可能李氏一脈會被滅族。“王平安恐嚇道。
“這怎麼行，大唐是我建立起來的，李氏一脈永遠是大唐的皇帝，我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李淵再次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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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情，當然不允許發生，但是您卻想讓這樣的事發生。”王平安說道。
“胡說，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李淵立馬反駁道。
“怎麼不可能了，您看看您有多久沒有見過陛下和您的孫子、孫女們，還有整天想著以前的事，耿耿於懷，不知道一切都要向前看嗎？既然陛下能將您的大唐管理的更好，為什麼您還要去破壞它，反而不給陛下一次機會。”王平安再次苦口婆心的勸道。
李淵頓時眼睛一亮：“沒錯，為什麼我不給李世民一次機會，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李淵聯絡問了自己為什麼，而始終找不到答案。
這時王平安的話再次傳入了李淵的耳朵裡：“因為你被喪子之痛所矇蔽，因為你還強壯而失去皇位而不甘，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因為你會鑽牛角尖而無法自拔。”
“對，你說的沒有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時立世民為太子，那麼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都是我的錯。”李淵自言自語的說道，完全沒有把王平安的話給聽進去。
王平安再次搖頭嘆氣，心道：“又鑽牛角尖了。”
看著李淵再次狀諾瘋癲的樣子，王平安又開始等待，等待李淵安靜下來。
這次過了一刻鍾，李淵安靜下來了，當他看到王平安，問道：“小子，你告訴我，如果我當時把皇位傳給李世民，那麼建成和元吉是不是不用死了？”
王平安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估計不會，除非前太子和齊王對皇位看的不是很重，不然就算陛下肯饒過前太子和齊王，但是前太子和齊王會放棄皇位嗎？”
李淵沉默了，緊接著他搖了搖頭，痛苦萬分的吼道：“賊老天，難道這就是代價嗎？是我李氏家族取代楊氏江山的報應嗎？賊老天，你告訴我。”說完舉起手中的劍直刺天空。
“轟隆隆。”
空中一聲巨響，電閃雷鳴，算是回答了李淵的話。
王平安心中一驚，這難道是上天給李淵的一種回答，不對，正屬於巧合，只是太巧合，使人認為這是上天對李家的懲罰。”
口中卻說道：“放心吧，太上皇，這只是巧合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自古以來，無情最是皇帝家，所以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我們要把眼光放長遠，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
“太上皇，放過自己，放過陛下，放過大唐，這樣就算是前太子和齊王在天之靈也會笑了，因為大唐和您都是他們心中的最愛。”
李淵聞言，嘆口氣道：“你說的對。是時候放過自己了。”
“太上皇英明，微臣現在就去請陛下和皇后等人過來，給您請安。”王平安欣喜的說道。
李淵這時候笑了：“呵呵.......不要著急，你解開了老夫的心結，老夫有一樣東西要送過你。”
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塊玉佩交給了王平安。
王平安接過玉佩，謝過李淵後，就開始打量起了那玉佩，龍鳳玉佩，一面是龍，一面是鳳，但看材質是一塊好玉，而是塊新玉。
“嘿嘿.....小子，你知道這塊玉的作用是什麼嗎？”李淵笑道。
“請太上皇明示。”
“它能調動我在整個大唐佈置的人，包括商人、農產、工人、士兵以及朝廷官員。”李淵得意的說道。
“啊！，那麼貴重，這我可不能要。”王平安連忙講玉佩交給李淵，拿著這東西，等於握住了一股勢力，是一件大事，但同時也是一件最壞的事情，所謂，福禍相依就是這個意思，因為李二不會允許有一支自己不能掌控的勢力。
李淵並未去接那玉佩，反而繼續推給王平安：“你放心收著，一、我不想自己的苦心經營的勢力就這麼解散；二、他們到你手裡，一定會一直做對大唐有意義的事情。”
“這…….”王平安猶豫一下，馬上就收下了玉佩，並說道：”行，既然太上皇都這麼說了，那麼微臣只能盡力而為。”
“好，很好，非常好，小子，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保密的，而且我會告訴世民裂痕解散了。”李淵說道。
王平安喃喃自語道：“原來太上皇的組織叫裂痕。請問太上皇你為什麼將裂痕交給微臣呢，而不把它交給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