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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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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錦帶著紇蘭國兵回朝的那日,正趕上一場春雨剛過,空氣裡還瀰漫著溼溼的味道。納蘭鴻茲率領著眾朝官,站在猶自溼漉漉的城門街道上,迎接著這支凱旋之師。

我,身為紇蘭王的侄兒,很是倒黴的被我的王叔——納蘭大王,打斷了午睡,從那熱呼呼的被窩裡挖了出來,硬拉到了這裡。

雨後冷嗖嗖的風,灌進我的衣領裡,吹得我直打寒顫。心裡頭,只是一個勁兒的唸叨著:“怎麼還沒人影,快點出現吧,快點吧。”

許是我的唸叨起了作用,又或是老天可憐這些站得腿都快要木了的朝臣們。派出去打探訊息的兵士,騎著馬跑回來了。

望眼欲穿的大軍們,終於算是露頭了。

遠遠的望去,黑壓壓的大軍,帶著從戰場上挾來,猶未消散盡去的蕭殺之氣。眼前,隱約浮現,戰馬嘶鳴,金戈鐵馬的戰場。

做為這支軍馬的領袖,夜錦王爺一身鎧甲,英姿威武,行在隊伍的最前端。

城門之下,眾人歡呼聲起。

大隊漸行漸近,騎在馬上的將官跟在夜錦身後,策馬先行而至。在迎接他們的王——納蘭鴻茲面前,翻身躍下馬背,單膝跪地參禮。

納蘭鴻茲微彎了腰,伸出托起夜錦的雙肘,直道了聲:“王爺此戰辛苦了,快快請起。”衝著夜錦身後一幹跪倒的將官,也一併出言慰勞。

夜錦從地上站起身,衝著他笑笑道:“還好,不辱王命。”

“聽說王爺受了箭傷,可還嚴重嗎?”納蘭鴻茲話一出口,眾人也跟隨著他的視線,望向夜錦的手臂。

一身鎧甲下,自然是看不到任何的傷處。

夜錦搖搖頭道:“無礙。”

納蘭鴻茲點了下頭,示意他已知道。

這時,身後的大隊人馬已經臨近。他衝著眾人揮了揮手,道:“回城。”十數萬的大軍,便跟在身後,碌碌續續的進了王城。

回王殿的這一路上,納蘭鴻茲和夜錦兩人騎在馬上,幾乎是並肩而行。我跟在他們身後,豎起了耳朵想要聽清楚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也不知道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小到我這離的最近的人,也聽不真切。只是隱隱約約聽見什麼箭傷、暈厥、師父之類的話。

正在我納悶兒的當口,突然,走在前面的夜錦身子晃了晃,跟著,直接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在他旁邊的納蘭鴻茲,聽起來有些驚慌的大吼道:“快傳御醫,夜王摔下馬背了。”

這一下可倒好,一場歡慶的迎師會,就被這一摔,給摔個稀巴亂碎。本來,接下來還有一場慶賀宴,論功行賞有功的將士。這樣一來,是賀不成了。

夜錦這一倒,本來的計劃就又打亂了。

原本吧,我是打算等到大軍一回朝,趁著熱乎勁兒,就讓納蘭鴻茲跟夜錦把退位的事兒一說,跟著,把召書一下,就可以離開紇蘭了。誰曾想,這夜錦一場戰都打下來了。臨到了家門口,卻這麼倒下了。

我這個鬱悶啊!

納蘭鴻茲見我悶悶不樂的,也不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在那裡傻笑。看他笑的樣子,還有那麼些神神秘秘的。

我心想,他還真是沉得住氣。連御醫都說了,夜錦王爺傷得很重,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死掉。他不傷心難過也就算了,還直笑眯眯的。真是,真是連我都看不下去了。便衝著他嘟念兩句,道:“王叔,夜王爺那傷都重成那副模樣了,你還有心情笑?”午飯後,才去的夜王爺府。見他躺在病床上,病情重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看樣子,也就剩下那麼點氣兒了。

納蘭鴻茲穩穩的說道:“小韓青,別急啊。夜王爺病情雖重,可是有人能救他。放心吧,他死不了。”

“有人能救他,誰啊?”

“他師父。”

“他師父?!”

“對,正是他的師父。”

“這麼說,他師父的醫術,想必很是高超了。既然是這樣,那怎麼不快些去請啊?”既然都知道,幹嗎不快些把他的那位師父找來?我委實感到有些納悶兒。

納蘭鴻茲搖了搖頭,道:“夜王爺的師父,可並不會什麼醫術。只是,她卻能救夜錦這條命。”跟著,問了句看似不相干的話:“小韓青,今日初幾了?”

“還初幾了呢,都十一了。離大軍回朝,已經八天了。”

“十一了嗎?”納蘭鴻茲似自言自語的輕喃道,掐了掐手指,計算了下,跟著低聲說了句:“快到了,應該就這一兩天了。”

“什麼快到了,誰啊?”他沒頭沒尾的話,我越發摸不著頭腦了。

“夜錦的師父。”納蘭鴻茲隨口答道。跟著,說出了句,讓我真想衝過去,狠狠棒揍他一頓的話。

他說:“是時候了,夜錦這小子也該死了。”

“…………”

什麼叫金口玉牙?一個王的嘴和牙齒,那就是金口玉牙。金口玉牙裡說出來的話,那是更改不了的。

納蘭鴻茲是王,是紇蘭的王。他說:“夜錦那小子該死了。”果然,夜錦就死了。

就在大軍凱旋而歸的第七日夜裡,紇蘭的王爺——夜錦,死了。

死訊一傳出,舉國哀悼。紇蘭的王都的百姓,更是沉浸在哀痛之中。家家戶戶門簷上,掛著一尺白布素綾,以示悼念。

夜錦王他的死,對於整個紇蘭國,都是一個損失。

對於我來說,更是不用提了。回陵丘的美夢,做不成了。嗚嗚——

那些侍女見我哭的傷心,都來勸我。直道:“夜王爺人死不能復生,還望王侄大人莫要太過悲傷。”她們不勸我還好些,這一勸,我更加的難過。更是哭的稀里嘩啦的。

靈堂前,那些朝臣們,也回過頭來看著我。估計也是被我這番傷心難過,感到動容。紛紛走過來勸著我。

只有納蘭鴻茲知道我真正在傷心什麼,見我哭了半天,坐在那裡,動都沒動一下。

眾臣祭拜過了夜錦,相繼離開了。納蘭鴻茲藉口說,還想要再陪陪夜王,留了下來。而我這個隨傳隨到的侄兒,也得陪著他留在了這兒。有幾名侍女還站在那裡,也被納蘭鴻茲揮退了下去。

一時間,偌大一個靈堂裡,只剩下我和他倆個人。夜晚的冷寂,在被風吹的微搖的火燭裡,顯得更加的濃烈。

靈堂前的棺木並沒有合上,納蘭鴻茲說,夜錦臨死之前,猶自在等著一個人。一個教會他一身卓絕武功,被他痴狂戀著的女子。

對於夜錦的師父,我感到很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可以讓他這樣瘋狂的人戀上?

風,從敞開的門裡,灌了進來。將靈堂前燒著的紙錢,朝著祭奠的桌案前,吹卷了過去。

一道白影,隨著這股冷風,也一併吹了進來。

輕飄飄,似個黑夜裡的幽靈一樣。落在地上時,輕無聲息。直到我的眼角餘光,掃到那一抹白,我方才覺曉,抬頭向她望去。

那是怎樣的一名女子?

相貌並非絕美,卻是清清冷冷,泛著空靈之感。一身白衣,或是因為趕路的緣故,沾上了一些灰塵。那,卻並不汙及她如仙般飄逸的氣質。

我已知道,她是誰。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得到夜錦那樣瘋狂般的戀慕。

納蘭鴻茲好像知道她會來,臉上並無半分驚訝之色。只是嘆了口氣,說道:“聖者終於還是來了,只是,有些晚了。夜王他——已經走了。”他回頭看了看靈堂前的棺木。

那女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淡淡道:“是人,總是要走的,走的早或晚,又有何差別?”聲音裡,無喜亦無悲。

行至棺木前,手扶著棺側,向著裡面的夜錦望了望,終是輕聲嘆息記,問道:“夜兒他——走的可還安然?”

納蘭鴻茲搖了搖頭,道:“不好。夜王他走時,很是傷心難過。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時,嘴裡仍舊喊著你。”

那白衣女子,又輕嘆了口氣,望著夜錦的屍體,低喃道:“夜兒,你——這又是何苦?”

“夜王臨走之時,留了話……”

“什麼話?”女子似是隨口一問,並未回頭。

“他說——”納蘭鴻茲微頓,沉聲道:“他說——,讓我殺了你——”‘你’字音剛落,就見他已縱身飛起,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朝著白衣女子直直的刺了過去。

那女子並未想到他會有此一舉,微頓了下。只是這一下,納蘭鴻茲手裡的劍,就已經近到了眼前。

那女子幾不可見的微微皺了下眉頭,甩開衣袖迎了上去。

就在她轉過身形,與納蘭鴻茲交上手的那一剎那。從尚未合起的棺木裡,突然伸出一隻手,電閃般極快的在她的肩井穴上點了兩下。

幾乎是同時的,納蘭鴻茲從正面,也飛快的封住了她身上幾處大穴。

白衣女子一臉震驚,一動不動的僵立在那裡。

躺在棺木裡的夜錦,像詐屍了一樣,從棺材裡跳了出來。轉向她面前,在對上她目光的瞬間,低低的喚了聲:“師父,對不起。”拉過她的一隻手,看不出是不是用了內力。

那女子一臉痛苦不已,跟著‘哇’的一口,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夜錦伸出手指,極快的解了她身上剛才被封住的大穴。

女子似已受了極重的內傷,指著夜錦,無力的說了聲:“夜兒,你——”便渾身虛軟的倒了下去。

夜錦一把把她接住,心痛不已的道:“對不起,師父。夜兒不得不震斷了你身上的筋脈,若非如此,又怎麼能留得住你?”

女子皺著眉頭,輕嘆了口氣,閉上了睛睛,不再去看他。

夜錦抱著她,轉回身,衝著納蘭鴻茲,道了聲謝,便匆匆的離開。

直到此時,我才如夢方醒。鬧了半天,夜錦他只是詐死。其目地再明確不過了,就只是為了引誘他那位師父前來,進而和納蘭鴻茲聯起手來,一舉將她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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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回城那日,我聽見什麼箭傷、暈厥、師父之類的話語,原來,在那個時候,兩個人就串通好了,要演這出戏。

虧得我還挺佩服納蘭鴻茲的那張嘴,什麼金口玉牙,什麼堪比烏鴉,全是扯淡。

這一場詐死,搞到舉國皆知,我看他們怎麼收手?

納蘭鴻茲倒像是早已經想好了對策,只是淡淡的說:“那有何難?就說是夜王爺功績卓著,連閻王爺都為之感動了。特意下了道命令,讓他重返陽間,這不就行了嗎?”

我瞅著他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有些生氣,心想,他竟然連我都騙。先前以為他傻乎乎的,現在看來,還真是我錯了。什麼叫連撒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說的就是他這號人。

不過,這樣倒也好了。至少,夜錦他沒有死,而且還欠了納蘭鴻茲一個人情。這退位之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說了。

我邊想著,邊有些得意的想笑。

納蘭鴻茲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直道:“你這個小東西,心裡也就那麼點兒花花腸子。放心,我早已經和夜錦那小子說過了。此事一成,我就可以退位下召書了。”

我聞言,自是一陣高興。直拍他馬屁道:“王叔英明,侄兒佩服佩服。”

納蘭鴻茲一樂,道:“你當我會平白無故便宜夜錦那小子?不趁機講點兒條件,豈不是對不起我自已,還有我的小韓青你嗎?”說著,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拍掉他的大手,撓了撓被他捏得有些泛癢的鼻尖兒,想起了剛才夜錦師父的那副模樣,嘆了口氣,感慨道:“那位師父也真是夠倒黴的,教出夜王爺這麼狠的徒弟來。估計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

納蘭鴻茲很是贊同我的說法,點了點頭,說道:“夜錦這小子,的確是挺狠的。不過,他要是不那麼做,也實在是留不住聖者。要知道,聖者的武功,天下間,無人能出其右。”

“夜王爺的師父,喚作聖者?她,是不是很有名氣?”

“嗯,白衣聖者。在紇蘭國,但凡是習武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人皆以,平生能於聖者交手而為榮。又有多少人,想拜她為師。只是,她一向隱居在無名深山,生性又很是淡泊。莫說是收徒於人過招,便是想見上她一面,都很難。此次,夜錦若不是以病重之名,遣人前去送信,想要見她最後一面。怕是,她也不會下山,出現在這裡。”

我聽到這裡,仍舊感動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便問他道:“聽你的意思,白衣聖者早早便已經有了名氣。而她又是夜錦的師父,那這麼說,她也應該有些年紀了才是。只是,我剛才瞧她那模樣,也頂多於我年紀不相上下。難道說,她也修習了什麼駐顏之術?”

納蘭鴻茲搖了搖頭道:“那我倒是不得而知。我只是聽夜錦那小子說,打從他五歲從師那天開始,他的師父就已是二十幾歲的模樣。直到他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他的師父還是那副模樣。二十三年過去了,她是一丁點兒都沒變。”

“難道,她的血裡面,也有你的血脈不成?”

“那倒也未必,武功修為到了一定地步的絕世高手,容顏也會跟著保持不變。依我看,她應該是內功修為到了極深的地步,才會這樣。”

“那這麼說,連你也不知道她的年紀,究竟有多大了是不是?”

納蘭鴻茲點了點頭。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這世上怎麼會有夜錦這樣瘋狂的人?竟然會喜歡自已,年紀都不知道長成什麼樣的師父?而且,還是以著那樣瘋狂的方式。

那白衣聖者,想必也知道她這徒弟瘋狂的心思吧。所以,才會扶著棺木,那樣的嘆息。

我感嘆著白衣女子的命運,望著面前同樣不知年歲的納蘭鴻茲,有些發呆。

“在想什麼?”他湊近我身旁坐下。

“我在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徒弟?若換作是你,你也會像夜王爺那樣瘋狂嗎?”不惜震斷對方的筋脈,也要把她留下。這樣的愛,屬實太過的瘋狂,太過殘忍。

“不會。”納蘭鴻茲回答的很是乾脆。

我剛想說:“我就知道,王叔不會像夜王那麼殘忍。”

卻聽他陰森的又說道:“我不會那麼做,我只會咬斷她的候嚨,一口一口把她的血吸乾,然後再把她一截一截斬下來,放到行囊裡,走到哪裡,就背到哪裡。一生一世,我都可以陪著她,永不分開。”言畢,還瞅著我,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

呸——呸——呸——,算我剛才說錯了,我收回!

我衝著他乾乾的笑了兩聲:“王叔不愧是王叔,比起夜王爺,還真是更上層樓啊。”

納蘭鴻茲好像沒聽出來我的嘲諷,笑眯眯的拍拍我的肩頭,說道:“小韓青,你可一定要乖一點喲。不然的話——,嘿嘿——”磨了魔他那兩顆尖牙。隨後,走了出去。

一股夜風吹了進來,吹得我渾身發冷,汗毛豎起。

我瞄了眼寂靜的有些可怕的靈堂,心底一寒,打了個冷顫,追著他的腳步,喚道:“王叔,等一等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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