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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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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宮女這一死,浣衣局裡是人心慌慌。白天還好,等到了晚上,誰都不敢出門,生怕也變成了秋蘭和另一名宮女那樣,成了一具乾巴巴的屍體。

京城裡的衙差們,先來來去去的來了幾撥,問了些事情就走了。

隨後,一連三四天,倒也沒有再出什麼事。大家夥兒的心,也就跟著放下了。

想來,也是該著了要出事。這天晚上,田蘿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吃壞了肚子。捧著肚子,哎喲哎喲喲的直叫喚。疼了一陣子,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響。她咬了咬牙,直道:“不行了,再不去茅房,就要——就要出來了。”

“那你還等什麼,快去吧?”

“不行,我害怕,你陪著我去吧?”

我本想說:“外面挺冷的,你自已去吧。”,可是,看她那難受的勁兒,又一直挺著,實在有些怪可憐的。加上這些日子以來,我和她相處得不錯,也實在抹不開面兒。心想著,這些天都挺平靜的,估計也不會出什麼事。便披上了衣服,陪著她出去了。

田蘿貓著腰,一溜小跑的進了茅房。一邊搗騰她肚子裡那點兒東西,一邊還不放心的,隔著一時半會兒的就出個聲:“你沒走吧?”“在嗎?”“再一會,一會就好。”

我就在冷風裡,縮著身子,扯著披著的棉襖,很是無奈的回答她:“沒走。”、“在。”、“行。”硬是擠出這些字眼兒來,好讓她安心的辦著她那點事兒。

她這一蹲,時間還挺長。我閒著無聊,要麼四下看看,再不就抬頭望望天上的月亮。呼出口熱乎氣兒,暖暖被凍涼的雙手。跺著腳,催促她快點兒。

好不容易,終於聽見她說:“好了,好了,起來了。”

我見她已經推開了茅房的木頭門,冷得實在是受不住了,衝她丟下了一句:“我先走了。”轉身往回就跑。

她在後面,‘咦—’冷得打了個哆嗦,直嚷嚷著:“快走,快走,直是凍死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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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冷啊,非得要我跟你出來受這份兒罪。”我嘴裡邊埋怨著她,邊縮著脖子,低著頭的往前跑。

跑著跑著,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身後聽不見田蘿的腳步聲了,我邊放慢了步子,邊回過頭,看著她直愣愣的,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裡,好奇的問她:“怎麼不跑了,你不冷啊你?”

田蘿看著我,又越過我朝著我身後看了看,然後,伸出手指,像是被嚇的直哆嗦似的指了指。

我心頭突的一跳,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慢慢的回過了頭去。

眼角的餘光剛一觸及到一道黑影,趁著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啊——”的一聲尖叫,轉了身就往回跑。

田蘿也跟著大喊了一聲,尖叫著轉回了身,跑在了我的前面。

我心裡頭這個懊悔呀,要知道這麼倒黴,打死我也不陪田蘿出來了。現在可好了,真就撞上了。一想到秋蘭那副死相,腿肚子都跟著哆嗦。也顧不得害怕了,沒命的跑。

幸虧這些日子,一天到晚的忙計著,體力真是大好了。跑起來,竟然這麼的輕鬆,好像整個人都要騰空飛起來似的。

騰空?咦,不對呀!我這一低頭,“我的娘呀——”

“田蘿——”嗚嗚——

還在往前頭跑的田蘿,一聽見我喊頭,扭回了頭。看著我揪住了後脖領,整個人被提了起來,兩隻腳離地三寸,在那裡胡亂的踢騰著。慼慼哀哀的叫了我聲:“韓情——,你——你不要害怕,我——我這就去叫人來救你。”甩開兩隻大腳,跌跌撞撞的就跑了。任我怎麼叫喊,就是不回頭。

我衝著她的背後,大罵道:“田蘿,你個膽小鬼。你這個不講義氣的傢伙。“嗚嗚——,我不想死啊,嗯嗯——。我心在裡面哀嚎著。

身後揪住我的那只大手,輕輕的抖了抖,我只覺得一身的骨頭都要散了架了。腦袋暈糊糊的,就開始哀求:“大—大爺,大俠,可不可以先放我下來啊?”這麼吊著實在是太難受了。還沒被放幹血死掉,就先被勒死了。

身後的人影微頓了下,倒是真的聽了進去,鬆開了緊抓住我的手。

我的腳總算是沾著了地,剛來得及好好的吸了一口空氣,就聽見身後響起陰森森的,冷得人渾身汗毛都跟著豎起來的聲音:“你——叫韓情?”

“是。”他這是剛才聽見田蘿叫的我。我不明所以的,只得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你可認得一個叫韓青的男子嗎?”身後之人再次問道。

“韓青?哦,不認識。”我心裡一突,跟著喃喃的學了遍,又拭著問了句:“大爺您和他是——友人?”心裡面直打著鼓。暗自期望著,可別是什麼仇家啊。不然的話,我這一回頭,他準保得認出來不可。不自覺得,這腦袋跟著直往下垂。也沒功夫去多想一想,我都得罪過什麼人。

身後之人,哼了哼,沒放聲。

我這心裡邊兒,越發的不安。盼著田蘿趕快找人過來救我。低垂著頭,眼瞅著地上的人影貼得越來越近。繃住心絃,渾身的每一顆汗毛都精神的立了起來。

一般溫熱的呼吸對著我的脖子吹了吹,我再也忍不住了,‘嗷——’的一嗓子,就想竄出去。

這一回,身後那人已經有了準備。彎著手臂,一把倒勒住我的脖子,張口就要咬下去。

“等一下——”我腦袋一轉勁兒,急急的喊出了聲,不待他發問,便道:“我想起來了,我知道韓青是誰了。”

勒住我的胳膊兒頓住了,就連聲音都有些激動的發顫:“你,你知道!?他,他在哪裡?”

“知道,知道,我當然知道了。”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忙不迭的回答道。

“他在哪裡?”他有些迫不急待。

“他呀——他在——”我拉著長音兒,突然的指向身右側的某一點,叫道:“他就在那裡。”

身後的他,直覺的扭頭去看。

我便趁著他分神之際,甩開他已松了的胳膊,拼了老命的往回跑。

迎面吹起了一股冷風,卷著積雪吹打在了我的臉上。我眨了眨眼睛,把吹進眼睛裡的碎雪擠出去,想要視線變得清晰一些。

再次睜開眼睛,視線的確是清楚了不少。同時的,也讓我看清楚了,像鬼魂一樣,無聲無息的越到我面前的站定的人影。

再一次的被捉住,我算是徹底的失去了逃脫的希望。

我衝著背對著月光的他,閉眼睛,揚了揚下巴,大義凜然的道:“要動手就快些。”反正也逃不了了,索性大方點的送上去。不就是死嗎,又不是沒死過。

揚了半天,也沒見動靜。我感到有些奇怪的微睜開了眼。

啊——

一張放大的臉孔,就緊貼著我的鼻子尖兒,像是要把我仔仔細細的看個清透。估計是想著,待會打哪裡下口呢。

我驚駭過後,藉著清冷的月光,將他相貌全數看了個清楚。

這一看清楚不打緊,我震驚的捂住了嘴巴,半天出不聲。

他好像已經認出了我,露出雪白的牙齒,衝我陰森森的‘嘿嘿’一笑。伸出一根冰冷的手指,拂上我的臉頰。似惜寵又似意外的低喃道:“瞧瞧,瞧瞧,我弄到了一個什麼寶貝?一模一樣的臉蛋,連名字都很像。韓青,韓情。嘿嘿——”

我嚇得連大氣兒也不敢喘,心中暗道:“我這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差,竟然還真就是他。想不到,他竟然還沒有死。”

這個他,並不是別人。正是我在回洛城途中,遇見的那個會吸食人血的納蘭鴻茲。

秋蘭和另外一名宮女,想也知道是他殺死的,也只有他有那個喜好。想不到,那些傳言還真就說對了。他可不就是妖魔嗎!

我閉了閉眼睛,暗歎自已運氣不好,在這裡碰到了他。

想想那日,走出森林裡時,聽見的那些吼叫,充滿了戾氣。這回落到了他的手,還不知道要怎麼折磨我呢?

我怎麼就這麼不走運呢?好不容易才從宮裡出來,本指望著再過兩天,混得熟些了,就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這下可好了,又碰上他了。

我這廂暗自哀嚎不已,納蘭鴻茲貼著我跟前,那他那根兒冰冷的手指頭,從我的額頭開始,慢慢的細滑,一直溜到了我的下頜骨。

他那雙藍色的眼眸,在夜晚裡,看起來猶為明亮。射出冷而利的目光,像要把我射穿一樣。

我再也忍不住,被他比蛇蠍更為冷毒的目光盯著,上下打量著。咬了咬牙,說道:“想不到——你沒死。”

納蘭鴻茲像是我說了多麼可笑的笑話一樣,仰頭一陣大笑。絲毫也不擔心,這樣會引來旁人。

我估摸著,田蘿也跑回了屋子裡頭了。這會兒,他都笑得這麼大聲了,還不見有人出來。想也知道,沒有人敢出來救我。

轉念又一想,就算是她們都出來了,又能怎麼樣?也還不是過來送死。

罷了,罷了。還是可著我一個人來吧,別把她們的性命也都搭上了。

先前還眼巴巴的盼著她們出來救我,這會兒倒是希望,她們躲得越遠越好。

我正自想著呢,就聽見睡屋的方向,傳來一陣‘叮叮—咣咣’的響動。還有踩著壓實了的積雪,‘咳吱—咳吱—’,凌亂的腳步聲。

我越過納蘭鴻茲的肩頭,朝著他後面望過去。

月光下,熨整間的十幾名宮人,一人手裡攢著一柄做活用的方鐵,正朝著這邊,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邊的,是一向冷著臉孔,教訓我的馮姑姑。遠遠的就聽她衝這邊吆喊道:“快把人放了。”

在這樣寒冷的冬夜,我竟然感覺一股暖流,湧進我的心底,竄至全身四肢百骸。

只是短短十數日的相處,她們竟然可以不顧生死的出來救我。比起那些為了權勢,可以爭鬥的你死我活,甚至於不惜殺害眾多無辜性命的人相比,她們是何其的可愛、可敬。

在這偌大的一座皇宮之中,被認為是做著最最婢下,最最低賤的活計的浣衣局裡的宮人們,有著最難得一顆和金子一般耀眼、火熱的心。

我兩眼隱含淚光,看著她們無所畏懼的走來。哽咽的低喃:“謝謝,謝謝。”謝謝她們,讓我在這滿是爭鬥、冷酷的皇宮裡,體會到了人性的溫暖。

納蘭鴻茲不屑一顧的輕‘嗤’了聲,不明所以的看著我顯現出來的激動。

他這樣的人,又怎麼能體會得了我現在的心情。在經歷了那樣一段心路歷程的我,已經心冷。實在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情誼。

我眨眨眼睛,將泛起的淚花又阻了回去。在她們還未走近之前,對納蘭鴻茲說:“不要傷害她們,我隨你處置。”

納蘭鴻茲輕笑道:“算你聰明。”斜著向身後瞥了一眼,扯起身上的披風鬥蓬,捲起了我,縱身一躍,便飛上了牆頭。幾個騰躍,就竄出了浣衣局。

我裹在披皮下,隨著他的輕縱騰躍,腦袋暈暈的,也辨不清東南西北。只是覺得很快,莫約只有半盞荼的工夫,他就停了下來。

頂上頭上的披風摘了下來。我定了定神,抬頭看了看出現在我眼前的地方。

頭上的眉楣上,書著兩個大字——‘驛館’。

我雖沒有來過這裡,卻也知道,這裡是招待各國使臣的地方。他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納蘭鴻茲也不理會我的疑問,直接扯著我的手臂,就進了驛館的大門。

剛一進去,不知打哪裡冒出來的兩名身著異國服飾的侍衛。在看清楚了人後,低頭躬身對著納蘭鴻茲行了個禮,口中恭敬的喚了聲:“王!”

我心中驚訝不已,腦中極快的思量著。他們喚納蘭鴻茲為王,而這裡又是驛館。最近,可是有哪國的王,入京了嗎?

對了,紇蘭王!也只有紇蘭王入京了。

想不到,只是短短數月不見,被認作是妖魔的納蘭鴻茲,竟然一個變身,成了紇蘭的王了。

我又是驚訝,又是感嘆。

我隨在納蘭鴻茲身後,走過了前廷,又走了一段長長的迴廊,這才到了後院所住的寢殿。

遠遠的,就看見屋子裡燈火通明,從裡面飄出一陣陣鼓樂絲竹之聲。其中,還夾雜著男女嘻笑之聲。

納蘭鴻茲邊走著,邊自言自語的低喃了句:“一連三天了,也不知道要消停一會兒。”言詞雖是在責怪,語氣裡卻沒半分不快。

我不僅對屋中之人,感到十分的好奇。是什麼人可以讓他這麼的縱容?

若是不錯的話,他應該就是紇蘭的王。身為一國的君王,哪個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深夜裡,猶在笙歌?

聽他話裡的意思,還不止今晚,一連三天如此。這屋中之人,究竟為何許人物是也?

我帶著疑惑,隨著他踏進了屋中。

同一時間,鼓樂絲竹全數住了聲,舞動著的舞者也跟著停了。

映入我眼中的盡是一片雪白。

屋子裡,莫約有十四五名,年約十七八歲上下的貌美女子。或坐或站,全數一身雪白的衣裳。

在屋子中間,一張長條的毛皮躺椅上,正斜臥著一名白衣男子。長髮垂肩,微敞開的衣襟前,正有三名同樣身著白衣的女子,跪坐於地,依偎其上。

這男子長相極為俊美,只是眉宇之間,似有一股狂暴殘戾之氣。在我看向他的同時,他也朝著我和納蘭鴻茲看了過來。

“喲,王回來了!”男子從躺椅上站起來,微笑著,優雅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那十幾名女子,皆數跪倒在地,對著納蘭鴻茲,齊呼大王。

納蘭鴻茲衝著她們揮了揮手,免了參禮。衝著走過來的男子,說道:“連著三天了,也不見你疲累。”

男子無謂的笑了笑,瞅著他身側的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眼,露出很是玩味的笑容,道:“好一顆蒙了塵的珍珠,王是怎麼撿到的?

納蘭鴻茲似為警覺的攬住了我的肩頭,獨佔意味十足的衝他搖了搖頭,道:“別想,夜錦,她是我的。”

“好,好,好,我不動她。”這叫夜錦的男子,並沒有放棄盯著我。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樣,做勢嘆了口氣道:“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美人兒了。若是給了我,好歹還可以落個全屍。”搖著頭,有些不捨似的轉身回了那張躺椅上。支起了右腿,手拄著膝蓋,咬著指頭,衝著我邪邪的笑。

先前那幾名白衣女子,又倚回到了他的身側,柔若無骨的在他身上來回的磨蹭。

我在聽見他很是輕鬆的談論我的生死時,就覺得他是個無比殘暴之人。納蘭泓茲吸食人血,這我是知道的。他又是如何的去害人性命,卻是我不知道的。

只是聽他的意思,也是沒少殺人。那些在她身前舞動和媚惑的女子,嘴裡都喚他王爺,想必就是他的身份。

這個紇蘭國,也不知是怎麼樣的一個國家?一國的君王和貴胄的王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我這條小命,落在了這裡,還會有個好嗎?

納蘭鴻茲不再去理會一屋子的鼓樂調笑,攬著我的肩頭。許是想起了剛才那叫夜錦說的話,看了看我一身浣衣局的灰藍色的粗布衣裙。皺了皺眉頭,叫過來一名白衣侍女過來,吩咐她們去取身像樣的衣裳來。

那侍女有些為難的問道:“王,您是知道的。夜王爺他只許奴婢們穿這樣的白衫,其他的衣飾,奴婢實在是——”

夜錦在那邊截話道:“我說王啊,你幹嗎為難杏兒呢?大半夜的,隨便穿穿就行了,要是想好好打扮打扮她,就等天亮了集市開了再說吧。”

納蘭鴻茲點了點頭,叫那侍女找來了一件同樣的白衫。扯住我的手,直直穿過前堂,往裡面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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