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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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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批黑衣人,俱是高手。雖是人數不多,卻足以將晏非他們圍困其中。

他們三人之中,已經有兩人不堪為敵,只有納蘭鴻茲還可於之一戰。而這些人,只交上幾個回合,便已經看出其中玄妙。將位置轉換,只留少數幾人,於納蘭鴻茲周旋。即不近身,又不遠離。輪換著襲出一招,待看他想要衝出去時,又將他圍住。

這他這邊正好相反,餘下那些黑衣人,將晏非和安先生,團團圍住。以著凌厲無比的招式,攻擊著兩人。不多時,兩人身上俱以掛彩。尤其是安先生,胸前背部,已中了多處刀傷。眼看著,再一輪攻式,便可能倒下。而晏非,也好不到哪裡去。肩頭上,被一名黑衣人,削下去整整一大塊皮肉,傷處正不停的湧出鮮血來。另一只握刀的手臂,也被劃出一道血口來,時間一長,即便沒被殺死,也會流血而死。

相較起來,我還算好些。與我戰在一起的兩名官兵,身手都只是一般。堪堪於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有著一比。既便如此,我也很是吃力,免強招架,一時還不至於落敗。

遠處的洛子安,也不知道是顧念著我這個堂妹,不忍心下狠手,有意放過我呢,還是另有打算。並未叫那些官兵,湧過來。只是觀看了一陣,但衝著身後揮了揮手。

不多時,我便知曉了他的意圖。

當場上出現了將近百來號的弓箭手,拉滿弓弦,對著這邊的時候,我的心,沉的不能再沉了。

洛子安衝著那些官兵和黑衣人,命令道:“都閃開!”那些弓箭手,又朝前進了兩丈。

黑衣人和官兵,不再與我們糾纏,似早有準備的極快的退回了弓箭手身後。

我和晏非他們三人,又聚到了一處。四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上百支正對著我們,在日光下,閃著寒芒的箭矢。

“東主,怎麼辦?”安先生問晏非。

晏非默了默,看了我一眼。這一眼,飽含了千言萬語。終化作了一句:“情兒,你站在我身後。”面對生死之際,沒有所謂的深情話語,有的只是將那微小的生機,留給了我。

我眼眶有些微熱,扯出淡淡的笑容,搖了搖頭,輕聲道:“不了,並肩作戰,又何嘗不是件樂事?”

他眼中,閃過一絲壓抑不住的欣慰。張了強嘴,想要勸我,終是閉了嘴,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能同生,但願同死。這也是我僅能做的。

背後的嬰兒,像是預感到了危險一樣,開始‘哇—哇—’的啼哭起來。

納蘭鴻茲撇了撇嘴,不無埋怨的道:“你弄這麼個愛哭的東西做什麼?早知道他不是你的娃兒,先前就把他給扔了。”

我白了他一眼,嘆口氣道:“你就讓他哭兩聲吧,再不哭,恐怕就沒機會了。”可憐了他娘,臨死前,還以為自已的孩子得救了。想不到,最後還是難逃噩運。

我和他看似輕鬆的在鬥嘴,其實心裡同樣清楚。眼下這種情形,已經是生死關頭,下一刻,很可能就被射成蜂窩,永遠永遠都開不了口。

洛子安並沒有急著下射殺令,坐在馬上慢悠悠的姿態,好像正在欣賞著一幕,極其精彩的戲碼,並不急著看它落幕。

這邊,我和晏非、納蘭鴻茲、安先生,不再說話。各自握緊手中的武器,嚴陣以待。

終於,洛子安像是觀賞夠了。慢慢舉起的手臂,揮了下來。那些拉滿的弓弦,瞬時間,一同松弦。上百支箭矢,疾馳而來。

同一時間,我身側的三人,不約而同的踏前了一步,將我護在了身後,刀鞭揮舞著,撥打著射過來的箭羽。

一撥箭射過,再一看,擋在我身前的三個人。安先生分別在手臂上和大腿上,各中了一箭。晏非受傷的那只肩膀,中了一箭。納蘭鴻茲還算完好,並未被射中。只是臉色,已不似先前輕鬆,有些難看。

而躲在三人身後的我,堪稱完好。只是一顆心,卻是陣陣抽痛。似被千萬只蟻蟲啃咬,傷痛不已。

那些弓箭手重新搭箭拉弦,只待洛子安的再一次命令。

第一波射箭,已經有了損傷。若是再有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我四人性命,不,是五人,還有我身後的小小嬰兒,怕是保之不住了。

陣陣箭雨之中,便是絕世的武功高手,也難以逃脫。更何況是我們幾個殘兵折將。

我們都已經知曉接下來的情形,卻都沒有開口。默聲些許,晏非忍痛揮刀砍斷肩上的箭身,轉頭對著納蘭鴻茲說道:“納蘭,你我往日有些恩怨,但當下這一刻,也沒有時間再作分辯。待會兒,那些箭會再次射過來。若是誰都不肯走,我們便都只能死在這裡。你我同愛一人,心中所想自是一樣,保她性命方是主要。等得箭雨一起,我和安先生在前面擋著,你護著情兒向後退。趁著他們離得遠,沒有防備,以你的輕功,定然可護著她逃出去。”

納蘭鴻茲想都未想,隨即拍了拍他的肩頭,便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勞你了。”回頭朝著我,說道:“情兒,你聽見了吧。待會兒,我護著你跑掉,上他來斷後。”

我不去理他,滿腦袋裡都是晏非剛才的話。一想到他會被射成蜂窩的模樣,心就忍不住的疼。衝前幾步,扯住他的手臂,堅定的直視著他道:“你不用費心了,我是不會走的。要死,我們便死在一起。”

“情兒——”他有些動容,又似不舍的拂著我的發,低喃道。

“東主,夫人說的對。你不能死,要死也是我先死。待會兒,你護著夫人退走,我在這裡擋著箭。”安先生拐著他那條傷腿,湊過來道。這人我雖是不熟,但他的熱血情腸,倒是很令我感動。戰至此時,他已渾身是傷,卻未有半句怨言。年紀尚青,能有此等氣魄,當是難得。

我衝他笑笑:“多謝安先生的好意,不必了。”有時候,死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能在死前,被自已的愛人如此惦念著,謂常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倚在晏非的臂彎裡,我異常的安適。

晏非見我如此,也不再勸了。只是低嘆了口氣,直說我真是個傻瓜!

我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不去想接下來是生是死。以至於,我錯過了納蘭鴻茲臉上那悲痛傷心的神情。

在往後的若干年裡,我一直深深的後悔著。此時,我若是能夠分心的多關心一下他,讓他不至於感到如此的傷心和絕望。或許,一切會是另一種結果。

而此際,我卻並不知道這些。只是一心想著要於晏非同生共死,完全忽略了納蘭鴻茲的感受。

當,洛子安的手臂再次舉起的時候。納蘭鴻茲將手伸進懷裡,掏出一物,迅速的塞進我的手中。在我猶自愕然時,衝我一笑:“讓他帶著你走,我來對付他們。”還不待我有所反應,將我一把推入到晏非懷中,厲聲喝道:“帶他走——”

下一刻,洛子安的手臂揮了下來,箭雨緊隨而至。

納蘭鴻茲手中的長鞭,掄圓了飛速的舞起來,形成一道屏障。將射來的箭羽,盡數撥擋在屏障外。

晏非沒有怔愣太久,當即立斷的拉著我向後退去。手中的長刀,撥擋著屏障外,少數射過來的箭支。

第三波箭雨,沒有像先前那樣有所停歇,緊接射了過來。

晏非拉著我,已經退出了很遠,我望著揮舞著長鞭,不停撥擋的納蘭鴻茲。我從未像此刻這樣,覺得他的背影,竟是如此悲涼和蕭索。我忍不住喚了聲:“納蘭——”,鼻子酸楚,眼眶已經溼意盈然。

他似聽到了我的喚聲,手上未停,回過頭來,衝我笑喊道:“情兒,不用擔心我,他們這幾下子,還傷不到我。你儘管和他走,稍許我自會追上你們的。到時候,你可就是我的了。”

儘管他的笑容,很是燦爛。我卻覺得說不出的心酸,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晏非不容我再遲疑,扯著我退至更遠。直到找來兩匹馬,翻身上了馬背。

洛子安眼見我們要逃離,派了一些官兵和黑衣人追了過來。只是,為時已晚,我和晏非已經策馬而奔。

臨行遠時,我再次回望了一眼,只見納蘭鴻茲揮舞著長鞭,撥擋著羽箭的背影。安先生在他身側,吃力的揮刀,砍殺著近前的官兵和黑衣人。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我和晏非奔逃了很久,直到衝出了陵丘城,又衝出了很遠,很遠……

隨後有言,這一日的陵丘城,慘死在西良馬賊刀下的陵丘百姓,數以千計。整個北城,盡數而亡,無一活口。

陵丘城郡守安子洛,得到訊息,親率官兵趕至時,西良馬賊已盡數逃離。陵丘百姓,怨聲哉道,對遲遲而來的官府之人,罵聲一片。雖是如此,卻無人公然質問。

官就是官,民就是民。平民百姓,既便有再多的不滿,又如何去於官相鬥。

而身為陵丘城的郡守,一向被譽為‘青天’的安子洛安大人,自知失職之過,當街罰跪,肯請陵丘百姓原諒。

陵丘百姓,從未見此等郡官。先前的怨懟之聲,漸漸平息,隨之而來的是對這位好官的愛戴之詞。諸多維護之聲,也隨之而起。

於是,很多人相信了這些說詞。他們的安大人,當日並未在城中。而是押運著陵丘城新增納的稅銀,去知府那裡交差。在聞知陵丘城受襲後,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只是,為時已晚。

於是,這些怨懟的聲音,從他的身上消彌,轉而襲向朝廷,甚至於上位者身上。

在他們眼中,若是沒有新增這三成的稅政,安大人也就不會出城。他不出城,那些西良馬賊也就不會來襲,北城裡也就不會死那麼多的人。

平民百姓就是這樣,有人說,他們就會相信。再多人說,他們就會認為事實就是這樣。對於一個人的崇拜,很多人都是盲目的。不管事實是不是真的就是這樣,在他們心裡,一直都是維護著他們心目當中的神。

而安子洛,就是這個神!

只有親眼見證了那一天發生的事的人,才會知道,他不是神。不光不是,還是個披著偽善面具的魔。

作為一個魔,他一直偽裝的很是成功。不光是陵丘的百姓,便是我這和他有血脈相連的親人,都險險被他所騙過。

那一日,陵丘北城大街上的慘狀,一直徘徊在我的腦海裡。初離的幾日,我不停的在做噩夢。以至於,我強迫著自已不去安睡。因為,只要一閉上眼,就是一片哭喊聲。

而這些,還不是最令我感到無法忍受的。讓我最為難過的是,一直都沒有納蘭鴻茲的訊息。

逃離陵丘城的我和晏非,在離西良國不遠處的一個叫劉屯的小村子裡,暫時安頓下來。

晏非身上的刀箭傷,請了大夫,治得慢慢好了。而他身上的內傷,卻一直不見起色。而他怕我過於擔心,總是在我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他越是這樣,我越是感到難過。

我和他都很清楚,以我們現在的情況,維持生計已經很是難了。又哪裡有多餘的銀子,去買那昂貴的藥材。而治療內傷,恰恰就需要這些。

陵丘城一時也回不去了,而我又出來的匆忙。身上只有些散碎銀子,而這些天,忙著請大夫,也花的七七八八了。好在,我們所借住的這家,是個善良的人家,並沒有管我們要銀子。反倒看著我們兩個大男人(我仍舊身著男裝),帶著個嬰兒,委實不太容易。這家的媳婦,又剛生了孩子,最見不得嬰兒啼哭。不時的抱過去,喂上幾口奶。這讓我很是感激。

納蘭鴻茲一直都沒有訊息,我擔心不過,總是找機會出村打聽。晏非怕我有危險,一直都不贊成。我雖是清楚,此時洛子安定然在四處搜尋我們的下落,只是心中實在放心不下。

這一日傍晚,我又從外面回來。晏非抱著孩子,站在村口迎我。我雖是又渴又累,在見到他那張盡是病容的臉,卻要強撐著,扯著一抹微笑時,眼中一熱,瞬時間淚盈滿眶。飛撲到他身上,眼淚‘刷’的一下子流了下來。

他一手抱著熟睡的嬰兒,一手輕拍著我的肩頭,道:“怎麼了,情兒?是不是又沒有打聽到什麼?別難過,會有訊息的。”

我抹了把眼淚,點了點頭,不敢盡情的哭泣。抬起頭,給他一記微笑:“只是太想你了,一時難過,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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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只是大半天不見,就這麼想的荒啊?那依我看,往後我們倆個乾脆就拿根兒繩子,綁到一塊兒算了。也別管是吃喝拉撒了,都一起解決算了,省得你想成這個樣子。”

我被他調侃的破啼為笑,輕捶了他肩頭一記。

“走吧,回去吧。劉大嫂替我們把飯都做好了,趕緊回去吃吧。”

我點了點頭,隨他一起往回走。

劉大哥和劉大嫂,是我和晏非,還有他懷中睡得正香甜的歡生(歡生是我替嬰兒起的乳名,意為歡歡實實的生長著。想必,這也是他死去母親的願望。)借住人家的主人。

一對夫妻倆兒,都是心地善良的人。見我們一身狼狽的模樣,逃到了這裡,也沒有多問,只是讓我們放心的住下來。

對於這樣的人,我一心想要報答他們。可是,眼下的我們,一無錢,二無權,想要報答,又從何說起?

餓了大半天的我,狠狠吃了兩大碗麵湯。晏非抱著歡生,看著我,有些心疼的嘆了口氣:“情兒,讓你受苦了。”

我一怔,隨即展顏道:“你莫說此話,這哪裡又算得什麼苦?若說起來,倒是你苦多一些。眼下,我們身上的銀倆不多,實在沒辦法替你醫病,不過,不要緊。再過些時日,就會好了,你再忍忍。”

晏非眼光一閃,隨即暗下來,沉吟道:“情兒,你莫要冒險,陵丘城是回不得的。”

我知他有所誤解,解釋道:“放心,我不會回陵丘城的。”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其實,納蘭在臨別之前,送了樣東西給我。”

“你是說,那日,我帶你逃離時,他塞給你的東西嗎?”

我點了下頭,道:“正是。你也知道,他已過百歲之齡。這麼多年,也積攢了一些寶物錢銀。他塞給我之物,恰似一張藏玉圖。上面盡是他藏寶之處。原本,我是打算等到他回來,把圖還給他。只是,這些時日,見你越發病得厲害。我就想,不如先找到最近的一處,先取些銀子出來使用。等到有機會回陵丘城,或者是去洛城時,再拿了銀票還他就是了。”

“我不同意。”晏非想都未想,臉色一沉,直接駁回道:“我便是病死了,也不會用他的錢的。你且把它放好,等他回來交給他就是了。”

“晏非——”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收拾收拾,睡下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我暗暗嘆了口氣,他這臭脾氣,到了這一步上了,還是要清高。他不同意歸不同意,明日我還是要去的。總不好,眼見他病死了不是。

我自下了決定,只等到明日一早,按著圖上的位置,找到一處藏寶點,拿出些銀子就是了。

本是如此打算,卻不想,當夜,卻發生了一件,令我萬萬也料不到的事情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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