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黃蓉見狀,不禁好奇的問道。
“我……我……我……”周伯通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那件事是他最大的私密,因為他行事荒唐,害慘了三個人,又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
“到底怎麼了嘛?”黃蓉見他這般猶豫,不禁越發好奇起來。
“黃姑娘,既然老頑童不想說,你也就別逼他了。”項南勸道,“我們先把你師兄成殮了,然後離開這裡吧。”
黃蓉一聽,點了點頭,隨後找來一個瓦缸,先將曲靈風的屍骸成殮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我是你的師姑,我以後會照顧你的。”她又向傻姑說道。
傻姑只是一臉茫然,不過當她看到黃蓉手中拿得曲靈風的尖刀時,依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顯然是曾經見過的。
見她懵懵懂懂,黃蓉雖然智計百出,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先幫她梳洗打扮,然後僱了輛牛車,啟程前往附近最大的鎮甸。
然後再換乘馬車,一路返回歸雲莊。
路上,傻姑看什麼都新奇有趣,吱哇亂叫個不停。倒是一向喜歡熱鬧的周伯通,卻是沉默不語,滿腹心事。
……
轉過天來,眾人便回到歸雲莊。
“曲師兄已經亡故了?!她是曲師兄的女兒?!”陸乘風聽了黃蓉的介紹,都不禁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沒想到師兄弟二十年前一別,竟成了永別,實在令人感慨。
“陸師兄,傻姑就先放在你這兒,等我回頭再來看她。”黃蓉託付道。
“沒說的,小師妹,我一定把她親女兒看待。”陸乘風一口應承道,隨後又感慨道,“曲師兄真是好大事,居然收集了這麼多珍寶。若非他雙腿有疾,那些朝廷鷹犬,又豈是他的對手。”
“是啊,聽爹說,曲師兄輕功最佳,人又最機靈……”黃蓉都感慨道。
郭靖也將老爹的骨灰暫放歸雲莊,然後準備四處探訪段天德的下落。
“郭兄弟,這幾日,我也幫你打探了一下,好似臨安府武威觀察使,就叫段天德。”陸乘風道,“當然也或許是物有相似,名有相同,我覺得你不妨去看看。”
“好。”郭靖一聽,立刻點點頭。
眾人隨後又返回臨安城,打聽到了武威觀察使段天德的府邸,晚上時候就翻牆闖了進去,將他臥室裡拎了出來。
“你就是段天德?”郭靖厲聲喝問道。
“你是什麼人,竟敢擄劫朝廷命官,不要命了麼?”段天德被他們從被窩拎出來,自然不悅,高聲問道。
項南見他還敢耍官威,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說,你叔叔是不是枯木大師?”
“你怎知道?”段天德驚訝道,“好漢,我雖是他俗家的侄兒,但素無交往,你們江湖之事不要牽累我,跟我完全沒有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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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一聽他是枯木的侄子,頓時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你可還記得,十八年前,牛家村的郭嘯天麼?”
段天德一聽,頓時激靈一下,冷汗一下冒了出來。
他還以為項南等人是枯木大師招惹的江湖中人,怎麼都沒想到,原來他們竟然是因十八年前的牛家村慘桉而來。
若是那樣的話,自己小命休矣。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也是奉上命所差,身不由己。”段天德連忙道。
“究竟是誰差遣你的?”郭靖厲聲問道。
“是……是……是……”段天德連喊了幾聲,卻始終沒有說出來,隨即便兩眼一翻,猝死當場。
“你醒醒,你醒醒……”郭靖見他這樣就死了,不禁鬱悶不已。
“大哥,他已經死了。”項南探了一下他的脈搏道,“應該是急驚攻心,被嚇死了。”
郭靖一聽,大為懊惱,都沒問到罪魁禍首是誰,他就這樣死了,真是氣死人。
“你也別太在意他的說辭。這種人連親叔叔都騙,為了脫罪,自然也會去攀咬別人,可信性並不高。”項南勸道。
其實段天德是被他暗施凌空指力戳死的。因為一旦段天德供出幕後黑手完顏洪烈,那包惜弱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追究起來,都怪她當年湖塗,救了一條中山狼,以至於引狼入室,招來大禍。就算楊鐵心、李萍能原諒她,這也會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因此索性殺了段天德,讓這個秘密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郭靖點點頭,此時人都已經死了,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當下,項南幫忙,將段天德的人頭割了下來,隨後用石灰粉醃了起來。
……
殺了段天德,收了郭嘯天的屍骸,郭靖和項南此次江南之行,算是圓滿成功,隨後他們準備回終南山。
“老頑童,你是回終南山,還是準備去哪兒?”項南向周伯通請教道。
“好兄弟,我想通了,我還是想去見見她。”周伯通向項南道。
自從知道自己有個兒子後,他這兩天食不下咽,睡不安寢,心裡一直都掛著這件事,讓他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不是見見的問題,關鍵是,你以後怎麼跟她生活的問題。”項南勸道,“你總不能給人家一份希望,結果卻又奪走了這個希望吧。你讓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周伯通頓時又沉默下來。
“老頑童,你好好想想吧,這件事沒你想到那麼容易。”項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一同啟程返回終南山。
……
路上時候,項南也是心事重重,不知該如何跟李莫愁說自己和穆念慈的事。
“康哥,你怎麼了,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李莫愁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莫愁,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項南踟躕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
“什麼事?”見他這般鄭重,李莫愁也不禁心中咯噔一下。
“其實,我已經跟人定了親。”項南隨即說道,“我這次回去,便是要跟她成親的。”
“……”李莫愁頓時愣住,隨即淚水滾滾而下,“怎麼會這樣,你騙我,你騙我~”說著,噼頭蓋臉的向項南打了過來,但隨即就被震得雙手痠痛,苦不堪言。
原來項南內功大成之後,便開始修習《九陽神功》。因為他任督二脈已經打通,所以修習《九陽神功》也是很快就練得純熟。
而九陽真氣有自動護體之能,哪怕項南自己不催動,它都會自動反彈收到的攻擊,結果就震傷了李莫愁。
“啊,好痛~你該死的,你還打我~”李莫愁哭道。
“哪裡痛,我看看~”項南見狀,連忙說道,隨後又道,“打在你身,痛在我心,莫愁我不是有意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