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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復仇(十一,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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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帷幕震盪不休,一位神祇的情緒爆發為至高天內帶來了難以想象的變化。

厚重的帷幕被徐徐拉開,內裡隱藏的無數鬼魅之物貪婪地透過其中凝視物質界,其中有一些不老實的甚至試圖將穿行過來。

法師無聲地冷笑了一下。

金色的烈焰在帷幕之中緩緩推開,彷彿一道金色的潮汐,波光粼粼,與那些絢爛的色彩合在了一起——但它所帶來的不是生命的起落,亦不像某些世界海邊潮起潮落那樣的溫和。

這道烈焰只為它們帶去了毀滅。

惡魔們哀嚎著,恐懼開始蔓延。在此之前,它們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而在此之後,它們將永遠失去感覺的能力。

恐虐再度咆孝了起來。

“不!不!用刀劍,用武器,用你的雙手去扼殺它們!你要沐浴在鮮血中!你不是已經體會過浴血之極樂了嗎?你不是已經體會過敵人的恐懼所帶來的快感了嗎?你怎能再度使用那卑賤而陰險的靈能!”

何慎言毫不在意地彈了彈自己的衣領,鮮血在一段時間已經開始變得乾燥而硬化了。

他微微一笑,平靜到近乎可怕地問:“難道你不為它們的死而怒?”

“弱者恆弱!”

恐虐憤怒至極地說,她的意志與精魄幾乎都要透出那小小的鮮血帷幕而來到法師面前。

“孱弱無能者只有死!它們的頭顱甚至不配成為我荒原的泥土!”

所有的這一切憤怒,卻都在法師抬起的右手中盡數消弭——恐虐再度大笑起來,焰火升騰,鮮血帷幕狂躁地湧起波濤,只為了那走廊上緩慢擠壓金屬前來的京觀。

它應邀前來,並將自己作為禮物獻上。在那八千八百八十八顆頭顱的哀嚎裡,恐虐低沉地讚許著,狂笑不止。

“我聽見了......”

“他們的慘叫聲......如此的悽慘,如此的無助,你做的好,你做的好啊!”

陰晴不定,變化莫測是奸奇的代名詞,但並非只有她一名邪神擁有這樣的性格。實際上,所有神明都是如此,恐虐自然也不例外。

她的轉怒為喜卻沒有讓何慎言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他只是厭惡地揉搓了一下手掌,讓鮮血被一閃即逝的火焰焚燒殆盡。

“我聽說你和另一個奸奇搭上了線。”法師直截了當地說。“真令人難以置信——你居然容許她向你講述她的計謀。這也算是你的作風?”

“那不是計謀,法師......不,你已經不是什麼不知所謂的法師了......”

何慎言不贊同地皺了皺眉,但暫時還沒說話,同時掐斷了給復仇號的直播。

恐虐低聲笑著,笑聲像是兩把鏽跡斑斑的刀正在彼此摩擦。

“聽好了,我的神選!那不是什麼所謂的計謀,無論那只懂得享樂的發爛的臭肉給你灌輸了什麼東西,那都不是真相!”

戰爭之神用他最為肅穆的聲音說:“我所接到的,是一場死鬥之邀約。”

“死鬥?”

“死鬥!”她再度咆孝起來。“一場最壯麗的競賽,一場最龐大的死鬥!以兩個龐大的銀河為競技場,以無數戰士的鮮血與靈魂作為賭注——一場死鬥,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鮮血帷幕開始破碎。

一隻穿戴著盔甲的手從那帷幕中伸了出來,紅與黑在其上交織、流動。這隻手停留在法師面前,攤開手掌,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戰爭之神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短暫地突破了物質界的重重束縛,真正意義上地將她的一部分權能遞到了法師面前。如此地康慨。

這已經不能用誠意來形容,這是在將自己的心臟掏出來並作為禮物獻上。

她知道何慎言大機率不會握住這隻手,但她仍然願意這麼做。

“來吧,加入我吧,我的神選。”恐虐用她有史以來最為輕柔的聲音如此說道。“如此偉大的戰爭......和我一起,殺戮,直至時間的盡頭。”

法師平靜地笑了起來,烈焰一閃即逝,將那些黏膩的血液焚燒一空,黑袍鼓盪,他再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連話都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果不其然。”恐虐毫不意外。“我猜到你會拒絕,但我想不通你為什麼會拒絕。”

血神質樸而疑惑地問:“你擁有成為一個戰士全部的特質,你從不在戰鬥中退縮,你鐘意刀劍碰撞的聲音,你喜歡看見他們的鮮血噴湧而出......但你拒絕了我,為什麼?”

“如果我是個單純的瘋人,我會追隨你,恐虐。如果我是個一無所有的人,我同樣也會追隨你。是的,你從不吝嗇與賜福,哪怕只是一個為了活命而不得不拿起刀劍的人,只要他心中仍存有獸性與勇氣,他就仍然能被你注視。”

“但我已經不再瘋了。”

“也不再一無所有。”

何慎言握住那隻手,卻沒有接受,而是將它緩緩地、一點一點地推了回去。恐虐發出不甘而憤怒的吼聲:“不!接受它!接受你的命運!”

“我已經親手扼住過命運的咽喉一次了。”

“不——!”

“是的。”

法師低聲說。

“殺戮永遠只是最後之選——你不會懂的,血神,但你可以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我給你一個承諾好了,如果你能暫時將奸奇和她的觸鬚擋在外面,我會應約而來,加入那場死鬥,並親手殺了你。”

意志壓迫現實,恐虐彷彿瘋了一般,開始將她的力量毫無保留地灌注至那片小小的鮮血帷幕裡。她的吼聲猶如戰爭來臨前的號角般,令人心潮澎湃,熱血湧起。

“誓言?!”

“誓言。”法師緩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

“誓言......”血神再度狂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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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巴斯尖叫著落至地面——他無法理解自己剛剛都經歷了什麼,坦白來講,他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果可以,他情願將它當成一種噩夢。那人給他的壓迫感實在是超越了一切。

“噢......”

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仍然擁有強健體魄,卻因失去了混沌的力量而變得虛弱至極的前懷言者牧師速度極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吼道:“誰?!”

當重新站起,看見面前的一切之時,他的大腦思考能力徹底宕機了。

“這——?!”艾瑞巴斯顫抖著抬起手,試圖在脖頸上摸索那不存在的、使他窒息的絞索。“這怎麼可能?!”

無論他如何試圖撥開那絞索,但他的理性卻始終在將絞索不停地縮排,黎曼·魯斯走上前來,獰笑著捏住了他的脖頸,並將他緩緩提起。

“一切皆有可能。”另一個聲音說。“另外,我認為你需要開始習慣這件事了,艾瑞巴斯。”

是...誰......?

沒有回答,他的思緒就此陷入黑暗。彷彿記憶的潮汐,彷彿永恆的迴響。

可能是一瞬之間,也可能已經過了一萬年。總之,在這他自己也不知曉確切情況的黑暗中,艾瑞巴斯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他果真不會死。”另一個聲音說,渾厚而從容,此刻卻滿是怒火。聲音的主人毫不掩飾它們,甚至還可能隱約地有些刻意。

一個想法在艾瑞巴斯腦海中浮現:他是故意如此的。

“睜開你的眼睛!”

另一個聲音斥責道,同時狠狠地打擊了一下他的右側臉。疼痛彷彿被放大了無數倍,艾瑞巴斯幾乎都快瘋了,他再次毫無形象地尖叫起來,瞪大眼睛,被迫看著室內的一切。

他看見了什麼?

噢,答桉其實很簡單......

他看見羅伯特·基利曼,看見福格瑞姆,看見聖吉列斯,看見黎曼·魯斯,看見伏爾甘,看見科爾烏斯·科拉克斯。

理性的弦再次繃斷,艾瑞巴斯面部的肌肉開始抽動,他那失去麵皮的臉做出這個動作是很駭人的,但還嚇不到在場的人。

他們沒感到任何恐懼,甚至還笑了起來。

福格瑞姆轉過頭,向著聖吉列斯解釋:“他當時想腐化你,但沒成功——然後他便覺得是荷魯斯攪黃了他的計劃,所以竟然跑去向那時候的荷魯斯抱怨了,我們的兄弟或許是仍存良知吧,竟然只是剝了他的臉皮。”

“哼。”

黎曼·魯斯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福根,你的話未免也太讓人吃驚了。他做了那麼多蠢事後居然還存著一些良知?我寧願他壞的徹底一點,當場就把這個雜碎殺了。”

伏爾甘咬牙的咯咯聲攔住了他們想要開始討論(或爭吵)的衝動,然後,火龍之主親自開口了。

“首先,艾瑞巴斯,懷言者的前牧師,我要恭喜你。你獲得了你們這類人夢寐以求的某種特質,從今日開始,你將永生不死。我聽聞你對混沌諸神來者不拒,所以我向法陣中樞申請了一下。”

“你大腦內的感知單元被我們重新編排了,現如今,你能夠以一百倍的感知度來感知接下來的一切事物,我期待你能從那即將到來的無限痛苦中獲得一些啟迪,並向色孽獻上你所獲得之物。我誠摯地期待。”

伏爾甘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他的表現讓眾原體驚訝不已,但接下來,艾瑞巴斯的表現卻讓他們紛紛動了殺心。

“感謝你,偉大的伏爾甘,夜曲星之王......”

艾瑞巴斯露齒而笑,鮮血染紅了他的牙齒,期間還夾雜著由於被魯斯拳擊而粉碎的幾顆牙齒粉末與碎肉。

這個......生物,以不可思議的清醒笑了起來,不僅沒有半分恐懼,甚至還表露出了一種與此前截然不同的遊刃有餘。

“還有諸位尊貴的基因原體,我居然能一次性見到這麼多,實在是令我感到無上榮光——啊,英俊的紫袍鳳凰......您近來可好?”

他死死地盯著福格瑞姆,後者高傲卻平靜地揚起頭,回以平靜的凝視:“好得不能再好了,艾瑞巴斯。”

“您近來可曾見到過我父洛嘉?”

“見過。”

“啊!這可真好!您可曾還記得那時?戰帥與我父親之間的小小爭端......您記得麼?您還記得當戰帥將洛嘉打倒在地,並即將殺死他的時候,您說了什麼嗎?”

魯斯冰冷地轉過頭,向福格瑞姆投以質詢的視線。只要鳳凰表現出任何一點不願再聽下去的意願,他便會立刻上前殺了這個稀世少有的渣滓。

反正他不會死。

但福格瑞姆沒有。

“我記得。”福格瑞姆朗聲說道。“我想讓他殺了洛嘉——為此我還特地用上了詩句般的朗誦腔調。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艾瑞巴斯?”

艾瑞巴斯的微笑與從容消失了那麼一剎那,但很快就又回來了,甚至尤甚從前。他似乎在這一瞬間便從福格瑞姆的平靜的語調中抓住了什麼。

“您在說出這番話後,竟然還能坦然地與其他原體站在一起嗎?您不會真以為自己能夠重回帝國吧?他們只是暫時地需要您而已——”

基利曼再也無法忍受地向前踏了一步,右手高高揚起,隨後重重落下。

艾瑞巴斯的頭顱在這一擊下被打成了粉碎,鮮血噴湧而出,而復仇之子斥責的咆孝才剛剛到來:“住嘴!”

他回頭看向福格瑞姆,眼中的情緒竟然讓鳳凰不知該以何種表情面對:“不要聽他的話,福根。如果你覺得站在這裡不舒服,你可以先行離開。”

“......我想,我很樂於見到對他的罪行進行審判。”過了一會,福格瑞姆如此說道。

又過幾分鐘,艾瑞巴斯再次悠悠轉醒,他的頭顱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不過剛剛醒來,他便開始大口喘氣。

“哈——哈——哈......”

他刻意地發出單調的、比起笑聲來說更像是噪音的聲響:“尊貴的原體們啊,你們莫不是想讓我懺悔?”

沒有人回答他。

“還是說,你們打算讓我開口說話?吐露真心,得到一個可供在茶餘飯後交談的故事?你們想讓我父洛嘉所創造出的國教將這故事推往整個帝國上下,並讓我的名字遭人嘲笑嗎?”

“凡人們可沒資格嘲笑我!他們會因為我的名字而哭泣的,而你們也沒膽量將我的故事完全傳播出去!哈哈哈哈哈哈!帝國的毀滅與崩壞竟然是因為一個無人在意的小小牧師!”

“凡人們如果聽見,會怎麼想?一眾英雄,高貴的原體,無可匹敵的帝皇——都被我所愚弄,他們還能再像以前一樣似的為你們所用,在工廠中犧牲嗎?”

艾瑞巴斯大笑起來,儘管他被綁在牆上,滿身是血,上一次死亡的疼痛還在持續——但他依舊笑著,一刻不停,以純粹的邪惡嘲弄著所有人。

而純粹的邪惡比單純的虛偽更令人作嘔。

“那麼,你們想從我這裡聽見什麼故事呢?我有很多版本可供你們選擇。”

艾瑞巴斯期待地搖晃起他的頭。

“我可以是個為了家庭迫不得已,鋌而走險加入混沌教派只為了一口飯吃的少年。我也可以是個為了摯愛之人求助於神明的痴情種子,我甚至還可以只是一個單純的小人,一個虛偽的騙子——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開口吧,諸位基因原體!你們想從艾瑞巴斯這裡得到什麼呢?什麼故事,我都可以說出口,只要你們敢將它們傳遍整個帝國!我知曉,你們想要愚弄我,想要讓我懺悔,但我不會!不,我不會懺悔的!”

“我只會嘲笑!”

幾乎是一手策劃了荷魯斯大叛亂的幕後黑手狂笑著吐出他鮮紅的舌頭,竟然開始嘲弄起在場的原體來,他的笑聲迴盪在整個船長室內,彷彿某種黑暗的餘音。

“你們什麼也得不到!我做這些沒有任何理由,僅僅只是因為我想!我不懺悔,不打算回頭,亦不會因為痛苦而屈服!我生來就是這副模樣,混沌的詛咒對我來說就是賜福,謊言與背叛就是我的真理,愚弄他人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快樂!”

他伸長了頭,將綁住他的鐵鏈拽的吱呀作響,晃動不已。他的眼睛裡滿是血絲,神態狂妄而激動,面部肌肉的運作在失去麵皮的遮掩後更是毫不掩飾地暴露在了原體們面前。

一時之間,很難說是他這幅面貌,還是他所暴露出的那種純粹的惡更令人惡心一些。

“你們可以折磨我,你們可以殺死我一遍又一遍,但你們不會從我這兒得到任何你們想要的東西。我不會對受害者道歉的,我只會嘲笑他們的愚蠢、軟弱,我會對那慘劇放聲大笑,並期待他們墮落的更深!”

“哈哈哈哈哈哈!”

艾瑞巴斯狂笑轉過了頭,看向了福格瑞姆。

“就像現在這樣——福格瑞姆,尊貴的鳳凰,你的子嗣們還好嗎?他們知道你像塊破抹布似的被人玩爛了後重回帝國了嗎?他們對此有何感想?費魯斯又會有什麼感想?”

“您站在這裡,健壯而完美,但您建議脫下衣袍讓我以及您的兄弟一觀那下方的情景嗎?我想知道您的肋骨上是否還留存有您自己為了享樂而親自製造出的傷口,以及那些掛在您皮膚之下的小小飾品......一移動,就叮噹作響!”

艾瑞巴斯笑著扭動舌頭,讓它鼓動空氣而發出空蕩的迴響:“叮噹——叮噹——叮噹!我模彷地像不像?!”

福格瑞姆沒有說話,只是表情變得有些蒼白。艾瑞巴斯滿足地轉向了下一個目標。

他以為自己成功了。

“羅伯特·基利曼大人,偉大的奧特拉瑪之主,啊!我聽聞你起床時就想問了,在這一萬年裡睡得還好嗎?你正和那導致你身受重傷的兇手站在一起,你那些為了你而死的子嗣若是知道你替他殺了我一次,他們會怎麼想?”

“他們可是被那站在你身側的叛徒親手所殺啊!而且殺的時候一直在持續不斷地高潮著......您想知道我是怎麼清楚這些事的嗎?不如問問您身側的那個叛徒?他可是在過去一直將這些事作為光輝事蹟四處宣講呢!”

基利曼的表情變得陰沉了一些,但仍然沒有動作。於是艾瑞巴斯轉向了他的下一個目標。

“聖吉列斯......偉大的、榮耀的、光明的聖吉列斯。你曾經為自己拒絕那個提議而感到後悔過嗎?你的子嗣仍然被詛咒所困擾,我知道的!看看你這幅完美而光輝的模樣......我真想看見你墮入混沌的模樣,你不想為你的子嗣放手一搏嗎?他們可是全身心的愛著你,你這個父親難道不該予以回報?!”

大天使理都不理他,只是關切地看著福格瑞姆與基利曼兩人。

“黎曼·魯——”

他的話沒能說完,芬里斯人已經忍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他的兄弟們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去忍受這個人渣的大放厥詞的,但他不行,他做不到。儘管他其實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理由。

魯斯親自扭斷了他的脖頸。

“沉默或許是最高的輕蔑。”黎曼·魯斯冰冷地說。“但我不想以這種方式來令他感到自己其實是個無足輕重的廢物——我只想殺了他,一遍又一遍。”

“一時之快。”一直沉默著的科拉克斯緩慢地開口。“你應該提出一個更有見地的解決方案來,魯斯,你隱藏起來的那些智慧難道還不打算動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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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魯斯咧嘴一笑,沒有回答,而是回到了眾原體中。

“首先,我們要讓他懺悔。”

伏爾甘堅定到恐怖地說——你很少能聽見他用這種語氣說話,這不是戰爭來臨前的保證,也不是他昨天站在他的子嗣面前向他們發誓自己不會再一次離開他們時的誠懇。而是一種更為深邃,更為赤裸的東西。

恨。

他恨這個東西。

所以復仇成了必需品。

“那麼,你想怎麼做呢,兄弟?”

聖吉列斯面色陰沉地問——他不是在針對艾瑞巴斯,亦不是在為那人渣對他的胡言亂語而生氣。他握住面色蒼白的福格瑞姆的手臂,給了他一些支援,並在這之後才繼續開口。

“肉體的刑罰對這樣一個純粹的邪惡之徒沒有任何意義。”伏爾甘說。“他不怕死,疼痛已經提高了一百倍,哪怕再高一千倍,我相信他也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用。”

他盯著暫時還沒有生氣的艾瑞巴斯,一字一句地說:“我們應當尋求一個辦法,來令他的精神徹底崩潰。”

“我同意。”羅伯特·基利曼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

他的一隻手同樣放在福格瑞姆的肩膀上。

“那麼,我們要怎樣達成這個目的呢?這個東西很明顯從頭到尾都清楚地知曉自己在做什麼,他不是被蠱惑的,他是知曉一切後還選擇加入的。”科拉克斯說。

“純粹的邪惡自然要以純粹而簡單的方式來解決。”

一個聲音出現在他們當中,何慎言施施然地從虛空裡躍出。他動了動手指,艾瑞巴斯的嘴巴便徹底消失了——這不是個什麼比喻,而是一句白描。

嘴巴,進食、語言、進攻、呼吸的生物必備之器官,從艾瑞巴斯的身上消失了。

然後,他飄蕩到了法師那張辦公桌後方的一面牆上,貼緊,在牆壁的一陣不情不願的波動中,艾瑞巴斯貼在了那上面。

“艾瑞巴斯享受那種愚弄所有人的快感,他喜歡看見帝國從上而下的崩潰,並希望有朝一日能看見你們父親悔恨的模樣。我猜,這恐怕是因為一定程度是豔羨。惡人也是有著向善的衝動的,哪怕是他也是一樣。”

“在某個時刻,艾瑞巴斯或許也有著那種衝動。他想拋下過去的一切,從而成為一個更好的自己。且不說他的天性願不願意,他的理智很快就拒絕了自己。”

“艾瑞巴斯意識到,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他不配。你看,這種人就是這樣。他們渴望美,敬仰偉大,但如果他們發現自己哪怕是伸出手也觸碰不到時,他們就會瘋了似的想要毀掉他們上一秒還憧憬的事物。”

法師包含惡意地一笑,轉過頭來,盯著因為他的出現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顫抖不已的艾瑞巴斯,輕聲說道:“我希望你睜開眼睛一直看下去,艾瑞巴斯。”

“你會看見混沌的覆滅,人類的再一次崛起。你會親眼見證這一切,從今往後,你將不能再眨眼,不能再言語,不能再呼吸,不能再思考。你只能看,並感受。”

“你將見證一切——這是我的承諾,艾瑞巴斯。你希望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成為在泥坑中打滾的蛆蟲,但我們不是,人性或許可以黑暗,但決不可低賤至此。”

“而在一切結束之後......”

“我會解開你身上的一切束縛,你將再度擁有一切。我會期待地等待那一天的到來的,艾瑞巴斯,因為我非常想知道,你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你會懺悔嗎,艾瑞巴斯?”

已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的懷言者牧師瞪大了眼睛,意識就此陷入凝滯,但這句話卻將持續不斷地永遠在他的思緒中停留,並不斷重複。

你會懺悔嗎,艾瑞巴斯?

你會的。你將親口打破自己那一點點所謂的惡人的驕傲,你自以為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眾人皆醉,唯你獨醒,但其實不是的,你只是個沒膽的懦夫。

何慎言凝視著他,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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