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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色孽(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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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斯維因的房間之中響起。

“您還真是一點都不慌張。”

斯維因看著鏡子裡那個左眼有一道狹長傷疤的紅髮女人,淡淡地說道:“你不是白痴,我也不是。卡特琳娜·杜·克卡奧可不是個會在大街上就隨意下手的刺客。”

卡特琳娜坦蕩地點了點頭:“您說得沒錯,我的目的的確不是您的性命。”

“有話就說。”

“達克威爾恐怕瘋了。”

這件事沒讓斯維因太過於驚訝,他其實早有預料——上次,他見到那個男人時。年輕時以驍勇善戰出名的達克威爾已經變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他的肚子都比他要早十五分鍾進門。那雙原本強壯的手臂也是如此,現在恐怕只能拿得動酒杯了。

“說來聽聽。”斯維因低下頭, 開始往自己的胸口左側掛著勳章。

“不朽堡壘從一個星期以前就開始全面戒嚴,就連地下那些他們親自養的老鼠都沒放過,被全面禁止出門。人們被強制要求待在家中,食物依照配給,三天之前,就連街道上巡邏的士兵都被取消了。甚至連皇宮內巡邏的士兵都被減少到了三人一組。”

她說著, 眼神中開始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斯維因看見了她的這幅神情, 心中一凜——有什麼事能讓一個訓練有素的資深刺客嚇成這樣?要知道,卡特琳娜可是從小就被當成刺客培養的,這件事在帝國高層中甚至算得上是個公開的秘密。

卡特琳娜低聲說道:“於是我去找父親談話......雖然我已不再效忠於他,但有些事還是需要從他那裡獲得情報。可當我回到家中,看到的只有一具活動的枯骨。”

“您能想象那副場景嗎?斯維因大人......他的皮膚與血肉全部消失了,衣服下是空蕩蕩的骨頭,唯獨那張臉上還披著一層薄薄的皮......可他沒有眼珠,我只看到兩點幽藍色的光。”

亡靈法術?

斯維因皺起了眉,不,不對。杜·克卡奧雖然是達克威爾那個廢物的狗腿子,可他並不是一個白痴,沒理由自願變成一具骷髏。更何況,如果他加入了黑玫瑰結社,他們可是有比這好得多的辦法來讓人獲得長久的生命。

想到這裡,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一群寄生蟲......

卡特琳娜的敘述還在繼續:“他發現了我,想把我變得和他一樣......還說這是蒼白女士的恩賜, 是她的仁慈,一種對抗即將到來的威脅的手段。我打算逃跑, 轉過頭去發現了同樣變成骷髏的泰隆, 與我的妹妹。”

斯維因原本穩如泰山的手此時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就連那個刀鋒之影都被轉變成了亡靈?

“他也是自願的麼?”

“以他對我父親的愚忠來看,必然是自願的。”

“他沒試著攔你?”

“變成亡靈後,他的行動遲緩了非常多。”

“你去皇宮看過了?”

“只敢在外層觀察,那裡有著強大的魔法氣息,我光是靠近就覺得難以忍受。”

“城裡的駐軍呢?”

“要麼失蹤,要麼就被派出去了。您的軍隊是最近幾個月以來第一支回到不朽堡壘的。”

三言兩語之間,斯維因已經對當下不朽堡壘的狀況有了個大致的推測,他低聲問道:“最近幾個月,你有離開諾克薩斯嗎?”

“沒有,大人。”

“那麼,你有見過那些貴族嗎?”

“從一個星期以前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角鬥場、賭場、妓院,他們再也沒去過了。”

斯維因終於轉過身,他依舊沒有理清事情的脈絡。畢竟他不是神,沒辦法在只掌握這些線索的情況下推測出事情的本來面貌,但卡特琳娜提到過一個時間點,一個星期以前。

從一個星期以前,不朽堡壘開始戒嚴,同時,貴族失去了蹤影,統統消失不見。

而一個星期以前......剛好是那輪冰冷的金色太陽將塞恩將軍完全復活的日子。

“好吧,卡特琳娜,看來你要和我並肩作戰一段時間了,這還真是稀奇。如果算上這次,這已經是你第三次試圖殺了我吧。”

女刺客單膝跪下,她說道:“是的,大人。第一次是因為杜克卡奧將軍的命令,第二次是因為您被汙衊為叛徒。”

斯維因嘆了口氣:“站起來吧,去城內的‘血與火’酒館,你應該知道路。我的親信馬爾斯在那兒,告訴他,即刻歸隊。”說完後,他扔給卡特琳娜一把短刀,女刺客接過短刀,點了點頭,隨後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把匕首。

斯維因一把扯下身上的大衣,將那些軍功章統統扔到桌上。隨後拿起一旁靠在牆上的自己的長劍,走出了門。

塞恩就坐在軍營門前,他如山脈一般巍峨的身軀就算是坐著都比旁人要高出不少。沒幾個人敢於接近他,也沒法接近他。大多數人都回到了營帳之中休息,只有少數幸運的站崗士兵才能不時在放哨的間隙看一看這位初代諾克薩斯之手的英姿。

“將軍!”

斯維因的喊叫讓他抬起了頭,當他看到帶著武器的斯維因後,他咧開嘴笑了起來:“我記得,你說是要去覲見皇帝。”

“計劃有變,將軍。”斯維因朝他點了點頭,隨後招來一個士兵,對他說道:“嚴加戒備,任何人不得離開軍營,進入也是。馬爾斯待會可能會回來,讓他出示我的短刀後再放他進來,明白了麼?他可能會帶著一個紅發女人,她可以被信任,但同樣要多加留心。”

“明白了,大人。”士兵並未多問為什麼,他很快就將這個命令傳下去了,從軍營中間的空地到休息的營帳之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響起,夾雜著佩戴武器與弓弩上弦的聲音。沒過多久,暗哨便充滿了整座軍營。

做完這一切,斯維因走向塞恩。巨人並未動彈,他懶洋洋地坐在地面之上,用自己粗大的手指敲擊著那副猙獰的鋼鐵下巴。這頂嘉文一世的皇冠原本是金制的,但經由時間的洗刷掉色後,又遭到了巫術的洗禮,此時早已變成了純粹的黑色鋼鐵。

“如何?”塞恩問道。

斯維因陰沉的將情報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塞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問道:“那女人的話有幾分可信?”

“至少八分,將軍。自從她拒絕再為她父親效力開始,她就是個真正的諾克薩斯人了。”

聞言,塞恩站起了身。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們不需要什麼大動作,也不需要刻意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去威懾別人,只是簡簡單單地活動活動身體,都會讓人感到極大的壓迫感。

他一邊活動著自己的肩膀,一邊咧開嘴笑了:“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去殺人?”

“很難說他們還是不是人,將軍。”

塞恩嗤笑了一聲,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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恥辱。

以這樣的形態存活,簡直是一種恥辱。

弗拉基米爾如此想道,他此時正以一灘鮮血的形態存在於死人堆之中,沒有引起任何注意,對他而言,這件事已經近乎難以忍受。

但他必須忍受。

他聽見一個嘶啞中帶著惡毒的聲音在這遍佈死人的大廳之中盤旋:“我們還需要多久?”

“很快了......只差那麼一點,吾主便可降臨。”另外一個同樣帶著惡意的聲音回道。

如果弗拉基米爾還有面孔的話,他會深深地皺起眉,以貴族的氣度對這兩個聲音的主人致以最純粹的蔑視與侮辱,但他此時的形態比他們,不,它們還要低賤。

隨著那兩個生物的逐漸遠去,鮮血開始沸騰起來,在咕嚕咕嚕的聲音中,弗拉基米爾站了起來。

這來自於暗裔的古老血魔法在他的手中精進,現如今,他已經能夠讓自己肆意的在人類與血液之間互相轉化了。在恕瑞瑪王朝崩塌與暗裔們崛起的日子裡,這能力幫了他許多,甚至一直幫到了他活到現在。

是的,弗拉基米爾,又名血王子,猩紅收割者。鮮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是諾克薩斯最古老的謎團之一,和那位蒼白女士一同建立了黑玫瑰結社。將無數凡人英雄、貴族、法師玩弄於鼓掌之中。但終日打雁,總會被雁啄了眼。

弗拉基米爾從未對那個女人放鬆過警惕,但她的背叛來得太快了。正在用一個年輕貴族的新身份策劃另一起兇殺案的弗拉基米爾猝不及防地就被波及了,他甚至沒來得及殺死那個被他內定好的女孩,就被一群怪物捷足先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樂芙蘭?

比起所謂王子,看上去更像是個怪物的弗拉基米爾陰鬱的想著。他一襲紅衣,皮膚是完全的蒼白之色,甚至能看到下面的血管。儘管面容英俊,但那種黑暗的氣質卻破壞了一切。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屍體,這兩天,他就一直待在這群屍體之下,藉著他們作為掩護。弗拉基米爾立刻就認出了這幾具屍體的身份,都是帝國高層內的死硬分子,和那個斯維因頗有關聯。一幫對所謂的諾克薩斯精神深信不疑的蠢貨......

想到這裡,他嘲諷地勾了勾嘴角——所謂的諾克薩斯不過是他與樂芙蘭在閒暇時的玩具罷了,這個帝國的建立甚至都是因為那個女巫師的一個陰謀。他們居然還稱自己擁有高貴的勇氣與信念...何其可笑?

看著那幾人死不瞑目的樣子,弗拉基米爾走上前去,一個一個替他們合上了眼睛。他微笑著想,好人總是不長命,尤其是你們這樣的蠢貨。

他不會承認,自己當初在暗裔麾下作戰時其實也是這樣的人。

猩紅收割者的腿化成了一灘鮮血,他無聲無息地在大廳之中行走起來。避開了帝國皇帝——曾經的帝國皇帝,達克威爾的寶座,來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他對這裡瞭若指掌,而這個暗道也是由他一手主持修建,如果他運氣夠好,那麼......

興許樂芙蘭那個表子還沒來得及發現這裡。以往,他們二人將彼此之間的算計當成一種樂趣,但既然現在她有了新的主子,還想讓自己也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弗拉基米爾也就認為,自己沒必要再把她當成一個高階點的玩具了。

而是敵人。

他伸出手指,在磚塊之上摸索著,在一個與其他地方都無差別的地方停下了。獨屬於他的血魔法讓他的手指化為了尖銳的鮮血細針,刺進了磚塊的縫隙之中。隨後佈滿了正面牆壁,細微的轉動聲傳來。他留下的魔法沒有被解除。

弗拉基米爾松了口氣,牆壁一點點扭曲成了一道拱門,在他進入後又恢復了原樣。他走在這條至少有三百年未曾使用過的暗道之內,腐朽的空氣並沒有讓他有一絲一毫的不適。畢竟,他早就不需要氧氣這種東西了。

必須離開這裡。這條暗道能夠直接通往皇宮外,只要離開了不朽堡壘,那他就還有辦法逆轉局勢。只是,一個疑問始終在他心中盤旋。

諾克薩斯之所以建立,便是因為樂芙蘭打算將這不朽堡壘作為一個封印鎮壓的點。這裡作為諾克薩斯的首都,卻鮮少有諾克薩斯人知道,在不朽堡壘的地下深處,埋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大到甚至需要樂芙蘭上千年不間斷的加固魔法。

她這麼做,難道不怕那個暴君捲土重來?

儘管有著種種疑問,但弗拉基米爾的速度可是一點都不慢。他在這條陰暗而毫無光亮的走廊中飛快的穿行,不過,由於皇宮實在太大了。他還得花上一陣子才能安全離開。

弗拉基米爾不打算去看看那個表子在搞什麼鬼——自從見過了她的全新形態後,這件事就被他徹底拋之腦後了。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要變成一灘鮮血在屍體堆之中隱藏兩天?回想起她的那幅姿態,弗拉基米爾居然感到一陣xing欲上湧。

媽的,真是見了鬼了。她明明就變成了個紫色的怪物,但我怎麼會覺得她很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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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恩依舊沒穿盔甲,如果不拜託那群匠人,找遍整個帝國都找不出一副能裝下他的盔甲來。就算是德萊厄斯的副官,法榮隊長也是如此,儘管他同樣以異於常人的體魄出名。但想要和塞恩相比,還是太困難了。

他兩隻手各拿著一隻常人需要雙手才能夠握持的巨斧,就這樣,他甚至還嫌斧頭不夠大。斯維因與之相比就正常的多,他一身黑色皮甲,腰間掛著一把長劍。

塞恩的腳步非常沉重,但兩人都沒想過要隱藏行蹤,畢竟,他們是去殺人的。

“你說的這個杜·克卡奧,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塞恩問道。

斯維因沉思了一會,他們邁過一個拐角,離杜克卡奧家不遠了:“冰冷、無情。和他妻子的結合是因為看中了對方的魔法力量。他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卡特琳娜從小就展露出魔法的天賦,原本可以成為一個法師,但只被他當做一件工具來培養。”

“二女兒沒有魔法天賦,因此被他當做一個以後用作政治聯姻的工具。”

“還有他最得力的手下,帝國的刃武大師之一,泰隆。這個男人倒是心甘情願地被他當做工具利用。”

“他忠於帝國嗎?”塞恩又問道。

“很難說。”

塞恩冷哼一聲,沒過多遠,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座宏偉的莊園。高高的黑色外牆將它包裹了起來,斯維因能透過那鐵柵欄大門看到內裡的噴泉、雕塑與一看就知道要花大價錢才能修建而成的樹籬迷宮。

“作為一個無能皇帝的走狗,他倒還挺會享受。”塞恩冷冷地說道。

斯維因站在原地觀察了一會兒,他說道:“我沒看到任何僕人,園丁、女僕。甚至連他馬廄裡的馬都不見了。”

冷風吹過街道,四周安靜的簡直可怕,一種異樣的氣氛開始蔓延。塞恩舉起右手的巨斧,猛地劈下。在一身巨響之中,那扇堅固的鐵門瞬間就被劈成了扭曲的廢鐵。

隨後,塞恩一腳踢在上面,他的巨力讓這團扭曲的廢鐵以可怕的聲音與速度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砸在了杜克卡奧家主宅的橡木大門之上。煙塵四溢。

“既然我們是來殺人的...就別顧及那麼多了,斯維因。況且,他們還不一定是人呢——我說的對嗎,排骨?”

塞恩的前半句話原本還很是平靜,但說到後面時,已經獰笑了起來。

一個披著斗篷的...東西,在他們面前緩緩出現。

斯維因拔出了劍,他的臉上除了厭惡之外,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看看你自己,泰隆。”

被稱作泰隆的怪物緩緩開口了,冷風吹過它空蕩的肋骨,在骨骼之間帶出迴音。它說道:“好久不見,斯維因大人。還有您,塞恩將軍。”

“你就是泰隆?刃武大師?我聽說,這個稱號在帝國只有三個人擁有啊,你武藝不錯?”塞恩獰笑著問道。

那個東西皺巴巴的臉皮上露出一個陰冷的微笑:“現在不行了,將軍。我刻在肌肉中的技藝被剝除了,除了還知道怎麼握劍以外,我已經配不上這個稱號了。”

“杜克卡奧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不是他對我做了什麼...斯維因大人,你應該問的是——”

曾是泰隆的東西消失在原地,它的身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斯維因的身後,與此同時,它的下半句話才剛剛說出:“——她把我們變成了什麼東西。”

“鐺!”

一聲金鐵相交之聲傳來。

塞恩以絕對不符合他提醒的敏捷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下了從陰影之中出現的泰隆的匕首,他揮動巨斧,逼退這個怪物,嘲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身為人類時力量如何,但現在,你變成這副模樣,還真是弱的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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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東西並未生氣,它搖了搖頭,扯下了自己的臉皮扔在了地上。兩點藍色的火焰在眼眶之中靜靜地燃燒。突然,它扔下了手中的匕首。

“您說的很對,將軍。但我必須盡忠。”

“我宣誓效忠於杜克卡奧將軍,這份誓言牢不可破,堪比金石。因此,哪怕他墮入了黑暗面,我也會追隨到底。”

“那你就應該撿起你的匕首,刺客。”塞恩看似冷淡地說。

而泰隆的講述還在繼續,他彷彿又擁有了一點點人性:“但我是個諾克薩斯人——還請動手,塞恩將軍。趁著我還能保留自己的意識。”

沒等塞恩揮下巨斧,斯維因就搶先了一步。他手中的長劍將泰隆的腦袋砍了下來。那個骷髏腦袋在地上滾了滾,隨後被斯維因一腳踩碎了。

塞恩注意到,他的臉色此時陰沉的無以復加。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他這樣說道,塞恩對此沒有進行任何評價,他只是不屑地一笑。

他們來到了主宅面前,這座金碧輝煌的建築物此時由於塞恩的蠻力轟擊,正門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連帶著裡面一樓的大廳與半個會客室都一片狼藉。

並沒有選擇進入其中,斯維因對塞恩點了點頭,後者再度獰笑一聲,舉起手中的巨斧就揮舞了起來。

這樣的場面是很震撼的——一個巨人揮舞著武器,不知疲倦地摧毀另一座同樣巨大的建築物。斯維因站在一旁,他面無表情,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杜克卡奧家宅徹底崩塌。

“看來他不在裡面。”

看著自己親手造成的廢墟,有些心滿意足的塞恩瞥了眼斧刃,注意到它們依舊鋒利後,他才淡淡地說道。

“如果他不在這兒,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

斯維因轉過頭,凝視著不遠處高聳入雲的皇宮,頭一次感到束手無策——該死的,帝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他心煩意亂之時,從皇宮的頂端卻爆發出了一道通天徹地的紫光,那邪異的能量迅速以皇宮為中心波及到了整個不朽堡壘。數不清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伴隨著人們的尖叫聲與詭異的呻吟聲,在那淡紫色的天空之下,斯維因的眼角抽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

艾歐尼亞。

原本正坐在何慎言法師塔內翻看著一本法師特地為他放大後書籍的阿斯塔特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開始在他的心中蔓延。一個像是父親一樣的,卻又帶著無法掩飾疲憊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

“克羅諾斯——”

“它們來了!”

“是您嗎?帝皇?”克羅諾斯激動了起來,這無疑是一個啟示。他何德何能,居然能夠再一次接受帝皇的啟示!

可帝皇的聲音卻開始變得有些模糊,失真:“惡魔...入侵......你必須...幫助...那些凡人!”

“惡魔?在哪?”

阿斯塔特立刻拋開了自己激動的心緒與那種榮耀感,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那些亞空間雜種盡數殺死。

但,帝皇沒有再回應他。

一個輕柔婉轉,令人聯想到無數美妙音符的聲音取而代之,開始在他的腦海之中盤旋。他的太陽穴開始不正常的脹痛,種種幻象開始在他心中蔓延。阿斯塔特立刻開始默唸起對帝皇的禱文,面對祂們,一個阿斯塔特與一個凡人沒什麼區別。

在面對祂們之時,他們都只有一件盔甲,一把武器:對帝皇的忠誠。

克羅諾斯竭盡全力地想要去遮蔽她的聲音,但他就是沒法做到這一點。

他還是能聽見她的聲音,令人聯想到床榻之間女子的歡愉,帶著無可比擬的誘惑力:“瞧瞧我發現了什麼......看來你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得不老實啊,我的太陽。”

“啊~”她又發出一聲動人心魄的呻吟,克羅諾斯咬緊牙關,他感到自己的腦子彷彿都要炸開了。一種黏膩的感覺開始在他的臉龐上蔓延,彷彿正被人用細長分叉的紫色舌頭舔舐著。他聽見那個聲音接著說道:“還有你,小東西......”

“離他遠點!”

克羅諾斯聽見一聲怒吼,如此的震耳欲聾,威嚴之中卻又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而那個聲音疼痛之中帶著愉悅再度呻吟出聲:“哈~繼續!我就喜歡你這樣對我,太陽,你比那個紅色的傢伙懂情調多了!繼續!”

在下一個瞬間,她的聲音就變了。變得宛如千百個人類的聲音在一同說話,又夾雜著數不清的靡靡之音,克羅諾斯竭盡全力讓自己不要去聽清那些背景裡的褻瀆話語。她,不,祂非常開心地說道:“但你沒法阻止我!這個世界已是我的囊中之物!我的!”

“醒來!”

阿斯塔特猛然睜開眼,他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盔甲正不斷向他放出警告,心率超標,大腦皮層活躍的不正常。他低頭看去,發現一行血液已經浸溼了法師借給他的書籍。而來源正是他的鼻子。

克羅諾斯面無表情地擦去血液,他站起身。腦海之中已經多了些別的東西,帝皇的聲音不斷地在他的心中迴盪:“去諾克薩斯,我的戰士!”

遵命,帝皇。

阿斯塔特帶上頭盔,拿起自己的鏈鋸劍。猩紅色的目鏡再度亮起。

他默唸著禱文。

炬燭帝志,洞滅魍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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