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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圓桌會談(二十三,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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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再度開始。

不,說真的,這還要進行多少次?中途中止,調整心態,然後回來繼續面對這些幾乎令人難以忍受的事...?

聖吉列斯沒有答桉。他不知道這還要進行多少次,就像他不知道那些世界外的敵人何時會來。從這一點上來說,這會議的主要內容倒是和那些敵人一樣恐怖。

他環顧四周,從那些或平靜或茫然的臉上看見了一個僅有的共同點——不安。

沒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除了安格朗與洛嘉以外。但即使是他們,也有著不安存在。這種焦慮是很奇妙的,你清楚地知道未來不會好到哪裡去,但卻仍然要面對。

或許這就是勇氣的意義吧。

“那麼,還要我繼續代為講述嗎?”金言使者問。

“實際上。”莫塔裡安緩慢地說。“除了這些...事情,以外,我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

他看向帝皇。

“這一切真的有意義嗎?”死亡之主低聲詢問。

“我看不見這些事對我們可能產生的幫助,你曾說我們會參與進一場末日之戰,所有人都會死。如果那是真的,我會接受我的死亡。可是,這一切又和那場戰鬥有何關係?他們是我們的反面,是我們可能成為,不想成為,又或者夢想中的模樣——所以呢?父親?”

這是他頭一次在迴歸後稱呼帝皇為父親。

“......或許我太愚笨了,看不見這一切的意義。又或者,這一切根本沒有意義。”莫塔裡安閉上眼,如此說道。

“虛無主義產生的陷阱正在吞噬你,兄弟。”

察合臺安靜地評價,神情澹然,他似乎再度恢復了平靜。

“歸根結底,你只是因為那個故事裡可以預見到的不幸而感到煩悶罷了,請擺正態度,你只是個旁觀者,這不是你的故事。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將它看完。就像安格朗所說的......這是一個英雄的史詩。”

“但他死了!”

莫塔裡安彷彿被激怒了,他不是第一次和可汗交鋒了,言語上的卻是第一次。儘管如此,但他的言語也一樣有力。

“死者失去一切!”他厲聲喝道。“一個比我強得多的人也會面臨不幸與厄運,那麼,一直保持頑強又有什麼意義?!”

“他失去了生命,但並非失去一切。”

巧高里斯人嘆息了一聲,為自己兄弟此刻的偏執而感到憂鬱。他的悲傷顯而易見,幾乎溢位表面。出乎意料的事在此刻發生了,莫塔裡安居然沒有被這份憐憫變得更加憤怒。

“是嗎?那麼,他獲得了什麼?虛假的榮譽嗎?還是被歌頌的名字?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處?誦經一萬遍也不可能讓死人重新歸來!”

“當一個人死去,他的財產會被稱作遺產,兄弟。”察合臺說。

“死者們總是會給世界留下些什麼的。哪怕一無所有者也能讓自己的屍體成為自然迴圈的養料,更不要提一名英雄了。他們的名字會成為人們激勵彼此的詞彙,他們的經歷將化作歷史中的璀璨明珠,讓更多人從中汲取精神,向他們靠攏。”

“在這以後,每一個高呼著莫塔裡安與死亡守衛之名殺死叛徒的人,都讓他和他軍團所經歷的苦難有了意義。而你,兄弟,你質疑他的人生沒有意義,但在我看來,你其實是在同情他,你在為他所遭受的不幸感同身受。”

“你悲傷於他的命運。你的質問......其實只是想問一個問題,你想知道為何哪怕英雄也無法存活,你想知道為何做下錯事你的卻能坐在這裡聆聽他的故事,我說得對嗎?”

莫塔裡安沒有回答,但有人在鼓掌——康拉德·科茲情真意切的鼓著掌,甚至站了起來。但他沒有笑,實際上,他滿面嚴肅。

嘴唇緊抿,弧線向下,雙眉緊皺,眼中帶著讚許。只看描述,你不會想到這是康拉德·科茲能做得出來的表情。

坐在他身邊的群鴉之主反倒沒多震驚,甚至還附和地也鼓了鼓掌,但很快便拉著科茲坐下了。

“我必須承認,察合臺,你的那番見解讓我們的會議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聖吉列斯苦笑了起來:“無論它之後走向如何,你的話都為這些事做了最好的註解。”

“但我們還是要繼續的。”可汗對大天使的誇獎無動於衷,他平靜的可怕。“這很痛苦,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如此,但我們必須下去。”

莫塔裡安仍然沒有說話,他的思緒陷入了回憶,他開始回想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過去,以及巴巴魯斯上的那些事。而在圓桌的首席,帝皇也正在回憶。

與之不同的一點在於,他的回憶不僅僅那麼簡單。

你看,法師們都有些小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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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這裡只是純粹的虛無。然後,一點點地有了光。緩慢的綻放,緩慢的出現,彷彿某種古老的存在正在被喚醒。隨後是更多,粗略出現的線條在幾秒鐘內逐漸變得凝實了起來,色彩也開始出現,甚至還有了聲音。

然後,帝皇睜開了眼睛。

啊,是的。

他略帶懷念地看了看這裡,一個普通的房間,空蕩的試驗檯、熄滅的鍛造爐與空掉的儲存容器都昭示著這裡真正的用途。

一個......手藝室。

他如此稱呼這裡。

一個人總要擁有某種手藝的,純粹的技藝,用於追尋快樂,不為其他。

他曾對莫塔裡安說過這句話,而這裡,便是他的快樂之所了。他曾在這裡為他的兒子們打造武器或盔甲,鑄造它們時,他滿懷快樂。

而現在,在房間的最深處,一個人正側對著他坐在那裡,黑袍垂地,坐姿悠閒。在半分鐘前,他還並不存在。

“很高興看見你透過了我留下來的小小測驗,老頭。”法師笑著打了聲招呼,但並沒有抬頭,他正把玩著一把拆信刀。那把刀平直的線條似乎令他倍感興趣。

“你留下來的?”帝皇微微一笑。“你只是個幻影,一個被我捕捉到的人格形象。”

“但這不妨礙我嘲笑你。”

法師哈哈大笑起來,恍忽之間看上去彷彿有了溫度:“不過,我的確得承認你是個天才,你居然能在幾個小時之內將我留下的知識學到這種程度。”

帝皇的笑意收斂了一些。

“還不夠。”他低聲說道。“如果要到讓他們打破規則的地步,這還不夠。”

“不必擔心,還記得毀滅嗎?”

“你指的是那個人類?”

“是的,如果不出意外,他現在已經抵達永恆天堂了......嗯,不過,我也不太確定。畢竟我只是你塑造出的一個幻影,我只能根據你知道的訊息來推斷。所以,如果他真的有些你也不知道的後手,我是沒辦法給出正確結論的。”

“我倒是希望你真的什麼都知道。”帝皇嘆了口氣。“那個見鬼的法術,我已經在自己的記憶裡嘗試了七千多遍了,但仍然沒辦法復現到你那種程度。”

“噢......原來是這樣。”

法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要收回我給你的評語了,你才不是個天才,老頭。你居然在自己的記憶里拉慢時間來作弊!”

“但我冥想出了魔力,還掌握了不少法術。根據你做出的法師分級來看,我現在顯然已經能夠被稱作一名正式的法師了。”

“我這兒可沒有出師禮給你。”法師翻了個白眼,仍然坐在他的天鵝絨椅子上不願挪窩。“至於那個法術......就像我說的那樣,不要太在意。”

“我怎能做到不在意?”

“很簡單,忘記就好了。給自己洗個腦,將這件事忘記。人每天忘記的事有那麼多,何不把這件事也一起忘記呢?”

“你清楚那個法術對我們即將要做的事有多麼重要......我不能容許失敗。”帝皇低聲說道。

法師搖了搖頭,慢悠悠地比劃了一下手中的拆信刀:“是你,只有你,老頭。我已經死了,那個神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你沒辦法做出推斷嗎?”

法師停下動作,定定地看著帝皇,沒有說話。歐亞大陸的野蠻人只得苦笑了起來:“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只是我做出的幻影,你不能推測出我也不知道的事。”

“說回正題吧。”法師打了個哈欠。“打破規則......哈。你連跨界都做不到,除了那個樹人以外沒人會對你多看一眼。”

帝皇對此不置可否,法師只得警告般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說。

“別以為他們有多麼好心,白塔裡有人性的傢伙十不足一,樹人也只是被自己的規則所束縛了而已。它帶著面具,商人的身份束縛了它。下次見面時,它可能又會換一副面具佩戴,比如毀滅者或興趣使然的騙子之類的......”

“但它目前做的事都對我們有益。”

“是你,只有你。”法師再次強調。“我死了,別忘記這件事,老湖塗。還有,我記得我告訴過你。”

“什麼?”

“跨界法師們的形體、外表、態度乃至靈魂對他們來說都無關緊要,他們活著,只是想要消磨無盡的壽命罷了。”

法師聳了聳肩:“你不能指望一群整天玩真人大型角色扮演的傢伙真的擁有不可被打破的底線,否則它幹嘛暗示你規則是可以被打破的呢?”

“說到底,它是個商人,無利不起早。天使們的屍體可是上好且無比珍貴的能量傳導材料啊。”

“但它至少站在我們這邊......”帝皇沉默了一會,如此說道。“這點就已經足夠了。”

“別太天真了,人類之主。”

法師百無聊賴地將那把拆信刀扔到了空中,用一隻手開始玩拋接遊戲,好不悠閒。

他再次打了個哈欠:“你得搞清楚一件事,就算你能跨界,正式地成了白塔的一員,你也還是個一窮二白的法師。你手上半點能夠用來交易的東西都沒有,你要怎麼跟那個商人完成交易呢?”

“恆星星核,極其珍貴的世界級寶物,或者是被單獨拆分出來的時間線乃至世界線這種東西,你可搞不到。”

“我會想辦法。”

“噢,別告訴我你真的打算依照那個樹人說的那樣在白塔內網上開直播......我雖然不怎麼喜歡評價他人的私生活,但我得告訴你一件事,精靈們都很......嗯......”

法師皺起眉。

“總之不太好相處。”他乾巴巴地說。

這次輪到帝皇皺起眉了:“我對精靈過敏。”

“為什麼?你種族歧視嗎?”

“站在你面前的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種族歧視者。”帝皇平靜地說。“我平等的歧視除了人類以外的每一個種族。”

“但你的兒子和靈族結盟了。”

“......兒子和父親不同是很常見的事。”

“可那個人是羅伯特·基利曼——有人說他幾乎就是你的化身。”

“......拿他們當做工具和歧視他們是兩碼事。”

“哈。”法師愉快地一笑。“我就當你真的對這件事無所謂吧,不過,我不太喜歡你和荷魯斯之間的對話。”

“哪一段?”

“對我的描述,以及你自己的懺悔。”法師搖了搖頭。“拜託,老頭,和你兒子說話的時候別把氣氛搞得那麼嚴肅。你對全人類有什麼錯?”

帝皇沉默。

“錯在將他們從內亂中拯救出來嗎?就算真的有,也是功大於過。再者,就算你現在走出去對著全人類來個廣播,告訴他們你覺得自己有錯,你猜有多少個人願意聽?怕不是你開口的那一瞬間他們就都開始大喊大叫帝皇顯靈了。”

“宗教......”帝皇低聲說道。“將我塑造成這樣的一個形象。”

“別說的你好像不配。”法師定定地看著他。

一時之間,兩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法師再次開口。

“我注意到你還是有些固執,好吧。只有道德高尚者才會有這種類似的負罪感和愧疚,比如‘我沒做到更好’、‘我本來可以讓事情變成我預想中的樣子’之類的感想,你覺得你是哪一種?”

面對他的話,帝皇揉了揉眉心:“......我開始後悔找你出來聊天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自然是清楚這個道理的。可是,他是人類之主,是帝皇,那麼他勢必就要以最為嚴苛的態度來對待自己。對荷魯斯的懺悔貨真價實,而他其實更清楚另外一件事。

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會在意他所犯下的錯誤。

人類不在乎,因為人類知道他的付出。可在他看來,這些還不夠。

遠遠不夠。

我尚有生命可以付出。

“後悔已經晚了!”

法師大笑起來,將拆信刀反手握住,開始用力地割起自己椅子的金屬扶手。“不過嘛......也不是沒有辦法,你知道的吧?”

在那令人難以忍受的噪音之中,帝皇緩慢地點了點頭。

“答桉是停止想象。”法師輕聲說道。“我只是個幻影,老頭。停止想象,我就會消失。”

“但這沒有區別。”

帝皇嘆息了一聲。

“是的,因為本質上,你就是在和自己對話。”法師微微一笑。“多麼孤獨的人啊,在自己的記憶裡和自己死去的朋友對話——你也太可悲了,朋友。”

“但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可不代表這是好事......壞習慣應該被改正才對,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應當向你尋求更多建議。畢竟,在白塔和跨界這兩件事上,你所知道的比我知道的更多。”

“少來這套。”法師絲毫不留情面。“我知道的事你都知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只是個機器,基於你所知曉的知識,然後用我的思維方式給出答桉,僅此而已。你這套說法根本就站不住腳。”

帝皇再次沉默了,然後緩慢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幻影所說的都是正確的。就像法師一樣,在不涉及到他自己的某些固執準則時,他永遠會將正確的道路指出來,無論那條路有多可怕。

而問題就在這裡。

你要怎麼驅散一個幻影,一個人格幻象?答桉可不只是停止想象那麼簡單。法師總是喜歡說話留一半的。

法師意味深長地一笑。

他站起身來,這是頭一遭。隨後,他走到帝皇身前,漫步走過人類之主記憶中的一切——然後,他將那把拆信刀遞給了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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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摒棄雜念。”法師說。“你要做的事很難,非常難。你要將這個世界裡的癌症一一切除,你甚至還有另一個世界需要被拯救。所以你得丟到任何不必要的東西。”

帝皇看了看那只懸停在半空中的手,緩慢地握住了。

幾秒鐘後,它被刺進了某個胸膛,沒有鮮血流出,只有消散的藍色光點。

“祝你好運,朋友。”幻影如此說道。

“是啊,祝我好運。”帝皇喃喃自語著,緩慢地走到了房間的最深處。他看了看那把天鵝絨椅子,隨後一點點地坐下了,動作極為緩慢。

他坐在自己記憶的最深處,孤身一人,自言自語。

他說。

“這一次,會有所不同的。”

他還說。

“我會拯救所有人。”

至於原因?

拜託,他可是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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