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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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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中的乾柴嗶剝一聲,濺起的火星跳到錢昭的百褶裙上, 瞬間便在那輕薄的紗料上燙出一個窟窿。

“沒事吧?”劉大牛回頭看她, 關切地問。

錢昭搖了搖頭, 不以為意地道:“待有針線,縫補一下便看不出來。小心,別焦了。”

劉大牛忙轉動木棍, 那野兔在火架上烤得肉皮穌黃,滋滋冒油, 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錢昭卻無多大興趣, 吃了兩天烤食, 現在只想要一碗熱粥,哪怕米湯也好。廚子黃大個沒能逃出來, 山上也沒大灶, 門人一塊兒打獵再分作幾夥各自做飯,他們幾個便交由劉大牛主廚。

雖是夏季,山中到了晚間卻寒意逼人,然逃命時哪來得及帶厚衣, 於是每當太陽落山,錢昭便偎在火塘邊,取暖之餘也能幫廚。

數日前幾遭滅門慘禍,門人與至親好友生離死別,經營多年的家園被付之一炬,激憤之後便是愁雲慘霧。錢昭雖有意激勵士氣,但也知不可越俎代庖, 再熬兩日,秦殊華應該就回來了。

山風送來若有若無的笛音,隱約可辨是昔日在王府奏過的曲子,卻被吹得零落散亂,調子說不出的悽婉哀傷。

劉大牛皺眉道:“這瘟生又來了!引得人悽悽哀哀的好不心煩。”

“他徒弟死了,傷心也是常理。”秦殊燁走進來,將獵物放到一邊。

錢昭起身迎向他道:“又有松雞,要能煮鍋湯喝多好。”

秦殊燁望著火光下近在咫尺的她,美好如夢幻,不禁發起呆來,就那麼直愣愣站在那裡。

錢昭去牽他的手,問道:“怎麼了?”

秦殊燁緊緊握住,拉著她出了崖洞,道:“陪我走走。”

劉大牛望著他倆背影,暗贊這一對兒真是相稱,笑著去處理松雞,尋思如何借鍋煮湯。

“跑了一天,不累麼?”錢昭被他牽著在黑麻麻的密林中疾步而行,勉力保持平衡,道,“我跟不上了。”

秦殊燁猛然停下步子,一把摟住她的腰,唇就壓了下來。其實哪裡是想散步,不過是為了獨處這麼一會兒。

錢昭退後一步,背後便抵著樹幹,林中陰冷,他的吻卻如此灼熱,她仰頭回應著,一手攀上他的肩,撫了撫他的臉,道:“你身上好燙,不是受了寒吧?”

秦殊燁把她圈在懷中,喃喃道:“昭兒昭兒……咱們馬上成親好不好?”

“好。”

她答得爽快,他卻覺得自己有些卑鄙,既未請人保媒也無半文聘禮,明知成婚前應發乎情止乎禮,卻總忍不住欺負她佔她便宜。雖這麼想著,卻如何都捨不得放開。

樹蔭下月光都無法透入,身遭一片黑暗,心愛之人擁在懷中,氣息相聞,便難以剋制邪念,他一手從她夏衫的下襬探進去,扣住一邊胸脯,那觸感銷魂蝕骨,讓他有種暈眩之感。

錢昭“唔”了一聲,隔著衣料壓住他的手背。

秦殊燁立刻醒覺,撤手也不是,繼續又不敢,全身的熱血都上了頭,只覺臉上滾燙,“我”了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錢昭發覺他全身都僵了,那犯錯的手就輕輕貼著一動都不敢動,初時還有些惱,此刻卻覺得他呆傻可愛,忍不住想逗弄,貼上去附耳道:“如此輕薄之舉,是以為我不會在意麼?”

秦殊燁如遭雷擊,呼吸凝止,片刻後收回手來,默默為她整了衣襟。錢昭不免有些後悔,明知他個性認真,不該開這樣玩笑,黑暗中也瞧不清他臉上神情,便道:“咱們回去吧。別放在心上。”

他不答,牽了她的手走到月色明亮處,單膝跪下,道:“不論你說什麼,我總是放在心上的。”頓了頓,又道,“你是再嫁也好,三嫁也罷,只要不討厭我,我便一直等著……我嘴笨,不知該怎麼說。”

錢昭另一手按在他肩上,道:“不必說了,我明白的。”

他忽地起身將她豎抱著轉了兩圈,惹得她驚呼一聲,方橫托住,道:“我心裡歡喜,你知道麼?”

錢昭摟著他的脖子,問:“歡喜什麼?”

他笑著回答:“這麼抱著你,你也不生氣。”

她也笑了,手指撫上他的唇,道:“是麼,往後會更歡喜。”

他含住她指尖,輕輕咬著,就這麼抱著她往回走。

寂靜的山林間忽然傳來熟悉的哨聲,一長一短,接著是兩長一短。秦殊燁腳步一滯,道:“是殊華來了。”

“放我下來,咱們趕緊回去。”既是秦殊華回來了,有些事刻不容緩。

秦殊燁卻道:“不,讓我再抱會兒。到近處你再自己走。”

他抱著她,卻比她自己步行更快,距棲身的崖洞百步開外,又廝磨親吻了一番,才放她下來。

等他們回到洞中,秦殊華和柳先生已坐在火堆旁了。劉大牛端了碗湯給錢昭,道:“嚐嚐,掌門帶了鹽來,不是淡的了。”

“多謝。”錢昭報以淺笑,捧著碗喝起雞湯來。湯裡浮了兩朵野蘑,滋味鮮美異常,幾口之後就覺身上暖意融融。

秦殊燁一回來便先去與師妹說話。錢昭問劉大牛:“你們都吃了麼?”

劉大牛道:“吃過了。雞肉雞湯都被那些王八蛋搶完了,我就偷偷留下了這一碗。小秦便湊合吃烤兔吧。”

錢昭端著碗坐到秦殊燁身邊,他正與柳先生聊著,一邊竟伸手攬了她的腰。錢昭感覺秦殊華的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眉頭微皺,而後便轉開視線。她向秦殊燁耳語道:“人前收斂為好。”

“哦。”秦殊燁撤了手,回頭見她端著雞湯,卻道,“好香,讓我嚐嚐。”也不管幾雙眼盯著看,包住她捧碗手,低頭便喝了兩口。

錢昭順勢就將碗給了他,道:“都給你吧,我飽了。”望向秦殊華又道,“殊華姐,晉地已無安身之所,不若考慮南遷。”

秦殊華點頭道:“我也有這個打算,事不宜遲。師兄,你帶著人護送婦孺老弱先往臨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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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殊燁應了,又問:“那你呢?”

秦殊華回道:“我還得往大同見下葉三。”接著向錢昭道,“你跟我去吧。”

秦殊燁捨不得與錢昭分開,反對道:“何必讓她去。”

錢昭迎著秦殊華幽暗不明的目光,一手按住秦殊燁的胳膊,道:“他侄兒的事,我們得給個交代,他也欠咱們個解釋。我去合適。”

秦殊燁向來聽她的,便無異議。

第二天,眾人就分作兩路出發,秦殊華只帶了錢昭及十幾個門人向北,秦殊燁在領著其他人往南。

臨別時秦殊燁握著錢昭的手依依不捨,錢昭道:“多則一個月,少則十天,何必跟生離死別似的。”

秦殊燁道:“好不容易你才答應我,少看見幾天,萬一變卦了怎辦?”

錢昭在他頰邊一吻,笑道:“你整天想的什麼!趕緊走吧。”

秦殊燁暈暈乎乎上馬,帶隊走了。

秦殊華等人當晚到了朔州,在城內找了間客棧。錢昭仍與秦殊華一間房,洗漱完後,錢昭脫了外衣,坐在床上喚秦殊華:“殊華姐,我們說說話吧。”

秦殊華關上窗,撩起蚊帳鑽了進去,問道:“說什麼?”

錢昭跪坐著,道:“殊華姐有沒有想過,今後究竟是亦農亦商過安穩日子,還是招兵買馬以圖大業?”

秦殊華挑眉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錢昭卻笑道:“還是你沒想好?柳先生和老裘他們,總是不甘歸隱田園的,莫非你想慢慢拖著,且過幾年大夥兒就放棄了麼?”

秦殊華只能回以沉默,眼前這個少女淺笑盈盈,說出的話卻是十分尖刻。

錢昭一擊即中,接著道:“前明因什麼而亡,殊華姐身在晉陝應該很明白吧。外患倒是其次,內憂已經無法解決。”

秦殊華問:“所謂內憂是指大順等義軍?”

錢昭搖頭道:“並非全是,朝廷的財力、軍力已崩潰,就算勉力支撐,疆土也必然四分五裂。如此說來,亡了並非不好,所謂破而後立,建立新朝至少能革除一些弊政,汰換一批官員。就算是條全身是洞需要補的破船,也比沉船好,不是嗎?”她頓了頓,又道,“依眼下局勢看,結果有三,最糟糕是前明復國,其次是滿清得天下,上選則是漢人另建新朝。”

“清廷當政竟不是最壞?”秦殊華奇道。

錢昭回道:“前朝若是好,怎會鬧得烽煙四起,造反又不是好玩的營生,大順大西之類的叛軍都是活膩了麼?剿了多少次照樣死灰復燃,無他,安生種地活不下去而已。”

秦殊華忍不住給前明說幾句話:“前些年不是旱就是澇,也怪不得朝廷舉步維艱。”

錢昭挑眉道:“天災哪年沒有,國力不濟罷了。根子裡都爛了,修修剪剪無濟於事,不如鏟了重來。而清廷也非一無是處,起碼開疆拓土之志未泯,於政事上認真卻又不失圓滑。”

秦殊華聽她對滿清評價如此之高,不由冷哼道:“照你所說,便由清廷一統中原,我等做順民便好!”

錢昭睜大了眼,問道:“殊華姐之前不就是想靜觀其變麼?遲早也做了順民了。”

“你!”秦殊華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錢昭拉她的手,笑道:“開玩笑的。清廷自然有他們的問題。滿人本來就少,八旗整編軍額不過六萬多,降將降臣各懷鬼胎,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再起烽火,還有皇權之爭已是死結……”她停下,斂了笑容,用力握住她的雙手道,“最重要的是,眼見清廷承襲明制,哪怕革新也極有限,若干年後不過重蹈覆轍!”

秦殊華感覺她手上勁道,微微彎腰,俯近問道:“那麼,你想要的新朝是什麼樣?”

錢昭瞬間有些迷茫,繼而卻堅決地道:“我也沒想清楚,但絕不是前明那樣。我希望人應有所思有所想,活著不只是為了活,不為所謂‘禮’所謂‘孝’所謂‘貞’。”

秦殊華不太能明白她的話,恐怕連她自己也不是全然知道自己要說什麼。秦殊華繼續問道:“你知道若要這一路走下去,不知要多少年,不知要流多少血,興許沒有一點成效,便丟了命。你也要試麼?”

錢昭點頭,回道:“雖千萬人吾往矣。”

秦殊華摸了摸她的頭髮,垂眸道:“我以後再仔細想,睡吧。”

錢昭閉上眼,已然洩氣,輕輕靠向木枕,輕道:“嗯,睡吧。”

抵達太原城下時,裘樹民先下了馬,錢昭借他一託之力,也跳了下來。裘樹民道:“進城查驗須得排上一會兒。”

“那便等等吧。”錢昭戴上笠帽,道,“這次帶累你和劉大哥了。”

裘樹民道:“哪裡話。等捱過這一陣,掌門就不會逼著你了。”

錢昭低頭默然,裘樹民便道:“你和老劉在這等會兒,我去打點一下。”說著便往甕城城門去了。

劉大牛牽著馬,有些心神不寧。錢昭想著晚飯時再與他聊聊,忽然喉管處按上了三根手指,一人摟住她腰,耳語道:“竟然給我下藥,你還真能!”

錢昭驟驚之下差點叫出來,深吸口氣,心道反正被逮著了,再無忐忑,便道:“只那麼一點,殊華姐何必記恨。”

“走!”秦殊華冷哼一聲,拽著她出了人堆。劉大牛見是秦殊華,只喊了一聲“掌門”,便無二話,神情半是不忍半是羞慚。

待到客棧住下,秦殊華將錢昭往房裡一推,道:“好好待著。”

柳先生搖頭道:“殊華,何必如此。”

秦殊華沒好氣地道:“她那麼大能耐,老裘和老劉竟能聽她的給我下藥!再留一陣子,恐怕她說讓投降清廷,大夥兒也都去了。”

柳先生嘆氣,不再說什麼。

秦殊華進了房,關上門,將錢昭壓在桌前坐下,問道:“你怎知韃子事前便會設套?”那晚自己失去知覺不過半個時辰,她便溜之大吉,竟然還不忘留信警示。

錢昭搖頭道:“不知。我只是猜他大約咽不下這口氣,定不會放過你們。可有折損?”

秦殊華想起被射死在城牆下的兩個門人,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恨恨道:“不愧是枕邊人,對方心思倒是清楚得很!”

錢昭抬頭望她,道:“為何遷怒於我?是你自己決定與虎謀皮。”

秦殊華吸了口氣,一手按在她肩上,道:“不管謀什麼,他要是再敢耍花樣,我就在你臉上劃幾道。”

錢昭卻道:“別說劃幾道,一道便不值錢了。”她拽著秦殊華的袖子,求懇道,“殊華姐,別送我回去!”

秦殊華拂開她,說道:“你根本不該招惹師兄!”

錢昭皺眉道:“我喜歡殊燁,有何不妥?”

“你自去做你的豫王妃!等到清廷傳出懸賞,讓師兄如何自處?”秦殊華責問道。

錢昭一顫,抿了抿唇,回道:“不會如此。何況殊燁知道……”

秦殊華冷笑道:“那你的兒子呢,他知道嗎?你那晚說的,將要做的事,我做得,師兄做得,只有你做不得!”

錢昭白了臉色,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她與多鐸的事尚可以算逼不得已,但那個孩子,卻是不得不面對的事實。秦殊燁或許不在意,但只要有風聲傳出,他二人定會身敗名裂,再高的人望都將煙消雲散。

“你自己好好想想!”秦殊華說著拍手召進來兩個門人,自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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