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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風暴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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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啊!”十三名鐵甲騎兵衝在前方,第一批的冷兵器炮灰與黃金團高舉各自的武器尾隨於後往城堡小跑匯聚成錐形尖頭朝城門進攻,炮灰衝了之後第一師團火槍手緊隨其後有序排成縱隊橫隊扛著上刺刀的步槍快步前進,第二師團則排成橫隊以刺擊姿勢持槍漫步前進。

楊政一馬當先迎著落在盔甲上如飛蝗弓箭衝入城門隨意踩過屍堆洞口,另一邊已被長矛盾牌與長劍的鋼鐵森林堵住,還有更多的敵軍趕來增加盾牆的厚度,穿有重甲的楊政怎麼會怕,揮舞著長劍三兩下砍掉刺來的矛杆,然後做出不可能的動作——機械馬縱身一躍跳過前排盾牆將兩三個步兵踩在腳底慘叫,他手中的劍沒有停下來,瓦雷利亞鋼所到之處生鐵、熟鐵、皮甲、棉花、血肉不堪一擊。

騎士於步兵堆裡左衝右撞,手中的利劍舞得虎虎生風,一道道血花噴湧而出讓深紅的大氅更加鮮豔奪目,一眨眼的功夫城門步兵就倒下七八十人,其中不乏鐵甲鋼盔巨劍騎士,皮甲的長矛手、盾手甚至罩袍繡有紋章的持劍步兵,但沒有一個人能在踢打、揮砍的殺戮機器面前走過一回合,全部都成為了滋養大地母親的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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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臺機甲開啟殺戮模式是極為可怖的,更別說後面還有一團舉著盾牌持劍衝來的步兵團,在倒下第一百人的時候,手臂頭顱還有鮮血鋪滿城門口的戰場終於被楊政奪取,守城門的士兵崩潰四散往丘頂的城堡奔去,楊政緊追這些四百多人的潰兵,如獅子趕綿羊一般輕輕鬆鬆,手起刀落便是一條生命。

鮮血淋滿他的全身機甲與戰馬,讓他看上去像是地獄奔出的死亡騎士,護衛的機甲不甘落後裝備瓦雷利亞鋼劍的它們將人連頭帶盔劈成兩半倒在地上,後面一聲聲的死亡籠罩著這些逃兵,馬蹄聲音越來越近,城牆上射下的弓箭打在身上除了擦落一層黑漆露出裡面的金屬光澤外並無用處,“我投降,我投降!別殺我,別殺我!”終於有人無法忍受跪在地裡高舉雙手,撕心裂肺喊道,旁邊茅草屋中有孩子的尖叫,他們看到了人間最慘烈的戰爭。

長劍掠過跪地乞降滿身血汙的士兵,將前面還在奔跑的砍翻在地,騎兵跑過他們看也不看,降卒軟癱在地,他們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褲襠,都溼透了。

楊政在人海中殺了個七進七出後第一批步兵才衝入城堡,一部分分成兩隊衝進連線城牆的塔樓或是蹬外面的樓梯上城牆,一塊塊石頭從高空落下砸在盾牌上咚咚悶響,砸在只有一頂頭盔保護的脆弱腦袋上吧唧被開了瓢,腦漿濺了周圍同伴一臉。

除此之外另一頭的接道上又奔來五百多人由槍兵,盾牌,弓手組成的隊伍,他們在前面騎馬的騎士帶領下嚎叫著往城門口衝來,湧入的步兵沒有慌亂,十分不正常冷靜列好陣型才迎上支援的敵軍,騎士的馬兒被飛來短矛扎死,侍從連忙扶起眼冒金星的爵士,旁邊吼叫的步兵如潮水向進攻者的盾牆衝去,接敵之後血肉橫飛,長槍破開鍊甲鑽入軀幹帶出鮮血與一串腸子,破甲的錐頭上面沾有紅白的汙穢,雪白的長劍被粘稠血漿染成紅色,呻吟與悲鳴取代前面的瘋狂,黃金團士兵有效率的屠殺這些小貴族與騎士,撞上銅牆鐵壁導致頭破血流的風暴地原住民終於意識到,“我們撞上鐵板了!”

城牆上的守軍不是沒有看到下面弟兄的慘狀,他們也想支援但是外面的火槍手不讓,第二批的火槍手在步兵攻進城堡時於城牆五十米開外擺成一條三排橫隊,不再是密集的排射陣型而是鬆散間隔一兩米的散兵陣列,佇列停下後火槍手在哨音下舉槍朝城牆的垛口射擊,“啪啪啪”千餘火槍打響,子彈嗖嗖打在城牆雉堞上,朝下面冷兵器部隊射箭的弓箭手們瞬間吃了大虧。

大多臉部中彈,眼珠爆裂尖叫抱著腦袋丟下長弓箭矢仰面倒地,存活的人恐懼不已不敢再露頭還擊,而外面的火槍手們則還在徐進射擊,一排排上前提供火力壓制保護友軍,而當黃金團進入城堡與援軍戰作一團,弓手準備來女牆一側支援友軍之時,奈何其餘步兵極為有序分成數批登上城牆,或是從碉樓中的樓梯爬上,這些從樓道殺出一條血路渾身浴血刀劍帶紅的兇人一上城牆弓手見到氣勢便弱了三分,在被壯漢連砍三四人,鷹旗插上了滿是窟窿的碉堡頂部,所有人都知道大勢已去,包括城牆上的城主阿斯坦伯爵與一眾家族近親向步兵投降。

城堡主人都投降了底下小兵哪還會多做抵抗乾脆利落跪地放下兵器舉起雙手,城牆下面槍聲也停了,黃白硝煙飄上天空,將只餘求救、抽噎聲的戰場扣在下面,黃金團的士兵重新整隊清掃戰場——沒救的、重傷的全部處決只留有輕傷或無傷的俘虜,戰俘們面對士兵殘暴行為噤若寒蟬不敢吱聲,生怕惹惱這些殺神挨上一刀,而補刀的隊伍對從草屋中走出家屬與傷者的懇求不聞不顧,他們只執行指揮官的命令,乾脆利落清掃完畢,將抱著親人屍體哭罵的親屬拋在後面往主堡齊步走去。

外圍的城堡樓房都被接手已經落入楊政掌控中,但守軍還把控著主堡,鐵閘門落下、十米高的厚實城牆也讓人起不來攀爬的念頭,裡面有穀倉有水井,太陽也即將落山,楊政可不想半途而廢,於是他拉來了俘虜城主,“大人,請叫開城門吧,一切都結束了。”

面對橫在脖子上冰冷的刀鋒,阿斯坦屈服了,他舉起火把照亮自己踩著斜坡上前喊道,“我是阿斯坦·賽爾彌,守城的是誰?”

“是我大人,丹尼爾。”城頭的守將露頭回話,伯爵隨即命令道,“丹尼爾,升起鐵門放棄抵抗向楊政軍隊投降。”

“但是大人,夫人和少爺...”守將遲疑了,阿斯坦大怒你眼瞎啊,這一萬人造好攻城梯後明天就能攻下城堡,現在不投降難道等城堡被攻破再投降?“難道我不是城主嗎?!我命令你立刻執行我的命令!”

每每到這一時刻楊政才體會到中世紀封建制度的好,封臣不會抵抗主君的命令,幾個呼吸間鐵閘門便在咯零零鏈條響聲中升起,而楊政則領兵駛入城堡將最後的守軍繳械,三把黃色小麥秸稈旗幟從城頭落下摔在地上,楊政的鷹旗穩穩插在城堡最高處。

戰後,指揮官命城堡內的兩百多名平民將屍體扒幹然後於外面挖坑掩埋,城堡內留有五百人,其餘部隊出城歸營食用晚餐也將俘虜一併帶走,城堡內僅留下未成年的孩子與侍童,成年的全部被拉走用於改造,鑑於阿斯坦已經拒絕楊政也不需要給他機會,乖乖加入傀儡軍團成為其中的一員吧。

次日,雨霧瀰漫的清晨,這支龐大隊伍又淨增加了一千兩百人與十二車的麵粉,伯爵一家人楊政沒有帶走但旁系親戚全部穿上甲冑列入炮灰隊中,為防止匪患或是其他意外執政官給他留有三百名老弱步兵用於守城與管理周圍鄉間村鎮。

軍隊則在楊政的命令下呈扇形散開往埃洛爾家族的乾草廳開去,還是相同的前進陣型,楊政率領第一師團於中軍,卡利、雷瑟率領二三師團與冷兵器第四師於左右兩翼,朝目標前進的途中好消息也相繼傳來,鷲巢堡、雨屋城在他們被俘虜領主帶路下很快被海軍拿下,有一支分艦隊在塔斯島與塔斯家族的掌權人塞爾溫塔斯大人會晤談判,談判因一件請求而終止。

“什麼,他要我預言他女兒是怎麼死的?”聽到這請求的楊政有些哭笑不得,事情緣由是佈雷尼贏得藍禮舉辦的比武大會的冠軍成為藍禮的彩虹護衛之一,結果藍禮卻突然死亡,而佈雷尼當時在藍禮身邊成為主要嫌疑人被指控為殺人犯,被值班的羅拔·羅伊斯爵士與埃蒙·庫伊爵士配合軍士當場殺死,塞爾溫大人今年已有五十三歲年事已高,恐怕不可能再有子嗣家族領地最後終歸便宜旁系的豺狼親戚,他聽聞楊政是魔法師,等艦隊登陸後要求談判,想請楊政施法告訴他當年事實,他絕不相信深愛藍禮的女兒會是弒君者,伯爵知道魔法師施法需要代價,所以他願意割出家族領地來謀求楊政施法為女兒正名。

“行,答應他吧,”楊政讓首腦傳達命令,因為第三輛分基地車已經出廠在君王港裝好貨,就等著阿莎的艦隊返回舊鎮的船塢維修,然後運輸船便能跟著第二批補給、護衛艦前往風息堡,“你不是有那影片嗎?搞個cg把模型剪出來模擬,湊一下對話用現成的投影儀投影出來給他看就行了。”反正東西都是現成的,一個過場動畫就能收穫一座一萬七千平方公里的中型島嶼,這買賣太值了。

楊政騎馬立於一座莊園旁邊,一個營的火槍手與五百人步兵隊將面前騎士家族倖存被繳械的成年男性成員與守軍拉入向北行進的隊伍,他們剛剛拒絕楊政的徵召並且用暴力反擊,楊政大炮都沒用僅僅只用一個營的火力就教會了這騎士什麼叫禮貌,他的妻子與女兒小兒子被刺刀攔在家門口,哭喊望著遠去的丈夫與大哥,後勤隊從他們莊園進進出出,將穀倉的糧食與馬廄馬匹徵收入隊,贏者通吃,就是這麼簡單,當楊政與完成搜刮任務的輜重隊跟上隊伍時首腦將傑作發了過來。

執政官任由馬兒在道路下青青草地上小跑跟上隊伍,頭盔內部則開啟了小視頻,不愧是首腦出品,3D渲染讓看過無數大片的楊政都挑不出什麼毛病,尤其是‘美人’為國王卸下綠色盔甲轉身卻發現藍禮被影子殺死的痛苦神情與撕心裂肺的大喊,演技派!“很好,”楊政十分滿意,“就是再往帳篷邊加點放衣服、奢飾品就更不錯了,那小子向來排場大得很。”

“好的,”乙方應諾,繼續修改作品,而乾草廳也近在眼前,兩城堡相距不到三十公裡,中午還沒到楊政與部隊就接近目的地了。

有了經驗卡利與雷瑟不再彙報等待命令而是自覺散開以中軍為中心向發現軍隊往城堡逃竄的市鎮居民包圍而去,佔領一個個村莊、農田,乾草廳旗下的市鎮也尚未倖免,來不及跑的鎮民全部被趕回家中,抖著身子等待他們家庭末日降臨。

出乎意料的是路過的戰鬥部隊不像其他老爺一樣要停留‘快活’一陣,而是目不斜視繼續往伯爵城堡前進,直到後面輜重隊抵達敲開房門甩著手中叮噹響的錢袋要求家家戶戶出來做飯,並出金子徵用鎮上的客棧,要求老闆將鋪蓋、房間全部整理好,居民們能透過開出一條縫隙的木窗看到外面那滿臉橫肉整天兇巴巴催酒債的科爾,如今朝外面的人點頭哈腰、捧著金燦燦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金幣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乾草廳的城堡與豐收廳差不多,或者說安達爾人後裔審美就那樣,圓形、圓頂,帶弧度由塔樓連線著拐角,唯一的區別是埃洛爾家裡御林近,離赤紅山脈遠,所以木頭比重佔的高一點,相對應的就是城堡更大,有兩道木頭圍牆再才是中央的石制主堡,城堡北部有條文德河的支流周圍盡是開闢的農田與茅草農舍,居住此地的人都被這支外來軍隊嚇得逃之夭夭或躲入看似堅固堡壘。

“外面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我埃洛爾家族的領地,”城頭的塞巴斯蒂安·埃洛爾伯爵明知故問,楊政可不相信都過去好幾天了他們還不知道銅門城的事情,既然他要裝楊政陪著便是,畢竟快到飯點了,讓士兵休息一下吃個飯才有力氣。

執政官騎馬上前,“伯爵大人,在下西境楊政,特地來向大人宣告一件事,”城頭的中年人臉色一沉,“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要勞煩楊政大人親自前來?敢問大人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如何了?”

“龍女王已被我擊敗,我是來通知大人,在下已經打算奪取鐵王座效仿坦格利安重新統一維斯特洛,現在是來要求大人向我效忠,並且簽署領地割讓協議...”

“哈哈哈,”城頭上傳來讓楊政摸不著頭腦的笑聲,執政官發現城牆的騎士與伯爵哈哈大笑,塞巴斯蒂安笑了有好一會兒才解釋緣由,“楊政,你這行為真像是個跳樑小醜,你以為你是誰?說要做國王便能做國王?”

“你信不信,你這句話只要讓維斯特洛人聽到,所有維斯特洛人民都會跟我們一樣笑出聲來,然後反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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