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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耳目一新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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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莉絲與彌桑黛走出房間,樓層入口處站著兩位值班的士兵,迴旋的樓梯口與長廊掛有燃燒的火把用於照明,她們在領主城堡的最高層,幾束月光從高窗照入印在灰色古老巖壁上有圓有方,守住樓梯口的士兵看了眼丹妮莉絲沒多說話,他們並不禁止這位楊政大人的女俘虜走出房子,只要不出莊園就沒有問題,只是丹妮莉絲下午心情不好自己不想走出門。

女王垂頭路過崗哨跟著帶路的女總管走下連線塔頂的樓梯下到一樓,燒水的地方在一樓洗澡地方自然也在,總不能指望僕人搬一大木桶的熱水爬三層樓吧,經過二樓抵達一樓時,路過的兩人聽到嘈雜的交談討論聲,都是些關於火槍,大炮站位以及陣列的問題,“他們在討論今天的戰鬥嗎?”丹妮莉絲暗忖,贏了就贏了還有什麼好討論的,女王像吃了一口檸檬一樣酸酸的想到。

但令丹妮莉絲沒想到的是,走出塔樓後院子裡還有更多的人在開會,年輕繡金帶的軍官們互相指出對方陣列中的毛病,用筆記記著同僚指出的缺點,走出大門的丹妮莉絲愣在原地,直到彌桑黛的呼喊與軍官望來的眼神將丹妮莉絲驚醒,她小跑跟上女總管將貪婪的眼神甩在後面,女王問道,“彌桑黛,你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嗎?”

“我不清楚陛下,但聽說是大戰的總結會議,他們要把在與您戰鬥中的細枝末節好的壞的全部記錄下來,然後討論,所有人都要參與,”侍女帶著女王進入偏房,開啟木門裡面蒸騰的水汽直衝女王門面,“有些悶,”但丹妮莉絲沒說,她繼續問,“所有人?包括那些普通的士兵的士兵?”

女王進入浴室,土木制的黃色房子比彌林、風息堡華麗的澡堂差的太多,但俘虜沒有權力挑三揀四,木板牆與房梁上掛有黃色油燈,這種環境火把可沒多大作用,伊麗與姬琪在半人高的大木桶恭候多時,燒熱水的鍋爐房裡都是她的多斯拉克人,其餘隨軍的追隨者都被分到廚師隊伍中為大軍燒水做飯。

“是的陛下,我聽一個軍官談話中說要軍官與軍官交流還要軍官與士兵交流,所有人學習進步,”丹妮莉絲從未聽過這樣的事情,騎士有爵位的人開會商討對策她還能懂,貴族們與士兵交流討論心得?這,這怎麼可能!底層的平民哪有文化?!話都說不全,語言發音不標準騎士們才不會耐心聽泥腿子講話,“楊政的士兵都會說會寫嗎?”丹妮莉絲問出這個自己都覺得夢幻的問題。

伊麗與姬琪上來為坐在鋪有毛巾木椅上的女王褪去靴襪、衣裳包裹長髮扶女王走進裝有三分之二清水的浴桶中,彌桑黛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陛下,但是我觀察到如果不是站崗和巡邏工作的話,我看到他們都是聚在一起交流,還和士官們說說笑笑。”

進入熟悉水溫中的丹妮莉絲靠著溫溼的桶壁十分不解,“這怎麼可能,”她現在對這支擊敗她部隊的軍隊產生極大的好奇心,恨不得立刻洗完澡穿上衣服走出去觀察旁聽被木門與土牆隔絕的對話...但這是不可能的,多斯拉克人按照平常用上有香油的熱水為丹妮莉絲擦洗光潔白嫩肌膚、腳趾、板,大腿、其他部位,然後拿另一桶溫水為女王洗淨因汗水交織一起的長髮,丹妮莉絲則拿著鬃毛牙刷刷牙鹽水漱口,最後走出木桶擦淨身體頭髮,抹上花草香精,當她穿上內衣與絲袍走出偏房後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之前熱鬧的場面被只有在圍牆火把下拄槍抬頭挺胸的值班士兵所取代,圓月高掛深色夜空,星星點綴於上,近有燃燒柴火劈里啪啦之聲,溪流與青蛙嘩嘩叫著,塔樓也沉靜下來,彌桑黛捧著兩條長的幹毛巾走出,丹妮莉絲看了看沒說話。

丹妮莉絲經過塔樓門口值班的士兵,他們目不斜視,女王只能嚥下苦澀——她知道只有官位高與值得尊敬的人這些士兵才會敬禮,顯然她哪個都不是,樓裡房間內還是有聲音的,陣陣低笑話音從大廳與房間的木門傳出,丹妮莉絲可沒有偷聽的習慣,只能埋頭往連線她房間的樓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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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二樓時她發現門口值班的兩位士兵換了一批,剛剛經彌桑黛挑起的好奇又浮上心頭,她對士兵問道,“裡面有什麼?”牆壁火把上跳動火苗似乎是絕美的景色,值班士兵看也未看她一眼,更別說回答,小小的士兵也敢給自己臉色,丹妮莉絲心中怒氣蹭蹭直漲,壓住怒火語氣生硬又問了一遍,“裡面是什麼?”

靠右邊的士兵開口了,他有藍色的眼瞳,士兵目不斜視淡然道,“我們只回答長官的問題與有禮貌人的詢問。”

“你!”後面捧著毛巾的小姑娘拉拉女王,上前道,“你們知道站在你們面前的是誰嗎?她是...”

“我當然知道她是誰,才過了一個白天我記性可沒那麼差,”年輕人回答,眼睛依舊未動,“我至少也埋了兩個為她而戰的人,她是大人的俘虜,你也是。”

殘酷的現實逼迫丹妮莉絲低頭,她只能把無言的小侍女拉到身後,低聲發出一年沒說的詞語,“請問裡面是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楊政大人和軍官的住所與會議室。”士兵昂頭道,丹妮莉絲點點頭準備離開繼續上樓,又頓住轉身說,“謝謝。”

兩人經過三樓同樣冷漠的值班侍衛回到房間,彌桑黛放下毛巾為丹妮莉絲點亮屋內的蠟燭與火炬,憤恨道,“他們太過分了陛下,一點都不尊重您,”她是丹妮莉絲的僕人,主人受到羞辱僕人也等同於臉上挨了一巴掌,女王在剛剛回來的路上就已經相通,“我們是俘虜彌桑黛,俘虜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受到他們尊重。”

曾活在奴隸制度的女總管當然知道這點,她說出來只是為了讓丹妮莉絲好受一點,既然女王相通了彌桑黛當然松了口氣,她為丹妮莉絲鋪好床把毛巾放在等下隨手便能拿到的地方,準備向女王告辭時丹妮莉絲拉著她,“彌桑黛,留下來陪我一下好嗎?”

聽到女王懇求彌桑黛只能點頭同意站在丹妮莉絲旁邊,丹妮抱著僕人皮衣裙尾,沒了喬拉與巴利斯坦爵士保護的她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切而害怕,無論她掛有多少高大上的頭銜她本質上則是一個十六歲不到還未成年的小女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備受煎熬的兩人終於迎來審判,那獨特的吭哧聲在門外響起,“立正,敬禮”是崗哨的問好聲,聲音在木門之外停下,門外人敲了兩下推門走進。

剛洗完澡一身睡衣的楊政見到裡面靠在一起如臨大敵兩位不由得笑了出來,“怎麼,我看起來像是吃人的怪物嗎?”女士們雖然沒有說話但用肯定的眼神作出回覆,“好吧,”楊政順著擦乾的頭髮在房間內找到椅子坐下,尾隨的戰甲站在他一旁,男人作出請的手勢讓丹妮莉絲坐下,“丹妮莉絲,我要跟你說幾件事。”

丹妮放開侍女坐在床腳邊與楊政面對面,“首先呢,告訴你個好消息,那便是經過學士的救助,你那三個兒子活了下來,”丹妮聞言放鬆了些,向楊政致謝,“但它們要完全恢復沒有兩三個月是沒可能的,我的人肯定不能在這裡待著等龍痊癒浪費時間,”楊政身體前傾偏頭欣賞著面前猶如出水芙蓉般豔麗的女王,微笑道,“我希望陛下跟著我的軍隊,別想著其他的事情了,”楊政起身走到雙手支撐身段後傾的丹妮莉絲面前,右手輕輕撫上她脖子觀賞面前如工藝品一般精緻的女人,隨後湊到她耳邊說道,“畢竟,人要為自己錯誤的選擇而買單,關於我們之前的協議就等我統一七國再談。”

時候還未到,楊政按捺住慾望對丹妮莉絲點點頭直起身子與機甲離開房間,彌桑黛等楊政走後緩步上前低聲道,“陛下,您還好吧?”

女王已經恢復正常坐姿,低下頭回應,“我很好彌桑黛,你去休息吧,我需要獨自靜一靜,”侍女儘管十分擔憂但她的精神狀況但還是聽話的領命離開,女總管一走,丹妮莉絲靜坐一會後肩膀抽動趴伏在大腿上嗚咽起來,‘喬拉,巴利斯坦爵士,伊耿都是我的錯,害死了你們...’

...

一夜無話,在大炮之下俘虜們老老實實的縮在篝火邊擠著相互取暖度過一夜,天空泛起魚肚白時,數里軍營響起刺耳的起床哨音,廚師們把早餐送至軍隊各出,就連俘虜們也在刺刀下排隊領取一塊麵包,軍官優待?不存在的,一視同仁。

早餐之後,換了一身新大紅披風的楊政穿上機甲駕著機械馬率領於大營外排好陣列的兩個師團、炮兵與夾在中的俘虜們一齊向風息堡進發,提利昂與丹妮莉絲一個陪同楊政在前鋒一個在中軍,防止兩人碰面而尷尬。

越過丹妮莉絲的軍營與那邊的火槍手會合,楊政把大部分的冷兵器步兵和一些學士留在軍營看守巨龍,在解決丹妮莉絲剩餘兵力向風暴地諸侯打響征服戰爭前楊政不再需要他們了,火槍手則是要補充彈藥然後依靠海軍沿海進攻,胸甲騎兵到最後還是沒有趕上大戰,所以楊政讓他們在邊疆山地前的軍營待命,維護從御林到風息堡的補給線,順便把沿途的村鎮全部控制住。

路上楊政向維斯特洛百科全書提利昂討教關於風暴地與多恩的歷史文化還有人文等情況,昨夜他與首腦已經重新擬定計劃,不再昭告天下而是悄悄進村,陸軍補充完彈藥後配合海軍佔領沿海城堡、島嶼,逐步侵蝕整個風暴地,因為部分地區身處於山地雨林中,所以首腦預計是一至兩個月完成吞併,接下來才是解決多恩,原本楊政打算同時對兩地諸侯行動,可惜預料中酣暢淋漓的海戰大勝沒有出現,有兩艘一級軍艦傷亡情況十分嚴重,其餘二級,三級也有不小的損壞與人員傷亡,需要返回西境港口讓船匠搶修,要修補好重新擁有戰鬥力估計也是一個月的事了。

船隻的修復與建造不同,建造是自動化的車間鋪龍骨搭設一套從內到外完整流程,但內外部的損傷修復,要真讓首腦維修拼速度還不如鑿沉了重新造一艘來的快,可惜木材是有限的,更別說用來當龍骨的木料更是要精益求精,受傷的軍艦只能靠手工修復了,水手經歷急行軍與大戰也需要休假換班。

等風暴地戰事完結,平民火槍手往君臨一拉去休整保持封鎖減少補給線,再把改造士兵拉上船於海上包圍多恩,陸地則有河灣地訓練了兩三個月的三萬火槍手前去親王隘口進行圍堵,將沙蛇困在沙漠裡不能動彈,當然,這些都是做個樣子,楊政決意先禮後兵,處理完風暴地之後先命令配合大軍雲集向多恩各諸侯親王施壓,再送信詢問多恩人是否同意第二次修訂的大憲章條約、簽署加入楊政為首西境政府領導的維斯特洛王國。

預設的情況分三種,第一種是為首的馬泰爾家族帶領全體多恩人直接拒絕,那沒什麼好說的,全面開戰,第二種就是馬泰爾家族拒絕,但部分家族見楊政勢大低頭願意臣服簽署協議,那就是有選擇的進攻,第三種便是馬泰爾家族同意,其餘親王拒絕,結果同上,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全部同意簽署條約,不過楊政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有河灣地的貴族榜樣。

上完提利昂的課程之後,楊政希望多恩的情況是第二種,因為在提利昂對多恩的描述中,馬泰爾家族是莫爾斯·馬泰爾與洛伊拿戰士公主娜梅莉亞聯姻的後裔,他們擊敗了伊倫伍德家族才征服了整個多恩,所以在多恩威望極高,一席條約無法制約多恩人,他們可以隨時反叛楊政,就像“少龍主”戴倫一世雖然征服了多恩,然而多恩隨後幾乎立即就發起叛亂,坦格利安死了四萬人又丟了多恩。

所以最好是馬泰爾家族拒絕投降,楊政用最殘忍的方法把他們全部殺光或是控制成傀儡,震懾其餘親王迫使他們臣服將多恩納於政府直轄地。

“多讀書還是有用的嘛,提利昂,”免費上了一課的楊政對苦笑的侏儒比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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