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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比薩統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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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並不很寬的小河從窗下流過,略帶清爽的微風吹進窗子,掀動輕薄的窗簾,把徐徐涼意撒進房間。

這是條並不寬闊的小河,穿城而過然後注入阿爾諾河。

從窗子向外看去,可以看到不遠處的一座微微彎曲的石拱橋,橋上原本來往的人就不多,而現在這座石橋孤零零橫在河上,看上去就就像被遺忘的古蹟,顯得那麼幽靜而又孤寂。

在7月末的那一天,比薩城的民眾終於再次體會到了早就被忘記了的被強權統治與支配的恐怖,當他們看到一隊隊的軍隊穿過城市,雪亮的長矛在刺眼眼光下閃著寒光,聽到陣陣沉悶的腳步踏破比薩街道發出的令人膽寒的轟鳴,再看到讓他們看了感到毛骨悚然,用木車拉著的火炮經過城市街道時,比薩人才已忽然意識到他們所要對抗的是什麼人。

不是那些用如簧巧舌博取民眾歡心的議員,也不是用靠灑下大筆金錢僥倖希望換取人們尊重的暴發戶,他們正在反對的,是曾經把他們從威尼斯人手裡救出來,然後又用一把更大的枷鎖套在他們脖子上的那個蒙蒂納伯爵。

對於亞歷山大,比薩人是有著很複雜的感情的。

他們氣憤這個人把他們捲進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暴動之中,卻又感謝他從即將被威尼斯人征服的淫威下解救出來,同時他們既對在這個人的脅迫下不得不簽署不平等條約感到屈辱,卻又對因為這些條約而令城市漸漸顯出生機感到慶幸。

有人視這位伯爵為比薩的敵人,同樣也有人說他是比薩的拯救者和保護人。

而這一切的爭執都在7月末的那天徹底結束了。

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佈雷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和爪子,這是某些人對亞歷山大那天行動的形容和總結。

可不論如何,在沒有得到比薩政府允許的情況下,蒙蒂納軍隊在那天強行進入比薩,同時以支援比薩合法的執政府的名義,與比薩城防軍一起對比薩城中的反對者們展開了激烈的行動。

那天究竟抓了多少人沒有人知道,至於在這些行動中又有多少人送命就更不清楚。

人們只知道隨著蒙蒂納軍隊的突然介入,整個比薩城立刻陷入了巨大的不安與恐慌之中。

膽小識趣的立刻紛紛逃回家裡,而那些始終不相信會發生太大事情,或者說認為自己有那些議員支援的,則在隨後的整整一夜中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恐怖。

然後,比薩議會被解散了,市政廳被強令關閉,託姆尼奧成了具有比薩最高決策權的總督。

再然後,總督大人變成了公爵殿下,當比薩人還沒有完全適應“總督”這個稱呼的時候,隨著在那座斜塔前的教堂裡舉行的儀式,一頂已經被封存了將近一個世紀的公爵冠冕再次戴在了託姆尼奧家的人頭上。

這前後的種種變故,不到10天!

當時參加加冕儀式的比薩人當中,有人暗暗喜悅,有人滿心憤怒,可絕大多數的人只是冷眼旁觀,默默無語。

託姆尼奧已經搬進了市政廳,那裡原本就是早年間比薩公爵的宮殿,現在重新回到家族回來,託姆尼奧感慨之餘,也深深的知道該怎麼報答那個讓他實現這個家族百年夢想的年輕人。

只是不論是他,還是所有看著這一切的人都不知道,當託姆尼奧站在教堂前的臺階上,接受民眾歡呼的時候,在他身後不遠處,盧克雷齊婭正用不無懊惱的聲調對亞歷山大說:“這頂公爵冠冕原本應該是你的。”

“那個公爵頭銜應該是你的。”

這已經是盧克雷齊婭有一次的抱怨了,站在被清風不住吹拂飄灑微動的窗簾前,盧克雷齊婭用略顯不快的腔調對斜靠在長榻上的亞歷山大說。

這是個讓人很容易昏昏睡去的盛夏午後,窗外吹進來的河風讓原本應該悶熱的房間裡顯得清爽宜人,聽著外面樹蟬發出的陣陣催人欲眠的鳴叫,盧克雷齊婭不由微微伸了個懶腰。

亞歷山大的眼睛忽然亮了,他不得不承認雖然和索菲婭那種近乎奇怪的豐滿無法比較,但是盧克雷齊婭卻有著不論是索菲婭還是箬莎都沒有一種東西。

如果盧克雷齊婭知道亞歷山大在想什麼,她就會明白,那種東西應該就是嫵媚。

雖然年齡還小,但是畢竟曾經經歷過婚姻的女人,和依舊生澀的女孩是不同的,哪怕這個女孩有著較之年齡更大些的少女也比不上的的“崇山峻嶺”。

亞歷山大站起來走過去把盧克雷齊婭拉進懷裡,在輕輕親吻了下她的脖頸後,他笑著問:“那我問你,你認為是公爵的宮廷好,還是這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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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盧克雷齊婭臉上露出了一絲茫然,她原本要說“當然是宮殿裡好”,可看著亞歷山大似笑非笑的神色,她忽然意識到,對他們來說,也許在這裡要比在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裡更合適。

這裡是比薩城裡一座很普通的房子,與如今已經是公爵宮殿的市政廳比起來,這所房子普通得很容易讓人忽視。

盧克雷齊婭現在就坐在這座靠近小河的房子裡,除了房子四周嚴密保護的阿格裡人看上去有些眨眼,絕大多數比薩人並不知道房子的主人是誰。

事實上盧克雷齊婭如今的身份多少有點尷尬。

即便是在如今這個交通並不便利的時代,教皇的女兒與比利謝利公爵即將訂婚這個訊息,在之前也已經傳到了比薩。

不過也正因為交通不便,所以訊息傳來的就比較晚,以至當亞歷山大帶著被他劫持的“戰利品”進入比薩城的時候,很多人還在為剛剛聽到這件事議論紛紛。

然後他們就看到傳說中已經要和某公爵訂婚的盧克雷齊婭斜坐在亞歷山大的懷裡,在大隊士兵的簇擁下進了城。

而這對盧克雷齊婭來說,再次來到比薩對她來說就如同她與亞歷山大再一次的浪漫之旅,只是這一次他們是坐船直接從羅馬一路北上而已。

阿格裡人對聖天使堡的佔領只維持了不到半天,然後他們就在得到亞歷山大的命令後扔下了那門笨重的火炮,隨即在聞訊而來的奧孚萊依的帶領下,迅速集合,然後在羅馬城民眾的錯愕與茫然中離開城市,向著海邊的碼頭出發了。

同樣,正在守護馬力諾宮的一批波西米亞騎兵沒有任何猶豫和留戀的離開了羅馬,除了原本的侍從們,馬力諾宮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的。

這倒讓原本準備用再次包圍馬力諾宮威脅亞歷山大的凱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用那位科森察伯爵小姐做威脅嗎?

凱撒還沒有那麼蠢,他很清楚那位伯爵小姐背後的是誰,也清楚那位莫迪洛伯爵的巨大影響,至少在那不勒斯的那段時間裡,他已經不止一次的領教過那位伯爵的手段了。

同時凱撒也不得不佩服亞歷山大的時機拿捏的很好。

封鎖聖天使堡,甚至威脅炮擊臺伯河大橋的大膽舉動,都隨著亞歷山大帶著盧克雷齊婭的離開立刻結束,這麼一來在很多人的眼裡,這原本如同叛亂一般的行為就變成了純粹為心愛的人而胡鬧罷了。

而與此同時,阿格裡人的迅速撤離又及時避免了與羅馬城防軍的正面衝突,畢竟城防軍的數量是遠遠大於那些佔領城堡的阿格裡人的。

凱撒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亞歷山大的計劃,他甚至不明白亞歷山大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羅馬,只是當他把這個訊息告訴父親後,亞歷山大六世沉默了一會,才緩緩的對他說:“去告訴比利謝利公爵使者,我希望公爵能儘快到羅馬來。”

盧克雷齊婭是被亞歷山大抱著上船的,同樣也是被抱下的船,當看到比薩港的時候,盧克雷齊婭激動的幾乎哭出來。

她把這趟旅行當成重新回味愛情的壯舉,而後她就直接忽視了隨著他們的到來,比薩城掀起的一片血雨腥風。

“不過那頂冠冕的確應該是你的。”盧克雷齊婭依舊有些可惜的說,她依偎在亞歷山大懷裡,而兩個人都斜靠在長榻上“那個託姆尼奧不讓人喜歡。”

亞歷山大輕輕一笑,他不知道這是波吉亞家的血液在作祟還是多年來家族漸漸培養的結果,很顯然盧克雷齊婭也看出了託姆尼奧並不安分的內心。

其實這倒也可以理解,沒有人願意當個傀儡,哪怕是看上去很風光的傀儡。

“但是我現在只能這麼做,”亞歷山大的手從盧克雷齊婭的腰上微微上攀,當手指撫摸到露在衣領外的光滑肌膚時,他聽到了盧克雷齊婭發出的漸漸變重的喘息聲“你知道嗎盧克雷齊婭,其實我很羨慕你父親。”

“為什麼?”盧克雷齊婭面露愕然,然後她有些意外的問“難道你也想當教皇?”

盧克雷齊婭的樣子讓亞歷山大不禁一笑,他一邊用手指在盧克雷齊婭的肌膚上帶起一陣陣讓她不住喘息的騷動,一邊說:“你父親其實很勇敢,他敢於承認你們兄妹是他的子女,這要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大膽的多。”

“那是因為我父親不怕受到懲罰,”盧克雷齊婭驕傲的說,然後又不忘補上一句“也沒有人敢懲罰他。”

“說的對,”亞歷山大停下手慢慢坐了起來“你父親敢那麼幹是因為沒人敢懲罰他,而我不能戴上公爵冠冕是因為我還沒那個實力。”

敢於從教皇的兒子面前掠走教皇的女兒是一回事,而公然扼取一頂公爵冠冕就是另一回事了。

亞歷山大知道自己現在還沒那個力量挑戰那個被所有貴族視為禁忌的東西。

“那麼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我父親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凱撒也不會。”盧克雷齊婭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亞歷山大你給我父親寫信認錯吧,告訴他你有多愛我。正式的求婚,這樣他就可以原諒你了,到那時候你們就是一家人了。然後你可以和凱撒一起統治羅馬,我知道他很有野心,不過我相信你們可以是很好的兄弟。”

看著盧克雷齊婭近乎哀求的眼神,亞歷山大心中微微嘆口氣。

正如盧克雷齊婭所說,凱撒有著很大的野心,也正是因為這個野心,註定了他與凱撒絕不可能成為一家人,更不可能成為兄弟。

託斯卡納與羅馬涅,這是連線上下義大利半島的關鍵地區,誰能控制這片廣袤的地域,誰就擁有了北上倫巴第,南下亞平寧的先機。

凱撒要成為羅馬涅公爵的野心已經漸漸顯露出來,而一想到在歷史上他不但的確做到了這一點,甚至依仗著背後巨大的優勢,險些讓他成就了統一義大利這一從未有人做到的壯舉,亞歷山大就暗暗警醒自己,千萬不要因為眼前這點小小的成就而自以為是,更不要小看了那個很不好對付的大舅子。

他與凱撒,註定不會是朋友和兄弟,只會是對手和敵人。

託姆尼奧坐在有著深紅背墊的高背椅子裡,看著面前不遠處那個恭敬的向他報告著城裡動向的官員,心裡多少有點複雜。

就在幾天前,就是這個在議會裡有著很大影響的人,在他被那些議員圍攻攻訐的時候冷漠的站在一旁,當時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在支援誰,但是在那種時候只要是沉默的人,內心在想什麼也就不需要多猜了。

當時託姆尼奧是孤獨甚至是恐慌的,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被趕下臺會是什麼結果,也正因為如此當那些軍官們向他表露出可以支援他時,他最終不顧一切的選擇和那些兵痞合作。

然後,他的這次冒險成功了。

議會被解散,他成了掌握大權的總督,然後他又成了公爵。

之前那個在議會裡冷漠旁觀的人,現在正恭敬的站在他面前,而那些冒犯他的議員和他們的手下,其中一部分都已經成了監獄裡的囚犯,而另一部分,已經被掩埋在了墳墓裡。

可是取得了如此重大勝利的託姆尼奧卻並不感到很高興,或者說他根本就感受不到勝利應該帶來的喜悅。

公爵的目光掠過旁邊的窗戶,看到站在窗外的的一個衛兵,他的眼中的陰鬱更深了些。

那是個城防軍士兵,一個很典型的僱傭兵,現在他們在名義上都聽從他的命令,但是託姆尼奧知道,城防軍真正的主人並不是自己。

按照之前與亞歷山大簽署的協議,城防軍會從比薩每年的稅收中分到6分的報酬,這看上去似乎還不到一成稅收的數目並不是很顯眼,但是託姆尼奧卻很清楚,隨著這個協議的產生,比薩的僱傭軍正在慢慢脫離與“比薩人”的關係。

因為對城防軍來說,他們是與比薩城簽訂的協約,而不是與某個政府或是如他這樣復辟的公爵,那麼他們效忠的也只是這座城市而不是具體的某個人或是政府。

也許換上任何一個人坐在這裡,他們都會表示效忠。

這個念頭讓託姆尼奧很不高興,也感到隱約的不安。

如果有一天某個人宣佈自己是比薩公爵,而又得到了承認呢,城防軍會怎麼辦?

託姆尼奧心頭一陣焦躁,這讓他對面前官員的報告感到說不出的厭煩。

“殿下,民眾需要安撫,”那個官員的聲音忽然提高,這讓託姆尼奧微微一愣“您知道幾天前發生的事讓民眾很不安,也讓那些在比薩做生意的外來商人沒有了安全感。”

官員的話讓託姆尼奧不由沉吟,他知道幾天前鎮壓的確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城防軍的舉動讓市民們認為這都是他的命令,畢竟城防軍隊長手裡有著他親筆簽署的授權書,但是只有託姆尼奧自己清楚,這一切背後應該是那位蒙蒂納伯爵在操縱,他甚至暗暗揣測,那場針對他的騷亂,是不是也是亞歷山大授意的。

“我們要怎麼做?”託姆尼奧有些惱火的問“難道要我站到民眾面前承認之前的行為都是錯的,或者讓我扮成小丑在街上遊行博取他們的嘲笑才行?”

“或者是別人扮成小丑,”官員撇撇嘴“我想我們可以舉辦一場盛大的遊行和狂歡,讓民眾和商人們看到比薩城已經恢復了安靜,然後您可以在狂歡最熱烈的時候宣佈一些能讓大家都感到高興的事,譬如宣佈對商人們的優惠,或是免除市民們的某些稅賦。”

“這樣麼。”託姆尼奧微微嘟囔了聲,他並不是沒想過這些收買民心的舉動,只是不知道怎麼,一想到蒙蒂納伯爵,他就又有些緊張起來。

“或者您還可以讓民眾覺得更加仁慈些,”官員把一份已經準備好的檔案遞到託姆尼奧面前“如果您能在上面簽字,然後在遊行最熱烈的時候宣佈這個決定,我想比薩人一定會更加感激您的。”

“這是什麼?”託姆尼奧有點疑惑的接過來,當他看清檔案內容後,他的臉色霎時一變“特赦令?”

“對,就是之前被城防軍抓起來的那些人的特赦令,”官員的目光緊盯著託姆尼奧“您可以寬恕他們殿下,讓他們趕緊您的大度與仁慈,然後他們就會報答您,您應該知道這些人當中很多在比薩都是很有影響的,他們的支援對您肯定很有幫助。”

託姆尼奧的眼神瞥向窗外,外面的衛兵剛剛漫步經過,不過這麼遠應該是聽不到什麼的。

或者即便聽到應該也不會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

託姆尼奧緩緩舔了舔嘴唇,他沒有開口而是用手指在面前的檔案上輕輕敲著。

過了一會,他開啟旁邊的桌子抽屜,把檔案放了進去。

“這件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隨時聽從您的吩咐,殿下。”官員鞠躬行禮,轉身離開。

看著那個人離去的背影,在瞥了眼旁邊的抽屜,託姆尼奧心裡不由有點茫然。

一輛馬車緩緩駛離宮殿,之前剛剛離開的官員坐在車裡看著外面的街道出著神。

街上時而有士兵經過,因為公爵宮在這裡,這一帶的街道成了比薩城守衛最森嚴的地方之一,另一個就是盧克雷齊婭住所附近。

“比薩,比薩……”

那個官員嘴裡輕輕唸叨著,看著外面那些衣著與比薩城防軍截然不同軍隊,他先是緊握拳頭,然後似是下定決心似的,用立在旁邊的劍柄戳了戳馬車的車棚。

一個隨從立刻催馬來到車邊彎下腰聽候命令。

“去告訴那些人,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可是大人,公爵不是沒有簽字嗎?”隨從有點疑惑的低聲問。

“放心,他會簽字的,”說完這句話的官員吐了口氣向後靠去“他那個人在想什麼,我不需要多注意就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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