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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命運之詩第五十章 皇后身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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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簇擁著皇帝向外走去時,丁璇在內娜的陪同下孤零零的站在遠處。

從頭一天的緊張和之後的恐懼,直到剛剛房門敞開,丁璇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略微平復下來。

在羅馬大臣們開始為帝國空出來的後位尋思時,丁璇卻在為自己和正在君士坦丁堡的整個家族商隊擔心。

她不知道那位失去了妻子的丈夫會做出什麼可怕事情來,一想起在自己國家中曾經聽到過的,過去那些君主們因為這種事情遷怒御醫,甚至株連九族的血腥屠殺,丁璇不禁為自己當初決定用為皇后診治,做為商隊在羅馬站住腳跟的決定感到後悔。

她還記得哥哥丁涉在離開羅馬之前,曾經叮囑自己儘量不要和那些羅馬人牽扯的過深

“非我族類,必有異心,我們遠在異地他鄉,萬千小心都是該有的,萬萬不可疏忽大意釀成事端。”

哥哥的吩咐還在耳畔,但是丁璇卻在皇后遇到劫難時候做出了大膽的決定。

從那時起,丁璇知道自己已經不可避免的捲進了這個遙遠異國的糾紛之中。

不過現在的丁璇心中的擔憂,卻變成了無盡的好奇。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當倫格用奇特的腔調輕輕念出這首詩時,丁璇幾乎失聲驚咦。

一個羅馬皇帝能夠聽懂她的語言,已經足以讓她感到意外,而這個人居然能夠詠頌元稹的詩句,則讓丁璇為之愕然。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丁璇低聲念著,她能從倫格的聲音中聽出這位皇帝在念這兩句詩時那令人心碎的心境,同時也不禁被他對妻子的痴情,和他與那些傳言中女人的愛意所迷惑。

如果說“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的半生之緣未免顯得無情,那麼這首詩的前半段,卻讓丁璇的心不禁為之神傷。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丁璇的嘴裡輕輕念著這首曾讓無數人為之感嘆神傷的悼亡之詩,不知怎的,忽然心頭一酸,兩滴清淚落上衣襟。

………………

人潮在湧動,似乎整座城市的人都已經聚集起來了,聖宮前原本寬敞的廣場這時顯得擁擠不堪,人們悲傷,焦慮,猜忌,甚至是憤怒的喊叫聲在這浪潮的風口浪尖上跳動,起伏。

瑪蒂娜的死,震動了整個君士坦丁堡。也震動了原本就因為一直動盪而鼓譟起來的人心。

新法的推動讓一些人在抱怨的同時,也讓更多的人看到了希望,他們渴望看到一位這個時代的查士丁尼,同時也把希望寄託在了陪伴在皇帝身邊的皇后身上。

但是抹大拉的瑪利亞的傳奇,就在這樣的一天結束了,這讓羅馬人無法接受,甚至覺得自己似乎是受到了愚弄。

越來越多的流言開始到處傳播,人們在謠傳有人因為憎恨皇后,而給她下了毒藥,也有人說,這一切都是那些貴族們不願意看到皇帝身邊有一個能夠輔佐他的皇后,才下的毒手。

這樣的傳言讓羅馬人的悲傷變成了需要宣洩的憤怒,當皇帝一直沒有出現時,甚至有人開始議論,是不是皇帝也已經被那些貴族們謀害了!

這種令人畏懼的猜測一旦流傳來開就再也無法收住,人們開始向著聖宮裡大聲喊叫。

人們大喊著要皇帝出來,同時有人開始向城牆上的近衛軍高呼著,要他們趕快回去保護皇帝,一時間吼叫聲如一波波的浪潮襲向聖宮,最終這聲音變成了令城牆上的近衛軍也不禁動搖的疾呼:

“救駕!救駕!!”

近衛軍士兵們不安的看著城下,他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一直來回巡視的丕平,當一個分旗隊長小聲提出,是否真的要立刻回到內宮,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時,立刻換來了第一旗旗隊長嚴厲的斥責。

“你們難道認為自己在後宮的兄弟們保護不了皇帝?你們的職責就是在這裡,不論發生什麼,我們都必須守在這兒!”

丕平大聲呵斥著,但是他的頭上也已經流淌下了汗水,他甚至在心中暗暗抱怨阿歷克斯為什麼不派人來告訴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緊守聖宮的外牆。

“打起精神,近衛軍!”丕平一邊在近衛兵們的身後巡視一邊大聲吶喊“你們是神聖近衛軍,你們是跟隨皇帝從耶路撒冷來到這裡的,你們參加過所有值得驕傲的戰鬥,現在我們就在這裡,我們等待皇帝的命令!”

“皇帝萬歲!”

城牆上的第一旗隊爆發出一陣吼叫,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如同應和一般,從他們的身後傳來了同樣的吼聲。

“皇帝萬歲!”

城牆上的騷動立刻引起了廣場上民眾的注意,人潮中的吶喊一時變得低沉下來,當人們在恐慌不安中,看到出現在城頭上的那一連串的身影時,認出那個站在中間的倫格的羅馬人,立刻發出了一片疾呼。

隨即,痛苦的哀號聲響徹聖宮上空。

倫格默默的看著下面的人潮,他知道自己不論說什麼,人們都不會聽到,但是他還是張開了嘴,可是心頭一陣難言的哽咽讓我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昂起頭,看著天空。

正在升起一片冉冉紅日的天空是那晴朗,但是倫格的心卻蒙上了一層難以揮去的悲傷。

“陛下,大牧首大人來了。”跟在旁邊的馬克西米安低聲提醒,看著從人群中被護在中間,逐漸向城門下靠來的馬車,人們不由微微皺起了雙眉。

這個時候如果敞開城門,究竟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更糟糕的是,沒有人能保證其中沒有人試圖做出對皇帝不利的事情。

原本就已經容易激動的君士坦丁堡人這個時候的情緒是可怕的,他們甚至可以因為這樣的激動傷害到他們所敬愛的人。

倫格看著已經逐漸來到城門下的馬車,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定。

“阿歷克斯,還記得我們曾經在耶路撒冷面對薩拉丁嗎?”倫格回頭輕聲問著,看到阿歷克斯默默點頭,他慢慢的說“這是另外一場戰爭,讓我們下去。”

說著,倫格不過大臣們不安的阻攔,甩動黑色的披風,沿著階梯走下了城牆。

在阿歷克斯的陪伴下,倫格站在緊閉的城門前,他拒絕了大臣們要近衛軍士兵在他面前排成盾牆的請求,看著慢慢卸下銅栓的城門,他的眼中閃動著古怪的神色。

“瑪蒂娜,也許很快就能去陪伴你了,”微微低著頭盯著城門的倫格心中向亡妻說著,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他並不感到畏懼,甚至有一種似乎就要解脫的輕鬆,隨即他向守在門口的士兵下達了命令:“開啟城門,我是羅馬的皇帝,只有暴君才會畏懼人民,而我不會。”

沉悶的城門敞開的聲音在這一刻牽著所有人的心,不論是城裡還是城外,一時間一片出奇的安靜令人窒息。

“弓箭手準備好了嗎,”馬克西米安向丕平低聲問著,當他看到一直默不作聲的赫克託爾向城外看去時,他的眼中露出了難掩的憤怒,他用透著憤怒的聲音再次低聲追問“丕平,弓箭手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大人,只要有人敢闖進來,弓箭手就會格殺勿論。”丕平身上的汗水已經溼透了他的罩衫,他一邊說著一邊死死盯著站在宮門裡面不遠處空地上的倫格“上帝保佑皇帝……”

當兩扇緊閉的城門中間那條閃著亮光越來越寬時,一道通紅的朝陽順著縫隙照射進來,倫格的眼睛被那朝陽照射得微微有些刺目,但是他沒有如同艾利克斯那樣擋住眼睛,而是死死盯著那條越來越寬大的裂縫。

城門外,離得最近的民眾意外的看到了身邊除了一個同伴,再沒有其他隨從的年輕人,雖然人們並不認識,但是從他那已經被人們所無比熟悉的黑色外袍上,他們還是立刻辨認出,這個人就是羅馬皇帝。

背對城門,正在極力安撫民眾的約翰可馬特聽著身後沉悶的響聲慢慢轉過了身,當他看到毫無保護的站在門裡的倫格時,他不禁張開了嘴。

在透著通紅顏色的晨光照射下,倫格穩定的站在宮門裡,晨光似乎把他包裹起來。

當逐漸適應了那光亮後,倫格向著和民眾一起愕然看著他的約翰可馬特伸開了兩臂。

他毫不設防的面對著城門外不遠的民眾,他知道在這些人中可能就隱藏著試圖奪取他生命的人,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畏懼。

倫格伸展來的兩臂,和他的身體在身後的地上被陽光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看上去就如同一個挺拔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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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可馬特的心不由自主的微微顫動,他不知道是因為皇帝臉上那種過於平靜,甚至令人不安的神色,還是因為他在陽光下的這個樣子令人敬畏,君士坦丁堡的大牧首這一刻感到一陣令他畏懼的情緒在心頭激盪。

可馬特的腳步沉重,他慢慢走到倫格面前,看了他一會,在人們的注視中,大牧首慢慢低下了頭。

“上帝保佑您我的陛下,上帝保佑您的皇子,上帝保佑皇后在天的靈魂。”

可馬特發出了深沉的祈禱,當倫格向他伸出手時,他的頭低得更深,在人們緊張的盯視中,君士坦丁堡大牧首捧起了皇帝的手,微微吻上他的手背。

不知道開始是誰,城牆裡外的人們,開始慢慢跪下,人群中響起了悲傷而深沉的輓歌,那是為失去了他們所敬愛的皇后所唱,那歌聲在無數人的吟唱中略顯失調,但是卻依然透出巨大的悲傷。

整個聖宮內外,這時只有倫格和低頭行禮的可馬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慢慢抬起頭,望向天空。

“瑪蒂娜,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嗎,可是為什麼,你卻沒有和我一起站在這裡呢?我的妻子……”

………………

安撫被巨大悲傷籠罩的民眾,就如同安撫一匹失去了控制的瘋馬。

不論是皇帝宣佈為皇后建立起一座陵墓教堂,還是大牧首要為皇后舉行神聖的安魂彌撒,都似乎不能讓民眾感到滿意。

人們的情緒始終那麼激動,不論是聖宮前,還是大教堂,甚至是在金角灣對面偏僻的雷克雷監獄下,羅馬人似乎一直在尋找著一個能讓他們感到滿意,認為能夠符合皇后身份的結果。

於是,在民眾巨大願望的驅使下,一個越來越有力的呼聲開始向聖宮中傳來:

“封聖!為皇后封聖!”

這樣的呼聲從街頭巷尾傳播開來,然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整座城市,甚至向著君士坦丁堡外的大區鄉間傳去。

接著越來越多的呼聲從帝國各個地方傳來。民眾在感受到巨大痛苦的同時,用希望皇后能夠成為守護羅馬的聖人,來填補他們失去了一位皇后的迷茫和不安。

當這樣的呼聲傳到聖宮和索菲亞大教堂時,一場不可迴避的爭執出現了。

在瑪蒂娜去世後的第四天,當有人把民眾的這個願望在聖宮裡提出來時,先是很快得到了一陣讚許聲。

可是很快,一陣忐忑不安就在貴族們當中暗暗流傳起來。

雖然沒有人敢於公開把這樣的議論說出口,但是他們卻都感覺到了這個看似合理的要求下的危險和陷阱。

如果給瑪蒂娜封聖,就意味著她之前那個被世人所傳誦的抹大拉的瑪利亞名號的不妥當。

身為被尊為聖子羅馬皇帝的妻子,如果被封聖,那麼就意味著不論是她自己還是皇帝,都必須遵從在耶穌基督之下,甚至會因此在教義上令之前他們的稱號變得不容於教理。

這樣的揣測讓羅馬大臣們不禁被民眾們因為悲傷和煽動,而越來越強烈的呼聲嚇住了。

他們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這樣的要求,而讓他們感到無奈的是,雖然隱約感覺到這其中似乎隱藏著的巨大陷阱,但是卻沒有人能公開揭穿它。

君士坦丁堡大牧首感到了危險,他從那些不停的到大教堂裡為皇后祈禱,然後就吶喊著要求給瑪蒂娜封聖的民眾眼中,看到的始終不退的狂熱和躁動,這讓他在無奈的同時,又無法想出該如何面對這明顯是個陷阱,卻又能夠擺脫的方法。

甚至在宮廷裡面,同樣的呼聲也已經引起了人們的爭執。

雖然儘量迴避那人人都知道不能碰觸的禁忌,但是貴族和教士們還是小心謹慎的相互辯駁。

一時間東羅馬帝國似乎又回到了許多年前,那種完全沉浸在教義辯駁中的樣子。固執和習慣讓他們一時間忘記了,就在他們為逝去的皇后是否應該獲得封聖稱號的同時,來自西方的法蘭克人,正在迅速的做著準備,一場自東征以來最大的十字軍浪潮,已經在地中海北岸翻滾,隨時都會向著這片遙遠的東方土地而來。

………………

倫格一個人默默的走在走廊裡,他能夠從那些雖然儘量迴避,但是卻總是穿進他耳朵的低聲爭論中聽到那些人在辯論什麼。

甚至當決定要為瑪蒂娜做下葬彌撒時,他能夠從可馬特那略帶不安的神色中猜測到,這個時候關於封聖的爭論,已經到了什麼樣地步。

倫格知道可馬特的擔憂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從破壞偶像引起的幾乎零帝國根本動搖的動亂,到與公教因為教義和權力最終決裂,羅馬人的生活和命運總是和宗教相互交織在一起。

很多人的一生不是由於他們的身份地位和自己的意願決定,而是完全由宗教對他們的影響而決定,在這樣的一個國家裡,一位皇后是否應該封聖,而封聖是否會令她之前的稱號變成非教理這樣的辯論,足可以在整個帝國引起一陣騷動,甚至是動亂。

想到這些,走進了瑪蒂娜寢宮的倫格嘴角莫名其妙的掛起了一絲輕笑。

“瑪蒂娜,我的小妻子,你總是會給我惹麻煩,就是你離開了我,也總是讓我不省心。”

倫格一邊給輕輕撫摸著瑪蒂娜生前使用過的那些傢俱,珠寶和晶瑩剔透的貴重水晶瓶子,一邊如同妻子就在身邊一樣輕聲自語,他沒有理會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發出低聲哭泣的女侍,直到他看到床邊安放著的一張小床,他的神色不由微微一怔。

“亞歷山大還好嗎?”

聽到幾天來皇帝第一次問到兒子,旁邊的女侍不由一愕,然後她立刻急促的回答:“陛下,殿下這個時候在親王夫人那裡,您是不是要過去看看他?”

“是嗎?”倫格似乎略顯恍惚的問著,然後他忽然轉身從一臉錯愕的女侍身邊走過。

一陣歌聲在搖籃邊響著,雖然嗓音不好,但是瑪麗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柔。

看著搖籃裡沉睡的孫子,瑪麗眼中不禁噙滿淚水,她無法忘記瑪蒂娜的樣子,想到那個小小的娃娃就這麼離開了人世,瑪麗不禁發出低聲哭泣。

“別哭了,如果兒子來了,看了會傷心的。”老貢佈雷悶聲悶氣的說,他伸手在妻子厚實的肩膀上按了按,然後眼中閃過一陣隱約的憂慮“現在兒子要治理帝國,他要對付的事情也多,不要再分他的心了。”

“我知道,可是娃娃……”瑪麗微微嘆息著“我想不到她會那麼做,你沒有見到她當時的樣子,那個弱弱小小的娃娃呀,當時是那麼勇敢。”

“瑪麗我們都知道因為什麼,她愛倫格,”老貢佈雷在妻子身邊坐下來,和她一起看著搖籃裡的孫子“她用自己換了孩子的命,這對她來說就值得了。”

“這大概就是上帝的意志,娃娃好像註定就是為了和倫格見面才到安達契的,你說是嗎?”

瑪麗輕聲問著丈夫,她伸手撫摸著孫子的臉,眼中流淌著慈祥。

“大概是吧,”老貢佈雷悶悶的回應著,然後他好像猶豫不決的,看了看妻子之後,才接著悶悶的說“還記得瑪蒂娜在臨終前說的話嗎,她說要那個埃羅帕西婭成為倫格的妻子,要她照顧好我們的兒子……”

“巴西爾!”瑪麗有些意外的打斷了丈夫的話“你居然當著瑪蒂娜的孩子說這些,難道你不知道這對娃娃太不公平嗎?”

“可是,這也是瑪蒂娜的遺願,另外……”老貢佈雷微微停頓了一下,他無法向一直照顧孫子的妻子說出外面正在沸沸揚揚流傳的那些事,一想到之前馬克西米安、赫克託爾,甚至還有大牧首單獨找到他的情景,老貢佈雷不禁擔心起來。

當關於為瑪蒂娜封聖的訊息傳播開來之後,深悉教理的人們不禁開始為封聖可能會因此引起的,對皇后甚至是皇帝之前稱號的教理上的顛覆,而擔憂不已。

特別是那些來自的耶路撒冷和隨後皈依的祈禱者們,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封聖,那就意味著對瑪蒂娜“抹大拉的瑪利亞”的稱號,甚至是對皇帝“聖子”之名的徹底否定。

這是祈禱者們絕對不想看到,也根本無法容忍的!

甚至即便是大牧首,也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從當初瑪蒂娜因為嫉妒而把自己關進大教堂的祈禱室那一刻起,約翰可馬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和皇帝牢牢的牽連在了一起,等待他的,要麼是一起走向傳奇般的輝煌,要麼就是難以逃避的覆滅。

可是拒絕封聖也是無法想象的,在民眾的心目中,瑪蒂娜的聖名早已存在,而能夠讓這個聖名名正言順,則是理所當然的。

這個時候,任何人都不敢想象,如果公開拒絕為皇后封聖,會面對什麼樣的可怕怒火,不過也許對某些人來說,正是因為這個,才會試圖在羅馬掀起這股令避無可避的波瀾。

正是在這種時候,馬克西米安和赫克託爾找到了老貢佈雷。

當看到那兩個人時,即便知道不太可能在出現當初在安達契時的情景,可樸實的老農兵還是感到緊張,不過當他看到大牧首時,他暗暗吐了一口氣,在他想來,至少這位地位崇高的大人,是不會幹出什麼可怕事情來的。

但是,老貢佈雷這一次還是猜錯了,當他知道了這些人要他幹什麼時,這位親王不由目瞪口呆,在連番拒絕換取來的只是對可能會發生動亂的可怕描述之後,老貢佈雷終於答應了那幾個人的要求。

“我會儘快向倫格提出來的,不過難道你們認為他會答應嗎?”親王不安的問眼前的幾個人,在他心目中他認為這些人可能真的都瘋了。

“他是皇帝,不能只因為悲傷就忘記了自己的責任,”馬克西米安咬著嘴唇這樣說,當他看到另外兩個人贊同的神色後,接著對這位親王說“請您一定要讓皇帝答應下來,我們知道這個時候能夠向陛下提出這種事情的,只能是您。”

“事實上如果漢弗雷在就好了,真是可惜。”

赫克託爾在旁邊冷冷的說,他的話不由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不過老貢佈雷並不知道的是,當他和約翰可馬特相繼離開之後,馬克西米安忽然用一種憤怒的神色看著赫克託爾。

“你也該夠了!”馬克西米安的聲調顫抖,他第一次無比憤怒的緊抓著赫克託爾的衣領,抬頭看著比自己高上一截的白化病人,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在皇后去世的那天晚上你都幹了什麼?”

“難道你認為我會幹出什麼不利於我們大家的事嗎?”赫克託爾神色平靜的回望著國務秘書。

“對,你沒幹什麼不利於大家的事,”馬克西米安氣憤的鬆開手指著赫克託爾“可你差點害死了皇帝!”

赫克託爾蒼白的臉色忽然變得鐵青,他一把抓住馬克西米安把他頂到牆上,用冰冷的口氣說:“聽好了我的朋友,瑪蒂娜做為皇后即便死了也該為她的丈夫做出最後一點事,這是她的責任和命運。”

“所以你撒佈謠言說皇后是被人謀害死的?你這一次又想就此除掉誰?”馬克西米安低聲吼叫,當他平靜下來後,他忽然用憐憫的眼神看著白化病人“赫克託爾,難道你沒想過,連我都能夠猜到你幹了什麼,皇帝難道會不知道?你認為他會容忍你這這樣利用皇后的死嗎?”

馬克西米安的話並沒有讓白化病人顯出絲毫不安,他透明的眼睛轉向一邊,望著遠處的一座宮殿,赫克託爾用不含一絲感情的聲調冷冷的說:“這個我不管,我只知道,為了不讓那些人得逞,皇帝必須儘快和埃羅帕西婭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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