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呼吸掃過臉, 謝明舟到一股危險的侵略性,呼吸也微微一窒。
傅沉故對他一直謙遜有禮,什麼時候對他展出這麼攻擊性的一。
謝明舟好看的眼睛眯起, 好傢伙,這叔侄都想把他往身壓。
空氣逐漸滾燙。
“謝明舟。”傅沉故了唇, 聲音前所未有喑啞。
謝明舟望著他, 呼吸也有些沉,音調懶懶地“嗯?”了聲。
“你究竟什麼人?”傅沉故無表情問,手指撩過謝明舟額角地碎發, 後緩緩滑, 落在謝明舟的巴, 拇指輕輕挑起青年清瘦的巴,目光緊緊鎖住那張勾人心魄的臉。
他查過謝明舟的資料, 從小出身貧困,五年前演技稀爛,後來被他那不成器的侄子包養, 前途盡毀,而五年後這次迴歸娛樂圈性情大變, 畫古董樣樣都會。
這五年, 謝明舟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男人壓迫的目光, 謝明舟心跳也不可遏制的加快, 微微仰著頭, 望向傅沉故的目光也有些深邃。
“怎麼, 對我興趣?”他挑眉。
傅沉故接著問:“我以前,見過你嗎?”
他不像個容易被美色.誘惑的人,但一次又一次的,謝明舟在的地方, 他的目光都意識被吸引,然後再也挪不開。
甚至,還起了慾望。
記憶告訴他,他們不過才認識幾個月。但在鳳凰花樹,他望著青年的背影出神,然後青年彷彿心有靈犀一般轉身。
四目相對那一刻,他清晰地聽到過,自死寂般的心跳重新甦醒,震耳發聵。
“傅總想更深入瞭解我嗎?”
傅沉故未置可否,目光幽深。
“不急,咱們來日方長,我跑不了。”謝明舟嘴角挑起調侃的笑容。
他望著傅沉故,長睫毛上翕,微微一笑說:“不過,你看咱倆這麼有默契,說不定咱們上一世見過。”
傅總身上那股熟悉,說不定他的某個摯友轉世。
傅沉故深沉又剋制地收回目光——怕再看去,會控制不了自逐漸攀升的yu望,這才收回了手。
強烈的壓迫散去,空氣中的熱氣漸漸降去,謝明舟呼出口氣,輕鬆說:“傅總,你近有點主啊,我剛差點以為你吻我了。”
見傅沉故整個人又恢復之前的禁慾風,謝明舟意識挑逗了。
“如果我說呢。”傅沉故不緊不慢說,一絲不苟扣上剛剛鬆開的襯衫袖口。
謝明舟微愣,這話從傅總嘴裡說出哪裡都奇怪,半晌才笑道:“像傅總這樣的美人吻我,豈不美哉。”
傅沉故不悅地挑了眉:“像?”
謝明舟表淡定從容,腦海裡閃過游泳池邊不經意觸碰到的灼燙源,眉心一跳。
不會吧,老樹不會......開了花??
放在扶手的耳機閃爍了,傅沉故重新戴上耳機接通李秘。
“傅總,謝池夫婦的已經徹查清楚,警長那邊已經把人送往派出所審問。”
傅沉故:“嗯,儘快把材料交給謝千山的團隊。”
“傅總放心。這邊可能需謝先生來配合做筆錄。”
同一時刻,謝明舟也收到了溫陶的訊息。
“謝哥,團隊正在和警方取得聯系,謝哥,警局那邊需你過去做筆錄。”
傅沉故掛了耳機,轉過頭:“在過去?”
謝明舟點頭:“走吧。”
......
“警察同志,我們的冤枉啊!”謝父拉著警察的胳膊,一個勁解釋,“我的走投無路才找他們借!”
警察一臉冷漠,甩出一疊照片:“除了高利貸不還以外,虐待養子,實施暴力再棄養,謝池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警察聲音陡然變大,謝氏夫婦兩人嚇一哆嗦。
謝池顫聲說:“我有苦衷的啊,警察同志!”
“行了別再狡辯了,實施家庭暴力直接構成刑犯罪。”警察不耐煩說,“至少兩年起。”
“什麼?!”謝氏夫婦瞳孔一縮,原本還指望養子給他們一大筆錢逍遙快活,誰道竟然被人挖出了陳年老瓜,美夢破碎還得坐牢,頓時氣得兩眼發直,都怪謝明舟這喪星!
謝池滿臉恨意的望向門外做筆錄的青年,然而還沒看到謝明舟,撞上一到冰冷攝人的目光。
謝明舟身後的男人高大英挺,望向他一雙眼睛極具威懾力,謝池意識打了個寒顫,趕緊收回了視線。
“謝先生辛苦了,那幫暴力的混混也已經抓拿歸案,正在審訊。”警察收拾完資料,和謝明舟握了握手,“後續進展會和你聯絡。”
謝明舟走出門,傅沉故正靠在牆邊:“都辦好了?”
“嗯。”
兩人一同走出了派出所,謝明舟手負在背,嘴角勾著笑意沒怎麼說話。
“怎麼了?”傅沉故問,想起謝明舟從小父母早亡,輾轉到養父母家還被虐待,能長成今天這樣子,的醫學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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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故眼神有些深。
謝明舟不甚在意笑了笑:“想起了些往。”
他上一世登位後,信得過的親人也相繼去世,深宮之路孤獨漫漫,重生在陌生的時代,又攤上這麼個極品,竟有幾分回想起他引以為傲的父皇和母后。
一對正的璧人。父皇征戰在外打天,母後戲子出身卻才華橫溢,絕代佳人,將畢生的才氣教傳給他。以前和父皇母後在皇宮裡其樂融融的家宴,恐怕有一世才有幸嚐到。
他暗歎了聲。
半個小時後,傅沉故驅車開回了傅家。
“方導那邊我和他說了,今晚出了點意外回家了,明早送你回劇組。”傅沉故熄了火,淡淡道。
回家了。
謝明舟喃喃了句,垂眼幾不可查地笑了。
他近在傅家呆得少,都沒注意到這滿院子的鳳凰花都快過花期了,剩殘紅掛在枝頭。
“小舟啊!”一道急促的喊聲從門內響起,傅老太戴著老花鏡,也不顧老胳膊老腿,一個勁往謝明舟身邊跑,差點把拖鞋都踹飛了。
謝明舟倒被嚇一跳,趕忙走上前扶住:“傅老太您小心別摔著!”
傅老太心疼地揉著謝明舟的肩膀:“阿故把都跟我說了,小舟啊你可心疼死我了,以前沒少吃苦吧!”
謝明舟心裡一暖,笑道:“一切都好啊,奶奶別擔心。”
“小舟啊以後遇到什麼委屈,和奶奶說。好別讓我見到那倆人。”傅老太氣鼓鼓說,“不然我拿鞋拔子抽死他!”
“好好,奶奶別生氣。”謝明舟又拿出那套嫻熟的哄人招,“一會給奶奶幾張限定版簽名照,還沒發售的。”
傅老太眼睛放光,拉過謝明舟的胳膊問,小聲問:“阿故也沒見過?”
謝明舟挑眉看了眼剛從車庫裡走出來的傅沉故,唇角輕勾,低聲說:“沒有。”
“嘿嘿那好!!”傅老太心裡生出十足的滿足,拉過謝明舟往門內走,“快進來吃飯吧,等你們好久了,菜都熱了三四遍了。”
傅沉故望著前方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正往亮堂的別墅裡走去,眼底也劃過一絲柔意。
過往冷清死寂的傅家,也漸漸有了煙火氣。
飯廳內,謝明舟坐在飯桌旁,望著一桌子的傳統宮廷菜,頓時十分饞嘴。他總覺得上一世和傅家有著莫大的淵源,不然傅家的東西總能直擊他的心底。
“來小舟,多吃點。”傅老太轉著桌盤,關心說。
“傅總呢?”謝明舟問。
“阿故他好像在吧檯,煮咖啡吧。”傅老太往謝明舟的碗裡夾菜。
謝明舟疑惑:“哦?傅總親自煮咖啡?”
“小舟啊你可能不道,咱們家阿故看起來高冷,其實什麼都會呢。”傅老太驕傲說,“小時候啊他父母去世得早,阿故為人冷漠,但聰明又早熟,一路跳級,早便拿了美國mba學位。不然整個傅氏家主的位置,哪那麼容易當。”
傅老太嘆了口氣:“像煮咖啡啊,調酒啊,在留學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後阿故工作太忙,估計也少搞這些。”
謝明舟聽完,起了興致:“我去看看他。”
傅老太眼底閃過一絲促狹:“好。”
嘿嘿。
謝明舟走到吧檯門口,傅沉故正眉目專注地除錯著杯中的棕色的液體,十指修長,骨節分明。
謝明舟輕笑了,讚歎說:“傅總竟然親自會親自調咖啡。”
傅沉故聽到身後的聲響,微微轉過頭,謝明舟正斜倚在吧檯邊上,眼角含笑側望著他。窗外的銀月白灑進來,勾勒出青年勾人的五官,帶著一股冰冷的古典美。
傅沉故神色微斂,指尖拿著攪拌棒熟稔轉幾圈,拿起咖啡杯遞了遞,禁慾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剛做的拿鐵,你來一杯?”
遞到半路,他手頓了頓。他清楚記得,謝明舟喜歡喝的碧螺春。
誰,謝明舟笑吟吟,修長勻白的長指若有似無攀過他的手背,拿走了咖啡杯。
謝明舟意味不明說:“以前愛喝茶,不過在,我比較愛喝拿鐵。”
說完,謝明舟一雙豔麗的桃花眼笑望著他,薄唇微張,輕輕仰頭,將深棕色液體含進了嘴裡。
傅沉故輕眯了眼。
第二天清早,傅沉故將謝明舟送到片場門口才離去。
謝明舟關車,邊走邊和溫陶發資訊,問了問謝池件的進展。他還沒走到門口,便被一道高大的人影堵住。
謝明舟抬眼,傅言正站在他前凝視著他,眉眼疏離桀驁,偏多的眼白直視人時,總帶著一股戾氣。
“你一整晚都和我小叔在一起?”傅言走到片場,原本還想找謝明舟聊謝池的,畢竟他道得一清二楚,謝明舟低聲氣求他,他倒可以考慮幫一把。
誰,他便看見謝明舟從一輛高階黑車上來。
或許別人不認識,但他再熟悉不過,小叔的專屬座駕。看到駕駛座上的男人,他更驚詫。長這麼大,從來都別人開車送小叔去公司,他還從沒見位高權重的小叔親自送過誰。
謝明舟冷淡看了他一眼。
“因為我嗎?”傅言逼視著他,心裡憋著股火。
謝明舟不耐地皺眉:“?”
“因為恨我,你才去勾.引我小叔?”傅言目光森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