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到這裡,屋裡的幾位都是一驚。莫年更是嚇得哆哆嗦嗦,鬍子都糾結成了一團。
本來以為只是無差別作案的一環之中,卻發現是那厲鬼的最終目的,這之間的安排幾乎都是形同虛設了!
蘇嵐腦子有點懵,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思考如何破局。
隨後,就發現了這之中不對的地方。
“不對,現在還沒到午夜,怎麼可能現在就有人死亡!”蘇嵐手錶上顯示的時間,還只是傍晚,“和之前所有的都不相符,是不是另一只鬼?”
對面的聲音停頓一下,似乎沒想到蘇嵐會問道這個:“就是這鬼下得手,我親自去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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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秦天朔的聲音咬牙切齒起來,滿含懊惱,“是我低估了這鬼的成長速度,以往她只是普通的怨鬼,不到陰氣最濃的時候下不了手。但卻忘記她現在馬上就可以晉級厲鬼,竟是在陰陽交替逢魔時就下手了!”
蘇嵐不懂什麼叫陰陽交替,什麼是逢魔時,卻也從語氣裡聽出了事態的緊急。
首要問題是這鬼變得更強了,更是要漸漸擺脫普通鬼魂的一些限制。
她跳過了兩個目標,隨便動手達到晉級目的的這厲鬼,卻依舊朝著莫愁一家的方向來了!
這說明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鋪墊,這厲鬼真正的手段全都保留到了這時候!
巧巧面色陰沉起來,跳到蘇嵐肩膀上,用尾巴圈住他的脖子:“這下事情麻煩了,蘇嵐你現在幾乎和普通人沒差別,直面這種事件只能做炮灰!”
秦天朔也贊同道:“事情失控到這步,我也沒法對你們的安危打包票。你們可以選擇直接離開,這很明智。”
可蘇嵐卻不願意就這麼走,他看著莫愁離開的方向和在空中不安的莫年,堅定地搖頭拒絕了巧巧的建議。
巧巧詫異,拿尾巴狠狠抽了一下蘇嵐的手,“你在想什麼,你留下也對付不了紅衣厲鬼級別的!”
蘇嵐卻還是把她從自己的肩膀上抱了下來,擼擼她的貓頭。
“我知道自己很可能是送了個快遞給這厲鬼,可我沒辦法這麼簡單就離開,我想看看有沒有我能做到的事情。”
巧巧的尾巴尖耷拉下去,被蘇嵐放在了地上。
“這一次,我不想逃避了。”
蘇嵐說完,巧巧不知道說什麼,只好眼睜睜看著蘇嵐堅定的接過手機。
“很好,”秦天朔明顯很驚訝,卻笑出了聲,“我已經在盡最快速度趕過去了,可要堅持到我趕到前啊,菜鳥。”
說完,秦天朔就結束通話了,應該是加快了速度,正努力趕來。
莫年似乎很感動,在蘇嵐頭頂上不斷畫著圈圈。
零把拿回的手機塞到企鵝玩偶裡,眼睛定定地看著蘇嵐,蘇嵐回了她一個微笑。
“巧巧,如果我出事了,你還是找個靠譜點的搭檔吧。”
這話卻是對巧巧說的。巧巧聽完瞬間又變成了那個黑貓糰子,她有點委屈還有點生氣。
“怎麼我就是貪生怕死有事就跑的嗎!我是你搭檔,我當然要留下來!”
還哼唧一聲,又賴到蘇嵐肩膀上,這次死都不肯下來了。
零在與秦天朔分道揚鑣後,終於開口道:“安心吧,我會保護好你的,菜鳥。”
蘇嵐連續被叫菜鳥,有點想哭,只不過零看起來很小一隻,實在也忍不下心兇她。
零的小臉蛋很認真的看他,舉起小拳頭揮了揮。
“天朔可是把你們交給我了,我很兇的。”
莫年也在上面喊著:“老夫我也會努力在旁邊幫你叫好的!”
蘇嵐只好保持笑容,心裡卻在想,自己遇到的都是些什麼鬼?
莫愁這時也回來了,手裡舉著個大箱子,他敏銳察覺到氛圍的改變,興奮的神色冷了下去。
“發生什麼了嗎?”莫愁加快速度,走到了蘇嵐旁邊。
蘇嵐不知道怎麼和莫愁說明即將發生的事情,只是盡全力對他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好你的。”蘇嵐看著一臉茫然的莫愁,加了一句,“我和你爺爺說好了。”
莫愁很想說什麼,他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還有一絲詭異。
會發生什麼嗎?
而蘇嵐此時已經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裡,開始出現了一些特殊的變化。空氣裡有了一絲冰涼的氣息,就像是海水一樣貼在皮膚上,喚醒了那些雞皮疙瘩和寒意。
“這就是傳說中的陰氣吧?”蘇嵐心裡想著,不動聲色把莫愁往自己這邊拉了一些。
零應該也感覺到了不對,她的衣袖裡飛出了一絲金光,纏住莫年的鬍子隨後把他拽了下來。
“啊啊啊啊好疼,好疼,老人家的鬍子,哎呦!”一連串詭異的痛呼聲後,莫年的靈魂被塞進了企鵝玩偶裡,企鵝的表情看起來瞬間有些疼。
莫愁猛地一回頭,盯住企鵝:“我好像聽到爺爺的聲音了……”
惜字如金的零面不改色,捂住了企鵝嘴的部分。
“是你錯覺。”
被零回覆顯然是件稀奇的事情,莫愁在自覺詭異的情況下,依舊樂得有點冒泡泡。
蘇嵐的心情卻沒辦法這麼輕鬆,從他的眼睛裡,可以看到整個房間裡的模樣都有了些改變。別人看來雪白的牆壁,此刻在他眼裡,正逐漸的滲出血跡。
房間內部的光影明顯很不正常,不符合規律,風裡都逐漸有了濃厚的腥味。
唯獨門的位置沒有被詭異的紅色侵染。
蘇嵐準備帶著莫愁,整體移動到大門處,躲避紅色的包圍。這才發現,自己的腳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纏著幾縷紅色的絲線!
“蘇嵐,小心。”巧巧低聲提醒,身子弓起,發出貓咪威脅的聲音,“她來了!”
蘇嵐腳邊的黑髮退了開,似乎是察覺到了並非普通人類的存在,可蘇嵐並沒有安心。
空氣裡詭異的腥味和壓迫感,比剛剛更濃厚了。
他眼都不敢眨一下,盯著味道最濃烈的方向。
櫃子後面,突兀的伸出了一隻手,這隻手雪白而乾淨,在一片猩紅裡格外耀眼。
隨後一張煞白的臉,從櫃子後的陰影裡探了出來。
那是一張女人的臉。
一張外國女人的臉!
“是你……!?”被困在企鵝裡的莫年忍不住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