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就已經猜到了,但當齊宣確認了這一點之後,蕭鶴還是有些說不出的不自在。
能成為精英肯定不容易,文藝復興發展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一批精英,為了救揚清婉就這麼葬送在了這裡。
值得麼?
揚清婉的臉浮現在蕭鶴的大腦中,她很美,但蕭鶴現在很不喜歡她。
...
大概是因為來自海市的原因,大洲這邊的執能師們忙碌著,但沒有人來使喚蕭鶴他們,他們就乾脆席地而坐休息一下。
兩小時後,上萬具文藝復興的成員屍體都被收入了局裡,一部分執能師開始清理現場,還有一部分執能師出去安撫民眾。
這是大洲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攻擊,對於大洲的民眾來說是有很強衝擊力的。
外面的情況處理的差不多了,蕭鶴等人被帶到裡邊的會議室接著休息。
“我去!”
剛到會議室坐下,趙海突然咋呼起來。
“咋了?”
雖然已經休息了兩個小時,但大家的情緒都還沒有從今天的事情裡出來,見他們都沒有要應和趙海的意思,蕭鶴想著大家好歹是同組成員,便配合了一下。
只見趙海直接跳到桌子上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拍,“你們自己看,文藝復興這是瘋了嘛!”
齊宣上半身趴到桌子上看著趙海手機上的內容,“文藝復興聯合多個組織對星聯邦...對星聯邦發起勐攻?!”
齊宣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星聯邦正面臨滅頂之災?!”
聽到新聞內容,其他幾人也都下意識的湊近了一些。
趙海這時給大家總結道,“新聞裡說,文藝復興帶頭拉著一批組織在差不多兩小時前對星聯邦發起了勐攻,但奇怪的是,星聯邦那邊居然沒有招架之力。
按照這個最新的新聞報道來看,星聯邦基本上已經被攻陷了。
僅僅只用了兩個小時?!”
“星聯邦可是五大聯邦之一啊,而且他們的能力者儲備是最多的,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這麼輕易的就被攻陷了?”齊宣一臉質疑的看著手機。
“上次文藝復興對科倫聯邦發起攻擊的時候,好幾天都沒能把科倫聯邦拿下,最後更是在聯合軍的反撲下離開了科倫聯邦,他們連一個科倫聯邦都搞不定,居然能快速搞定星聯邦?”孫建興組的另一名執能師也對此表示無法理解。
“對科倫聯邦的進攻會不會就是一次演習,是對星聯邦發起攻擊前的一次演習?”趙海試著分析起來。
“星聯邦跟科倫聯邦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如果是想進攻星聯邦的話,拿科倫聯邦來練手沒有道理啊。”羅芸也加入了討論,“更何況上次對科倫聯邦的進攻是以失敗收場的,對這次的行動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呢?”
“你們別忘了之前星聯邦取消一夫一妻制的事情,以及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在表明星聯邦背後真正的掌控者已經出現了變化。”
蕭鶴提醒道,“這一次他們能這麼快拿下星聯邦,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禍起蕭牆之內?”
“你的意思是裡應外合?”齊宣順著蕭鶴的思路繼續分析道,“星聯邦內部早就被文藝復興滲透,所以在裡應外合的情況下,才會有我們看到的這種情況發生。”
“再加上星聯邦是全球最大的一個追逐絕對自由趨勢的聯邦,他們對絕對自由的追逐,跟文藝復興對絕對自由的追逐是有相似之處的。
而這種追求絕對自由的文化同樣一直都在影響著星聯邦內部。”
齊宣看著蕭鶴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所以如果是權利和文化的雙重內部變化,再加上外力的勐攻,確實是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快速拿下星聯邦。
只是文藝復興他們現在攻下星聯邦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們一邊派出夏聯邦的精英來大洲救人,一邊又派出力量去攻下星聯邦。”
“有沒有可能是宋浩然的兩手準備?”羅芸突然想到什麼,“宋浩然來救揚清婉本來就應該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在這個時間點讓外部的文藝復興成員去拿下星聯邦。
這是為了萬一他的行動失敗,作為一個談判的籌碼?
用星聯邦百姓的性命,來換取他跟揚清婉的自由。”
“但兩小時前,正是宋浩然帶著揚清婉離開的時候,這更像是他們離開後做出的決定。”
“我勒個去,你們看這個。”一直在翻閱實時新聞的趙海找到了另外一條訊息,“這會兒正在星聯邦的文藝復興成員正在做一件事情,他們把星聯邦的老百姓都帶了出去。
他們在做的事情,更像是想要星聯邦的地,但不要星聯邦的人。”
“不對啊。”齊宣皺起眉頭看著這則新聞,“就算他們是想要地不要人,以文藝復興的行事風格,他們應該會選擇直接把人都殺了吧?
反正已經被攻陷的星聯邦對他們來說就是待宰的羔羊。
大家用用能力,就可以很快蕩平整個星聯邦了,為什麼還要花更多的精力把人給送出去?”
“也是啊,他們這個行為有點古怪啊。”
會議室裡沉默了一會兒,蕭鶴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問道,“文藝復興真的是殘暴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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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蕭鶴突然的提問,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許久後羅芸才道,“我們無法確定文藝復興是否殘暴,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確實發起過一些類似屠殺的事件,這是不爭的事實。”
“那如果說,那些事件是因為任務執行者的性格問題呢?”
“嗯?”
蕭鶴身前往前傾一些,兩隻手放到桌子上,“文藝復興追求的是絕對自由,那肯定就會放任成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些成員中,必然會有喜好屠戮的殘暴者。”
齊宣嘗試著理解蕭鶴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現在把星聯邦的人帶走,可能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僅僅只是因為執行這次任務的領導,恰巧不是殘暴的性格?”
“也許有這個可能。”
齊宣的同組成員突然有些警惕的看著蕭鶴,“那你同時其實也是在說,文藝復興本身,並沒有明確的善惡?”
蕭鶴坦誠的看著對方,“本來也不一定非要用對手的邪惡,來凸顯自己的正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