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揚清婉說著，雙手一拉，藍絲透著冰冷的氣息切割著蕭鶴的脖頸。
“叮~~~”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摩擦聲，蕭鶴的脖頸處慢慢具現出了黑金色的鱗片。
“連肉體也...”
揚清婉有些意外，而蕭鶴的手已經抓住了她，“他是不是...”
剛說了四個字，揚清婉突然從蕭鶴的身前消失，出現在了幾米之外的位置。
“孟局！”
後方，蕭鶴聽到了幾名執能師發出的聲音。
轉過頭，便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上面下來的孟唐正坐在地上。
他現在身上雖然沒有明顯的外傷，但看起來非常的疲憊，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呼吸，並且雙眼死死的盯著什麼。
順著孟唐的眼神看去，在對面一棟基本被摧毀的建築處，宋浩然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隻腳抬起來，還在表現出他一貫的澹然。
但他的臉色已經說明，他也非常的疲憊。
不過他還能對揚清婉使用能力，至少說明還沒到極限。
看了一眼宋浩然，蕭鶴直接衝了過去。
“轟！”
一大片藍色緣力在宋浩然身前的位置爆破，蕭鶴用緣力扛過傷害，但還是造成了短暫的行動影響，當蕭鶴再到宋浩然的位置，宋浩然已經閃到了另外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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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頭看著轉移了的宋浩然，揚清婉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所以你的能力是空間轉換，可以轉換你所在的空間，也可以轉換別人所在的空間。”蕭鶴冷靜的分析著。
“這個時候看明白我的能力好像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吧？”宋浩然衝著蕭鶴一笑，笑容有些莫名的複雜。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因為你這個能力確實挺讓人頭疼的。
但所有的能力，都是有弱點的。”
蕭鶴再次衝向宋浩然，宋浩然也再次一閃，但這一次，蕭鶴在即將觸碰到宋浩然的時候直接一個大轉彎，身體衝向右側一棵樹前，而宋浩然正好轉移到了這棵樹前。
宋浩然一驚，蕭鶴勐的抓住他的胳膊。
與此同時，一條藍色的緣力線纏住了蕭鶴的身體，將他勐的一拉。
蕭鶴本以為自己完全不虛這點力量，結果突然的一個力量爆發讓他整個人一踉蹌，宋浩然也再次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你是怎麼預判我的位置的？”險些被抓的宋浩然忍不住詢問蕭鶴。
蕭鶴震碎了身上的藍線後回顧了一下剛才的感覺才道，“空間是不會憑空轉換的，空間的轉換伴隨著能量的波動和轉移。
而這種能力的波動和轉移，就是你這個能力最大的破綻。”
“不對。”宋浩然用愈發好奇的眼神盯著蕭鶴，“這確實是我能力不可避免的事情，但不是問題，因為正常的能力者是無法感知到這一能量波動的。
因為這不是能力者可以感知到的能量範疇。”
宋浩然的說法也讓蕭鶴有些意外，因為他就是感知到了，所以他並不會去想自己感知到的這個能量其他人能不能感知到這種問題。
直到宋浩然這麼說了，他才聯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巨龍的力量，跟緣力並不完全相同。
所以自己能感知到空間轉移所伴隨的能量，應該也是巨龍留下的力量造成的。
所以巨龍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那究竟是不是緣力？
這些問題開始在蕭鶴的腦袋裡接連的冒出來，但蕭鶴現在沒有時間去思考，因為他感知到宋浩然又要動了。
“你想去哪？”蕭鶴冷冷的盯著宋浩然。
“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宋浩然再次確認蕭鶴就是能感知他的轉移後放棄了剛才想要轉移的動作，“解除了孟唐的能力影響，帶清婉出來，我現在也該離開了。”
蕭鶴表情一變，有些厭惡道，“你知道為了救她出來，死了多少人麼？”
“可他們的死，不是你造成的麼？”宋浩然反過來質問蕭鶴，“按照我的計劃，救出揚清婉之後，我就會帶著所有人撤離。
以我們雙方的能力評估，再加上雙方都有限制能力的手段，整個過程中傷亡其實是可控的。
就是因為那個駱夜非要弄死小黑，然後又是你用絕對的力量碾壓了我們的人，事情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這一切，都是你們，尤其是你造成的，明白麼？”
“你就是用這種詭辯的習慣去給他們洗腦的麼？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為你們而死？”
“你覺得我在詭辯，是因為從一開始你就有一個先入為主的概念，你認為你們是好人，我們是壞人。
你認為你們是正義，我們是罪犯。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我的說辭自然而然就成為了你口中的詭辯。”
“你們難道不是罪犯麼？你們在世界各地殘害平民！”蕭鶴開始變得憤怒，雖然這種憤怒來的過於強烈，顯然自己又被巨龍留下來的力量影響了，但這一刻蕭鶴並沒有去壓制情緒的爆發。
“歷史的發展從來都是伴隨著犧牲的，而犧牲的，向來都是最底層的人。
能力者時代，平民到底是什麼，你真的想明白這個事情了麼？
人為什麼要靠吃動物的肉來維持生命？這是自然法則。
當能力者時代降臨，這個世界的自然法則就已經變了。
是你們非要去守著舊時代的自然法則而限制了新時代的發展。
你們的行為，比那些極端動物保護著不許人類吃任何動物肉更加可悲。
因為就算有一天人類真的都不吃動物肉了，也不過是人類生存的悲哀。
可不把能力者跟人類的關係搞清楚，這是人類發展的悲哀。
你們的正義，是這個時代最大的枷鎖！”
面對蕭鶴憤怒的情緒，宋浩然也變得憤怒起來，“你真的以為我們的人不怕死麼？你真覺得我們的人不想好好活著麼？
沒有人不恐懼死亡，尤其是對於好不容易擁有了能力的人來說。
除了那一部分認為世界是虛假的傢伙意外，大家都想好好活著，比任何時候都想好好活著。
只是我們，絕對不可以向你們屈服，因為這個時代總得有人站出來，用血肉之軀，頂著舊時代的封禁，開啟新時代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