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山本面前的，個個都是家底厚實的卡牌商人。
但他沒有絲毫怯場，甚至想起了當時在珊瑚群裡的那一幕。
“先生女士們，我不關心你們之間的爭吵，我只關心你們能開出什麼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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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化濃妝的法國女商人朝他魅惑微笑，
“山本先生，除了金加隆之外，你真的對什麼都不關心嗎？”
這搔首弄姿的，要是以前肯定能行得通。
“巴斯蒂昂女士，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猜到我只是替人打工的。”
“葦屋家族——”埃比尼澤小聲唸叨著。
在坐的27位全是各國本就事業有成的商人們，日本巫師牌這點內幕還是能打探出來的。
“你錯了，博克先生。”山本面帶不屑，
“那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我真正的老闆另有其人。”
卡牌商人們全都眯起眼睛。
眼睛裡的怨恨不是偽裝的，臉上的鄙夷更是發自內心的。
“我們的勢力遠超你們的想象。”
語氣平靜且充滿自信，簡直跟情報裡的無良記者不是同一個人。
巴斯蒂昂的眼睛越來越亮。
不是沒有慾望，而是不能有慾望。
“山本先生，我從不在乎和誰做生意，我只在乎能夠獲得多少利益。”
“很好。”山本不著痕跡地用力掐了把大腿，
“你們誰想要獨吞也好，決定平均分配也好，不低於我的心理預期就行。”
他揮動魔杖，讓一個新的酒杯飛到俄國商人桌前，接著讓清酒瓶子飄起來。
“各位，合作愉快！”
埃比尼澤首先高舉酒杯，“山本先生，商人永遠都最看重利益，我衷心希望我們的合作沒有中斷的一天。”
“世界上沒有永恆的利益。”山本非常鎮定，
“最起碼在滿足各位的胃口之前，我們之間的合作是不會中斷的。”
俄國商人豪邁地閣下面前的酒，“山本先生，我還剩下一個問題。”
“是什麼？”
“能不能來點帶勁的，這東西喝著就跟開水似的。”
“美食當前，又怎麼能缺少美酒呢？”
埃比尼澤在內心翻著白眼。
正宗的蘇格蘭威士忌就算了，上點正宗的英國菜吧。
這個要求山本也答應了，並且整張長桌都放滿歐洲各國的美食。
辦事如此到位，合作一定會很順利。
……
……
3月1日，
上午8點。
在法日兩國的昆特牌發售時，乖寶寶似的文森特坐在變形術教授辦公室裡面。
剛剛他演示完人體變形之後，對面的麥格就沉默到了現在。
整整兩分鍾。
“教授，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只是確定了一件事情。”她看向文森特手裡的魔杖，
“韋恩先生，我記得這是你在奧利凡德店裡挑選的第十三把魔杖。”
巫師選擇魔杖，魔杖也在選擇巫師。
“是它的問題？”文森特仔細打量手裡的榿木魔杖。
一如當初的筆直，只是劃痕多出幾條劃痕。
“是你的問題。”麥格習慣性做出揮舞魔杖的動作，
“融合三個地區的施法技巧，真是天才般的想法。”
放心下來的文森特捏緊榿木魔杖，“教授，我只是找到了一條捷徑。”
麥格毫不掩飾眼裡的讚賞，“已經很了不起了。
哪怕是縮短一眨眼的時間，這種技巧對學生們有很大的幫助。”
文森特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可憐巴巴地眨著大眼睛，“教授啊，你知道我最近都擠不出什麼時間。”
“你的人體變形還需要多加練習，我準備在下學年開始指導你的阿尼瑪格斯變形。”
“這……”
麥格稍微抿緊嘴唇，似乎是在憋住臉上笑意，“這是鄧布利多教授的主意。
他說貓頭鷹法庭俱樂部活動室的空間太小了，讓我來決定是否擴大的面積。”
糟老頭子壞得很！
隨便找一位教授不行嗎？
唔——好像還真的不行。
劃重點，對學生們有很大的幫助。
這個收買人心的好機會，文森特當然是不會放過的。
正經教授全都受到學生們的尊敬，不正經的一位在阿茲卡班，另一位的終審判決很快就要下來。
他要是在俱樂部搞起訓練課程，無論校內校外都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敵人搞的少少的。
“教授，我曾經聽說過一句名言：
‘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只要願意擠，總還是有的。’
我有信心完成這個任務！”
麥格終於憋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鄧布利多教授一定會很欣慰的。”
敢不欣慰？
文森特今晚就去逛逛校長室。
不能順手帶點東西，順手留點東西還是可以的。
她光看現在表情，就知道這孩子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時間差不多了，快回去準備第一節課吧。”
週一上午10點的變形術課。
文森特滿臉嚴肅道：“我一定會準時到的！”
麥格又笑又氣地揮手讓他趕緊滾蛋。
“遵命，教授！”
幸虧沒真的趴在地上滾出去，不然她是很難再繃住表情的。
“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萬人迷先生嘛……”
開啟辦公室抽屜，裡面有一張昨天的《預言家日報》。
標題有些唬人，內容是關於今天法日兩國的昆特牌開售預測。
文森特被麗塔冠以萬人迷的稱號，甚至誇張地把他描述成20世紀末，最有潛力超越鄧布利多的巫師。
麥格在拉上抽屜之前，相當神秘地看了眼佔據報紙小半個版面的照片。
那是前年開學的時候，麗塔所拍下來的背影照。
上面有一個味道很重的標題：
《韋恩企業——世紀末最值得期待的公司！》
不管麗塔是不是捧殺，她起的這個標題還真沒有誇大。
鄧布利多不覺得誇大，麥格也不覺得誇大。
……
……
來到變形術教室的文森特剛坐下來，詹姆斯就風風火火地拿著一張報紙坐下來。
“老文，你趕緊看看這個！”
不懂法文，但他倆都認識跟德維內合影的高大女性。
布斯巴頓魔法學校的校長，奧利姆·馬克西姆夫人。
羅齊爾家族厲害啊，把人家的校長都喊過來鎮場子了。
畢竟見識過英國那次的大場面，氣勢上說什麼都不能被比下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