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羅斯默塔捂住嘴巴。
眼前這位身高1米8的斗篷男，真是那位12歲的文森特·韋恩？
據說麻瓜有一種吃了長得快的飼料，難不成這就是比魔法還要魔法的原因？
挨了噼裡啪啦一頓打，山姆明顯要老實上不少。
“女士，我們還有點事情。”文森特轉身推開酒吧大門。
不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
山姆將蓋在臉上的毛巾還給羅斯默塔，
“美麗的女士，下次我再跟你講講我在南美叢林探險的故事。”
他紅得發紫的大臉蛋倒是沒有腫，可能是因為經常捱打吧。
“南美叢林？”文森特秒懂，“你之前該不會就躲在那裡吧？”
“我沒躲！”山姆邊走邊揉又疼又燙的臉，“我是去度假！”
“度假哪有不帶錢的。”
“你管我！”
羅斯默塔看著他們在鬥嘴，將剛才的離譜想法丟擲腦海。
山姆25歲左右，被年齡小一半的文森特扇了這麼多下，怎麼可能會不還手呢。
說話風趣幽默，也不像是受虐狂。
韋恩又不是什麼罕見的姓氏，說不定這是位比較低調，同樣姓韋恩的巫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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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霍格莫德村外的一處懸崖，
山姆正在給文森特講述幻影顯形的要訣。
“別信學校和魔法部他們瞎說，記那麼多東西只會越想越複雜。”
他忽然消失在一個黑白色漩渦裡，又忽然出現在文森特身後。
沒有任何徵兆，連魔杖也沒有抬起來，只有一陣短暫的“噼啪”聲。
“想出要去的地方，接著放鬆身體，然後你就成功了。”
“噼啪”一聲，山姆又回來了。
文森特僵著臉，表情相當不自然，“真要像你說得這麼簡單，他們還有臉收12加隆學費？”
“哦，這是給你們接身體的那些人的工資。”
一旦失敗出現分體，又斷手斷腳又弄得到處都是血，12加隆真的是良心價。
山姆原地坐下來，“你趕緊找找感覺，待會別把血濺我身上。”
“啪”的一聲，文森特給自己扇了個大嘴巴子。
本來嘛，他想著這人哪哪都不靠譜，對待魔法總得靠譜一點的。
現實扇完一巴掌，他自己也要給自己一巴掌。
“說好的三個‘D’呢！”
滿臉驚奇的山姆眼神越來越鄙夷，“韋恩，你小子是普通巫師嗎？”
destination——目標
determination——決心
deliberation——從容
如果是別的小巫師，哪怕是欠了一條命，他都不會答應去教的。
只要拿出解決富拉坎的氣勢，不說第一次成功吧，至少也不會把腦袋給落下。
文森特仰著小腦袋，“就你這不靠譜的樣子，你叫我怎麼放鬆下來？”
“你不是大腦封閉術大師嗎？就不能主動調節一下情緒？”
“我是天生的，哪知道要怎麼調節情緒。”
山姆愣了一小下，“你都說是天生了，難道不是天生就會嗎？”
“有道理。”
都已經是非法課程了，安全問題肯定沒辦法保障。
文森特抽出魔杖，“我要是沒了，做幽靈都得天天煩著你。”
他深呼吸一口氣，突然朝山姆伸出手。
“幹嘛？”
“用我的魔杖會觸發蹤絲的。”
“就這？”山姆不情不願地站起身，“去一個魔法部監控不到的地方就好了嘛。”
“哪——”
話還沒說完，被他按著肩膀的文森特隨從顯形到一片廣袤的沙漠。
“這是哪？”
“非洲，最靠近歐洲的撒哈拉沙漠北部。”
天藍地黃，烈日當頭。
摘掉斗篷的文森特解除人體變形，“我開始了。”
“開始吧。”山姆擺擺手，接著聽見一陣“噼啪”聲。
他順著方向轉身看向身後，張大嘴巴望著沙地上的那顆腦袋。
“咕熘——”
腦袋掉了，可是連梅林都救不回來的。
慢著——還會眨眼睛？
冷汗直冒的山姆趕緊看回文森特剛才站的位置。
身體沒在，原來是成功了。
“嚇死我了！”他勐拍心口，
“韋恩，你小子要是還活著就吱個聲！”
文森特沒心情搭理他。
有這個時間，不如回味剛才的感覺。
當腦海裡想象出終點的時候，屬於自己的法力就跟幻身咒那樣覆蓋整個身體表面。
鼓起勇氣旋轉起來的一霎那，彷彿進到一個比沙漠要廣袤無數倍的黑暗空間。
那裡什麼都沒有，什麼也看不見。
感受不到身體，什麼都感受不到。
按照參加過課程的羅夫所說，這就是進入了“虛空狀態”。
存在於真實世界的夾縫，肉眼看不見的夾縫。
沒過多久，文森特就被“擠”了出來。
恢復感官能力之後，他覺得自己渾身痠痛，大腦還跟嚴重缺氧似的暈乎乎的。
身體應該是因為從沙子硬擠出來，缺氧有可能是因為“虛空狀態”。
那個空間跟宇宙一樣是真空的，甚至連物質都不允許存在。
靈魂——或者說是精神跟這個空間連線，肉體卻進入到真實世界的夾縫？
如果目標不夠堅定，精神會一直留在裡面？
如果決心不夠徹底，肉體被“擠”出來的時候不會保持完整？
如果心態不夠從容，幻影顯形就會失敗？
越想越難受的文森特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接著出現在山姆的頭頂。
他整個人壓了下去。
“法克！”山姆用力把他推到旁邊，
“你個混蛋幻影顯形前好歹先提醒我一下啊！”
翻身坐起的文森特還是沒搭理他。
那個神秘的空間太危險了，想要多待一下都會被某種力量給“拉”出來。
非常像修復破損的掃帚，還有以靈魂狀態使用出魔法的時候。
幻影顯形時覆蓋全身的法力，時刻都在保護著精神和肉體。
“我想去到更遠的地方，是不是需要更多的法力、更加清晰的目標、更加徹底的決心、還有更加鎮定從容？”
罵罵咧咧的山姆撿起剛剛摔掉的魔杖，
“差不多吧，隨從顯形的原理就是要多預留一個人，千萬別不自量力去太遠的地方。”
照這樣來看，他還是有靠譜的地方。
不，應該說文森特的解酒藥劑靠譜。
要是來的時候腦子不太清醒，怕是連給他倆收屍的人都沒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