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加隆花了,命也保住了,盧修斯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回血!必須儘快回血!
羅馬尼亞的養龍場賣不得,老父親阿布拉克薩斯就在那邊生活。
對角巷的商鋪?
巫師牌可是被寄予厚望的,搖錢樹當然賣不得。
那就邊緣產業吧。
橫掃光輪和彗星三家公司的股份賣掉一點,再把法國草藥種植園裡的庫存清理一下,應該就能應付鄧布利多這邊。
至於福——魔法部這邊嘛……
盧修斯咬咬牙,從長袍內側拿出一張精緻的羊皮紙。
他把藏在蛇頭手杖裡的魔杖抽出來,快速寫下一串長長的數字。
這是一份契約,一份將金加隆分一年期取走的契約。
即便是這樣,魔法部每個月能從中拿走的,都足夠小半年開支。
“感謝你的慷慨,我的朋友。”福吉將這份契約鄭重放在另一個抽屜裡。
盧修斯努力維持臉上的假笑,“福吉部長,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嗯——等等!”福吉從桌面有些零散的羊皮紙堆裡找出一個小小的文件袋。
“我的朋友,我不得不非常遺憾地通知你,從現在的這一刻開始,你將永遠失去霍格沃茨董事會的席位。”
“什麼!?”
“這是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條件,跟我可沒有一丁點關係。”
“我知道了。”盧修斯陰沉著臉。
“勞煩福吉部長替我轉告他一聲,馬爾福家族今後將不再提供包括金錢在內的一切資源。”
“我會轉告他的,我的朋友。”
他跟福吉微笑告別後離開了。
馬爾福家族失去對霍格沃茨的話語權,在當天下午就產生了非常大的影響。
首當其衝的是德拉科。
從原來的校董兒子變成普通學生,落差大到當場就發飆了。
黑天鵝活動室裡面能砸的東西,基本被他砸得差不多了。
“哎呦~”弗雷德站在門口陰陽怪氣道:“這不是我們未來的校董大人嘛~怎麼突然發脾氣了呢?”
“哪裡還有未來啊~”喬治笑嘻嘻擠進來半個身子,“他爸爸都不是校董了,靠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奮鬥多少年呢~”
“呀,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就在中午呀~”他拿出一張《預言家日報》,清清嗓子朗讀起來:
“《勁爆!馬爾福痛失霍格沃茨的董事會席位!》
根據本報的資深記者再三確定,曾投入過無數資源的馬爾福家族,於本日上午正式被踢出霍格沃茨。”
“閉嘴!”
喬治加大了音量:“這或許是一個衰落的訊號,但願馬爾福家族能平安度過這次劫難。”
“我說閉嘴!”
“根據知情人士透露,他們這次是牽扯到一件非常惡性的事件當中,從而不得不放棄在董事會裡的席位。”
“你們兩個是聾子嗎!”德拉科脖子青筋暴起,小臉蛋紅得嚇人,“我叫你們閉嘴!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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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一眼,雙雙譏諷道:“普普通通的馬爾福同學,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啊?”
“你——你們!”
“哎呀,他該不會要打人吧?”
“好像是的呢~”
他們倆撒開腳丫子,跑回對面的貓頭鷹法庭活動室。
“略略略~有本事你就過來打我們~”
氣得腦門冒煙的德拉科捂住胸口,一顫一顫地走到對面。
“不好啦~馬爾福要打人啦~”
“救命啊~他好可怕的~”
德拉科的小腦瓜嗡嗡直響,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眼看他下一秒就要暈過去,文森特手拿一個裝滿黑煙的小瓶子,剛好越過他走向貓頭鷹法庭活動室。
“站著!”
他疑惑回頭,“你在叫我?”
“韋恩!”德拉科紅撲撲的小臉特別嚇人。
不過文森特並沒有被嚇到,甚至還差點就要笑出聲。
“很好笑嗎!”
“噗呲——有點。”
“韋恩!!!”
他頗為嫌棄地往後仰,空著的一隻手趕忙捂住靠近聲音來源的耳朵。
“你有病啊?”
德拉科忽然不怒反笑,但瘦弱的小身軀仍舊一抖一抖的。
“哈——你們趁現在儘管嘲笑我吧!”
他白嫩的小臉蛋又突兀變得猙獰起來,“你們統統給我記好了,今天我受到的恥辱,未來全都會加倍還給你們!”
“哦。”文森特相當平靜地搖搖頭,就跟醫生即將遞給病人診斷書似的。
“很好,韋恩!等我從這間破爛學校畢業了……”
他沒再搭理處於癲狂狀態的德拉科。
不過幾位紅頭髮的,就非常樂意效勞了。
弗雷德一個嫌棄的小眼神掃過去,“哎呀呀呀——看來是精神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腦子都開始有點不正常了。”
“可不是嘛~”喬治咂咂嘴,“都散了吧,我聽說這種情況瘋起來,有可能連自己人都打。”
珀西板著臉走上前,“馬爾福,這裡是貓頭鷹法庭,你的黑天鵝在對面。”
聞聲趕來的哈利和羅恩,只能看見一個極其癲狂的背影。
他一拳打在克拉布的肚子上,再一腳踹中撞高爾的小腿。
留在外面的學生們紛紛向喬治投去欽佩的目光。
真打自己人了,而且還是暴打。
嘖嘖,這人品……
瘋起來連小弟都不放過,更何況是別人呢?
他們都沒敢在附近逗留,全都回到貓頭鷹法庭活動室小聲交談。
“已經沒救了。”西莫搖頭晃腦地伸手指向對面緊閉著的大門。
“馬爾福能在學校裡驕傲的事情本來就不多,現在他沒了這層皮,總算是露出真面目了。”
迪安朝他撇撇嘴,“不是還有老馬爾福在嘛,應該還不至於崩潰吧?”
“天真!”西莫翻了個白眼,“你沒發覺馬爾福已經死了嗎?”
“不是還在裡面關起門打人嗎?”
“所以我才說你天真!”他屁股稍微往旁邊挪了挪,似乎是在儘可能遠離迪安,
“馬爾福再也高高在上不起來,對他來說就跟死了一樣。”
“對哦,我們本來也不怎麼搭理他。”
“沒錯,以後當他是一條瘋狗就好。”
他們兩人的交談並沒有很小聲,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活動室。
不出半個小時,還傳遍整座城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