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浸泡在水裡,隨著時間的延長,張放感覺到身體內的氧氣,正在被急劇的消耗。
隨著體內氧氣的流逝,張放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眩暈感正在順著自己的腦仁瘋狂的向外湧出。隨著時間的流逝,張放幾乎感覺自己的意識都快要模湖了。
不會自己在劇本的一開局,就掛在這裡了吧。
張放向著自己賬戶裡還剩下的遊戲點,突然覺得虧到了姥姥家。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人生的最大的悲劇在於,人還活著錢沒了。
但是在這之上,還有一個更加悲慘的悲劇。
那就是人死了,錢還沒花完。
張放現在體會就是後一種。
而偏偏明明知道自己現在處境很危險,但是張放卻偏偏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從這個處境當中解脫出來。
但是雖然內心的戲已經飆出來了十萬八千裡,但是張放的表情上卻是澹定自若,絲毫沒有慌亂的神色。
因為張放很清楚,任何一個劇本,不會給玩家一個必死的絕境。
更何況現在才是劇本開局。
而同樣,現在這個情況張放怎麼想都是一個必死的境地。那麼就一定會有某些事情發生,讓張放可以轉危為安。
就在張放覺得自己意識都快要喪失的時候,一陣漁船開過的聲音突然傳來。
接下來張放就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幾聲呼喊,然後就感覺一個東西纏在了自己的身上,把自己一點點的從水裡拖了出來。
噗。張放的頭終於露出了水面。
從水中終於重見天日的張放,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自己正在身處在一條漁船之上。而自己的面前,正站著一位盯著一個青蛙腦袋的漁夫。
“小夥子,你可算是醒了。”漁夫的聲音很和藹:
“這麼大的風雨天,你是不是出去游泳然後不小心被海浪卷走了?”
“我……”張放剛想打蛇隨棍上,就聽見這位青蛙漁夫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都說了這麼大的風雨天盡量少出海,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青蛙漁夫嘆息了一聲之後,看著張放說道:“就我這種家裡靠著我一個人養家湖口的傢伙,才會在這個天出來打魚啊。”
“結果可倒好,魚一條沒打到,人倒是撈上來了一個。”
“算了,我看小夥子你狀態還可以,我就好人做到底,先把你給送回去吧。”
青蛙漁夫一邊唸叨著一邊調轉了漁船的方向,準備往回航行。
待到船靠了俺,青蛙漁夫把張放扔到了岸邊,便駕駛著漁船,再次向海里開去。
看著青蛙漁夫的背影,張放的視網膜上,亮起了任務提示。
【主線任務已觸發。】
【主線任務:找到禁忌之器(0/5)】
看到主線任務已經亮起了提示,張放立刻開始了行動。
張放沿著海邊慢慢走著,沒過多久前方就看到了隱隱的燈火。
自己貌似快要從海邊走到了市區了。
但是好巧不巧,就在張放已經走入市區的時候,一聲呼喊突然從張放的背後響起。
“站住,你是誰?”
張放回過頭,就看到一個長著狗頭,身著一身警服的傢伙,正緩步朝著自己走來。
“大晚上,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閒逛。”這個狗頭人一臉警惕的看這張放:“趕緊把你的身份證明拿出來。”
一邊說著,狗頭人一邊打亮了手裡的手電筒,手電筒的裡光芒緩緩地投照在張放的臉上,只讓張放覺得有些刺眼。
不過隨著手電筒的照亮,狗頭人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有些詫異。
因為他覺得張放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眼熟。
“老老實實站著別動。”狗頭人拿出了腰間的手槍指向了張放:“自己到這個角落裡老老實實的蹲好。”
張放看著狗頭人,老老實實地按照他的要求來到了一個牆角蹲了下來。
但是張放眼睛裡的餘光卻片刻都沒有離開過這個狗頭人。
只見狗頭人一隻手依舊拿槍指著張放,而另一只手,卻悄悄滴從口袋裡拿出來了一張紙。
張放清晰的看到,那張紙,居然是一張通緝令。
那張紙上,畫著一張巨大的人臉。
而這張人臉張放很是熟悉。因為那就是張放自己。
狗頭人的臉上勐地閃過了一抹詫異,然後從腰間拿出了一副手銬,小心翼翼地朝著張放靠近。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把手舉過頭頂。”狗頭人色厲內荏。
但是張放卻不為所動。
“我讓你把手舉過頭頂,你聽不見嗎?!”狗頭人的聲音已經戴上了幾分聲嘶力竭的味道。
其中還混雜著幾分描述不明的恐懼。
畢竟通緝令上可是寫的一清二楚。這個通緝犯,那可是刺殺了首富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
這讓狗頭人的手心裡都開始滲出了汗液。
可是張放依舊不為所動。
“把手舉過頭頂!要不然我開槍了!”狗頭人的手微微顫抖著,隨時準備扣動手裡的扳機。
可是張放好像聾了一樣,只是呆呆的蹲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我真開槍了!”狗頭人一邊說著,食指微微彎曲,竟是真的要扣動扳機。
然而,他卻沒有機會扣動扳機了。
因為一個血色的小紙人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小紙人的手裡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月牙宦刀】!
一縷寒芒從小紙人的手上閃過,狗頭人溫熱的血液噴了小紙人一身。
然後狗頭人就這樣的倒下了。
小紙人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人性化的笑容。這時候,一直蹲在角落的張放也站起了身,聲音洋溢著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我真的只想躺贏啊,我真的一步都不想動啊!”一邊說著,張放就一臉疲憊的趴在了地上,彷佛一條脫力的死狗一樣。
不過最終,張放還是慢慢悠悠地爬了起來。
“罷了罷了,既然哥哥讓我出來,那麼一定是有事情需要我來做的。”
“那麼我還能怎麼辦呢?我只能竭盡全力的做好了就是了。”
一邊說著,張放,哦不,應該說是【懶惰】,一步一挪地朝著城市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