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兩人衣服互相摩擦發出細微聲響。
林瑤手忙腳亂的揮手求饒。
“謝謝。”
牧小姐攬著有些手忙腳亂的少女，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單薄的背脊，小聲說道:“我沒事了，林瑤，你如果不甘心的話，等會回去重新上班吧，但一定要防止陳諾插人進策劃組……”
“……”
林瑤聞言沉默片刻，接著扶著牧婉清的肩膀，艱難地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兩人不至於互相壓迫對方，說道：“然後你眼睜睜看著我幫你最討厭的人把遊戲做起來，並且越做越大，而身為局外人的你只能在旁邊看著？只能晚上躲在被窩裡哭？”
“……”
牧婉清忽然更加用力的抱緊林瑤。
“啊！腰要斷了腰要斷了。”
林瑤發出一聲悲憫，感覺兩人的小肚子都要貼在一起了。
“對不起。”
牧婉清反應過來，有些手忙腳亂的放開林瑤。
“……還說不怪我，剛剛差點就要把我攔腰抱斷了。”
林瑤輕輕瞪了一眼牧婉清：“放心吧，我沒有勉強自己，你也別勉強自己，我早就做好了離職的準備，我沒有受到影響，有些東西比錢更加重要。”
“只是覺得很可惜，那遊戲你付出最多，最後成果卻被別人竊取了……”
牧婉清看著杯子旁的金屬叉子，輕輕咬著嘴唇，有些不甘心的模樣：“我是不是可以跟李副總經理那邊說一聲……不行，估計你離開後，陳諾就上去報告了，如果我們現在回去，受氣不說，最後陳諾還是總監，我們還是要被陳諾鉗制，除非能弄走他，但他在耀石呆了那麼久，難道要用遊戲威脅嗎？”
林瑤搖了搖頭：“不能用遊戲去威脅上面，畢竟是公司，上面是不會退步的，因為有一就有二，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頻繁發生，底下的專案負責人有樣學樣，稍微有點腦子的上司都不會退步。”
“……對不起。”
牧婉清重新抬起頭來，歉意道。
“我說了我早就想離開了，至於心血，其實滿打滿算也才一個半月，算不上什麼心血。”
林瑤朝她笑了笑：“倒是你，牧小姐，你還打算回去上班嗎？”
“不打算了。”
牧婉清搖了搖頭：“先不說新專案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回去，我已經打算離職了。”
林瑤促狹道：“害怕在耀石看到我帶著《幻想OL》做到百萬級線上的一幕？”
“……不是，那時候我雖然會傷心，但我也會為你開心。”
牧婉清搖了搖頭：“主要原因是這次的事，哪怕新專案做出來了，只要陳諾那種爛人在，那也沒有任何用處，那我還努力什麼。”
“這個道理啊，陳諾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懂。”
林瑤笑了笑：“我和你的離開，他可能會頭疼，但在某一瞬也會慶幸偷著樂吧，覺得自己白撿了一個便宜，但回合制網遊哪有那麼好做，等著看吧。
另外，他現在做了這種事，這麼多人看著，有我們兩個前車之鑑，你覺得以後他手下還會有人願意賣力嗎？
這世上每一樣東西都有代價，遲早有一天，他會把自己現在得到的全部吐出來的。有句話怎麼說來這……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
牧婉清看著林瑤的側臉，這個瞬間，她突然覺得……身旁這個少女很帥。
對。
不知道為什麼。
就覺得很帥。
“怎麼了?”林瑤注意到了牧婉清的目光。
“沒什麼，我們不說他了。”
牧婉清輕輕搖了搖頭，接著伸展了一下身軀：“託你的福，我在見面會露了一面，還有了《幻想OL》新版本這樣的成績，接下來找工作應該能找到不錯的，晚點我們再一起去找工作吧，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爭取到最好的待遇，不過在此之前……”
牧婉清拉起林瑤的手：“我們先休息幾天吧，這段時間真的辛苦了，我們等會去逛逛，你不是說連褲子都要買不起了嗎……我給你買，就當是賠禮道歉了，其實這次的事還是我連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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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另外牧小姐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林瑤想要拒絕。
但牧小姐這會興致很高，直接就將她拉了起來，一邊叫來服務員打包桌上的蛋糕，一邊和服務員交談，詢問這邊那裡的女裝店比較好。
林瑤完全插不上話。
等好不容易能插上話。
牧婉清已經提著蛋糕拉著她直接殺向了女裝店。
……
“你覺得這條怎麼樣？”
十分鐘後。
附近的一家大型商超，女裝區。
牧婉清拿起一條白色的短裙，詢問起了林瑤的意見。
“你是不是對裙子有什麼怨念？你老是拿裙子幹什麼？”林瑤瞪著牧婉清。
“總感覺很適合你。”
牧婉清拿起裙子放到林瑤腰間，一邊比對著尺寸，一邊說道：“網上怎麼說來著……你很二次元系？”
“滾。”
林瑤臉上浮現出羞惱的表情：“那幫直播的人起鬨，你也跟著來是吧？還二刺猿。而且你對二次元是不是有什麼誤解，難道二次元就一定是短裙嗎？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麼元素了嗎?”
“那還有什麼？”牧婉清虛心請教。
“……”
林瑤僵住了。
對啊。
說到二次元服裝元素，不考慮奇幻作品的奇裝異服，單論日常系的作品，除了裙子之外，還有什麼來著？洛麗塔？黑絲?校服？還是牧瀨紅莉棲那種將脫未脫的外套？
好像都不對。
再說命運石之門也不是日常系作品。
林瑤聽到牧婉清的問題，陷入了思考。
等她回過神來。
牧小姐已經拿起裙子，拉著她走進了試衣間，明顯想要讓她先試試看。
“真不用，牧小姐。”
林瑤看著關上門，開始取衣架上裙子的牧婉清，有些哭笑不得：“我都說了沒褲子穿是開玩笑，而且真不需要你破費，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我們不如去找個地方坐。”
牧婉清溫婉笑道：“現在也可以說啊，反正這裡也沒人。”
林瑤瞪著一雙美眸：“……這是很重要的事，我們就在這裡說？”
“女試衣間不夠私密嗎？”
“……好吧。”
林瑤噎了一下，無話可說，無奈開口道：“主要是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要不我們不找工作了，去闖闖吧。”
“……”
牧婉清聞言動作一頓，接著慢慢抬起頭來：“闖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