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
林瑤也開始鹹魚了起來。
辛苦了一年，總得好好休息一下。
林瑤不僅自己休息，甚至還把林溪給扣家裡了……讓她陪自己一起休息。
林溪其實也很辛苦。
林瑤雖然嘴上不說，但也挺擔心的。
而林溪嘛，雖然平常把工作看得很重，一般不會妥協。
但如果林瑤強烈要求，並且明確擺出二選一姿態的話。
就另說了……
最後她還是妥協了。
所以過年前的這一週。
林瑤過得格外舒服，基本大部分時間都是和林溪窩在沙發裡看電影玩手機，偶爾和牧婉清聊聊天。
沒想更新。
也沒想工作。
直到回老家的前一天。
林瑤才終於離開了家，跟隨著張有界來到首都，去看了看自己那個不靠譜的爹。
林秉一如既往。
一臉笑容的迎接了兩個女兒。
他進去後。
相比起之前。
精神面貌感覺還更好了。
“小溪，小瑤。”
林秉張開手，一副要抱兩個女兒的模樣。
林溪有些嫌棄地撇過頭。
林瑤則站在原地看著他，一副我倒要看看，隔著鐵窗你要怎麼抱的表情。
林秉看到小女兒的表情，也知道她在想什麼，有些訕訕道：“小瑤，你應該表現得更加驚喜一點，畢竟許久沒見了。”
“得了吧。”
林瑤瞪了他一眼，拉開身前的椅子坐下，沒好氣道:“什麼都不說，直接留了個爛攤子給姐姐，你倒是輕鬆了。”
“這不事發突然嘛。”
林秉跟著坐下，看著自己的小女兒，笑了笑，接著帶著些許自豪，說道：“我聽說了，你做得好，也辛苦了……”
“你這話不該跟我說。”
林瑤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林溪。
林秉轉過頭，也看向了一旁的林溪，開始哄道：“小溪也辛苦了，別跟爸爸賭氣，我承認我錯了……“
“……你那邊過得怎麼樣？”
林溪深吸口氣，重新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雖然有些怨氣，但血親的聯絡沒那麼容易割捨的。
最後對於自己父親的擔心，還是壓過了小情緒。
“……挺好的，不用擔心。”
林秉笑了笑，身上那股故意表現的玩世不恭逐漸消散：“你奶奶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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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挺好，但她年齡大了，不可能過來看你，等會回家我會跟她說你的狀況。”
“嗯，你就說我胖了，這段時間就當是修身養性了。”
“你懂修身養性是什麼意思？”
“……小溪啊，我是你爹，不是傻子。”
“我只是好奇。”
“懂！爸爸什麼都懂！”
“……”
張有界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挺懷念的。
現在的林秉哪像是什麼梟雄，完全就是個在哄女兒的父親。
而作為眼前這個男人的發小，他挺樂意看到這一幕了。
畢竟辛苦了大半輩子。
總不能像他一樣孤苦伶仃吧。
有個家。
有關心自己的家人，真的很好。
雖然兩人一起闖蕩的記憶彷佛還在昨日。
但現實是……兩人都兩鬢霜白了。
都老了啊。
張有界看著林秉，略微有些出神。
“張叔。”
林瑤的聲音響起。
“嗯？”張有界回過神來，應了一聲。
林瑤眨了眨眼，道：“等會跟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奶奶吧，她也挺想你的，今年就陪她老人家過年好了，反正你也沒地方去……”
張有界有些好笑道：“叔叔怎麼就沒地方去了……你這話怎麼那麼難聽？”
“這不是事實嘛。”
林瑤衝他燦爛的笑了笑：“你總不能一個人呆在鵬城吧？你放心讓我們兩姐妹兩人回去？”
“……張叔我知道了。”
張有界望著一步步看著長大的侄女，有些感慨，也有些感動，伸手輕輕按了按她的腦袋。
這個小侄女如果害怕兩姐妹回去的話。
就不會有前些日子林木金控那一幕了。
他知道，無非就是擔心他一個人孤苦伶仃而已。
……
接下來。
在還算寬裕的時間裡。
林瑤和林溪陪著林秉閒聊了好一會。
後來。
林秉主動問起了林木工作室的情況。
林瑤才想到了這次來的目的之一。
她將Reflecta那邊的供貨條件跟林秉說了一下，然後詢問了一下他的意見。
林瑤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丟人的。
林秉再怎麼說也是長輩，父親，還是林木金控的締造者。
而林秉聽完，扯了扯嘴角：“你們的合作伙伴看起來也不算老實啊，這段時間我聽你張叔說了一下林木工作室的情況，看來不僅是國內的人眼紅，你們的合作伙伴也眼紅。他們應該不看好林木工作室研發的主機，想要用供貨將你拖進泥潭，然後藉機入主林木工作室。”
“那……不訂貨了？”
林瑤聽完沒有多驚訝，現在那麼多人眼紅林木工作室，合作伙伴眼紅也正常。
“那就看你了，爸爸可不懂什麼主機。”
林秉攤了攤手：“我小時候跟你張叔唯一的遊戲是上山掏鳥窩……而且聽你的意思，如果起訂量高的話，單價十分優惠，這樣的條件不一定能從別的供應商手中拿到，如果最後機器真的大規模出貨，這件事會變成好事也說不定。”
“嗯……”
林瑤微微低頭，陷入了沉思。
說白了。
就是風險和機會共存。
一切都看機器賣的好不好了。
“我明白了。”
林瑤重新抬起頭來，一臉堅定，心裡有了主意。
“……那就好。”
林秉愣了愣，嘆了口氣，女兒長大了的感覺在此刻，十分強烈。
不過他也沒糾結多久。
很快就走了出來，笑著問道：“另外，小瑤，最近是不是很多投機的人找你們了?”
“嗯，你有什麼建議嗎？”
林瑤沒想到這事他也主動提了，愣了愣。
“讓你張叔應付吧，他知道怎麼辦，我已經告訴他了，……你也不用擔心，林木工作室永遠是你的，只要你不願意，那沒人可以摻和，這是爸爸的保證。”
林秉看向林瑤身後的張有界，豪氣萬丈。
張有界輕輕點了點頭。
他確實有經驗。
但林瑤一臉不信任：“真的？”
“真的，你好歹相信爸爸一次……”
“你問問姐姐，她在林木金控遇到的事，你覺得我該相信你嗎？”
“那種跳樑小醜……是你姐姐太多顧慮了，不然隨手就能解決。”
林秉看向林溪，讓她說句話。
林溪十分不給面子：“我沒你說得那麼厲害。”
“……”
林秉吃癟，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女兒，又嘆了口氣，接著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溪抿了抿嘴唇，看著自己的父親，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
探視結束了。
林瑤和林溪以及張有界馬不停蹄。
立刻就轉乘回家了。
一路奔波。
終於。
在大年二十九的傍晚，回到了老家。
門口。
面容刻薄的老太太早就在等候。
兩姐妹下車迎了上去。
遠離城市的鄉鎮，月朗星疏。
林瑤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