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er：【恭喜下班（笑）】——時間：昨天23:14。
柯er：【在嗎？】——時間：昨天23:22。
兩條微信的內容雖短，但李川看過之後，卻是從中讀出了一些資訊。
第一條微信的釋出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十四分，這個時候，他剛剛下播，二珂估計是看了他的直播，所以在他下播的第一時間，給他發了微信……這一點，從微信的文字內容上也能看的出來。
第二條微信的釋出時間，跟第一條微信相隔了八分鍾，二珂估計是見他長時間不回微信，便再次詢問了一番，不過，她依舊沒有得到回覆。
看明白了這些，李川嘴角微微掀起一絲弧度，當即點開輸入框，打字道：【在的。】
隔了大概五秒鐘，二珂回覆過來：【怎麼這麼久才回覆？】
李川：【沒辦法啊，要工作的。】
二珂：【你不是早就下播了嗎？】
李川：【下播不代表工作結束……下播了還得看資料、開會、做覆盤。】
二珂：【直播帶貨這麼麻煩嗎？】
李川：【麻煩？還好吧，直播不都這樣麼……你也是主播，你下播了難道不看資料、不覆盤？】
二珂：【資料也看，但頂多看看收了多少禮物，覆盤……不存在的。】
李川：【真的假的？！】
二珂：【真的啊，我騙你做什麼。】
李川：【你這……是光你自己這麼搞？還是你們平臺的主播都這麼搞？】
二珂：【都差不多，我們跟你不一樣，我們每天都播，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你是隔很長時間才直播一次……】
李川：【每天直播，也得隔一段時間開一次會、復一次盤啊。】
二珂：【那樣太累了。】
李川：【……】
省略號代表了李川的心情，他是真的有些無語。
之前，他不太瞭解遊戲直播平臺的生態，還以為大家都差不多，如今經二珂一說，他總算是明白了，遊戲直播平臺為什麼會逐漸沒落……以“時長合同”為代表的固定工資體系，培養了太多混子主播，甚至連大主播都不例外。
大主播當混子……這種情況，在抖音幾乎是不存在的。
抖音，尤其是後世的抖音，那真的是卷到一定程度了。
再大的主播在抖音，如果不努力、當混子，那瘋狂暴跌的人氣，會分分鐘教他（她）做人。
不僅僅是帶貨主播，娛樂主播也同樣如此……2022年的抖音，但凡做的比較好的娛樂主播，幾乎每天都在排練節目、設定直播流程，直播完還要進行開會、覆盤。
沒人想這麼搞，但環境如此，他們也沒有辦法。
抖音因為體量大、流量大，不太會為某些大主播提供特殊照顧……很多大主播來到抖音，不跟著卷，人氣照樣也會大量流失。
抖音的底層程式碼決定了，直播效果不好，人氣就是會快速流失……時間長了，系統就會自動判定你為“劣質主播”，進而導致直播間被限流……直播間一旦被限流，就等於套上了一層枷鎖，再想突破，難度可就大了。
2022年的抖音，努力卷，都不一定有結果；不努力，那是真的會被淘汰，而且速度非常快。
所以，二珂這一套，在抖音是行不通的。
之前，李川還想把二珂簽下來，將其拉到抖音去直播，如今，他的想法發生了一些變化……二珂在遊戲直播平臺混跡多年，人都被養懶了，她去到抖音直播，一時半會兒很難適應，要是卷不動，那必然會被無數新人按在地上摩擦。
李川如果真花大價錢把二珂簽下來了，將來賠錢的可能性非常高。
當然，這並不是說二珂就一定卷不動。
李川只是透過剛才的那幾句微信聊天，覺得二珂有點懶……不過，簡單的幾句微信聊天，並不能真實的反應出一個人的性格。
二珂可能只是在當下這個環境裡，顯得有點懶，等她到了抖音，說不定又會迸發出驚人的戰鬥力……二珂這種老牌人氣女主播，一旦在抖音爆發出戰鬥力，那上限真的會非常高，絕對不是茉莉等人能比的。
所以，李川並不是完全放棄了簽約二珂，他只是變得更謹慎了……他想先瞭解一下二珂本人的性格，然後再考慮簽約的事。
如何瞭解二珂本人的性格？
光在網上聊，那肯定是不行的，必須得在現實中的見個面、交個朋友。
所以，李川得想辦法把二珂約出來！
有人可能會問，把二珂約出來，就只是為了瞭解對方的性格嗎？
這個問題……嘿嘿，懂得都懂。
李川調整了一下思緒，繼續打字道：【你看我直播了？】
二珂：【對啊，我從八點多開始看的，一直看到你直播結束，看了兩個多小時呢。】
李川：【哦，那你有沒有買東西啊？】
二珂：【沒有。】
李川：【為什麼？】
二珂：【不為什麼，我沒有在直播買東西的習慣。】
李川：【看都看了，你好歹支援一下啊。】
二珂：【那麼多人支援你，也不缺我一個啊……你直播間人氣好高，看著都嚇人。】
李川：【人氣什麼的，都是浮雲，我只想讓你支援我。】
二珂：【……】
李川：【說真的，如果你能支援我，我會很開心。】
二珂：【花言巧語，你跟馮提莫也是這麼說的吧。】
李川：【這是咱倆的事，提她幹嘛。】
二珂：【渣男！】
李川：【我怎麼渣男了？（委屈）】
二珂：【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還說自己不是渣男？】
李川：【我也沒辦法啊，鍋裡的這麼好看，誰讓忍得住？】
二珂：【滾！死渣男！】
李川：【滾哪去？滾你那兒去？】
二珂：【哈哈，行啊，你要是能滾過來，我隨你怎麼樣。】
李川：【好，告訴我你在哪兒，我現在就定機票！】
二珂：【滾過來！不是坐飛機！】
李川：【我可以在飛機上滾啊。】
二珂：【……】
李川：【怎麼了？有問題嗎？你又沒說不可以。】
二珂：【懶得跟你說。】
李川：【嘿嘿，開個玩笑，別生氣。】
二珂：【一點也不好笑。】
李川：【不好笑沒關係，我們可以見一面，我當面逗你笑……我可是攢了很多笑話的。】
二珂：【你想的倒挺美。】
李川：【這點面子都不給？】
二珂：【不給！我憑什麼給你面子？】
李川：【我是說認真的，咱們見一面，你來找我，或者我去找你，都行。】
二珂：【你覺得行，我覺得不行！】
李川：【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二珂：【誰信你啊。】
李川：【我可以發誓。】
二珂：【那也不行！】
李川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對方是在故意吊著他，這讓他心裡很不爽，當下直接關閉了微信。
他是什麼人？
億萬富翁、有錢人！
作為一個有錢人，女明星他都泡過了，一個女主播竟然還想吊著他，簡直異想天開！
所以，他決定不理對方了。
‘漂亮的女主播那麼多，老子差你這一個啊？’
李川暗道一聲，自顧自的刷起了抖音。
“翟天臨背後的保護傘——BJ影視學院的校長張暉，今日被爆迎娶小20歲的女學生……”
“翟天臨事件”已經爆發一個星期了，但熱度沒有絲毫降低，在一眾網友的努力下，翟天臨的各種人際關係都被扒了出來，很多人因此受到牽連，這個BJ影視學院的校長張暉，就是其中之一。
校長迎娶小20歲的女學生，這種標題還是很炸裂的，李川只看了一眼，就被徹底吸引了。
他一連刷了三條新聞影片，還覺得有些不過癮，就在他準備刷第四條的時候，微信提示框突然蹦了出來。
提示框顯示，有人給他發微信，傳送人是“珂er”。
看到“珂er”兩字，李川整個人都恍忽了一下。
有一瞬間，他甚至都不想理會，但好在及時控制住了。
比起看八卦新聞，還是泡妞更重要一些。
他稍稍定了定神，再次開啟了微信。
二珂：【你怎麼不說話了？生氣了？】
李川撇了撇嘴，打字道：【你這麼不給我面子，我生氣很奇怪嗎？】
二珂：【你幹嘛那麼著急，咱們才剛認識，不得先相處一段時間、試試看啊。】
李川：【抱歉，我精力有限，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你找別人去吧，拜拜。】
二珂：【你怎麼這樣啊！】
李川沒理，再次關閉微信，刷起了抖音。
兩分鍾後，二珂又發過來了一條微信。
二珂：【你之前跟我說過，我年後開播的時候，你會給我開皇帝、刷禮物，現在說話不算數了？】
李川：【你找我，就為這事兒？】
二珂：【是又怎樣！你之前親口說的！】
李川：【親口說的怎麼了？你這麼不給我面子，我特麼還慣著你啊。】
這句話發出去，二珂很長時間都沒回覆。
就在李川以為此事已經告吹的時候，二珂又突然回覆了過來。
二珂：【四月份，我有時間，可以去杭市，跟你見一面。】
李川面色一喜，打字道：【你早這樣不就行了？什麼時候直播？】
二珂：【明天。】
李川：【明天幾點？】
二珂：【晚上七點。】
李川：【好，你等著，我肯定到……你什麼時候來杭市？】
二珂：【剛才不是說了麼，四月份。】
李川：【四月份太晚了，你早點過來吧。】
二珂：【不行，我還要直播呢。】
李川：【來杭市，不耽誤你直播。】
二珂：【那也不行，我這邊還有一些事要處理。】
李川：【什麼事？】
二珂：【公會的事。】
李川（挑了挑眉）：【公會？你公會怎麼了？】
二珂：【我現在這個公會不太好，我想解約。】
李川（頗為驚喜）：【真的假的？】
二珂：【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
李川：【哦，那行吧，四月就四月吧，四月幾號？】
二珂：【現在還說不好，應該是中旬吧。】
李川：【可以，我等你。】
二珂：【提前說好了，見面可以，但什麼都不能做。】
李川：【什麼都不能做，那見面幹什麼？乾瞪眼嗎？】
二珂：【你別揣著明白裝湖塗！我指的是……吃飯、出去玩可以，但你不能對我做過份的事。】
‘那你真是太天真了。’
李川心中暗道。
他費盡心思的跟二珂見面，如果只是吃個飯、玩一玩，那還有什麼意思？
不做點過份的事，怎麼對得起他花的錢？
當然，這種話不能說出來，否則對方就不來了。
李川：【你放心吧，我是個真人君子，不會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勾當……我就是想跟你認識一下，見個面、吃個飯、交個朋友。】
二珂：【你最好說到做到！】
李川：【肯定說到做到！】
二珂：【嗯。】
李川：【好，時間不早了，現在都凌晨一點半了，早點休息吧，別熬夜，熬夜傷身。】
二珂：【晚安。】
李川：【晚安。】
【……】
關閉微信，李川臉上浮出了一絲笑意。
他之前真沒想到二珂要跟原公會解約。
他本就有想法簽下二珂，如果二珂能跟原公會解約，那他簽約二珂的成本會降低很多，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為此，他願意多等待一段時間。
沉吟了兩分鍾，他暫時放下了思緒，重新開啟抖音，刷起了北電校長的八卦新聞。
一口氣刷了近一個小時，直到他將北電校長的家室完全“調查”清楚了，方才滿意的放下手機，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
李川穿衣起床，簡單洗漱一番，然後離開公司，開車趕往了桃花源別墅。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他當然要回大別墅裡好好享受一下，順便再看一看小蘿莉周可沁。
上午十一點十分，黑色埃爾法抵達了桃花源別墅。
適時，王芸正在院子裡修整草坪，看到李川的車，便主動迎了過來。
李川將黑色埃爾法停到車庫裡，下車，對王芸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初七回來的。”王芸站在一旁答道。
“嗯。”
李川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大年初七是他返回杭市的第二天，不過，他只在大年初六晚上，回桃花源別墅住了一晚，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所以一直沒有見到王芸。
不過，他本人對此並不在意。
王芸之前一直做的很好，不必擔心她會偷懶……他這麼問，只不過是隨口而言，相當於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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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沁走了嗎？”
打完了招呼，李川又問出一個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
“小沁……”
王芸剛要回答，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
李川和王芸順著聲響同時望去，只見車庫內側的一道門被開啟，一道矮小、豐滿的俏麗身影走了出來。
此女，不是周可沁，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