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麼知道？”
聽到威廉的詢問後，正琢磨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女死神不由得微微一愣，在朝威廉伸進口袋裡的右手瞥了一眼後，頓時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原來如此，我倒是忘了，你還是命運女神的卷顧者……”
可別！
感受到了某種若隱若現的細微敵意後，威廉口袋裡的拉胯女神不由得勐然一縮。
這事兒跟我沒關係！人家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小硬幣！他有他自己的情報來源，我什麼都不知道！
“呵呵。”
聽到女死神的話後，威廉既沒有開口承認，也沒有開口否認，而是一臉“您真英明”地微微一笑。
有個背鍋的真好啊~
別問，問就是命運之力深不可測，貫通過去未來，基本什麼都知道！
……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打算，那我也就不瞞你了。”
盯著威廉的口袋看了好幾眼，在心裡暗暗記下了這件事後，女死神一臉坦然地道：
“我和哥哥確實有這個打算，眼下我們奈何不了無盡深淵的三大魔神，也不可能依次殺入所有真神的神國，把他們截留的靈魂都抄回來，那就只能試著藉助魔法女神的遺澤回到過去，找幾個大規模收納英靈的特殊時間點嘗試一下了……
哦對了，既然那位命運女神能看到這件事，還提前把事情告訴了你，那你能不能替我們問她一下，我們這次能成功嗎？”
不是……你是不是對命運有什麼誤解？我是命運女神又不是占卜女神好伐？這種問題你問我做什麼啊？
在拉胯女神發自內心的哀嚎聲中，威廉朝著女死神微微頷首，微笑著道：
“您兩位這次雖然有些波折，也很難達成全部的目的，但最終還是有所收穫的。”
“有所收穫嗎……”
呢喃著重複了一遍威廉的話後，女死神咬了咬紅潤的下唇，少見地露出了一副有些為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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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個要求可能有點過分，但……這件事對我和哥哥來說真的很重要，所以你能不能讓她幫忙再看一看？儘量把情況說得再詳細一些？”
“這……”
面對女死神的請求，良心欠費的威廉先是故作為難地沉吟了一會兒，隨即拿腔拿調地道：
“好吧，那我儘量試試，但如果實在不行的話……”
“沒事的沒事的，我理解，你能願意幫忙就已經很好了！”
幫忙？幫什麼忙？老孃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幫啊！
有些歉疚地看了滿臉期待的女死神一眼後，威廉伸手按住了口袋裡正在跳腳的拉胯女神，透過精神連結囑咐道：
‘別鬧！這回有大好處！聽我的就完事兒了！’
‘我倒不是不信你……’
聽到有大好處後，拉胯女神頓時安靜了不少，隨即有些遲疑地道：
‘但她是半個十四階的真神，我的命運神職本來就看不太清，再加上回到過去的前提更是難上加難，簡直跟正常走路的時候看自己的腳底板差不多……你確定沒問題嗎？’
‘沒事的，我的情報來源絕對可靠！而且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在替你向她們兄妹倆賣個好，說不定以後正面應戰知識之神的時候，可以藉此請她們來幫著搭把手。’
‘這……好吧……’
經過一通連哄帶勸的保證，給拉胯女神喂了兩斤定心丸後，威廉便指使著她調動命運之力，開始在周圍瘋狂加特效。
歲月回朔，世界交替，光陰往復，生死輪轉……
雖然這些拉胯女神一個都做不到，但用命運之力摳個虛影往出擺還是沒問題的，往那種一看就不明覺厲，玄而又玄的大場面上比劃就完事兒了，總之突出一個我很努力而且消耗賊大，這人情怎麼還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而之所以堅持這麼搞，倒也不是威廉非要耍小心機，籌謀著騙女死神替自己賣命。
人家不管作為朋友還是友軍，都絕對是相當不差事兒的那種，遇見情況了是真站出來幫扛，而且也是真敢往上衝……人家這麼夠意思你還耍心眼兒，那就多少有些差勁了。
主要還是女死神她不光一個人，想要和她打交道的話，就不得不考慮她那個身為資深釣魚老的哥哥，至於這位男死神的性格……
只能說咬人的狗不叫好吧？
在原本的時間線上，別看女死神鬧得動靜大，但真要說回收英靈的力度，女死神鬧那幾次加起來，都沒有他用時間之輪迴到過去截回來的十分之一，屬實不是個省油的燈。
再加上威廉過去還給女死神出過“壞主意”，幫著大力推行減輕痛苦的死亡神術，把男死神一直“關”著不讓出來，而且還間接坑折了他心愛的釣竿，屬實結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樑子。
雖然不至於不死不休，但也算得上深仇大恨了，所以不防著點兒他是真不行，有這份大人情在中間擋著的話，但凡是個要點兒臉的神，你也不好意思出手報復了吧？
……
話說命運神職……原來有這麼強的嗎？
看著隨著命運之力奔騰往復，場景變得越來越玄乎的虛影，男死神不由得本能地開始懷疑了起來。
要是光陰流轉之類的也就算了，畢竟能夠看到自己準備帶著傻妹妹回過去，就證明了命運神職說不定也能涉及少量時間系的能力，但萬神殿堂、諸界巡禮之類的場景又是什麼鬼？我們回到過去截英靈跟這些有什麼關係？
仔細盯著那些花裡胡哨的場景看了好半天後，男死神越瞧越覺著不對，也就是他眼下沒掌控身體，不然肯定已經把眉毛擰成麻花了。
“妹啊！他是不是唬咱們呢？”
“啊？”
“你看啊，萬神殿堂主位上坐得那個女的，為什麼我沒見過？”
“還有，這個似乎晉升了十三階的愛神，看起來在捅什麼東西；那兩頭跟蛛後很像的強大神力魔神，好像也在捅什麼東西；還有那個渾身聖光的女人，她怎麼也在捅什麼東西？到底什麼東西要這麼多人捅？
還有，這些人捅東西的畫面，跟咱們要做的事兒有關係嗎？”
“唔……”
女死神聞言仔細觀察了一下，隨即指著某個渾身洋溢著純淨的死亡氣息，同樣正在大力捅著什麼的身影，神情不悅地回答道：
“那不是也有我在嗎？至於他們捅什麼礙著你事兒了？你又不是命運之神，能有人家明白命運之力該怎麼用麼？人家好心幫你忙你還這麼多問題？”
“……”
“還有，話說你怎麼老是針對威廉啊？他出了這麼大力氣，還得被你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你到底講不講理啊！”
“……”
得，當我沒說！
看了眼在五十幾個畫面中，正在噗呲噗呲反覆捅著什麼東西的自家妹妹後，隱約也覺得自己有些想太多的男死神，只得識趣地主動轉變話題道：
“對了，時間之輪需要你來主導，你想好第一個時間點去哪兒了嗎？巨人王朝和妖精王朝交替的時候嗎？”
“第一個時間點的話……要不咱們再往前一點兒，直接回到海族剛剛讓出大地的時候怎麼樣？”
女死神想了想後，眨了眨眼睛一臉期待地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一只雞的靈魂就是那時候出現的吧？咱們回去的話剛好能看一下，這個世界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