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按照承諾出了人，只不過並不在這邊而已，奧術帝國那群施法者在僕神大人那邊，正跟他一起處理那三名魔王麾下的軍團。
甚至連養傷的第一執政也到場了，陰影、愛神等幾家教會的人也在路上了，除開距離實在太遠，人手短時間內過不來的泛種族聯盟外，能來的基本都派了人……”
開口接下了威廉的問題後，老教皇老態盡顯的眉眼掃了他一下，隨即意有所指地道：
“倒是你們法蘭……你們應該也算來得及過來支援的勢力吧？但除了些沒什麼意義的物資外，我還沒見到你們法蘭的……”
“前教皇大人！”
開口截住了老教皇的吹毛求疵後，切黑聖女面色不悅地道：
“法蘭的情況特殊！那邊並沒有足夠數量的四階軍團，根本不適合參與駐守！艾薇兒陛下已經盡力在做能做的事情了。”
“……”
雖然有基蘭在一邊努力迴護，但聽懂老教皇話裡近乎明示的意思後，威廉仍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面上也略微有那麼一丟丟發燙。
高情商說法，盡力在做力所能及的事。
低情商說法，軍團平均實力太菜，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在原本的“世界程序”當中，法蘭雖然也算是比較菜的“新手勢力”，但由於處在人類方和死靈方交戰的最前線，有不少九階亡靈在法蘭隕落，給法蘭的人們留下了不少“實惠”。
因此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法蘭這塊地方算是大量產出死靈法師的“死靈之鄉”，再加上毗鄰死國之門，近水樓臺先得月，亡靈系職業進階速度簡直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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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惡魔入侵如期開始時，法蘭已然培養出了一批實力出色的死靈軍團，湧現了不少混到亡靈遺澤的中高階死靈系職業者，甚至因為經歷過長時間的大戰小戰磨礪，在一眾弱雞勢力當中都還算是能打的。
然而由於自己的存在，現在死國之門被提前堵上，九階亡靈的遺澤也沒發出去多少，導致法蘭本來該有的外掛並沒到賬，到了現在還是一群小菜雞。
再加上培育職業者和軍團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需要大量中低烈度的戰鬥進行歷練，但艾薇兒治下的法蘭和平穩定，又被神聖帝國堵在了大陸一角，周邊四鄰除了草原就是大山，最危險的敵人不過是臨海的零星海盜和海族聚落，根本沒什麼硬仗能打。
甚至在破曉領跟海盜王們達成合作，透過海路把煉金工坊的產品銷往泛種族聯盟後，連這些零星的敵人都沒了，直接被找樂子的海盜王們剿了個乾淨。
因此法蘭的軍團一天天什麼活兒沒有，基本吃了睡睡了吃，嚴重缺乏歷練機會，惡魔入侵的時間線又被大幅提前，導致現在的法蘭有點發展失衡，雖然已經有了些富得淌油的味道，但在武力方面的“發展空間”卻大得出奇……
或者直白點兒說，由於實力發展沒跟上版本進度，目前屬於全員菜狗的狀態，連過來幫著跑跑腿打打醬油都要被人嫌棄走得慢……
……
“咳咳，我這不是來了麼？”
略帶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後，威廉厚著臉皮道：
“我尋思來支援抵抗惡魔戰線的活兒，法蘭過來我一個也就夠了，沒必要搞得那麼興師動眾的……嗯……
總之等打完了看戰績好吧？我們法蘭絕對名列前茅，要是沒能排第一的話，今後你們神聖帝國再來買東西，就全給你們打九五……九八折！”
“……”
那你可真是好大方啊，這下我們神聖帝國每年能節省好多錢呢，說不定能比以前少花千分之一了都……
看著這個跟自己女兒不清不楚，還疑似要造“五百人軍團”的傢伙，老教皇撇了撇嘴後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切黑聖女小刀子似的眼神硬是給瞪得閉了嘴。
“威廉，你別理他！”
把“無理取鬧”的老教皇瞪了回去後，從“五百人軍團”事件中緩過來的切黑聖女溫聲勸慰道：
“我們原本商量的結果，就是能出人的勢力儘量出人，因為位置太遠或者別的什麼原因，不方便出人的那就補貼一些財貨消耗，艾薇兒陛下和法蘭已經十分努力了，我都看在眼裡。
你也不要因為抹不開面子，就去做冒險擊殺高階惡魔之類的事，那些魔王的實力都不簡單，只不過被這道屏障擋在外面，偶爾衝進來也會遭到壓制，在屏障外和它們作戰是很危險的……”
“嗯嗯，我知道了。”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出去逮一波，但面對切黑聖女的溫言相勸，威廉自然不會不識好人心地當面頂她，反正“我知道了”又不等於“我答應了”，到時候說一套做一套就完事兒了。
嘖……這小子還真應下了！
見到威廉居然這麼“從善如流”，二話沒說就借坡下驢，順著基蘭的意思開始摸魚划水，努力維持屏障的老教皇不由得不爽地瞥了瞥嘴。
雖然由於過去的事兒，導致他看威廉一直不大順眼，但對於一向為人方正自持的老教皇來說，自然也沒有平白拿話堵人的道理。
主要威廉的實力到底如何，他可是曾經親眼見識過的，就憑藉那身刀槍不入的厚皮，衝進惡魔群裡大殺特殺一陣，估計也就跟平時春遊差不多，怕是熘達完了連口大氣都不帶喘。
哪怕真因此被某位魔王盯上了，全身而退也沒有半點難度，甚至搞不好還有戰而勝之的可能。
按照眼下這種情況來看，惡魔軍團那邊似乎已經開始拼消耗了，但基蘭目前還難以駕馭冠冕，自己又時日無多，能夠有人分攤一下壓力的話，無疑能夠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可這小子被自己拿話抬了一次後，居然連爭口氣的動力都沒有，才冒了個頭就重新縮了回去，好像一條掛在屋簷下面風乾的鹹魚似的，簡直沒有半點兒年輕人該有的衝勁兒……
而就在老教皇琢磨著，該怎麼才能繞過基蘭的迴護，讓這小子去惡魔堆裡撒個歡兒，給自己跟光明教廷減低些壓力時，伴隨著幾縷不起眼的空間波動，一道細小的空間裂隙在威廉身側展開，從裡面跳出了一頭巴掌大的小蜘蛛。
“威廉，恐懼神子似乎準備偷襲光明教廷駐守的位置，突然在戰鬥中擺脫了那名僕神的糾纏，奔著你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