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黃大人！”
王遠滿懷激動，激昂無比：“鑑於你這陣子的優異表現，獲得了炒魷魚套餐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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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澄：“？？？”
“殿下，炒魷魚是什麼意思？”
“卑職怎麼完全聽不懂？”
“很簡單！”
王遠讓人從錢庫那裡拿來了三千兩寶鈔。
鹽轉運司剛剛才花三千多兩購買精鹽，還沒來得及運送回國庫。
正好可以拿來當黃子澄的“n＋1”辭退賠償金！
反正這錢和他也沒關係，怎麼花也不心疼。
“拿著這些錢，去山西折騰！”
“沒我命令，絕對不能回來！”
【為什麼是山西？】
因為那裡黑煤礦多！
當然，我是一個好人，不會詛咒他被抓去挖煤！
【▼_▼(看穿一切)】
“這……這！”
黃子澄傻眼，無比錯愕。
“殿下，卑職可是剛剛才立大功，而且還有《元史》要修撰啊！”
“怎麼能夠去山西？”
大明朝的中樞就在應天府，只要還在這裡入仕，哪怕官職再小也是京官，中央官！
要是出去的話，那概念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妥妥的發配地方！
黃子澄無法接受。
而且山西是什麼地方？
雖然的確豐饒富足，百姓安樂。
洪武年間以來，被老爺子朝外大規模移民，填充各省就有十次之多！
但也是帝國邊疆，靠近北元殘黨，老爺子的封王集中區，附近光藩王就有三尊！
燕王朱棣！
豫王朱桂！
谷王朱橞！
他一個小可愛過去能做什麼？
賣萌嗎？
“別問！”
“問就是裡面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還是少知道為好！”
“《元史》之事不用著急，你很快就可以回來了。”
王遠故弄玄虛，完全不想爭論。
主要也是明白，自己不可能爭得過。
全國高考第三啊！
會跟你嘻嘻哈哈？
【難得的自知之明。】
【話說《元史》修撰還是很重要，為什麼你完全不用擔心？】
廢話！
少則三五天，多則一個月，老子就能和皇位說拜拜了，拿著十億軟妹幣回去實現第三版購物清單了。
只要在離開大明前，讓黃子澄回來就是了。
就那麼幾十天，能耽擱《元史》多少進度！
哼！
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
對了小朱，我想考你一個問題。
【啊？這是什麼神轉折？】
別走神，聽好了！
在你們大明，升職和降職分別叫什麼？
【升遷和罷黜？】
“總之，你要明白！”
王遠面露正色，義正言辭，正氣盎然，正正正正！
朝著黃子澄，展現自己的人格魅力。
“這不是罷黜，而是升遷！”
“你肩膀上，正背負著偉大的使命！”
【好傢伙！】
【現學現用了是吧？】
“我……”
黃子澄腦海一震，雙眼開始轉圈圈！
感受著殿下目光的殷切，他似乎懂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懂。
這個感覺好奇怪！
這道題好難！
我不會！
大明首席做題家表示自己陷入了迷惑。
“很好，看來你已經明白了！”
王遠十分滿意，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不明覺厲！
既然無法正面懟贏，那就將敵人拉入熟悉的領域，然後憑藉豐富的經驗誘導他自己犯迷糊！
你以為我有深意，但其實我什麼想法都沒有！
【過於真實了喂！】
“此事不宜耽擱，你先去山西。”
“我很快請皇爺爺下任命詔書！”
胡亂敷衍幾句後，王遠就開溜了，暗中讓王中給黃子澄收拾行李。
趁著這做題家正自我迪化，趕緊連夜帶上家屬，踢去山西。
越快越好！
不然等他反應過來，就十分尷尬了。
【這不都換人？還讓王中上？】
王中幹的蠻好的，把他去換了幹什麼？
而且礦鹽之事本來就是黃子澄在自作主張！
剛才王中一直在旁邊，聽到所有對話，我也可以省去再度解釋的功夫。
【不是！偷懶也不能這樣子……】
行了！行了！
開啟遮蔽，王遠信心爆棚，讓王中趕緊行動。
“遵令！”
“殿下，一切就交給我吧！”
雖然朱允炆的擔心似乎有一些道理，但事實已經證明，正確的是自己！
方法全都沒錯，偉大的目標即將實現！
王遠表示自己已穩操勝券，穩如老狗！
王中也表示自己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沒有遲疑，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並且派人去釣魚臺街接黃子澄的妻兒。
準備好一切，走到還在愣神的黃子澄身邊，小聲提醒。
“黃大人，你該上路了。”
“王公公，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殿下要我去山西？”
黃子澄呆呆回頭，雙眼依舊在轉圈圈。
“這道題我完全解不出來！”
“哎~”
王中嘆息。
“黃大人何苦由哉！”
“答案不是已經近在眼前了嗎？”
黃子澄更加懵逼：“什麼意思？”
王中目光飄飄，意有所指：“看看這四處周圍，看看這個官營工坊！”
“雖然主功是殿下，但這裡處處都有黃大人的汗水！”
“當初殿下給你兩千兩開官營製鹽工坊，現在又給你三千兩！”
“其中深意，黃大人還不懂嗎？”
“哦！”
“我懂了！”
經過王中這樣一點醒，思維爆裂！
圈圈停止，黃子澄看向四周，徹底恍然大悟！
確實！
剛才發生的事情雖然和當初寢宮之託有一丟丟出入。
但本質的確是一模一樣！
都給了自己一筆鉅款，都下了一個意義不明的命令！
“當初我在局外，可以看清一切！”
“現在身在棋局之中，反而陷入迷茫！”
“以殿下的宏偉遠見，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派我去山西？”
黃子澄越說越興奮！
“定是見我運營製鹽工坊立下大功，所以才讓我去山西復刻，發揚成功經驗！”
“沒錯！”
王中欣慰點頭，歎為觀止。
“黃大人，山西此地絕對藏著驚天大秘密，不弱於礦鹽提純！”
“什麼都別說了！”
黃子澄提上行李，坐上馬車。
“我這就立刻出發！”
“為黃大人送行！”
看著黃子澄離去的背影，王中既感動又欣慰。
殿下，你看到了嗎？
忠心耿耿的我，又幫你完成了一莊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