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李琳倒是沒有再繼續強求著留在這裡,看她的樣子,似乎是預設了陳安晏的安排。
這時候,蔡誠章和許瞻基各有心思,自然也不會繼續留在這裡。
他們見到李琳無恙,便也就離開了。
而在見到這兩人離開之後,躲在一旁的劉掌櫃卻是一臉詫異。
顯然,他沒想到陳安晏竟然膽敢跟那位巡撫大人叫板,非但如此,陳安晏似乎還跟什麼欽差大人有關。
儘管他並不清楚這一切,但他知道的是,如今那位孫大人已經死了,而那位許大人暫時應該也不會對付他們。
眼下似乎只要在陳安晏的身邊,就不會有危險。
今日這裡雖說沒有了蔡誠章和許瞻基兩位大人,但因為聽說了這裡有流水席,倒是吸引了不少百姓前來。
所以,今日的太白居,看上去卻是要比昨日更加熱鬧一些。
期間,劉掌櫃他們倒是也問及了陳安晏今後的安排,他們自然不知道如今的陳安晏到底有怎樣的本事來保護他們。
陳安晏想了想,隨後卻是問劉掌櫃他們,是想要留在蘇州還是跟自己去京城。
其實,陳安晏也知道,對於劉掌櫃他們來說,自然是跟著自己去京城要更加安全一些。
金承滿送給自己那麼大一座宅子,別說是劉掌櫃一家,就算是住上個百八十人都不會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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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陳安晏也知道,這還要看劉掌櫃他們自己的想法。
其實,對於劉掌櫃來說,他自然是更加希望留在蘇州。
一來,他們本身就是蘇州人士,他們夫婦二人的親朋都在蘇州,自然是對蘇州更有感。
二來,他們辛苦了大半輩子,所有的心血都在那間茶鋪,雖說如今因為孫茂中的關係,茶鋪已經關了門,但他們心裡也不想就這麼離開蘇州。
可是,他們卻還是有不少顧慮。
如今儘管孫茂中死了,可是,劉掌櫃他們卻是知道,之前孫茂中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極有可能是受到了許瞻基的指使。
許瞻基可是江蘇巡撫,別說是一個蘇州,就算是整個江蘇,都在許瞻基的掌控之內。
所以,他們若是留在蘇州的話,說不定還會受到之前的那些“折磨”!
因此,在陳安晏這麼問他們的時候,劉掌櫃他們夫婦二人卻是有些猶豫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劉鴻志卻是立刻說道:“爹、娘,我們去京城吧!”
這劉鴻志畢竟年少,自然是更加希望到處玩耍。
而且,最近這幾個月裡他們吃了那麼多苦,他心裡也擔心一旦陳安晏離開蘇州之後,他們又會被逼著去當乞丐!
而一旁的劉夫人在聽到劉鴻志這麼說之後,卻是立刻說道:“鴻志,不要亂說!”
隨後,她又立刻看向了劉掌櫃。
顯然,這麼重要的事,還是要劉掌櫃來做決定。
而劉掌櫃在想了想之後,最終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對著陳安晏說道:“安晏,我們還是留在蘇州吧!”
經過了心裡的掙扎之後,劉掌櫃還是決定留在蘇州。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裡才是他們的根。
若是跟著陳安晏背井離鄉去京城,一切都要從頭開始,所以,劉掌櫃最終才會有了這樣的決定。
而在聽到劉掌櫃的話之後,劉鴻志明顯的有些失望。
就在他剛要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陳安晏卻是問道:“劉叔劉嬸若是打算留在蘇州的話,那以後有什麼打算?”
原本劉掌櫃是想問陳安晏的打算,可如今,陳安晏卻反問他們。
劉掌櫃聽了,也只能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如今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儘管按照劉掌櫃的想法,他自然還是想做自己的老本行,畢竟茶鋪的買賣自己已經做了數十年,如今讓他改行做別的,劉掌櫃也知道自己恐怕未必做的來。
可是,想要將自家的茶鋪重新開起來,可是需要一大筆銀子。
且不說自己先前就已經欠了不少銀子,那些大多都是劉掌櫃的老主顧。
儘管他們並沒有去報官,或者是催促劉掌櫃還錢,但以劉掌櫃的為人來說,自然是不會就這麼賴賬的。
所以,對於劉掌櫃來說,還有一個要留在蘇州的理由,就是想辦法把這些賬都還了。
可是,自己如今可是欠了數千兩銀子,而他現在除了那間宅子,可以說是身無長物,所以想要還那些銀子,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陳安晏看了看三人,微微一嘆,隨後說道:“劉叔劉嬸,你們若是決定留在蘇州的話,我倒是有個想法,一來你們暫時可以有個活計,二來也可以攢下些銀子,日後你們想要再開茶鋪,或者其他的用途,這倒也是個辦法!”
劉掌櫃聽了眼睛一亮,立刻問道:“安晏你說,你有什麼安排?”
陳安晏指了指外面,說道:“劉叔劉嬸,你們也看到了,現在這太白居已經被毀了。但太白居是我爹孃的心血,我決不能讓它就這麼被毀了,所以我要重開太白居!”
而按照陳安晏的想法,他是想讓劉掌櫃來當太白居的掌櫃。
儘管陳安晏有重開太白居的想法和安排,但實際上他也知道,如今他暫時也只是找到了當初的那些廚子和夥計,可是一個酒樓光有廚子和夥計自然是不夠的,還得有一位自己信得過的掌櫃。
畢竟,這太白居的花銷和收入都得由掌櫃控制。
而陳安晏也知道,自己在蘇州待不了多長時間。
另外,自己這次去京城,會將喜兒也一起帶走。
雖然有萬通鏢局的人照看,再加上自己對太白居的廚子和夥計都十分信任,但終究還是需要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當這裡的掌櫃。
這劉掌櫃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再加上他們會有如今的遭遇,陳安晏知道,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所以,自己這麼做,也算是對他們的補償。
在聽到陳安晏的想法之後,劉掌櫃夫婦都驚的張大了嘴巴,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他們沒想到
,陳安晏竟然想要重新開太白居。
之前太白居的案子,在整個蘇州城也算是頗為轟動。
如今陳安晏想要重開太白居,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若是真的能開出來,對於劉掌櫃他們來說,倒也的確是一件好事。
儘管他們之前是做茶葉買賣,不過跟酒樓倒也隔得不算太遠,還是有頗多相通之處。
而且,這一帶對於他們來說,可是要比陳文錦夫婦還要熟悉。
所以,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還是能賺不少銀子的!
不過,這劉掌櫃卻是很快又皺起了眉頭,隨後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安晏見了,卻是問道:“莫非劉叔劉嬸你們不願意?”
劉掌櫃聽了,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自然願意,可是太白居現在是這般光景,想要重開的話,恐怕要不少銀子……”
原來,這劉掌櫃還是擔心銀子的事。
畢竟,眼下對於他來說,最缺的就是銀子了。
雖然現在陳安晏看起來好像十分威風,但若是沒有銀子的話,一切都是白搭!
聽到劉掌櫃的話,陳安晏卻是淡淡一笑。
如今的陳安晏,儘管論地位遠不及這些朝廷的一品、二品大員,但是自己口袋裡的銀子對於尋常百姓來說,卻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當初丁堅包括買地到建太白居,一共也就花了三千多兩。
如今,不用買地,只要建房子而已。
想來包括置辦傢俱在內,總共應該也不會超過兩千兩。
這時候,陳安晏直接拿出了五千兩銀子放在了劉掌櫃的面前,說道:“銀子的事,劉叔不用著急!”
劉掌櫃似乎沒有想到陳安晏會有這麼多銀子,立刻說道:“用不了這麼多……”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想要將銀子推回來。
不過,陳安晏卻再次將那些銀票塞到了劉掌櫃的手裡,說道:“劉叔,這太白居是我爹孃的心血,如今在蘇州城,想來你是最瞭解的!所以,這裡我還是交給你們最為放心!”
其實,之前陳安晏在讓萬通鏢局的人去找太白居之前的那些夥計和廚子的時候,也曾去找過之前的那位掌櫃,可惜的是,那位掌櫃如今卻是大病了一場,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無奈之下,陳安晏只能讓他們留下些銀子,讓他好好休養。
所以,如今對於陳安晏來說,劉掌櫃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了。
陳安晏把銀票塞到劉掌櫃手中後,又接著說道:“劉叔,這些銀子你先拿著,除了建太白居,以及前期準備所需的銀子之外,剩下的大可以先拿去還賬。”
陳安晏也知道,劉掌櫃之前雖說被逼著當了一陣的乞丐,可是他心裡還是想著還賬。
陳安晏稍稍頓了頓之後,又立刻接著說道:“不過,劉掌櫃千萬不能虧待了這些廚子和夥計!”
劉掌櫃聽了,自然立刻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