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王員外的聲音,太白樓裡不少人都看向了陳安晏。
在過去幾個月的時間裡,太白居鬧鬼一直都是蘇州百姓的談資。
這些百姓也沒有想到,陳安晏會突然在蘇州出現。
而跟陳安晏之前那次回來相比,這次百姓見到陳安晏,神情似乎都有些怪異。
而且,他們在看向陳安晏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畏懼還是不齒,在看了陳安晏一兩眼後,整個太白樓都安靜了下來。
顯然,在這段時間關於陳安晏這個“天煞孤星”的傳聞,多少還是讓他們產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而陳安晏見了,卻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想不到王員外還記得在下!”
這王員外聽了,卻是立刻笑著說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眼看陳安晏想要繼續往裡面走,這王員外卻是立刻上前將陳安晏他們攔了下來,說道:“陳公子,你們這是……”
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我們自然是來用午膳的!”
聽到陳安晏這麼說,這王員外明顯有些意外。
只見他輕咳了一聲,說道:“陳公子家中也有酒樓,怎麼來……”
不過,他在說到此處的時候,才好像想到了什麼,卻是又立刻笑著說道:“不好意思,老夫忘了你們的太白居不太平……”
見到這王員外竟然如此落井下石,李琳已經有些生氣了。
而陳安晏似乎也沒想到,這王員外會這般無恥。
他可是記得,當初陳文錦夫婦還在的時候,有一年廣聚軒因為儲酒不當,壞了幾十壇酒,有個酒客在那裡喝了覺得味道不對,在廣聚軒大鬧了數日,最後還是陳文錦夫婦出面替他們解了圍。
卻沒想到這王員外竟然如此不念舊情。
對於陳安晏來說,儘管他心中也頗為不滿,但他卻是要比李琳更有城府。
只見他微微一笑,說道:“不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只能來王員外這裡叨擾一番了。”
說完之後,他便想要繞過著王員外,直接去樓上的雅間。
畢竟,他可不想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忍受那些議論。
可是,這王員外卻是再次將陳安晏他們攔了下來,說道:“陳公子來得不巧,今日我們太白樓已經滿座了,陳公子還是下次再來吧!”
陳安晏聽了,卻是皺起了眉。
因為他可是見到有人在他們後面進來,卻是有夥計將他們請到了樓上。
如今這王員外這麼說,顯然是不想招待他們。
想來,這王員外似乎是擔心他們是來搗亂的,所以乾脆不做他們的生意。
儘管這王員外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安晏看上去卻還是沒有生氣,而是淡淡說道:“無妨,既然已經滿座,那我們在這裡等一會便是!”
這時候,這王員外似乎也有些不悅了。
只是,他不知道陳安晏是沒有聽出自己的意思,還是有意留在這裡,就是想要搗亂。
只見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陳公子,我就明說了吧,如今傳言你是天煞孤星,我們太白樓可不敢做你的生意!”
聽到這王員外這麼說,旁邊竟然還有附和之聲。
這一下李琳可不樂意了,就在她剛要上前理論的時候,卻是再次被陳安晏拉了回來。
這時候,陳安晏似乎也明白了謝俊良之前為什麼說有他出面的話會容易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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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朝著身後的謝俊良說道:“知府大人,看來王員外並不歡迎我們!”
謝俊良聽了,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本官倒是沒有想到,一個酒樓,架子竟然比衙門還大!”
說完之後,他卻是再次冷“哼”了一聲後,朝著陳安晏說道:“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這時候,那王員外卻是有些傻眼了。
顯然,他沒有想到謝俊良會跟著陳安晏一起來。
剛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陳安晏的身上,而今日謝俊良跟他的兩個手下特意穿的便服,所以這王員外誤以為他們也是陳安晏的隨行之人。
這時候,這王員外也有些慌了。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他可以得罪陳安晏,但他不能得罪謝俊良。
而這時候,陳安晏卻是已經讓一個侍衛去對面買包子了。
現在的他,就是要讓這王員外下不來臺。
而且,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而下不來臺。
因為謝俊良一直是跟在陳安晏他們的後面,所以這時候退出太白樓的時候,卻是變成了陳安晏他們跟在了謝俊良的後面。
而謝俊良在說完之後,便直接朝著外面走去。
等那王員外追上去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太白樓的外面。
這時候,那個去買包子的侍衛已經回來了。
而他的手中已經拿著兩包包子。
陳安晏見了,也不理會那王員外,而是直接來到了謝俊良的身前,說道:“今日就委屈知府大人了!”
說完之後,他便讓那個侍衛將其中的一包包子分給謝俊良他們。
這時候,那王員外卻是有些著急了。
因為陳安晏站的位置直接將他跟謝俊良隔開了。
而且,這裡就是太白樓的外面,若是堂堂知府在他們太白樓的外面吃包子,那他這太白樓恐怕也開不下去了。
因此,這王員外連忙擠了進來,朝著謝俊良連連作揖,說道:“知府大人,小人不知知府大人駕到,還請知府大人恕罪!”
謝俊良聽了,只是“嗯”了一聲之後,便不再多言。
隨後,他又從那個侍衛的手中,接過了那包包子。
王員外見了,卻是再次上前,看他的架勢,似乎是要去拿那包包子。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冷“哼”了一聲,直接將那王員外撞了一個踉蹌。
王員外似乎有些生氣,不過,一想到眼下不是跟陳安晏置氣的時候,便忍下了。
只見他再次堆出了一幅笑臉,說道:“知府大人……”
不過,這一次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安晏卻是冷笑著說道:“怎麼,王員外的太白樓不願做知府大人跟在下的生意,難道還不許我們在這裡吃包子?”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卻是看了看四周。
這時候,已經有一些百姓看著這邊。
陳安晏見了,卻是朝著謝俊良繼續說道:“也罷,知府大人,這裡是王員外的地方,既然他不歡迎我們,我們還是走開些好,免得汙了王員外的地方!”
說完之後,他便再次將王員外推開,帶著謝俊良朝著另外一邊走去。
而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故意用了很大的聲音,因此,附近的百姓必然也聽到了他的這番話。
那謝俊良雖說也跟在了陳安晏的身後,不過,他卻是小聲朝著手下說道:“回去之後查一查太白樓的地契,看看這裡是不是他們的地方!”
雖然謝俊良的聲音並不大,但王員外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這時候的他卻是真的著急了。
因為他很清楚,太白樓的地契上所標註的面積並沒有現在的太白樓大。
當初他在決定利用太白居之時,便又花了些銀子,活動了一番,將之前的廣聚軒又擴建了一番。
因為按照廣聚軒過去的大小,很難還原之前太白居的樣子。
所以,若是謝俊良回去查太白樓的地契,必然能發現他做的這點手腳。
若是謝俊良要求他們將擴建的部分拆除的話,那他們可就損失慘重了。
而且,就算他們是按照地契的面積重建,謝俊良也有辦法整治他們。
只要在他們的酒樓外面弄一些腌臢之物,他們的生意恐怕就會大打折扣。
因此,這王員外連忙上前想要求情。
可是,陳安晏卻是再次將他攔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怎麼?王員外不歡迎我們,難道還不許我們走嗎?”
這王員外此刻心中卻是恨極了陳安晏,只不過他卻是忘記了,是他不仁不義在先。
而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堆著笑說道:“陳公子誤會了!”
只見他看了看太白樓裡面的情形,說道:“想來是那些夥計沒有仔細看,我記得樓上可是有一間上好的雅間的!”
說完之後,他便立刻上前,想要將謝俊良他們再帶進太白樓。
不過,謝俊良卻是看向了陳安晏,顯然,他是想看陳安晏的意思。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看著謝俊良笑著說道:“既然王員外的盛情難卻,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說完之後他也不客氣,直接跟謝俊良他們再次進了太白樓。
上了二樓之後,裡面果然有一個雅間。
只不過,看上去卻好像是剛剛收拾出來的。
不過,陳安晏倒是也沒有說破,直接帶著李琳他們進了雅間。
在一樓的時候,陳安晏已經見到了那些掛在牆上的菜譜,跟之前的太白居相差無幾。
因此,也用不著這位王員外報菜名,陳安晏便直接點了一桌酒席。
因為謝俊良的關係,儘管現在是用午膳的時間,而且這裡的客人也不少,但上菜的速度倒是極快。
大概也就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這一桌酒席竟然已經上齊了。
要知道,就算是當初的太白居,恐怕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
因為都算是自己人,陳安晏倒是也不客氣,直接嘗了幾道菜。
可在嘗了之後,他便皺起了眉。
若光輪菜色,倒也還算過得去,但菜香和菜味就就很一般了。
當初太白居的菜若是做成這個樣子,是要挨陳文錦罵的。
因為對於陳文錦夫婦來說,他們平日裡都將太白居里的廚子夥計當成自家人,但太白居畢竟是酒樓,靠的就是這些菜式,陳文錦自然十分重視。
而對於謝俊良來說,在陳安晏上次回蘇州的時候,他也嘗過幾次太白居的菜,這時候再吃太白樓的菜,他也勉強能吃出其中的差距。
而那位王員外這時候卻是拿著酒壺走了進來,說是要給他們添酒。
不過,陳安晏卻是直接將他攔了下來,隨後還讓一個侍衛下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