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您是劉叔?”
看著故作神秘的劉叔,徐澈弱弱問道。
“那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聽到徐澈的回答,劉夏額頭上出現幾根黑線,繼續壓著聲音問道。
“江夏鎮的殺豬匠?”
“你就不能說個不知道!?”
看著眼前故意裝傻的徐澈,劉夏沒忍住,直接站起身開口笑罵。
“嘿嘿,劉叔您說您說……”
看見劉叔這番語氣,徐澈心中知道自己應該是脫離危險了,笑著縮了縮脖子。
“哼哼,劉夏真是個笨蛋!”
看見劉夏的模樣,坐在一旁的小紅豬山膏發出怪叫。
“留下?這是劉叔的名字嗎?還真有些古怪……”
聽著山膏的叫聲,徐澈心中默默想到。
“咳咳咳!”
“劉叔,您沒事兒吧……”
徐澈看著突然捂著嘴劇烈的咳嗽的劉夏,忍不住有些擔憂。
“讓你別修煉吞鬼之術了你不聽勸,再這樣下去你遲早被體內的陰氣凍死……”
山膏看了一眼劉夏,熟練地拿出一把小刀劃開自己的前肢,喋喋不休的接了半茶杯自己的血液遞給劉夏。
劉夏接過茶杯,緩緩喝下後長長舒了口氣。
“沒什麼大礙,陳年老傷了……”
看著眼前的徐澈,想起剛剛這位少年就算是自己瀕臨死亡也想出口讓他離開,他心情突然好了幾分,忍不住帶著笑意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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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不問你我是誰,我先問問你,你可知這天下是誰的天下?”
看著徐澈,劉夏緩緩開口。
聽到問題,徐澈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劉夏,有些遲疑。
“沒事,把你心中的答案告訴我。”
看出徐澈的遲疑,劉夏安慰道。
“這天下,自然是天下人的天下!”
徐澈聽到劉叔的話,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話一出口,徐澈便看到劉叔的雙眸緊緊盯著他,閃爍著莫名神光。
在劉叔的雙眸之下,他竟覺得自己如同待宰的豬羊一般,毫無說出謊話的勇氣。
“那我再問你,你覺得這天下如何?”
“這天下,我不知道,但從書中所看的,這天下應該是一個修行者高高在上的天下,是一個普通人只能苟且求生的天下,我不喜歡。”
盯著劉叔的雙眼,徐澈目光堅定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話。
“那,你想讓這天下變成什麼樣的天下?”
聽到徐澈的話,劉夏嘴角帶起一絲弧度,打趣問道。
“我想讓這天下的普通人都站起來,都能好好地活著,不用擔心修行者打鬥而波及自己也不用害怕妖魔鬼怪襲擊,我想讓天下人都能像一個人一樣好好活著!”
聽到劉叔的話,徐澈腦中回想起了自己前世所在的那個世界,忍不住開口說道。
“哈哈哈,很好,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住這個想法!”
聽著徐澈的話,劉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
“你覺得他怎麼樣?”
片刻後,劉夏止住笑,詢問著一旁緊緊盯著徐澈的山膏。
“可!”
聽到劉夏的話,山膏看著徐澈的雙目,緩緩吐氣。
“收下他如何?”
“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山膏老氣橫秋的回答。
看著眼前的一人一獸打著啞謎,徐澈有些疑惑。
“莫不是和前世看過的那些小說一樣,我大難不死觸發奇遇了?”
“咳咳!”
一聲咳嗽打斷了徐澈的遐思。
“此間天下名為天玄,有五洲四海三禁。
而太玄國,便處於中洲之上。
太玄國,共有九道二十七郡。
而江夏鎮,便位於九道之中漢陽道靈武郡之下。
太玄國土無疆,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但總有君王看不見的陰暗角落。
所以,太玄國開國太祖皇帝便設下校事一職,賜繡衣,分於天下,代其鎮守百疆。
而這職務,在現在被稱為繡衣校事,你可曾聽聞?”
“沒聽過……”
正安靜聽著的徐澈聽到劉叔的問題,雖然這些東西自己都曾在書中看過,但想起劉叔之前的話,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
“整個太玄國基本上沒人不知道的繡衣校事,你不知道?”
看見徐澈搖頭,劉夏有些好奇的看著徐澈。
“這個我可以知道?”
徐澈看著劉叔弱弱疑問。
“這孩子怎麼今天就這樣了呢?平時看著也挺機靈的啊!”
劉夏的拳頭默默捏緊。
當即也不管徐澈了,冷冷的看了一眼在旁邊忍不住噗嗤噗嗤笑著的山膏,開口說道:
“劉家從太祖皇帝開始便是繡衣校事,負責鎮守江夏鎮,當初我祖上一行繡衣校事數十人一同落戶江夏鎮,但如今卻只有我這一脈流傳下來……”
說著,一套摺疊整齊的硃紅色衣袍出現在徐澈面前。
聽著劉夏說的話,徐澈只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短短數百年,數十位身懷修為的繡衣校事只剩下了一脈存活……
這是何種慘烈!
“那,那劉叔您救我是為了?”
徐澈低頭看著眼前的衣袍,心中一顫,忍不住開口問道。
該不會真的和自己前世看過的那些小說一樣,小鎮神秘強者突然看中了自己,要收自己為徒吧?
這種套路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呢?
自己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聽到徐澈的問題,劉夏忍不住嘆了口氣。
“幾年前隔壁青山鎮上突然大旱你知道吧?我那次接到了來自青山鎮繡衣校事的求救訊息,說是有一隻旱屍橫空出世,但我在斬殺旱屍的時候一時不察被一縷旱屍留下的屍氣附體,而那位向我發訊息求救的繡衣校事更是為了協助我斬殺旱屍而慘死當場……”
聽到這話,徐澈默默注視著眼前的硃紅衣袍。
旱屍,是乾屍凝煞之後起屍的特定稱呼,這種屍體如果出世了則出世之地便會迎來大旱。
而前幾年青山鎮連年大旱的事情他也知道,最後據說是下了幾場大雨後乾旱便去了。若不是今日聽到劉叔的話,他根本不會知道這背後居然是旱屍作亂。
“所以,劉叔是想?”
徐澈看著不知何時站起看著自己的劉夏,徐澈裝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