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客棧,徐澈意外的在客棧大堂裡看見熟人身影。
“你先去找呂掌櫃吧。”
將白柏支開,徐澈好奇的走到那人面前坐下。
“好久不見,陸姑娘怎麼會來這裡?”
“難道我不能來嗎?”
陸夢雲在徐澈進門的時候便發現他了,此刻聽到徐澈的話皺了皺瓊鼻,揮了揮拳頭,帶著不善。
“自然是可以。”
徐澈不知道陸夢雲為什麼突然生氣,悄悄縮了縮脖子。
“聽程墨說你買了個院子?”
陸夢雲雙手放在桌子上支著臉直盯盯的看著徐澈。
“是的。”
徐澈不知道陸夢雲突然說這個幹什麼,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
“正好我剛來道城沒地方落腳,不如分我一間房子吧?”
見徐澈點頭,陸夢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嗯?”
徐澈有些摸不著頭腦,“你想幹什麼?”
“你不肯嗎?”
陸夢雲做出傷心垂淚模樣,有些幽怨。
“以陸姑娘的財力,想在道城買個好點的府宅應該很輕鬆吧?”
徐澈見狀連忙扯開話題。
“輕鬆?!”
陸夢雲聽到徐澈的話忍不住敲了敲桌子。
“你居然說輕鬆?”
“皇城一間院子也才七八萬兩,誰知道這道城的院子居然比皇城的還要貴!”
“唉,想皇兄省吃儉用好幾年才攢下來的五萬兩銀子給我,結果被我全給你了,現在我也是身無分文了。”
說著說著,陸夢雲又露出了哀怨神情。
“你這是怎麼了?”
徐澈感覺眼前的陸夢雲有些不對勁。
“唉,還不是那道果惹的禍。”
陸夢雲嘆了口氣,整個人趴在桌上顯得無精打采。
“我回道門找我師傅了,他說這枚道果屬於紅塵道果,如果想成功祭煉需要看遍紅塵熟稔七情六慾才行……而且這枚道果在祭煉的時候還會把我的情感放大……唉……”
說著陸夢雲又嘆了口氣。
她先前只是讓道果認主了而已,但是想徹底讓道果變成自己的還需要經過祭煉這一過程,而她現在在師傅的幫助下已經進入了這一過程。
祭煉道果還有這種說法?
徐澈心中有些意外,但看著陸夢雲的模樣,確實是和她說的那般,完全不像是自己之前所認識的那個陸夢雲。
“那陸姑娘不怪我當時留下的那張紙條了?”
心中一動,徐澈好奇問出這件事,他當時覺得陸夢雲就是因為看到自己留下的紙條生氣了然後才會連夜離開。
“哼!”
誰知陸夢雲聽到徐澈的話輕哼一聲,眼角帶著水光。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誰知道徐兄居然如此信不過我……”
看著陸夢雲人見猶憐的樣子,徐澈一陣頭大。
他哪兒見過陸夢雲這般模樣!
“此事是我的錯……”
徐澈連忙道歉。
“那徐兄是不是應該表達一下歉意?”
陸夢雲眼睛帶著水霧看向徐澈。
“陸姑娘是想?”
徐澈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掉進圈套裡面了。
“那徐兄是不是應該在新房子裡面留一間房子給初到異地無家可歸的好朋友呢?”
陸夢雲見徐澈反應過來,笑盈盈的看著他。
“好吧,只是房子最近需要整修,可能還得委屈陸姑娘在這客棧住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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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澈點了點頭,沉吟道。
“行,沒問題,那就這樣說好了哦。”
陸夢雲坐起身來,笑著對徐澈伸出右手。
“行,說好了。”
徐澈笑著伸出手和陸夢雲擊掌為約,同時心中也有些感嘆。
陸夢雲祭煉道果時候的情緒波動確實是有些古靈精怪,他和她就這麼交談片刻,心情都變好了些。
“那我先上去找伯父伯母聊天了哦!”
陸夢雲笑著和徐澈說了一聲便往樓上走去。
伯父伯母?
聊天?
徐澈突然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剛想和陸夢雲一同上去,卻看見了在門外一臉有趣的看著自己的程墨。
“喲,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認識!”
見徐澈看到自己,程墨笑著坐到徐澈面前,將一枚赤色腰牌和一枚洛書放到桌上。
“今天出了些事兒,這是我幫你領的身份腰牌和獨屬於你的洛書,稍後你滴血上去繫結就行了。”
說完見徐澈收起東西,程墨有些好奇,“誒,你不準備說說你和這位皇城新來的繡衣使的關係嗎?”
“繡衣使?”
徐澈有些好奇。
“你難道不知道?”
“我上午不是在繡衣府補覺嗎,結果下午的時候這位直接手裡拿著聖旨一腳就把我房門踹開了,我還以為是我家婆娘知道我藏私房錢了呢……”
程墨此刻回想起下午的事情還有些後怕。
本來睡得正香,結果突然有人把房門踹開了。
這種體驗他只有在上次和上上次藏私房錢請老二他們幾個去聽雲軒聽曲的時候被家裡那口子知道了才感受到。
“呃……大人你別多想,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徐澈將東西收到儲物戒,不動聲色的看向程墨。
“只是朋友而已?”
程墨嘀咕了一聲,心中一動笑著坐到徐澈旁邊:“叫大人太生疏了,你以後叫我程哥就行,和程哥說說你們倆是什麼關係唄。”
“真是普通朋友。”
徐澈有些無奈。
程墨心中有些不信。
普通朋友?誰家普通朋友之間說話會是那個樣子?
一會哀怨一會淚眼婆娑。
“小徐,咱哥倆的感情是不是淡了?”
程墨有些痛心疾首。
“今天早上還是程哥拿私房錢請你吃的面呢……”
“程哥,您也不想嫂子知道你有私房錢這件事吧?”
徐澈正煩該怎麼和程墨解釋,聽到這話,陰惻惻的看向程墨。
???
程墨頭上閃過問號。
你的嘴為什麼會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呵呵,程哥相信你們是普通朋友了。”
乾笑一聲,程墨默默從徐澈坐回徐澈對面。
“那程哥說的今天出了事是什麼意思?”
見程墨不再追問,徐澈努力把話題拉上正軌。
“哦對,我來找你就是這件事。”
程墨輕咳一聲,面色正經起來。
“你今天上午不是從我的洛書上面看到雷豪說的第八區有人死了嗎?”
“怎麼?”
徐澈有些疑惑,上午的時候程墨不是說這事讓他們負責就行嗎?
“這件事情有些棘手,現在不止是第八區了,今天一天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現在咱們人手不夠,所以你也不能歇著了,從明日起就要和我一起勘察此事……”
“一天死了十幾人?”
徐澈有些不解,這麼大的道城,一天有十幾個人死亡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不,重點就是死的這些人都不是病死老死或者是意外死亡的,他們都是入城準備參加書院大考的書生,而且都是被吸乾了血氣死亡的!”
程墨自然知道徐澈心中想法,面色沉重開口。
參加大考的書生?吸乾血氣死亡的?
徐澈心中一驚。
這兩天的奔波下來,他已經知道這個大考的分量了。
大考每三年一次,以筆試為主,選取儒生三千,其中前十名的試卷更是會送到天子手上由他親自定下名字,可以說每次的大考都是整個漢陽道書生最大的盛事。只要能透過大考,他們不只可以踏上儒道修行,更重要的是日後還能透過書院的路子出仕。
而且重要的是目前朝堂上有幾位位列人臣的儒生是從漢陽學院出仕的,所以除了漢陽道,恐怕朝堂那邊所有人在看著這場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