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學儒道突破八品？”
陳肅聽到程墨的話，扭頭盯著徐澈。
被陳肅盯著的徐澈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花了多長時間？十年？”
見徐澈點頭，陳肅心中微動。
徐澈低頭回想，掰了掰手指頭，隨後看向陳肅：“應該只有一年不到吧……”
“一年不到？儒道八品？”
陳肅聞言心中一驚，緊緊盯著徐澈。
“嗯。”
徐澈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心中有些奇怪。
為什麼這位儒家四品君子的養氣功夫如此不到位？一驚一乍的……
“一年不到，儒道八品，還是自學的……”
陳肅認真打量著徐澈，眼中神光閃爍。
想當年自己從書生到開竅再到八品修身用了多久來著？
苦讀數十載！
而且自己還是有名師教導的原因。
眼下此子居然短短一年便能到達自己數十年的成就！
陳肅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此子，若能專心儒道，當有亞聖之資！
不留痕跡的瞥了徐澈身旁大大咧咧的程墨一眼，陳肅看向徐澈想了片刻，將腰間玉佩摘下遞給徐澈。
“這是我的玉佩，只要接下這枚玉佩就可以直接拜入我門下，不知你是否願意？”
徐澈有些懵。
怎麼突然就扯到拜師的事情上面去了？
眼角餘光瞥了一旁發呆不知在想什麼的程墨，徐澈看向陳肅微微行禮。
“長者賜，不敢辭，但晚輩身在繡衣府任職，恐怕不能前往書院學習……”
雖說心中知道自己只要接下了陳肅的玉佩自己就相當於是有一位儒道四品的師傅做靠山，但徐澈還是婉拒了。
“拜入我門下不一定非要去書院學習，這和你繡衣府的職務並不衝突，不再考慮考慮嗎？”
看著彎腰行禮的徐澈，陳肅有些遺憾的收回玉佩，忍不住再勸導兩句。
“這……”
徐澈聽到這話有些意動。
他先前擔憂的便是拜師陳肅會和繡衣府的職務衝突，畢竟他現在還是需要背靠著繡衣府的朝廷地位謀生。
“老夫名為陳肅，乃是漢陽書院的院長，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願意便拿著老夫的玉佩來書院找我。”
看出徐澈的動搖，陳肅微微一笑，留下一番話直接消失身影。
這波啊，這波是欲擒故縱！
已經出現在漢陽書院大門的陳肅嘴角微微勾起，心中得意。
“啊這？”
徐澈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面前懸浮著的玉佩，有些驚愕。
這老爺子是怎麼回事，說著說著怎麼還消失了……
他難道以為這樣很有風度嗎？
心中吐槽幾句，徐澈只得收下懸在空中的玉佩。
“其實剛剛那老頭子說的也不錯，你拜入他的門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原本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程墨見徐澈收下玉佩，輕輕開口。
“我剛剛才想起來這院子的情況，先前我也派人來此地勘察，此時想起來恐怕那些人都是被那縛地靈林妤影響了心智所以可以忽略了這些，不過你既然出現在這院子裡，恐怕是想買這座院子的吧？”
說著，程墨有些疑惑的看向徐澈：
“你不會是因為沒錢所以只能選這種凶宅撿便宜吧？”
徐澈：……
見徐澈沉著臉不說話，程墨有些疑惑。
“難道你不知道可以向繡衣府借貸來買房子的嗎？難道我沒跟你說嗎？”
？？？
徐澈頭上直接亮出三個問號。
你跟沒跟我說難道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昨天從看見你到你下班走人恐怕連半個時辰都不到吧？
合著自己差點被打死都是您忘說了？
想到這裡，徐澈有些幽怨的盯著程墨：“程大人，您昨天只說了讓我趕緊找個落腳之處……”
“呃，那我應該是忘說這件事了……”
程墨被徐澈幽怨眼神盯的後背有些發涼，尷尬的撓了撓頭。
“算了算了，反正院子的事情也解決了，你先把刀收回去，本大人帶你去嚐嚐咱們道城獨有的早餐，順便再和你說說咱們繡衣府的事情。”
程墨尷尬的笑了兩聲，直接攬住徐澈肩膀，拉著他向院外走去。
默默將斬夜收回儲物戒中，徐澈也未阻攔，順著程墨的動作一同出門。
“老張，來兩碗漢陽面！”
跟著程墨熟練的走過幾個巷子，二人停在一處麵館門口，還未進門，程墨便扯開嗓子向店內喊道。
“好久沒看見老程你人影了，最近在忙些什麼？”
麵館的灶臺在門外，裡面都是桌子。此時正值道城上班的高峰時期，老闆正在灶臺上忙的不可開交，麵館裡面是一位婦人在招待顧客落座。
老闆聽到程墨的聲音，抬頭看了程墨一眼，招呼一句，低頭將兩碗提前備好的麵條倒入沸騰的鍋中。
“還不是忙著管理那些進城的書生……”
程墨笑著回應了一句，也不進門，就站在門口和老闆寒暄起來。
“這些外地書生仗著自己念了幾年書，確實是自負不凡愛生事……”
老闆聽到程墨的話，也忍不住吐槽。
“昨天隔壁老王店裡來了書生說要買西瓜，結果非說老王的西瓜缺斤少兩，還說西瓜口感吃著不像是地裡的西瓜，把老王打了不說還砸了西瓜攤子，這還不算完，他居然還要老王退錢，你猜最後怎麼著？”
“怎麼著？”
“老王也是個暴脾氣的，直接拿著西瓜刀追了那個買西瓜的書生兩條街，一邊追還一邊罵說現在哪有大棚的西瓜，全是自己地裡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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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後呢？”
店內有食客聽到老闆的話，忍不住追問。
“最後那書生慌不擇路直接跑進咱們這片區域的鎮區衙門的駐地裡面去了，雙倍賠償了老王的損失不說還以擾亂道城秩序罪被扔到牢裡拘留七天。”
“那書生倒也是個人才……”
店內聽完了老闆的話傳來幾聲快樂的笑聲。
嘴上說著笑談，但老闆手上動作一點不慢，不過這點功夫便把兩碗面遞給了程墨：“老程你自己找個位置吧，我就不招待你了。”
“好的好的，你慢慢忙。”
程墨聽完老張的故事臉上也忍不住帶上幾分笑意，笑著把手中一碗面遞給徐澈，示意讓他跟著自己。
而此時的徐澈腦中回想著剛剛從老闆那裡聽到的笑談，總感覺有些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