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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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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康斯旦丁鎖上紅木門,開啟燈,中間有一個獨立不貼牆的壁爐,一張兩寬三米長的杉木床,樹綠色的窗簾,整個套房看起來很寬敞,令人很舒服,特別是牆上那幾副寫實的風景畫,讓房子多了一絲人如臨大自然的感覺。

這種規格在小鎮上是不常見的,但這裡位於新裡徳帝國最大的狩獵場,靠近原始森林,而這個酒店就是西塞克斯頓酒店,是西塞克斯頓家族的產業。西塞克斯頓是連鎖酒店。

“咚咚咚!”

響起了敲門聲。

康斯旦丁走過去,透過門鏡一看,頭也不回的換了軟拖鞋走了進去浴室。

這是那個混蛋,拉爾夫斯。

“譁譁譁!”

浴室冒起熱氣,很快把浴室瀰漫掩蓋,這不是熱水蒸騰的熱氣,而是從康斯旦丁身上騰昇的,如同爆發的火山滾滾而上的煙霧,硫磺煙。

愛比爾·莫德?

舊銅山·傑克?

秘密?

我?

康斯旦丁頂著冷水的傾斜,冷靜地思考。

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僅僅是一名普通的殺手,迫不得已。

而舊銅山·傑克則是窺視了秘密。

那愛比爾·莫德呢?

而且,這個秘密又是什麼?

一切從這個秘密引起,是嗎?

是否,愛比爾·莫德也窺視了一個秘密?

為什麼這個秘密這麼重要?

這個秘密是什麼?

權利?

利益?

毋容置疑,一個巨大的秘密,關乎著同樣巨大的利益,但會是哪一個方面?

康斯旦丁的疑問接二連三地撞擊著他的腦袋,越想越不得其解。

水從噴水器噴出,打在康斯旦丁的寸頭上,金色的頭髮長了幾毫米,高挺的鼻尖沾水滴。

傷口的汙物被衝擊,形成向下的水流帶走,汙水匯聚在花格子的瓷磚上漩成渦,流去。

康斯旦丁的傷口,已經生成了一層薄薄的透明皮,被水一泡,膀腫起來,猶如泡開的麵條。

“嗯——!”

康斯旦丁沉沉地嘆了口氣,讓全身放鬆下來,大腦一片空白。

不再多想,目前是得不到結果與答案。只好馬車走到前頭,才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奇怪!

我怎麼總有一股惴惴不安?

這種不安不知從何所起。

康斯旦丁還是不由自己地再思考著。

“譁譁譁!”

水流著,人靜靜地站在水之下,如同一把雨傘打在下雨的天空之下,濺射著水花。

過了很久。

“吱!”

水的開關被輕輕地關上。

水聲終於停了!

康斯旦丁用手刷刷寸頭斷髮,不消片刻,馬上就幹了,這也是康斯旦丁最喜歡寸頭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寸頭幹淨利落,不需要梳理,這比油背頭不知省了多少精力和時間。

康斯旦丁圍著浴巾走出來,走在軟綿綿富有彈性的夢思床上。

“看來。回去後,我需要先去一趟圖書館,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般的線索。說不定,會有所發現。”康斯旦丁望著天花板,喃喃。

今天,沒有雪茄和白蘭地,康斯旦丁有點不習慣。

康斯旦丁習慣在完成任務後,第一時間坐在馬桶上,喝著白蘭地,抽著雪茄思考這些撲所迷離的事情。

一旦習慣了一種方式,其他的方式總會讓人格格不入。

“咚咚咚!”

敲門聲再起。

“拉爾夫斯這該死的!”

康斯旦丁有些不耐煩拉爾夫斯這般三番五次地騷擾。

康斯旦丁決定教訓拉爾夫斯一頓才會讓這個混蛋平靜,於是,毫不猶豫地下了床,踏著拖鞋走過去,開了門。

門一開。

康斯旦丁想開口大罵,登時急忙地收回去了。

面前是一位年齡的女孩,

“先生,你這裡需要服務嗎?”

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漂亮的女郎風情萬種地問。

“不用!謝謝!”康斯旦丁說完準備關門。

三更半夜,除了鬼會敲門,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事。

“免費的,先生。”女郎丟擲誘惑地說,說完還不忘眨一下風情又狡黠可愛地眼睛。

惹人心癢。

如果是拉爾夫斯,早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康斯旦丁就是康斯旦丁,不是拉爾夫斯。

“真的不用,謝謝。好了,我需要關門了,小姐。”

康斯旦丁禮帽地拒絕。

“譁!”

女郎突然一手伸過去,一把閃著冷光的匕首捅過去。

說不通,直接動手。

康斯旦丁身一側,手再打下去,“哐啷”地,匕首掉地。

女郎不戀戰,激流中勇退,趁著激戰,轉身而去。

“跑了?”

康斯旦丁沒有追,而是出了門,望著逃跑的背影。

一般而言窮寇莫追,因為不知前面是否有詐。未知的往往意味著風險。

況且,這沒有必要。

康斯旦丁望了望走廊,沒有了那個漂亮的背影,再走過去拉爾夫斯的房間門前。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康斯旦丁敲著拉爾夫斯的門。

久久不開,康斯旦丁欲要撞門進去看看,再嘗試最後一次敲門:

“咚咚咚!”

“吱!”

緊閉的門,終於開了,一雙胖胖的眼睛迷離恍惚地看著康斯旦丁。

“噢!該死的,我敲你門,你不開,早知道是你,我也不開。”拉爾夫斯一下精神起來,吵吵鬧鬧地嘟囔。

康斯旦丁一言不語地轉回去睡覺。看這樣子,剛剛沒有人來刺殺拉爾夫斯的。

不然,拉爾夫斯不會這麼平靜。

拉爾夫斯一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要塞給康斯旦丁,康斯旦丁不聽都不行。

強塞硬給後,拉爾夫斯才覺得心情舒服。

拉爾夫斯望著莫名其妙的康斯旦丁的背影,愣愣一下,如夢初醒,甩甩胖胖噠的臉蛋。

“喂,夥計,你玩我啊?”拉爾夫斯濛濛地大叫,好像康斯旦丁在耍他。

康斯旦丁沒有回應拉爾夫斯。

獨留拉爾夫斯自言自語。

“該死的康斯旦丁,氣量這麼小,不就敲了一下你的門,有必要這麼眥睚必報嗎?還以門還門!”拉爾夫斯罵罵咧咧地又關了門,躺回去,打起轟轟烈烈的鼻鼾。

誰?

是誰?

到底是誰?

他(她)要幹什麼?

康斯旦丁疑惑越來越多,像烏雲一樣聚攏,似乎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康斯旦丁隱隱約約有些肯定自己被牽扯進去了。

“啊——!”康斯旦丁有些頭疼,殺手講究去時兩手空空,回來也是空空如也,不要干涉任何執行任務中的事,不然,會引起蝴蝶效應,不可收拾。

所以,殺手最怕牽扯到不清不白的事件去,因為這種你不知道它的真面目。

它在暗處,你在明處。想想就後背冒汗,一個影子一樣的殺手,竟然成了陽光下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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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康斯旦丁暫時停止思考,進去半睡半醒的睡眠模式。

遙遠之處,一處黑暗之處。

一個女郎脫去衣服,穿上一件老人的麻灰色的粗布衣,粗布衣下是昂貴的北極熊毛的毛衣。這種毛衣一件就不畏懼任何寒冬。

皮膚皸裂乾燥,金髮變成乾枯骯髒的邋遢樣,碧眼變得滄桑渾濁,步履蹣跚,女郎成了一個晚年的老人。

她雙腳不麻利地走進去,一個巨大的黑乎乎的建築裡。

“伯爵大人,如您所料!”女郎跪在地上,頭伏在地面上,萬分敬仰地說。

女郎前面是一具巨大紅色的棺材,棺材上刻著十字架,十字架用比紅更赤的色彩,絳紅來描繪著一種神秘的花,詭異,神秘,像是祭祀時被血染紅了的白花。

女郎沒有等到她要聽的話,繼續地跪著。

“吼——!”

巨棺裡傳來聲聲嗜血的咆哮。

女郎戰戰慄慄地顫抖著。

巨棺越來越響動,彷彿在打破一種封印似的。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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