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好像碰見個熟人。”安靜說著就要走，賽亞急忙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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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有你的熟人呢？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面對男人的質疑，安靜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對方也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閒事了，趕緊鬆開手，“要不我陪你過去吧。”
兩人穿過客廳，來到了前院，這裡相較後面安靜了許多了。
尋找了一圈，終於看到一個瘦弱的女人，在草坪邊緣處獨自抽著煙。
“是她嘛？”賽亞疑惑道。
安靜遠遠地觀察了半天，還是不能確定，“我也不知道，你認識她麼？”
“嗯，你真高抬我，不過這裡除了學生、家長外，沒有什麼外人。走，我陪你過去看看。”
說罷，男人便先一步走了過去。後面站著的安靜，猶豫半天還是跟了上去。
“你好，請問......欸，你不是......誒呀，一下矇住了！叫......叫什麼來著？”賽亞似乎有點醉了，啪啪啪地往腦門上拍著。
而他身後的安靜，見到女人轉身的剎那，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不敢相信，過了這麼多年，還能一眼就辨認出來對方的模樣，半天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而女人在疑惑了半晌後，也忘記了手中的香菸，盯著賽亞身後的女人，輕聲道：“安靜？”
“是我”，安靜的淚水忍不住湧了出來，“姐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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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隊開始演唱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分了。
此刻，也才是夜晚的開始。
安靜跟瑪拉坐在門廊旁邊的躺椅上，你一口我一口地飛著葉子，哈哈哈的傻笑個不停。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嘗試這種東西，但卻是第一次一起傻笑。
“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沒想到那老頭說的是真的。”安靜蹭了蹭臉上的淚痕，混雜著眼線液，黑黢黢地塗滿了她白淨的臉蛋。
瑪拉看到之後，又是一陣傻笑，接著掏出溼巾一下下的給妹妹擦了起來。
“你的臉，好像......哈哈，好像大花貓！”
“哈哈哈......”
兩人就這麼傻笑了半個小時，THC的作用成分才算消退。
安靜揉了揉臉頰，笑嘻嘻地說：“我的臉好像抽筋了。”
“我也是，呵呵。”瑪拉說著話，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
安靜急忙往邊上挪了挪，兩姐妹擁抱著靠在了一起。
“爸媽還好吧？”瑪拉輕聲道。
“不知道”，安靜失落地說：“爸爸把我培養成了一名比他還要冷酷的殺手，媽媽，我都忘記她長什麼模樣了。”
看到瑪拉的情緒有些低落，安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別說他們了，你呢，現在過的還好嗎？”
“我？”瑪拉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接著將連衣裙的領子往下翻了翻，一大塊淤青立刻展現在了安靜面前。
“誰弄的？”
瑪拉遲疑了下，接著笑著說：“不小心撞到了。”
“別騙我，你妹我現在可是殺手。”
沉默許久，瑪拉揉了揉眼睛，“你姐夫。”
姐姐，結婚了。
不知為何，兒時那種幼稚的嫉妒，再一次衝上了頭頂。
她急忙抽了自己一嘴巴，接著道：“他在哪，我幫你殺了他！”
“別！”瑪拉看對方不像是說氣話，急忙辯解道：“他就是喝多了，吵了兩句，他也挺後悔的。”
“他酗酒？你覺得不會有下一次了麼？”安靜質問道。
“我們倆本來是做鐘錶生意的，不過被人給坑了，所以現在......”
安靜哪管那些，提高了調門說：“生意不好就打你，那如果沒有錢了是不是也得打，沒有煙抽也得打？你就......”
瑪拉抬手捂住了妹妹的嘴，“不，我保證，如果她再打我一次，不用你動手，我都會殺了他的！”
看著對方的眼睛，安靜半天沒有說話。
她很難理解，為什麼世界上總會有一些對自己愛人拳腳相向的男人。
更不明白，這些女人明知對方不會悔改，還要守在他們身邊。
“好，這可是你說的。”安靜嘴上這麼說著，但心裡卻已經給自己定下了目標。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個“姐夫”，再傷害她。
瑪拉看著妹妹認真的表情，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給安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姐，你笑什麼？”
“沒有，就是想到你小時候了，太淘氣了，動不動就欺負我。”
安靜撅了撅嘴，指著自己的眼角，“看，還認不認識這個疤了？”
“當然認識了。”瑪拉笑著笑著，眼圈的淚珠又開始打轉。
雨搭下面的燈光照射在她的頭髮上，呈現出了酒紅色光芒。
她抬手在安靜的眼角摸了摸，心疼的說：“對不起，當時肯定特別疼吧？”
“沒有”，安靜別過腦袋，像個小孩子似的，“別忘了，我贏的次數多得多。”
“嗯。”瑪拉說著從椅子上站起，“走，去後面活動活動，聽說今天有樂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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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亞見到兩姐妹走回來，急忙迎了上去，對著瑪拉說：“哎呀，你瞅瞅我這腦袋，你不就是原來我家鄰居嘛，還幫我找看過珍妮？”
“對，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男人點點頭，“那你現在住在哪裡？”
瑪拉似乎不太像回答這個問題，但看到對方還在等著自己開口，用最低的聲音說：“五等區域那邊，我和我愛人的生意不是很好，想省點錢。”
“姐，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安靜接話道。
“不，我住的很好。”
“你就忍心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妙齡少女，一個人著？”
瑪拉再次強調道：“我說不，不要再說了。”
“不就不嘛，急什麼？”安靜尷尬地別過頭，走到把臺前跟臨時的酒保要了半杯的伏特加。
瑪拉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快步來到她身邊，輕聲道：“對不起，我不是針對你。只是，我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施捨。”
“咱們不是一家人麼，用得著算這麼清楚嗎？”
瑪拉搖搖頭，從酒保手裡搶過給安靜的酒，一口灌了下去，“啊，好辣。我......我想說的是，我怎樣都好。但是，你姐夫這個人好面子，我......我不能。”
說著，她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