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菲故作生氣的樣子，哼道：“你就這麼討厭我的節目？”
方醒搖頭糾正道：“那倒沒有，我只是反感被資本控制，缺乏比賽精神的節目。”
佟菲板著臉哼道：“誰跟你說我的節目被資本控制了？”
方醒靠在椅背上，轉頭看向玻璃幕牆外的東海國際大廈，悠悠說道：
“我只是厭煩了娛樂圈的潛規則，或許我更適合回學校上學，繼續待在象牙塔裡，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前兩天還在舞臺上挑釁節目組，說節目組別想淘汰你隊裡的任何一個人，這麼快就放棄了？”佟菲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越是相處，她越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畫風，和其他人不一樣。
“這得建立上公平競賽的基礎上。奧運會都未必公平，更別說選秀了。”方醒攤攤手。
佟菲聽出了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問道：“你的意思，只要是公平競賽，你就有把握一直贏下去？”
方醒勾了勾嘴角：“想輸都難。”
佟菲越發好奇了，追問道：“給我透個底，像《夜曲》《天下有情人》這種質量的歌曲，你還有多少存貨？”
她不相信有人能夠幾個小時內，寫出這種級別的歌曲，所以只能是存貨。
“不多，也就剛夠與世界為敵。”方醒背後有一個璀璨文明的支援，別說撐到決賽，撐到地老天荒都沒問題。
“質量都這麼高？”佟菲還是有些不信。
“不會低於目前四首歌的平均水平。”方醒嘴角噙著自信的微笑。
佟菲靠在轉椅裡，轉了半圈，考慮了幾分鐘才說道：
“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保證，潮音文化插手不了節目製作。你只需要把歌唱好就行。”
方醒其實不太瞭解《明日之星》、企鵝影片、潮音文化、菲凡娛樂四者的關係。
所以，一開始不確定潮音文化有沒有插手節目製作的能力。
現在，聽到佟菲的話，確信潮音文化應該是沒辦法插手節目製作。
至於潮音文化的藝人總監助理說的那些話，不簽約就淘汰，明顯就是嚇唬新人的。
當然，所謂的插手不了節目製作，也是相對的。
如果潮音文化要對付的是一個沒人氣、沒實力的練習生，那佟菲不介意賣潮音文化一個人情。
可是，如果這個練習生，能帶飛節目，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方醒覺得有點奇怪，問道：“佟總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佟菲爽朗一笑，道：“其實，如果昨天你和潮音文化簽約了，那我是不會管的。
“可是你不肯和潮音文化簽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潮音文化讓我給你施壓，但根據我和你的接觸，我確定就算用淘汰作為威脅，你也多半不會籤。
“節目制作方是我的菲凡娛樂，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把節目做好，做成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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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音文化因為籤不下一個練習生，就想操縱我的節目，這我不能答應。”
方醒歪頭想了一下，問道：“現在這種狀態，挺奇怪的吧？”
佟菲又取出一根香菸，在桌上彈了彈，但沒有點燃：“是很奇怪，其實我是希望你籤潮音文化的，那樣最省事。但這是你和潮音文化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明白了。”方醒已經瞭解是怎麼回事，就準備告辭離開。
“對了，過兩天有一個廣告短片，你配合拍一下，別跟我說你不想接。”佟菲板著臉說道。
“好的，誰叫我付不起違約金呢。”方醒笑著答應下來。
選秀節目讓選手拍攝廣告短片，放到正片裡，已經是行業慣例了。
這種叫做插片廣告，綜藝節目、電視劇都有，
而且價格不便宜，越火的節目，價格越高。
通常，這種插片廣告，是屬於人氣選手的福利。
人氣低的練習生，甚至想拍廣告短片都沒機會。
方醒起身離開佟菲的辦公室。
走到門口的時候，佟菲才開口提醒：“你如果想走得更遠，最好還是籤一家經紀公司，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雖然娛樂圈的藝人合約看上去很苛刻，但還是有那麼多新人願意籤。
經紀公司拿那麼多分成，不可能什麼作用都沒有。
其實，任何一個頂流明星背後，都少不了經紀公司的運作。
別的不說，資源交換就是一道無形的壁壘。
娛樂圈的大公司，和很多節目的制作方都有合作關係。
可以透過資源交換，給旗下的練習生拿到很多資源。
相反，那些沒資源的小公司，旗下藝人在限定團合約一結束，拿不到資源，曝光度直線下降，甚至是直接消失在公眾視野裡。
方醒不是愣頭青，對娛樂圈的規則很瞭解，所以知道佟菲這句提醒，是發自真心。
不由得對這位風韻十足的女強人，有了幾分好感。
方醒走出辦公室，回過頭說了句：“謝謝。”
……
接下來的兩天，那位潮音文化的藝人總監助理沒有再來騷擾。
今天已經到週五，又到新一期節目在企鵝影片開播的時間。
晚上的時候，方醒和邵宇、陸鳴幾個約好，晚上一起看節目。
不只是方醒幾人，訓練營裡很多練習生都等著看今晚的節目，希望節目播出之後，人氣榜排名能夠上升幾個名次。
晚上七點半的時候。
企鵝影片的《明日之星》專區，預約人數已經過百萬。
比上一期節目熱度要高得多。
因為今晚有公演舞臺，而上一期只有選曲和訓練日常。
寶媽兼樂評人倪虹丹早早就喂完女兒，然後抱著女兒坐在電腦前，準備看最新一期的《明日之星》。
女兒小名叫做琪琪，一歲半，剛學會走路。
有一次倪虹丹進行聲樂課直播的時候，琪琪邁著小短腿誤入鏡頭。
從此，倪虹丹的粉絲群裡，多了一批琪琪粉，還有統一的口號：守護全世界最可愛的琪琪！
而且，寶媽的這個身份，可以免受一些流量粉絲的圍攻。
所以倪虹丹並不排斥這群琪琪粉，偶爾還在微博上發女兒的照片，和網友互動。
這一次《明日之星》，逆風輸出已經漲了十萬關注。
倪虹丹非常高興，抓著女兒的小手，指著螢幕上一個帥氣小夥的照片，道：“琪琪，我們繼續支援這個哥哥。再漲兩萬關注，咱們三段奶粉就喝最好的。喝一瓶，吐一瓶。”
“呀呀呀……”琪琪伊伊呀呀的說著大人聽不懂的話。
晚上七點五十分。
倪虹丹按照慣例，在這個時間先發一條和預告相關的微博。
【預告裡的方醒、陸鳴和邵宇的三聲部和聲，我只能說，沒有三五年的聲樂功底，唱不出來。整個節目，能唱出這麼完美和聲的隊伍，僅此一隊，別無分店。】
這條微博，比前兩次更直白，更用力。
這要是放在第一次公演前，這條微博會被衝爛。
不過，自從《夜曲》和《野鳥》火了之後，其他人氣選手的粉絲，收斂了許多。
至少在吳俊晨公演拿第一之前，不敢再騎臉輸出了。
不過，還是有個別粉絲十分不滿。
在微博下評論：
【坐等打臉！】
【坐等打臉+1】
緊接著，很快混入了沙凋網友。
【他就一唱歌的，懂什麼和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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