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裡頓時一個激靈。
“你沒有跟孩子打過一次招呼，沒有半點將為人父的喜悅，明時越，你根本就沒有重視過這個孩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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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她親口說出的話又在他腦子裡閃現了一遍。
這些話，儘管重了些，但仔細一想，他確實也沒好好關心過這個孩子。
明時越生怕會不小心壓到她的肚子，又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身子。
葉蓁沒有錯過他這個小動作，薄唇輕揚了下。
他低頭時，剛好能看到她淺笑的樣子。
明時越感覺喉嚨口有些發熱，他薄唇貼到她耳邊，聲音暗啞的說：“我想要你。”
“……”
葉蓁抬起頭，目光撞進他深邃到一望無際的瞳孔漩渦裡，被緊緊吸附住。
她被他如此強烈的眼神震撼到，一時忘了回應。
明時越老老實實的等了好幾秒，卻始終沒能等到她的回答。
他有些忍不住了，喘著粗氣問，“行不行？”
“不是，”葉蓁從怔愣的情緒中稍稍回神，“明時越，我們剛才是不是在吵架？”
他們剛才不是還吵的很激烈嗎？
怎麼一轉眼，氣氛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剛才是在吵架，但現在不是了。”他嗓子眼緊的有些發疼，“現在我在要求你，履行一下你身為妻子的義務。”
葉蓁突然揭他的短，“可我怎麼記得，有人曾信誓旦旦的說過，以後再也不會主動碰我。”
明時越：“……”
他說過嗎？
他忘了，不記得了。
瞪著她的目光裡透出惱怒，他正想著該怎麼逼她就範，葉蓁卻突然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兩唇相抵，他聽到她唇齒間溢位一個模糊不清的字：“行。”
……
深夜。
雲收雨歇後，一切恢復寂靜。
明時越側躺著，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開額頭上的髮絲，盯著她的目光有些過分專注。
他去了橫濱沒幾天，跟她也不是許久未見，可他心裡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跟她好像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面了。
他也好久、好久都沒有認真的看她一眼了。
那種想念的感覺來得突然，有許多未曾啟齒的感情，也是突然洶湧而至。
這種感覺，是他在葉以薇身上都沒有感覺到過的。
明時越低了低頭，薄唇輕輕吻到她的額上，力道又輕又溫柔。
他的吻沿著她的眼角眉梢一路往下，最後，停留在她的唇上。
心臟跳得很快，滿懷著激動的情緒。
葉蓁並沒有睡著。
她閉著眼睛，卻依舊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發生的一切。
很多年後，她回想起這一幕，回想起在這一個月色溫柔的夜晚，他曾如此溫柔的吻過自己，心裡依然會恍惚的生出一種錯覺：明時越是愛她的。
彷彿，愛了她很多年。
她被他這麼溫柔的吻著，充滿憐惜的珍愛著，她以為，他愛她。
可這也僅僅只是她以為而已，僅僅只是她做的一場美夢。
夢醒了，再回想起他的溫柔，發現不過是一種慢性毒藥，緩慢的滲入到她的骨髓裡，直到最後侵蝕她的五臟六腑，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