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兌換十份女巫的饋贈，花費十萬點功德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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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已兌換十份百分之一體力加成（針對百人以上萬人以下群體使用），花費八萬點功德積分！】
……
【您還剩下二十一萬功德積分。】
【嘶，宿主，您這剁手式消費啊……】
陳默沒有說話，直接將一份【女巫的饋贈】祝福，用在了以那個名叫方雷的消防隊員身上。
“嗬——”
陳默腦海中隱隱的聽到一聲極其輕微的急促呼吸聲。
就在下一刻，不遠處的方雷被掩埋的地方，滾動的泥土砂礫中一帶著累累傷痕的手伸了出來，緊接著那塊掩埋之地下面，砂石顫動的幅度大了很多。
“副隊！副隊還活著！！他手鑽出來了！他手動了！！”
“我也看到了！雷隊還活著！太好了！快，快去救援！”
真的成功了？
太好了。
陳默聞言終於松了口氣。
心中堵著的那塊石頭也落了下來。
偏頭看著蹚著水不顧危險跑過去的方雷的隊員們，又抬頭看了眼雖然沒有剛剛那麼大塊頭，但依舊零零碎碎落下的小石塊土塊。
眉頭微蹙。
向以跑過去幾人的位置為中心的區域用了一個【好運加成】和【體力加成】的祝福。
效果還是還是不是很明顯，但還是有些的。
不注意看發現不了。但一直盯著的陳默，卻發現落下來砸到人的石塊少了許多。哪怕會砸到人，大多也是細小的石子。
看到安全跑到方雷身邊的幾個消防隊員，陳默微微松了口氣。
雖然第一次見到這麼玄學的東西在現實中出現，但陳默因為這兩天通宵的勞累，加上從小經歷的異乎尋常的事情多了，大心臟的陳默此時也沒有什麼驚訝意外的心思。
人救下來就好。
他看不了這樣的事情發生。看不了國家的公職人員在工作的時候受很重的上甚至丟掉性命。
他很多次自私的想過，要是老陳當年沒有去執行那個任務就好了。要是……是不是老陳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他的家是不是還是完整的。
但他比起經歷這一切，他更慶幸老陳活著，就像方雷的女兒肯定也希望看到父親完整的好好的回去一樣。
他不知道當初要是老陳丟了性命，他現在會變成一個什麼模樣……
老陳也許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但他是個合格的人民警察，也是個不錯的父親。
老陳其實教會了他這個兒子，什麼是大愛，對於國家對他人的大愛，對社會集體的大愛。哪怕老陳最痛苦的時候，他也從沒有一次抱怨後悔過他當初做的那個參加任務的選擇。
他小時候其實沒有完全認同老陳的說法和做法。
人總是自私的，總希望自己親近的人相比於顧著外面的大家，更希望他可以顧著自己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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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次經歷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他心裡的一些東西。
這兩天他看到了很多，他看到了太多讓他心靈震撼的東西。
某一瞬間突然覺得，他其實打心裡的熱愛這個國家，熱愛這群雖然有時很複雜，但有時也很可愛的人們。如果可以，他願意守護他們，守護這兩天看到的那份人性的美好。
陳默望著方雷被他的隊員救出來後雖然血跡呼啦，但身體還是完好的模樣，微微松了口氣。
“救……救那恬恬，她……她還在下面壓著……”
“雷哥你糊塗了，你女兒在家裡，嫂子帶著呢。”
“救……救她……”
方雷被幾個隊員抬著，站都站不穩，但被救出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指著廢石堆，拉了拉其中一個隊友的衣服，艱難的說道。
看著這一幕，陳默身子微微頓了頓，看著看著不知道到為什麼笑了。
眼角有點溫熱。
心中有些曾經他自己也說不清的東西釋懷了。
也許……在曾經的父親眼中，他和媽媽也並不是不重要吧，只是有著更重要的東西需要他去守護。
陳默抿唇，用意識又往那片區域放下了三個【女巫的饋贈】祝福。
他猶記得村民簡單合計的時候說下面還埋著近三十多個人。
現在救援困難，這種情況下不能讓救援的官兵拿命去砸，但這些人現在不救下來，不弔著命肯定活不了。
他現在既然有這個保下他們性命的能力，沒有視之不理的道理。
【嘶！宿主您出手也太大方了。您忘了您還要救您父親了嗎？您不攢積分了？】
本來刻意暫且把這件事壓到腦後的陳默聞言，手指微微蜷縮了下，眼底閃過些許遲滯之色，但下一刻緩緩的搖了搖頭，修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複雜的神情，抿了抿唇微笑著道：
“攢。積分可以以後慢慢攢，更加拼命的攢！但這些人生命失去了，以後便不會再有了。”
如果老陳知道，他會理解他的。
陳默的衣袖下的拳頭微微攥緊著。
【撲哧～】
半晌後系統突然傳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
陳默敏銳的捕捉到了。
“系統你笑什麼？”
【沒什麼……】被抓包的系統不慌不忙的道。
只是笑你一顆赤誠之心，卻彆扭的可愛。也笑我沒有看錯人。
……
這邊就在祝福被放下的三秒後。
如同剛剛的方雷一樣。
閉眼的陳默，冥冥中在腦海中模糊的聽到許許多多“嗬——”的一聲低喘的聲音。
那些聲音就像是被蒙在塑料袋裡快窒息到打擺子的人，突然被捅破塑料袋一剎那間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一般，突然傳出急促的呼吸聲。
這一道道輕微而強烈的聲音在陳默耳邊模糊的響起。
雖然彷彿隔著層層迷霧隔得很遠，但是陳默清晰的聽到了那輕微的聲音。那埋藏在砂石泥土翻滾的泥石流中還活著的人的喘息聲。
太好了，都還活著。
……
小型的山體滑坡很快過去，救援部隊和村民們很快又開始恢復大範圍的搜尋救援。
“同志們快過來！這裡下面有好幾個人！”
“在哪？”
“這裡！”
不遠處有人有人喊道，不少救援人員忙趕了過去。
不少救援隊員突然站起身的時候，都下意識的愣了愣。
“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我精神怎麼好了許多的樣子，我這不是熬過頭了，迴光返照了吧？”
“嘿！瞎說什麼呢？！可能是熬過勁頭了吧，就跟熬夜似的，過了勁就特別亢奮。這麼說我感覺我好像也精神了不少，剛剛拿鏟子的手臂都是痠麻的，現在不知道為啥感覺好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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