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啊？我給小陳發過去沒一會兒，他就把結果給我傳過來了啊。”
王博撓了撓自己日益危險稀疏的發頂，疑惑的看了眼梁敏，翻開和陳默對話的手機記錄，把那陳默手寫的那一串資料，遞到了梁敏眼前。
梁敏愣愣的好半晌。
輕咳一聲，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接過手機。
看著那串一看就是手機手打的資料，嘴角輕輕抽搐。
這小子果然是在軍訓沒錯，不然誰也不會在手機上那麼麻煩的敲打這樣一串帶著各種特殊符號的資料。
那小陳是怎麼算的？他總不能去軍訓還帶著筆吧？
把一切不靠譜的猜測劃掉，梁敏發現只剩下最後一個答案了，這個答案卻是最不靠譜的，但也只有這個了。想到心中那個隱隱的猜測，梁敏看著手機螢幕的眼神更加複雜了，好傢伙，這小子也太尼瑪離譜了。
他是不是計算機成精了啊。
梁敏眼神複雜的看了看手機。
王博更加疑惑了，看著除了梁敏之外，其他兩個也是一臉複雜之色的王劼和邵平志，摸不著頭腦，大家都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陳默的計算速度。
“那個王博……你知道小陳現在在做什麼嗎？你昨天不在，可能不知道……小陳不是長得顯年輕，他就是單純的年齡小，他是大一的新生，我說他忙，他是真的忙，他現在正在參加著軍訓呢。”
“你剛剛給他發微信的時候，他沒準還在站軍姿，那條訊息可能就是他休息的時候，抽空回你的。你懂我什麼意思吧……”
邵志平胡擼了下之前趴在桌子上補覺，壓的凌亂的雞窩頭，嘆了口氣。用那雙熬夜通宵觀測資料後帶著濃重黑眼圈的熊貓眼給王博傳遞了一個眼神。
“啥(⊙_⊙)?！！”
“大一？！！還參加軍訓？！！”
王博人都傻了。他覺得他要是一個精力充沛的年輕小夥子，他現在就直接蹦起來了。可惜他連熬了這麼長時間的夜，現在虛的很。
只是恍神的時間有點久。
邵平志輕輕的拍了下王博的肩膀，嘆了口氣笑著道：“別太驚訝，習慣習慣就好了。每個時代都會有些出乎預料的天才人物，只是這個變態的小學弟正好落在我們身邊而已……
算了，我想把他綁來實驗室，讓他天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在實驗室做實驗。真的這傢伙去參加什麼軍訓啊，有這時間還不如跟我們多做幾個專案。感覺他那腦袋每空放一會兒，我都覺得暴殄天物！”
“我也，好想知道這學弟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
聽著辦公室外學生們的議論，梁老師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其實要他說也是，他心裡也是想著陳默能跟著他們把這個實驗跟完，要不是軍訓的事情，他肯定天天去提溜那小子。
這小子的天賦和執行力真的很強，在他見過的人中也是屬於極強的那一列。
他真想天天給他關實驗室裡，深入的去做科研。但他也知道那小子的性格，表面看的溫和，實際上內裡比誰都執拗。內心選擇好了的方向，只會奔著自己想去的方向走，誰勸也沒用。不然他也不會這麼久，也沒有成功把那小子忽悠轉專業。
想到今天早上這小子給他發的那條訊息，他就時一陣牙疼，這小子這腦子，這天賦，他很難不惜才啊。
“哎。”
梁老師輕輕嘆息一聲。
但想到什麼又笑了起來，最起碼他這邊還有那小子很感興趣的專案和研究，老溫那邊想要人還要不到呢，這小子現在在他這裡。嘿嘿o(*￣︶￣*)o以後四年也只會在他這裡，他要搶在老溫之前把這小子收做學生。
老溫那老頭一點機會都沒有。他下棋下不過老溫那老頭，但論吸引學生的個人學術魅力這一方面還是比老溫略勝很多籌的。
梁老師想到這裡心底開心了起來，撫了撫自己並不太長的花白鬍鬚。
“小邵你進來一下。”
想到什麼，梁老師向屋外喊了聲。
“來了老師。”
……
“小邵我記得你那邊似乎存著不少前幾年的資料吧。你給陳默發一些過去吧，不止是一些廢棄的實驗資料，往年已經公開過的正式資料和試驗成果也給他提供個查詢渠道吧……”
梁老師這邊還在吩咐著，但邵平志還是沒有忍住抽搐的嘴角。
他之前還在外面安慰王博來著，開玩笑說感覺以後陳默那小子還會給他們帶來驚喜，但他沒想到驚喜來的這麼快……快到他都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老……老師。您是是說……陳默就在實驗室待這幾天，他，他居然就真的成功有收穫了？怎麼會這麼快？這靈感說來就能來的嗎？！”
邵平志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望著梁老師一臉不可置信。
“老師您這是給我們實驗室招了一個什麼樣的小怪物啊！”
“哈哈哈，年輕人還是要沉穩點，不要大驚小怪的，多習慣習慣就好了。”
邵平志內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要不是跟著老師這麼久，知道老師的脾性，他還真的信了。他敢肯定老師現在看著鎮定，受到訊息的時候肯定沒比他好多少。
這太簡直是內卷啊！他願意封陳默為內卷第一人！太卷了，簡直要卷死他們啊！
他感覺自己跟著老師這麼久，還沒出幾個成果，簡直太廢了，嗚嗚嗚┭┮﹏┭┮
他現在都不敢看老師看他的眼神，這種要收作業，作業還沒做的莫名壓力山大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等到邵平志一一應下記住老師的要求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迫不及待的把這份內卷的焦慮傳遞給了其他人。
……
“咚咚！”
“學長學姐們好，我來找下樑老師。”
於是陳默到實驗室的時候，就看到了學長學姐們盯在他身上彷彿要把它盯出一個洞來的古怪的眼神。
盯得陳默一個寒顫，怎麼了，這是？
是他頭髮剪了，很奇怪嗎？
……
“你想研究曾德干涉儀？”
“嗯，基於錯位和花生形結構的全光纖曾德干涉儀的研究。老師您知道的我這段時間接觸的資料有點多嘛，就想做個簡單的歸納……
其實還有一個就是基於光學異常透射現象的光線傳感器設計和研究，我已經有個概念的草圖，還需要一些資料支撐研究，之前王學長傳給我的資料有波動，是高速攝影儀器在轉動時出了的一點小問題，但影響不大，卻給我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陳默在辦公室內和梁老師聊了許久。
梁老師也一直認真的聽著陳默的敘述，不時給出自己的意見。
最後聊完時已經是幾個小時過去了，梁老師打包來實驗室吃的飯都已經涼了，但梁老師的眼角卻愈發的明亮發光，指著陳默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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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啊~你這小子真該住在實驗室裡，真的是老天爺賞飯吃。”
陳默無奈的笑著著摸了摸後腦勺的小短毛。
“寫吧，寫完我給你當推薦人。這兩篇按你的思路寫，寫好了，一篇核心應該是沒問題的，甚至CSCI和SCI也不是不能想一下。對了，你小子英語水平怎麼樣？”
“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