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人庫樂扭頭看向一旁的威廉，露出了一臉詢問的表情。
儘管威廉說了這個一團亂麻是馮教主，但他還是不敢確定。
視線中，威廉向自己點了點頭。
庫樂深吸了一口氣道：“您真的是馮教主？您說的‘錯亂之線’我從未聽說過，是您身上的這些絲線嗎？”
庫樂說著，不由自主的看向馮不知體表的一團亂麻。
明明他已經產生戒心，但他還是在不知不覺間觀看詭秘。
好奇心，是所有智慧生命的共通點。
在遇到未知的事物之時，很多人明知道不該隨便觀看，但還是忍不住觀看，此時的庫樂便是如此。
一開始觀看還好，待到他仔細觀看，尤其在他看向這些絲線的線頭之時，他的精神陷入了迷失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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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樂的意識集中在一根絲線的末端，這根黑色絲線的末端延伸向虛無，然後他的意識便跟隨著絲線也進入了虛無，在虛無的亂流中不斷飄蕩。
不僅是蛙人庫樂，蒸汽輪船上的很多船員都出現了類似的反應。
在初次看到一團亂麻，船員們紛紛慌張的後退，待到他們再次觀看一團亂麻的時候，便紛紛陷入呆滯的狀態。
直到，一抹金色的光暈出現。
漆黑的亂麻之中伸出了一根人類的手指，隨著指尖的金光閃爍，在場的眾人紛紛清醒過來。
馮不知道：“我現在的狀態，普通的凡人觀看會產生很大的負擔，不過，似乎可以用來磨練心性，效果大概比虛假的深淵要稍弱一些。”
隨著馮不知的話語，連續喘著粗氣的威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就在剛剛對話的過程中，他也不小心觀看了馮教主體外的一團亂麻，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迷失。
在場的眾人，除了鼠人羅林，就只有他勉強維持住了意識。
隱隱約約，威廉彷佛看到一團亂麻中的馮教主向自己露出了讚揚的笑容。
馮教主好像向他伸出手臂，要拍一拍自己的肩膀。
並不是幻覺，馮教主確實拍了拍威廉的肩膀。
馮不知道：“看樣子你在洪荒人族儀式上磨練的還不錯，那就趁機多感受一下吧。”
僅僅是看向虛無，便讓威廉產生了很大的負擔。
此時馮教主手部毛髮所連線虛無直接觸碰，讓威廉產生到負擔翻了不止一倍，一瞬間威廉便已經迷失。
觀看威廉的狀態，不遠處鼠人的嘴角微微抽動。
鼠人主動解圍道：“教主，您剛剛說的‘錯亂之線’我其實有一些瞭解，她是庇護蛙人的偉大存在，有傳聞她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蛙人。
與血族的‘腥紅之災’一樣，她在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教派，又或者建立的教派非常隱秘。
我在十三年前，曾經在東大陸的綠棘沼澤調查過一段時間，我這裡還有一些關於蛙人的情報，如果您想要瞭解的話……”
馮不知搖頭道：“不了，瞭解這些就足夠了，我只是恰好得知了‘錯亂之線’於是順便詢問一下。
其實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我現在的身體超過了世界容納的極限，此時正透過體外毛髮的方式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身體，但這種造型我不是很喜歡，你知道解決的辦法嗎？”
“這……”
鼠人露出了些許尷尬的表情，馮教主問出的問題他根本就沒有聽懂，更不知道該如何解答，他只是勉強看出了馮教主的體表的毛髮末端似乎打破了空間。
看到鼠人的表情，馮不知也沒有繼續為難，便換了一個問題道：“你之前所信奉的終末之主和錯亂之線哪個比較厲害？”
“終末教派從未與蛙人產生過糾葛，不過根據的我的推測，可能是終末之主比較厲害。
不考慮終末之主的那些自我吹噓的蠱惑，終末教派在大多數的教派面前都表現的很強勢，所以我推測終末之主的實力要更強一些。”
馮不知若有所思道：“嗯，關於偉大存在的實力劃分，你有瞭解嗎？還有關於那些偉大存在在如何繼續提升實力，你知道嗎？”
他的四階【仙人】途徑目前還需要鞏固一番，在鞏固結束之後，他便要開始新的一輪提升實力，爭取早日達到中級長生不死不滅。
目前來說，現有的修煉體系繼續進行還是可以的。
但他的實力在四階的時候便已經突破了世界所能容納的極限，繼續按照凡人的修煉體系很容易出現一些偏差，又或者出現修行速度減慢的狀況。
例如他原本只用一年便可以由四階突破到五階，結果凡人的修煉體系效率過低，導致他用了三、五年的時間才突破，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所以馮不知決定接觸那些偉大存在，研究並借鑑那些偉大存在的修行道路。
鼠人不知道馮不知心中所想，他梳理了一下這些年所瞭解到的知識道：“關於偉大存在的實力劃分我不知道，不過關於她們要如何提升實力，我有著一些猜測。
我在無盡深淵中曾經得到過一個傳聞，無盡深淵的試煉在超過九階層面彼岸之淵之後，才是真正的開始。
我猜測那些偉大存在，很有可能也會參與一種進階版本的深淵試煉，以此來獲取實力。
這種試煉似乎並不是靠偉大自己便能完成的。
就拿終末教派的四柱來說，除非意外身亡，每隔四十到五十年左右，四柱就會投入終末之主的懷抱，然後終末之主會挑選出全新的四柱，給予他們賜福。
如果被選中的四柱天賦足夠，還可以成為四柱之上的終末聖子，獲得邁入不朽的資格。
我曾經獲得過一條傳聞，據說聖子投入終末之主的懷抱，會對終末之主帶來很大的幫助。
我猜測終末教派中可以邁入不朽的聖子，就是終末之主參與試煉的幫手。”
馮不知道：“你的猜測倒是有點道理，這麼說，即便不達到九階，也可以前往九階以上的深淵層面？”
鼠人頷反問道：“在三階的深淵層面地底世界，不知道您是否看到過一階、兩階的召喚物？”
馮不知頷首道：“確實，高階的深淵層面，也擁有著一些低階的生物。”
鼠人見狀想到了什麼道：“不過據說如果是不朽以下的存在，一旦本體踏入九階以上的深淵層面，就再也無法脫離。”
“倒是與我感受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