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別這樣。”阿娥忸怩不安的看著天晴雨。
“你怕什麼？我又不強迫你。”天晴雨道。
說著，她看向了水中的王寶劍。
一群鱷魚已經朝他遊了過來。
王寶劍像個勇猛的鬥士，也像個固守自己領地的野獸，沒有絲毫的退縮。
他呼吸粗重，眼神迷離而狂暴。
一條鱷魚猛的撲了上來，被王寶劍夾在胳膊下折斷了脖子。
又一條鱷魚從水下游過來，被王寶劍一腳踢起來，又折斷了嘴。
這些普通鱷魚，在王寶劍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幾十只鱷魚，被王寶劍殺得一乾二淨。
儘管如此，他還是十分狂暴，十分難受。
與鱷魚的戰鬥之後，王寶劍的身體再次變得十分燥熱。
哪怕是冰涼的湖水，也不能讓他的痛苦減少分毫。
他喘著粗氣，極力的對抗著自己瘋狂滋生的慾望。
王寶劍從水裡走出來，他走進蘆葦蕩。
不知是誰在這裡泊了一條船。
王寶劍光著身子躺了進去，重重的躺在船上。
他仰面朝天，看著天上的明月。
看著灑落的月光，王寶劍的精神又開始迷糊起來。
他彷彿看到了月宮裡的嫦娥，看到了月下起舞的美人。
看著看著，他就想歪了。
他到美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飄落，他看到美人正在向他走來。
王寶劍好像睡著了似的，但又清醒著；好像在做夢，但又知道自己在做夢。
看著躺在蘆葦蕩中的小船上，光溜溜的王寶劍。
天晴雨彷彿一個紳士，看到了一個沒穿衣服的美女。
她對阿娥說道：“我想要，你也一起來吧。”
說著，她走進了水裡。
水漫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阿娥急忙搖頭，說道：“晴雨，不要這樣，你都不認識他呀。”
“今晚一過，就什麼都沒有發生，為什麼要認識他？”天晴雨輕笑道。
她看著阿娥：“你也來吧，阿娥。你看今晚月色多美啊。”
“這對你來說，是一次機會。你知道為什麼你一直不能領悟《喜樂心經》嗎？”
“你的問題就在這裡，你放不開，所以你領悟不了《喜樂心經》。”
“我，我沒有放不開！”阿娥辯解道。
“你沒有……”天晴雨輕笑道：“既然你沒有，那為什麼元春師兄找你的那次，你沒有同意；張玲師妹找你，你也沒有同意；就連我，你都不願意給。”
“我，我……”阿娥說不出話來。
天晴雨笑道：“我不會強迫你的，你在這裡等我。”
說著，天晴雨走進了蘆葦蕩。
蘆花在開，白色的絮落在水面上，在夜風裡飄搖。
王寶劍躺在船上，他模糊的意識，讓他分不清夢和現實。
不知道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裡，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一段白絹矇住了他的眼睛。
他分不清夢和現實。
他感覺小船晃盪了一下。
溼淋淋的衣服上滴下來的水，落在他滾燙的身體上。
王寶劍的身體好像只剩野獸的慾望了，他的意識被身體短暫的流放了。
小船晃盪，蘆葦在搖晃。
新開的蘆花，像銀色的絲絨，軟軟的，滑溜溜的，連成一根根晶瑩的絲線。
浮萍被蕩開了，水蜘蛛被嚇跑了，鯉魚越出了水面。
晃盪不休的蘆葦蕩啊……看著月光被牽引著，進入蘆葦蕩。阿娥的神情變得極不自然……她一會兒想到這裡，一會兒又想到哪裡。
她的腦海裡一直迴盪著天晴雨剛才說的話：’你知道你為什麼不能領悟《喜樂心經》嗎’
“是呀。我怎麼就這麼笨喃……我為什麼領悟不了《喜樂心經》。”
阿娥看著晃盪不休的蘆葦蕩，幾次想要進去，可都退了出來。最近的一次，她甚至都走進水裡，卻還是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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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葦蕩裡傳出了讓人心醉的聲音，阿娥卻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她永遠也不能像天晴雨那樣隨性自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在乎世俗的眼光。
想逛青樓就逛青樓，想去男風館就去男風館。
看到喜歡女子就**，看到喜歡的男子也**。
機會好了，就來個大被同眠，把他們都睡了。
男人她喜歡，女人她也喜歡；人她喜歡，帶著獸耳和尾巴的妖族她也喜歡。
天晴雨在蘆葦蕩裡，待到了月漸西沉。
她撿起落在船上的白絹，走了，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阿娥一直等著她。
她早早的擦乾了眼淚，站在蘆葦蕩外面。
“你哭了？”儘管阿娥擦乾了眼淚。但天晴雨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捧著阿娥漂亮的臉蛋，想親親她的面頰，卻被她躲開了。
“快走吧。”阿娥說。
“好。”天晴雨笑了笑，牽起阿娥的手。
阿娥沒有抵抗。
朝陽逐漸照亮大地，金黃色的陽光照耀在臉上。
王寶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太陽穴在跳，他的頭好痛。
“這是哪裡？”王寶劍看著周圍的一切，昨晚的事情他一點也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昨晚很困，喝了一口程氏給的酒，就睡了。
然後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光著身子。
“發生了什麼？”王寶劍努力回憶，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隱約之間，他只捕捉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可具體是什麼感覺，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光著身子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的衣服。
王寶劍看到水裡有死鱷魚，就隨便扒了一張鱷魚皮，裹在身上離開了蘆葦蕩。
路過大磐石時，鎮裡的少年們正在這裡練武。
看著王寶劍這一身奇怪的打扮，少年們都一臉吃驚的樣子。
有和王寶劍熟悉的就問道：“寶劍哥，你去哪兒了，怎麼這個樣子？”
王寶劍搖了搖頭，說道：“我昨晚喝多了，好像和誰打了一架，我記不清了。”
“和誰打架了，誰這麼厲害？”和王寶劍相熟的少年立刻來了興趣。
“記不清了，我先回去了。”王寶劍朝少年們擺了擺手就離開了大磐石。
回到王家的小宅子時。程氏正在瘸著腿，在屋裡焦急的走來走去。
“娘，你的腳怎麼了？”王寶劍問道。
“啊！寶兒啊，你終於回來了。你爹出去找了你一晚上，你去哪兒了？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程氏關心的問道。
王寶劍摳了摳後腦勺，疑惑的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程氏問。
王寶劍點了點頭：“不記得了。”
“哦……”程氏點著頭，靈機一動，說道：“都是娘不好。娘想著你馬上就要去衝靈水府了，就給你喝了一杯藥酒。你還沒有完全消化就睡了，結果半夜走火入魔，衝了出去。可把我和你爹嚇慘了。”
“不過都沒事了，我的寶兒回來就好。”
聞言，王寶劍一臉愧疚：“對不起娘，讓您操心了。”
“沒事，沒事。”程氏一邊竊喜，一邊拍著肩膀安慰王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