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不過,法難明所說的話雖然看起來似乎有些道理,卻都是歪理。
所謂誰已經及空境,誰還沒有入空境,皆是他一言而決。
此地有三千潛修者,但神志清醒的,恐怕都不多了。
大部份人實質上已經被法難明奪舍,縱然是肉身仍在,沒有魂,亦沒有任何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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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是法難明的傀儡。
任雲飛再度哈哈大笑,道:“既然萬般皆空,我殺你亦是空,毀掉此地亦是空,又何必忌憚呢?”
他原要對佛門充滿敬意,不想得罪勢力如此之強大的佛門,故而才一直忍讓,沒有出手。
剛才法難明的話倒是提醒了任雲飛,萬般皆空,縱然是他不小心毀掉靈青寺,亦只是空而已。
既然是空,那只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任雲習的手中,魔劍聚然出現。
法難明忽然右手握拳,向前伸出一步,一拳向著任雲飛奔襲而來。
“太弱。”任雲飛對法難明的忌憚之心漸去。
剛才與“佛祖”堅持,他發現似乎佛祖和神佛菩薩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
見到法難明的奔頭奔襲而為,任雲飛猛然提劍,一劍揮出。
劍光與拳影一閃而過。
“啊!”法難明驚叫了一聲,無數鮮血一灑而下。
而此時的任雲飛,卻是從空中安然落下。
一劍。
不可一世的法難明遭到了重創。
法難明的眼神中,殺機盡現。
此時此刻,對任雲飛再無半分遮掩。
所謂的高僧身份,此刻蕩然無存。
法難明直如一個魔頭,與任雲飛糾纏不清。
但任雲飛又豈會怕了法難明。
經過兩次交手,任雲飛對法難明的實力有了一個清楚的瞭解。
“你不是我的對手。”任雲飛冷冷道:“你是魔,不是佛。你敢冒充佛祖,我便敢代佛祖執法。”
任雲飛的聲音方落,剎時間,魔劍從天而降。
“不!”法難明大喝一聲,卻已經太晚了。
一劍斬去,法難明屍首橫陣。
他原要想逃離,卻被魔劍鎖盡。
轟隆。
一直以來,萬里無雲,晴空當頭。
但此刻的荒漠上竟然下起了雨。
天雨亂墜。
“原來如此。”殺了法難明,任雲飛心中似乎又通透了許多。
他猛然拔劍,一劍光寒天下驚。
這一劍,斬斷了無數房屋,令其化為廢墟。
果然,法難明在這一點上沒有說謊。
沒有佛法破解,便只能將此陣強行毀去。
任雲飛一劍立刻斬出,無數房屋崩塌,在他們眼前,赫然出現了一條陽光大道,直通外界。
“啊!”馮幻曦,慕容冷月和時光鷹皆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雖然武道修為遠不及任雲飛,但是,對此地房屋以及陣法有多麼堅固,卻是都知道。
即令沒有出手相試,僅憑感知,也知道此間房屋的牢固。
故而在剛才,他們都絲毫也沒有強行破陣的意思。
實在沒辦法強行破啊。
但是,現在……
時光鷹倒吸了一口涼氣,鷹眼都看呆了,它喃喃自語道:“大魔王,這也太猛了吧。”
這都能破開?
馮幻曦和慕容冷月相視而望,臉上皆是喜歡。
“哼,這小子的武道修為,倒真是日益精進啊。”慕容冷月道:“虧我剛才還為擔心得要死呢?
馮幻曦點了點頭,任雲飛的武功進境,確實是一日千里,她卻是越來越追不上了。
就在這時,變故再生。
被任雲飛一劍斬出的陽關大道上,突然浮現萬道佛光。
與此同時,周圍尚存的房屋上,亦有佛光四射。
一名名的僧人,從房中緩緩升起,浮現屋頂。
“這些人,他們到現在還沉迷於修煉之中。”慕容冷月暗暗吃驚。
雖然知道他們沉淪,猜測已經失魂,卻也想不到外界發現如此之大的變故,即使他們被陣法之力送出屋外,卻仍然沉迷,不能清醒。
他們的所作所為,皆只是被陣法牽引而已。
這便是法難明所說的沉淪功法。
一旦修煉,永墜沉淪,從此不知外界事物,只知修煉。
如此一來,人雖活著,實際上已經成了活死人,與行屍走肉無異。
魔修就是魔修。
任雲飛眼中精芒閃爍,此種修煉之法,就不該存於世間,應該將毀去。
如此修煉,簡直就是讓人故意去自殺。
“當初創造出如此修煉之法的人,想必不會自己修煉吧?”馮幻曦有點疑惑的說道。
若是創造者自己亦修煉了,他也會陷入沉淪之中,忘記外界的事物,沉醉於自我的世界中,直至死去。
若果真如此,他又如何將修煉法門傳下來?
任雲飛亦是想到了這一點。
“我曾聽爹爹說,有些武者,沉淪之後,武道修為仍然會不斷增長,與那些止步不前的大是不同。但是,這些人會永遠迷失,不能再醒來。而那些止步不前之人,還是會有清醒的時刻。”
任雲飛道:“他們的修煉法門,相必並不特殊,或者只要是沉淪者,便有一點的可能會自己悟出來,只不過,如果有人引導,那便更簡單一些罷了。”
聽到任雲飛這樣說,馮幻曦和慕容冷月皆微微點頭。
“如此說來,此地聚集如此之多的沉淪者,又個個武道修為驚人,必定是某人的陰謀了?”
“這個人,他這樣做的用意何在呢?”
法難明已死,任雲飛卻是無法去問一個死人。
而有,任雲飛隱隱覺得,法難明並不是這一切的幕後人物,最多只是一個被派來管理的小卒而已。
若果真如此,則此地後面的來頭,必然大得驚人。
正思索,那些已經浮現屋頂,早已沉淪的人同時向任雲飛出手。
他們雖無感知,卻受陣法所牽引,如不知不覺便用出了全身功力。
“這些人,早已沉淪。靈魂已死,肉體猶存。”任雲飛淡淡道:“與其做行屍走肉,被人利用,還不如就由我來送他們上路,早日解脫,也好早登極樂世界。”
說完,任雲飛的手中再次多了一柄劍。
漆黑如墨,鋒芒不露。
一道環形劍光,驟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向四周一掃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