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麼呢?”慕容冷月問道。
任雲飛笑道:“沒什麼,只是此地頗為有趣,故而想笑而已。”
“這見鬼的地方,還有趣?”時光鷹跳了起來,道:“我怎麼感覺這裡瀰漫著一股恐怖的氣氛呢。”
任雲飛笑道:“那是你膽子太小而已。”
時光鷹四處觀看,連連道:“我膽子可是一點都不小,這裡分明是生命的禁區。”
任雲飛笑道:“我們幾個不是在這裡好端端的嗎?”
時光鷹的鷹眼轉個不停,道:“我總感覺這裡沒有那麼簡單,有一種閻羅地府的感覺,似乎這片地方就不應該存在生命。”
它這句說完,慕容冷月和馮幻曦的臉色都變了。
事實上,不止是時光鷹,慕容冷月和馮幻曦早就感受到了,這裡有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明明溫度很高,連大地都被高溫烤得融化,腳下皆是滾燙的岩漿,但她們就是感到這裡極為陰森恐怖。
甚至還有一種涼嗖嗖的感覺,似乎身邊就是鬼魅遊蕩,隨時會撲上來一般。
“我怎麼感覺這裡好恐怖?”慕容冷月突然說道:“我有點害怕。”
她的牙關開始發顫,她忍不住的感到害怕,緊張。
“這裡似乎很涼快。”馮幻曦說道。
任雲飛頓時啞然,這片地方的溫度應該有一千多度,如果不是他們幾人都有一身傲人的武道修為,恐怕就是精鋼在這個地方,都會被此地的高溫融化,然而,詭異的是,這裡給人的感覺不是熱,而是陰森涼爽。
這是極為詭異的感覺,交織著一種奇怪的東西,明明很熱,卻偏偏感覺很涼。
“這裡怎麼比鬼路還恐怖得多啊。”慕容冷月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事實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周圍一切皆如舊,但慕容冷月就是忍不住升起害怕之意。
沒有理由,不知從何而來。
馮幻曦已經將異花領域施展開來,一朵朵的異花,無風而自動,盛開如雪,傲驕陽而立。
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馮幻曦眼神中的緊張之色卻不見絲毫減少。
時光鷹的眼珠也轉個不停,它亦顯得十分緊張害怕。
事實上,武道修為到了馮幻曦這等境界,直覺已是直指大道,她既然感到這裡潛藏著巨大的危險,基本上是不會出錯的。
只是這種危險究竟潛藏在哪裡呢?
馮幻曦展開領域,仍然一無所獲。
四野寂靜無聲,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跡。
任雲飛抬頭看了太陽一眼,道:“走吧。”
“去哪裡?”慕容冷月連忙問道。
“西荒深處。”任雲飛抬手一指,指向前方。
“你不是說這裡還是在天殿裡面嗎?”慕容冷月不解地問道。
任雲飛笑道:“天殿裡面,也應該有一個西荒。”
“啊。”慕容冷月吃了一驚,望著任雲飛。
任雲飛卻不再言語,他展開腳步,一路向前而行。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慕容冷月連忙追上去問道。
任雲飛笑道:“此地是天殿模仿外界西荒而設,自然要相似一些。”
慕容冷月仍是似懂非懂,道:“難道說這裡與外界的西荒是一模一樣嗎?”
任雲飛道:“至少我們現在走的地方,應該是一模一樣的。”
“你是說再往深處,就會有所不同?”慕容冷月連忙追問道。
“也許天殿的主人也想搞清楚西荒的最深處究竟有什麼吧。”任雲飛嘆道:“如果天殿主人對西荒深處一清二楚的話,他又何必弄一個模仿西荒的環境出來呢?”
慕容冷月似有所悟,道:“你是說此地是天殿主人依託西荒而建,目的是讓我們去為他探路。”
任雲飛笑道:“你總算還不是很笨。”
慕容冷月道:“這不應該啊,天殿的主人,武道修為之高,遠非你我所能企及,他既然想去西荒深處,又何必假手如你我呢?”
任雲飛道:“世間一山更比一山高。天殿的主人縱然功高蓋世,焉知西荒深處的存在是否會比他更強呢。”
慕容冷月道:“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螻蟻,卻妄圖去窺探一些大人物的秘密,甚至還捲入了他們的爭鬥之中呢?”
“現在你我都到了棋盤上,做了棋子,還有得選嗎?”任雲飛問道。
他們一邊說一邊走,漸漸太陽落下,黑夜降臨。
原本的火獄岩漿迅速凍結,寒風來襲。
幾人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前行。
重力在逐漸增加,但如今慕容冷月和馮幻曦的修為都已是今非昔比,這種重力對她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任雲飛的體內,一幅遼闊的星圖徐徐展開。
他一邊走,一邊仍在修煉。
在此之前,任雲飛的星辰功法一經施展,便會暴露出體外,畢竟,星辰功法中的星辰運轉與經脈中的真氣運轉一一對應,而運轉方式大不相同。
在人體經脈內,真氣運轉便受身體所限,必須流經一定的經脈,才能進入其它經脈之中。
比如說,手上的真氣要流到腳上,便必須先回到身體軀幹之中,然後才能進入下肢。
但真氣若是從體外流動,內外一體,便完全沒有這種限制。
如此一來,真氣運轉的方式增加了無數倍,而真氣運轉的速度亦加快了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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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等功法,一旦運轉,雖內外相融,渾然一體,卻亦難免顯露於外,使眾人皆能看到他的異常。
但任雲飛此刻在體內運轉星辰功法,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在他的身體內,仿若有一方宇宙,虛空世界,無盡星辰,運轉不息。
沒有絲毫顯露於外。
有很多次,任雲飛都感到冥冥之中有一雙巨大的眼睛,在死死盯著自己,似乎想將他身體中的秘密全部看透。
然而,任雲飛體內流淌的混沌血便是最好的遮掩,即便是那位神秘莫測的存在,也無法看穿任雲飛的虛實。
任雲飛的嘴角邊,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淡微笑。
他伸手向天,勾了勾小手指,似乎在挑釁那個高高在上,卻仍然窺視著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