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若是不棄,不妨到府上坐坐……”
公孫如意一臉誠摯地邀請。
一個解玄境強者,值得他花大力氣巴結。
但任雲飛根本不以為意,未等公孫如意的話說完,便道:“不必了。我現在要去追尋黑暗使者和天劍門的人,就不叨擾公孫長老了。”
說完,任雲飛心念一動,梵城四周之城門,便都轟然關閉。
公孫如意微微一愣,沒想到任雲飛竟如此行事,他想要作聲,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來。
以任雲飛的實力,既然已經決定了,哪裡還會在乎他的話。
公孫如意微微嘆了口氣,轉身回府。
任雲飛伸手一拂,一柱香插入廣場之中的地板上面,香被點燃,任雲飛傳音全城:“梵城中但有黑暗使者之人或是天劍門弟子,限一個時辰之內,來廣場上領罪,如若逾時不至,就休怪任某手下無情了。”
城中頓時一片譁然。
“好強勢。”有人驚歎道。
“黑暗使者,在城中還有人嗎?”有人疑惑道:“他們不是早就知道任前輩要來,早就撤離了嗎?”
“黑暗使者,樹大根深,哪裡能那麼撤得那麼乾淨,總還有一些殿後之人。”
“想不到黑暗使者竟也有今日。”有人十分歡喜道:“從前的黑暗使者在混亂大陸是何等兇殘,說搶便搶,說殺便殺,從無人敢違拗黑暗使者的命令,如今……呵呵。”
“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黑暗使者和天劍門不過是暫避任前輩的鋒芒,日後必定還會捲土再來。”
“有任前輩在,他們還敢來嗎?”
……
廣場上,馮幻曦道:“我看你從前行事向來都是低調至極,為何這次卻是如此高調張揚呢?”
任雲飛道:“低調也罷,高調也好,皆是因時而變。形勢不同,策略手段便不相同。那時我的武道修為尚未達到今天這般境地,自然要低調行事,避免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如今我武道修為大進,在此方世界之中,再無敵手,為何還要低調呢?一群螻蟻而已,我彈指便可滅之,這時候去裝什麼低調,豈非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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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幻曦點頭道:“這倒也沒錯,只是我總感覺此方大陸沒有這般簡單,尤其是西荒深處,或許有極其恐怖的存在。”
任雲飛向著西方天空望了一眼,事實上,進入梵城之後,他也感覺到了。
西荒不簡單,那裡有著極為強橫的氣息。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西荒中那些強橫的存在,想必不能輕易出來吧。”
若是西荒中散發恐怖氣息的存在出來,恐怕混亂大陸上所有的武者都要死了。
任雲飛如今已是解玄巔峰,很是清楚那縷氣息的背後意味著什麼。
幾人說話之間,那柱香已經燃盡。
“既然你們不來,那就別怪任某痛下殺手了。”任雲飛的聲音再度傳遍梵城。
強橫的感知之力,有如實質一般的鋪開。
事實上,任雲飛的感知早就放開,梵城中的一舉一動,都休想瞞過他。
不過,任雲飛也還算是隱而不發,至少一般的先天境武者,感覺不到有感知之力籠罩在自己身上。
但這一刻,梵城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了。
感知化實,如一條條的繩索,罩住了城中所有的人。
又有若一雙手掌,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摸過,任何最細微最深處的秘密,都展露在任雲飛的感知之中。
城中的武者皆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亦不再說話。
他們都十分清楚,若在此時驚憂到任雲飛,那便是死路一條。
而且,他們也不敢動。
城中之人皆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和血脈深處的恐懼,那是對強大生命的本能敬畏。
他們皆只想跪地膜拜。
在這種感知掃描中,任何人都無法隱瞞任何事情。
在酒樓中,人們驚訝地看到酒樓老闆急速老去,轉瞬間化作一堆枯骨。
相似的一幕幕在城中許多地方上演,從酒樓到商樓,再到街道上的行人……
轉瞬之間,城中有數百人失去生命,這些人基本上都有先天小成境以上的修為,少數更是先天超脫境的強者。
然而,在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之下,這些人皆無聲無息地悄然死去。
任雲飛的凝於實質的感知力緩緩散去,梵城中的人皆若重獲生機一般,長吁了一口氣。
被任雲飛感知力籠罩之時,他們都有一種心跳和呼吸皆被控制的感覺,彷彿任雲飛只要一個念頭,便能置自己於死地一般。
這並非錯覺,否則潛藏在城中的數百黑暗使者的人,不會盡數死去。
至於天劍門的弟子,只留下了五個人,亦皆被任雲飛殺死。
“這是時光之力,你已經掌握得這麼深了?”馮幻曦吃了一驚,任雲飛殺人所用的神秘力量,正是時光之力。
然而,即使馮幻曦身為通玄之花,天生便親近世界規則,對時間規則這種最底層最本質的規則,仍然只有十分粗淺的理解。
實在沒想到任雲飛竟然在時光大道上有如此之深的造詣,遠遠超過自己。
“我的星圖功法,對時間和空間之力有獨到之處。”任雲飛道。
星圖功法直指時間和空間本源,對其理解越深,他越有感觸。
若非如此,任雲飛也無法用星圖功法對抗丹丸中的時光之力。
“你怎麼將城中潛藏的黑暗使者和天劍門的人都殺了,你不打算追查黑暗使者和天劍門的去向了嗎?”慕容冷月不解地問道。
“從這些人口中也不可能知道任何訊息。”任雲飛道:“天劍門和黑暗使者早就做好了犧牲他們的準備,不會留下任何有用的資訊。”
慕容冷月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你眼下已經無法繼續找天劍門和黑暗使者算賬了?”
任雲飛搖了搖頭,道:“不,我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慕容冷月一驚,正待開口詢問,突然便心血來潮,她脫口而出:“天劍門和黑暗使者,都進入西荒深處了?”
“正是。”任雲飛道:“恰好我也準備去西荒深處一探究竟,卻是剛好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