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萬同沉思了片刻,道:“你傳令下去,即日起調集本門所有資源,全力以赴,力求進一步擴大通道。”
花無香抬頭,不解的望著花萬同。
不過是遠征一塊新大陸而已,值得調集門派內的所有資源嗎?
“新大陸的價值,比我們之前的估算要大得多。”
花萬同道:“等星源大陸和新大陸的距離近了,我也要親自去一趟新大陸。”
對於土之本源的永恆之火,花萬同勢在必得。
那東西的價值不可限量。
身為通玄境的強者,萬花門內連線新大陸的空間通道,他自是不可能透過。
通玄境強者是何等威能,這種空間通道根本就承受不起。
花萬同若要去新大陸,唯一的辦法,便是孤身橫渡無盡海。
然而,無盡海深處的風暴,即使對通玄境強者來說,也是極度危險的。
只有等到兩塊大陸的距離足夠近了,方有可能跨過去。
花無香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花萬同竟然還準備親自前往新大陸。
難道說新大陸上,還有著讓老祖宗都為之心動之物?
既然花萬同如此說了,花無香自無不遵之理,當下立刻傳令。
萬花門這具龐大的機器,開始全力運轉起來,準備向著新大陸進發。
在遙遠的另一頭,任雲飛絕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自救之舉,竟然引來了敵人進一步的瘋狂進攻。
此刻,在他的體內,血液中的永恆之火與那縷進入他體內的強大殺氣仍在互相吞噬著。
若論品質,那縷殺氣的品質還在任雲飛蘊藏著永恆之火的新生血氣之上。
然而,殺氣畢竟只有一縷,任雲飛身上的血氣卻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通玄功的玄妙在此時盡顯,血氣如滾滾江水,奔流不息,繞殺氣而行。
殺氣雖強,卻淹沒在無窮無盡的血氣中,一點點的被磨去。
通玄功運轉之下,氣機轉瞬幾千裡,那縷殺氣竟然被一絲絲的吸收煉化。
活森林心臟本就能吞噬世間一切生機,這縷殺氣雖是死物,卻蘊藏著通玄境強者的武道真意,於活森林的心臟而言,亦是大補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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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森林的心臟已然與任雲飛的身體成為一體,任雲飛便擁有了這種能力。
只是任雲飛的武功修為尚且不夠,實際上,活森林心臟的大部份威能都被封藏著。
值得徐仙花費大力氣留給後人的寶物,可不是只有這麼一點點威能。
殺氣將心臟斬破,也激發了心臟中潛藏的能量。
一剎那間,任雲飛身上血氣翻滾,巨大的威壓從他身上透體而出,威震八方。
血氣咆哮,在通玄功的摧動之下賓士,龐大的血氣以量取勝,將蘊含著通玄境強者武道真意的殺氣吞噬。
小荷小花都拜倒在地上,月青書的身體也不能動彈。
此刻的任雲飛仿若天帝降臨人間,氣吞八荒,威壓四海。
人世間的所有的生靈都要在他的腳下匍匐。
蘊含通玄境強者的武道真意殺氣,永恆之火的燃起,讓活森林的心臟被封的威能徹底爆發。
頃刻之間,任家莊內,所有人的身體都動彈不得。
越是強者,越能感受到那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強大氣息,越是會有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害怕與膜拜。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臨深淵,不知地之厚。
面對高高在上的強大生靈,人們無力對抗,只能匍匐在他的腳下,瑟瑟發抖。
莊園的另一頭,正在打坐調息養傷的一劍猛然抬起頭來。
他不願屈服,因此在瞬間便受了重傷,此際更是承受著巨大的威壓。
“這是任雲飛的氣息,這怎麼可能呢?”一劍心中的駭然無以復加。
半晌,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面對那高高在上的生命,垂下頭去,身上的威壓才變輕了許多。
血氣直衝雲宵,威壓不僅籠罩了整個任家莊,也向外延伸出去。
附近的軍營中,正在站崗的士兵突然跪下,巡邏的兵士們也停下了腳步,跪拜在地,不敢動彈。
軍馬先是惶恐不安的撕鳴,馬蹄躁動,後來也漸漸安靜下來,低垂著馬頭,表現出誠服之意。
白天在戰場上縱橫馳騁,不可一世的玄甲軍,此際卻匍匐在這股強大的威壓之下。
士兵與將軍都跪伏在地,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永恆之火與活森林的心臟完全融合,令任雲飛身上的血氣品質更上一層樓。
月青書手中白紙上的殺氣,讓任雲飛第一次感受到通玄境強者的武道真意。
還活著的通玄境強者。
月青書已跪倒在地,身軀匍匐不動。
身為距離任雲飛最近的先天境高手,他此際承受的威壓遠勝同在小院中的小荷小花萬倍。
月青書的手中,原來所持的白紙無風自起,懸浮於空中。
白紙之上,花萬同的臉漸漸顯現出來。
“永恆之火和魔王之心集於一身,年輕人,我不知該羨慕你的好運氣還是該嘲笑你的無知呢。”
活森林的心臟就是魔王之心?
任雲飛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你是誰?”任雲飛揚起了手中的劍。
“年輕人,不用擔心,我對你沒有惡意。”花萬同和顏悅色,道:“你能承受我一縷殺氣而不死,那便是與我有緣。年輕人,我給你一個機會,拜入我的門下,繼承我的衣缽。”
任雲飛淡淡道:“你是看中了我什麼呢?”
花萬同哈哈大笑起來,道:“年輕人,你很爽快,我喜歡。”
“只要將你身上的永恆之火和魔王之心獻給我,我必定不會虧待於你。”
任雲飛冷冷道:“如若我說不願呢?”
永恆之火與魔王之心已經與任雲飛的身體血脈融為一體,即令花萬同有通天手段,能將其重新煉化出來,任雲飛恐怕也要承受不可想象的痛苦折磨。
更何況,任雲飛怎麼可能將自己的血脈心臟獻與他人呢。
花萬同頓時沉下臉來,雙目如刀,盯著任雲飛,道:“年輕人,你要懂得敬畏,你應該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拒絕。”
“是不是需要敬畏,首先要問過我手中的劍。”
任雲飛手中一道劍光揚起,斬向白紙。
“哼,年輕人別不知天高地厚。”花萬同冷哼了一聲。
他聲音突然大變,兩眼放光,語氣似是驚恐似是狂喜:“魔劍,那是魔劍……”
餘下之話尚未說完,白紙已被任雲飛一劍切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