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
他學會了九大菜系？七十二種麵食，兩百多種點心？
關月寧一臉懷疑，“你……剛學的？”
西門羽佃老神在在地點頭，“嗯，算是剛剛學成。”
關月寧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這才幾日，九大菜系你便都學會了？”
西門羽佃又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小妮子嘴邊，才語氣淡淡地發表學習心得，道:“嗯，沒日沒夜的鑽研了幾日刀法，手法，火候，再背下所有食譜，便差不多了。”
關月寧挑眉若有所思地審視著他，懶洋洋地張嘴吃下他給夾的菜，暗道了一聲好吃！
確實是好吃，他這速成的，竟比沈自悠的手藝還更勝一籌！
關月寧頗為佩服地看著西門羽佃，嘖了聲，“行啊，天才啊你！”
西門羽佃淡淡勾了下唇，給她夾菜，“皇上過獎，你喜歡就好。”
等等，他這意思是……
關月寧彆彆扭扭地張嘴吃下死太監給夾過來的那口菜，挑眉，怪怪地睨著他，“你……難道是為了朕才去學的廚藝？”
某督主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端起那碗還熱著的湯羹，舀起一湯池，吹了吹涼，穩穩地送到小妮子嘴邊，才道:“不然呢？除了你個小饞貓，本座還能為了誰？”
真的假的？關月寧心裡有些波動，張嘴喝下他送到嘴邊湯羹，小小的一口，又鮮又濃，好喝得差點飛起來！
她砸砸嘴裡的味道，回味無窮，挑眉頗為好奇地瞧著他，“話說，你怎麼想起來為朕去學廚藝了？”
某督主又吹涼了一匙湯羹，餵給小妮子，道:“大約是因為本座看皇上總吃那位沈御醫親手做的東西，不爽很久了。”
關月寧張嘴喝下他喂得湯，挑眼睨著他，沉默，“……”
死太監這麼小心眼？
她和老沈那麼純潔，他也能嫉妒成這樣？
西門羽佃再餵給她一匙湯，又開口道:“另外，本座想著，若能喂饞了你這小妮子，讓你日後再吃別的東西都沒滋沒味，那樣一來，你豈不是就再也離不開本座了？”
……原來他是打這等如意算盤呢！
關月寧癟癟嘴，懶懶挑了挑眉梢，嫌棄地睨著他，嗤了聲，“這話說的，朕又不是只為了吃才活著！”
西門羽佃也是頗有些傷腦筋地瞧著她，邊喂湯邊道:“本座的皇上如今能耐大了，越來越不需要本座了。”
“本座真是很沒安全感，若再不學點一技之長傍身，憑什麼能留得住你這個小淘氣的心啊？”
關月寧:“……”
呿，說的跟真的似得！
如今這死太監把廚藝也搞會了，可以說是十項全能了！
就這樣，他還沒安全感？逗誰呢？
一碗湯羹，下去多半碗，喂得也差不多了。
某督主放下手中湯羹碗，伸過大手去給小妮子擦了擦嘴邊沾著湯汁。
而後，大手順勢捧起她的小臉，定定的看著她，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似得……
看這小家夥吃飽喝足，情緒比開始平靜了許多，沒有情緒化，可以好好地聽進他說話了。
西門羽佃沉聲開了口，認真地跟她解釋道:“寧寧，其實那女子姓陸，名叫陸兮兒，是採月樓陸大廚陸有糧的女兒。
“驍將軍帶本座去找陸有糧學藝，但陸大廚太忙，請不了假，又是個極有原則之人，給多少錢也不肯辭職來教本座。”
“本座便請了得其真傳的女兒傳授廚藝及獨家食譜。”
“所以，本座與那女子最多只能算幾日的師徒，或者連師徒也不算，只能算是平等的交易關係。”
“她教本座廚藝，本座也答應幫她辦一事。”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原本是想學好了再給我家寧寧一個驚喜，故才沉著沒與你說。卻不想竟讓小寧寧誤會了，一個人生了這麼多天悶氣。”
“方才在殿外，瞧著我家寧寧的眼睛氣紅了，本座也是恨死自己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解釋的遲了，以後絕不會如此了。”
關月寧:“……”
原來……是這樣？
所以，她那天在無暗殿看到的情況，是那女的在給他寫食譜？順便講解烹飪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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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想了想，關月寧又挑眉睨向西門羽佃，抬手捏起了他硬朗的下巴，略有些不放心地審問，“你讓那女的教你廚藝，她便教你？還肯把她爹的獨家食譜教給你？人家為什麼待你這麼好？這期間，你可有出賣色相？”
某督主有些失笑，但也十分認真對待媳婦兒的問題，一本正經地答道:“全程保持安全距離，只有正常的談話交流，一切肢體接觸都沒有。”
關月寧抬起他的下巴，眯眸逼視，“當真？”
某督主鄭重地點頭，“自然當真。除了寧寧，誰也休想碰本座。”
關月寧:“……”
呵呵……
說的好像誰多想碰他似得！
關月寧又質疑道:“那她為什麼肯教你，你到底答應她什麼事了？”
某督主態度良好，如實道:“剛剛不是說過，那女子是墨總兵的舊相好嗎？”
“她對墨總兵餘情未了，於是本座與驍將軍那日在採月樓便答應了她，等龍玄回來，安排她倆單獨見上一面。”
關月寧扯了扯嘴角，“這……”
“你們兩個……竟然這麼容易就出賣了兄弟的肉體？”
某督主老神在在地勾了勾唇，“皇上，咱們墨總兵的肉體也不是那麼好上手的，見一面而已，無傷大雅。”
關月寧癟癟嘴，“呿！”
某督主又捧著小臉兒湊近，抵著額頭道:“現在，小乖乖是不是不生氣了？是不是覺得我還可以？稍微有些感動？”
關月寧:“……”
通常，這伶牙俐齒的小妮子不說話，那便是有些害羞了。這個時候不能再逗她，不然會惱羞成怒，適得其反。
西門羽佃見好就收，笑了笑道:“方才我與你說的那些話，你好好想想，我會耐心等著你的答覆。”
言罷，他鬆開了她的小臉兒，站起身，大手覆上她頭頂，糊了糊她的小腦袋。
見他突然站起身來，關月寧感覺到什麼，不大高興地蹙了蹙眉，“……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