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鳳玄不假思索道:“驍襲啊!”
魏庚寅有些意外,“鳳玄,你為何會這樣認為?”
墨鳳玄道:“因為督主最不喜歡驍襲。”
魏庚寅挑眉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
這丫頭對人事物衡量標準還是以她家督主的喜好為尺。
不過,她卻看不透她家督主真正的心思。
魏庚寅又問墨鳳玄,“鳳玄,你為什麼覺得西門兄不喜歡驍兄?”
墨鳳玄眉心微擰,想了想道:“這些年,督主與驍襲的關係很差,有目共睹。”
魏庚寅想笑墨鳳玄單純,“如果真的差,西門兄現在為什麼讓驍兄住在總督府?”
墨鳳玄直言道:“只是因為顧念舊情,看他無家可歸太可憐。”
魏庚寅嘆息著搖了搖頭,“鳳玄,你一點都不瞭解你家督主。”
這話讓墨鳳玄很不愛聽。
她從小就跟在督主身邊長大,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督主的習慣喜好。
她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瞭解督主!
墨鳳玄也是要強的性子,想證明自己是瞭解督主的,於是強調自己的看法道:“原本我以為督主與驍襲冰釋前嫌了,在府中時常看到他們兩個偶爾一起談話、吃飯,但是昨日驍襲又與督主打了一架,驍襲被督主打了一臉的傷。”
“督主從來沒打過我哥,也沒打過魏大人你,所以督主顯然最不喜歡驍襲。”
魏庚寅怔了怔,“……他們兩個又打架了?”
墨鳳玄自信點頭,“打得很嚴重。雖然我並未看到,但聽府中幾個當時在附近的下人說,昨日那動靜,差點把書房拆了。”
“督主那般愛惜他的書房,若不是厭極了他,怎會在書房與他打架?”
魏庚寅卻噗嗤笑出了聲,“鳳玄,你又錯了。”
墨鳳玄蹙眉不解,“錯哪了?”
魏庚寅道:“西門兄那般愛惜他的書房,若真討厭驍兄,怎會讓他住在那處?你們總督府的客房也不少吧?”
墨鳳玄:“……”
她有些恍然大悟之感,好像魏大人的思路是對的?
魏庚寅又道:“其實西門兄最看重的是驍襲。”
墨鳳玄懷疑地蹙了蹙眉,“你的意思,督主看重驍襲,勝過我哥?”
魏庚寅淡嗯了聲,“略勝一籌罷。”
墨鳳玄不信,“我沒看出來,看重為何還經常打架?”
魏庚寅笑眯眯道:“打是親罵是愛,這你都不知道?”
墨鳳玄:“……”
魏庚寅沉下眼睛,有些惆悵地嘆了一聲,“其實我們四個裡,我才是最是多餘的。”
墨鳳玄看著他,不認同地擰著眉心。
魏庚寅又抬起頭看著她,“鳳玄,你可知道我們當年是如何結拜的?”
墨鳳玄挑眉想想,道:“聽我哥說過,好像是在稷靈山上,你們四個被困在一個捕獸的陷阱裡三天三夜,四個人差點沒命,相約之後就結拜為兄弟。”
魏庚寅點點頭,“嗯,差不多是龍玄兄所說的那樣。”
“那時的稷靈山是座荒山,山上無人居住,也顯少有人路過。”
“那日我們四個一同上山是巧合,掉入陷阱是意外。”
“荒山野嶺,陷阱極深,呼救無門。是西門兄,龍玄兄與驍兄三人徒手在那陷阱裡生挖出了一條上坡的路,我們才得以上去。”
“他們兩個挖了三天三夜,驍兄的指甲都生生挖掉了好幾個,血和泥混在一起,他也沒有停下,一直在繼續挖。”
“三天三夜,有兩天兩夜都在下雨。”
“而我發了高燒,他們三個一直替換著挖土,始終會有一個人過來抱著我給我取暖,怕我死掉。”
“最終我們得救了。”
“在這件事情裡,我除了生病,什麼也沒做。”
“他們三個才是生死之交,結拜也只是順便帶上我的。”
墨鳳玄:“……”
這些,哥哥並未與她說過。
看魏庚寅回憶起往事,墨鳳玄也想起了她和哥哥的從前,若有所思道:“我跟我哥都是督主在路上撿的。無論以後督主什麼樣,我跟著我哥這輩子都會永遠跟著督主,絕不背叛。”
魏庚寅看著墨鳳玄,很欣賞地笑了笑,“西門兄身邊有你們兄妹倆,值了。”
墨鳳玄也覺得,她和哥哥此生能為督主做事,也值了。
她又看了看魏庚寅的狀態,道:“魏大人,你的面色實在憔悴,還是吃點東西吧。我也該回去了。”
魏庚寅虛弱地請求道:“鳳玄,你回去別告訴西門兄我受傷了。就說我很好,只是在閉關研究棋藝。”
墨鳳玄不懂,“這是為何?”
魏庚寅沉了沉眸,“我不想讓西門兄為我擔心,上火。”
墨鳳玄蹙了蹙眉,沉默少頃,點頭答應。
寢殿的門開了又關好,墨鳳玄走了。
魏庚寅倒回床上,雙目空洞地看著上方,生無可戀。
突然一道魁梧的黑影出現在他床邊,粗獷陰沉的聲音隨之而來,“那女子似乎是個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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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庚寅一驚,猛地坐起身來,“教主!您……您何時來的?”
著黑斗篷帶紅面具的男子一甩斗篷,回身走過去坐在了殿中一把椅子上,才道:“剛來而已。”
魏庚寅面對教主很緊張,本能地低下頭,卻猛然看到地上有血跡,順著那血跡看去,從床邊一直延到教主腳下……
魏庚寅吃驚地抬起頭,“教主您……受傷了?”
那黑袍教主捂了捂那只被砍傷還汩汩冒著血的胳膊,道:“方才去紀王府幫你善後,遇到了西門羽佃手下的人,交手時不甚挨了一刀。”
魏庚寅蹙眉不解,“……教主幫我善後?”
善什麼後?紀王夫婦在天牢裡,紀王府不是空了嗎?
那教主道:“你莫非忘了那香囊之事?狗皇帝還在查,西門羽佃也在懷疑你。”
“你不是與西門羽佃說那香囊是送給了紀王嗎?”
“本教主已經將你的教服、面具以及那枚香囊都偷偷放到了紀王府中。如此,他們便會認為紀王才是碧洗教的副教主,而一切與你無關。即便紀王供出了你,他也沒有證據,最多算作試圖脫罪的狡辯。”
【作者題外話】:今天的五更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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