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還有寺廟遍布整個大唐,以便汲取香火,當然那些聖地所在的區域是不容其他勢力涉足的。
本來這盤山鎮也是純陽門的領地範圍,但奈何純陽門人甚少,沒有精力管理,再者純陽門主呂洞賓算得上半個道家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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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盤山鎮東山之上也有一座道觀,這方圓千里便只有此一座道觀,倒是香火繚繞,青煙不絕。
色已晚,信徒也不會此時來,因此道觀已經閉門。
“篤,篤。”
片刻之後,道士施施然的開啟大門,還沒來的急向著外面看去,便道:“這位香客,本道觀已然閉門,若是想要敬香三清,明日請早。”
完就欲要關上大門,一隻有些微胖的手卻伸了進來。
道士神色一正,旋即走出門外,有些氣惱的道:“唉,你這人怎麼回事,我不都,,”
道士話語還未落,“無量尊,道友好,這色已晚,我可否在道觀之中掛個單。”
大唐道觀寺廟較多,因此出行的道士苦行僧也多,到寺廟道觀掛單休息倒也尋常。
佛道本就不和睦,道士看著對面頭上有六個戒疤的光頭,頓時有些憤怒了,“你這和尚好生無禮,你要尋找掛單之處應該去寺廟,看清楚這裡乃是道觀,再你這和尚居然冒充道士。”
五藏對於此早就司空見慣,頓時作出一副愁苦的樣子。
“道友有所不知,我本是一個和尚,但從仰慕道家,因此前些時候叛出佛門,而投入了尊的懷抱,無量尊。”
看著道士有些鬆動的神色,五藏乘勝追擊,從背後的破包之中掏出一張渡碟來,遞給道士。
而後道:“這乃是我的渡碟,道友可仔細看一看,可有作假?無量尊。”
道士將信將疑的開啟渡碟,仔細察看一下,倒是沒有什麼錯漏之處。
渡碟乃是大唐官府發給和尚道士的**明,比之大唐百姓的要仔細準確的多,一般沒有人敢也不可能作假。
道士神色緩和了下來,對著五藏道:“道友稍等片刻,這掛單需要觀主同意,我去去就來。”
既然知曉這乃是道士,道士也沒有關門,跑而去。
五藏一副寶相莊嚴,心中卻一陣得意,暗道:“幸好當初的渡碟沒丟,簡直就是大殺器阿。”
道士再度跑來,微喘一口氣將手中的渡碟還給五藏,道:“道友觀主已然同意,道友請隨我來。”
道士早已經沒有方才的拒人千裡之外,反而有些熱切的問道:“道友打算掛單多少時日,若是時日長久,根據本觀的規定,道友要同我等一起做早課。”
一般和尚道士掛單都是要修行一段時日,因此時間要長久一些,但五藏不可能在盤山鎮停留太久。
“無量尊,我來此地是有要事,因此最多停留三日。”
道士有些遺憾的道:“既然如此,道友也就不必同我們早課了,不過我想同道友論道恐怕也沒有機會了。”
五藏暗自慶幸,他遁入空門之前,雖也是道士,但那個道觀早已經破敗,別論道,當時他和那個老道連飯都吃不起,那裡可能有道經可以修習,不然他也不會做一個和尚了。
“無量尊,我真是有急事,不然一定同道友論道。”
五藏被領到客房,道士也起身離開。
就在此時,五藏面色一白,一口逆血吐出,自語道:“居然被反噬了,看來那子身旁有大能。”
他神色猙獰,但旋即又不得不放鬆下來,“看來也只能放棄了。”
這印記乃是佛門秘法,五藏也是堪堪修習,因而被反噬。
月黑風高殺人夜,暗夜蟲啼,烏鵲南飛。
李白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人心險惡,江湖路遠,有人的地方必然有爭鬥。
他前世只是一個普通人,生活在太平的時代,即便是有爭鬥也是打鬧。
他不曾想過,有一某個行為就是涉及生死,雖來到大唐已經過去三個月,並且是以一個全新的身份,他的思想準備已經做好,但紙上得來終覺淺,沒有經歷過始終也只是見過豬跑而已。
當生死擺在面前之時,總歸會有忐忑。
“叮噹”金屬撞擊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李白一個翻身,坐立起來,將上半身伸出窗外,向著暗夜深處看去。
“打鬥的聲音,要不要出去看一看呢?”
他此刻腦海之中有兩個人在吵架。
李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個世界武力值太高,管閒事可不是被打一頓就能了事的,可是隨時會死的。”
李白:“瞻前顧後,如何能夠有成就,身處大唐,這始終是要面對的。”
李拜:“那也不是現在,就現在的修為,強壯一點的武林人士都幹不過。”
李白將腦海之中的殘念揮去,兩個靈魂融合,即便是沒有記憶,但總會留下一些處事方式。
他捏緊拳頭,一個跳躍便衝向的窗戶外面,幸好這只是二樓,停息一下,便向著打鬥聲傳來的方向而去。
隨著他的靠近,打鬥的聲音越發的清晰,並且能夠看到兵器碰撞而散發的火星,在這暗夜之下格外的明顯。
夜太黑,也沒有月光,以李白目前的視力,也只能夠看到不遠處兩團黑影在迅速移動,但他也不敢太過靠近,老何他們過修士和武者的修為越高,靈覺也越發的敏銳。
漲見識不是送死。
片刻之後,金屬折斷的聲音響起,一個黑影暴退而出。
“武方你這逆賊居然敢對皇族動手,不怕聖皇的雷霆之怒嗎?”這聲音有些勉強,肯定是受了重傷。
另一方,那黑影的聲音有些嘶啞,如同夜梟一般:“嘖嘖,你倒是忠心,不過若是將你等斬殺,即便他李隆基修為再高,也不能未卜先知,既然我等在這裡動手,必然會有萬全的準備。”
王豹也明白,伏殺皇族在大唐可是重罪,這些人沒有準備,是不可能動手的,“公主你快跑,屬下在這裡攔住他。”
李白聽出來這聲音已經是強擼之末,必然撐不住太久。“倒是忠心,太可惜了。”
不過他可不打算路見不平,以他的胳膊腿,最後被鏟的一定是他。
他如同夜梟般的聲音再度響起:“別瞎叫喚了,你們都死定了,那丫頭中了我一掌,如何還有生機。”
話語剛落,那夜梟一般的聲音再度響起,:“該死,居然是裝的,竟然欺瞞於我。”
不過那護衛王豹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死死的將那人攔住。
活著的人不可怕,但抱著死志的人十分可怕,修為相差也只有一階而已,若是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可能也會被反咬一口。
“反正那丫頭受了重傷,必然也跑不遠,更何況還有其他人。”武方眸光一閃,集中精力對付眼前之人,他能夠看出這人已然是強弩之末,必然撐不了太久。
見公主已經跑出去,王豹會心一笑,他清楚自己逃不出去了,索性放手一搏,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衝出,向著武當而去。
武方運轉靈氣於武器之上,對轉刀刃向著王豹露出殘忍之色。
但出乎他的資料,王豹沒有躲閃。
“噗嗤,”刀刃戳進**的聲音,並且伴隨著靈氣毀壞王豹的經脈。
王豹得手,不由一笑,而後引爆體內殘存的靈氣。
武方頓時臉色一變,想要後退,但來不及了,被王豹死死的抱住。
“砰”的一聲,原地留下一個巨坑還有殘餘的血肉。
“嗬嗬”一道身影從漫塵土走出,武方夜梟一般的聲音自語道:“該死,忘了他們這種人自修習自爆法門,對於修為要求並不高,大意了。”
片刻之後,一個全身黑袍的人影來到武方面前,跪下道:“大人其餘殘餘之眾已然伏首。”
武方明白以他此刻的狀態,必然不能親自追上去了。
“去將那個丫頭捉回來,若是反抗直接殺了吧!”
黑袍人沒有絲毫遲疑,消失在暗夜之中,好似從來不曾出現。
李白隔著二人的戰場有些遠,不過他也不敢在靠近。
“既然看不清,那還是回去的好,不然丟了命可不好。”李白挪動腳步,想要原路返回。
就在此時,一個人拉住他的衣袍。
一雙幽深清澈的眸子印入他的眼簾,還來不及話,便暈了過去。
李白沒有感覺到危險,反而是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他轉過頭去,一張精緻的面孔展現在他面前。
即便是暗夜也遮蓋不住她的美麗,可能是失血過多,面無血色,反而很是蒼白。
“救還是不救,這是一個問題。”
來不及多考慮,李白背起這個女子,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人教他見死不救不救的道理。
少女很輕,也很是柔軟好似全身無骨一般,不過暗夜之下,他沒有仔細看清她的面孔,反正很是驚豔就對了。
一股幽香鑽入李白的鼻孔,讓他內心一蕩,不過來不及思索,他揹著少女向著老何他們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對老何老曹很有信心,必然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不過就在此時,他來的那個方向有聲音響起,看動靜並不止一個人。
“追兵?”來不及思索,他一咬牙,向著反方向,叢林深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