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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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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中土九州,乃至整個大陸。靈海境雖說已經是巔峰戰力,但這個世間修士眾多,總得算起來,能夠踏上靈海境之修士,也不是太少。

便是九大聖地,恐怕每一勢力就擁有幾十靈海境,就更不用說這個世間散修無數。

散修雖說踏上巔峰需要耗費的太多,但其基數太過龐大,總有一些特殊的人,能夠突破靈海境。

但這些人大多只是靈海境初期,或是中期而已,能夠成為靈海境後期之修士,大多都是各大聖地之聖主,或是大唐朝庭的神將。

而能夠成為靈海境極限之人物,在靈海境之中也是千不存一。

李白沒有見到十八大盜之前,縱使知曉其乃是靈海境之修士,也不會認為他們居然擁有如此修為。

踏入靈海境便已經在接觸大道規則,而若是能夠將大道規則體悟到一定的層次,便能夠將修為突破。

當然,李白僅僅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他只是一個聚元境修士而已,如何能夠一窺靈海境之奧妙。雖說不久之前他的戰力已經達到那種境界,但那僅僅只是劍魂的饋贈而已,於他本身沒有太大的干係。

但李白眼前那個儒雅中年,絕對已經是靈海境極限之修為,其盤膝坐在那裡,便偶爾好似一個普通人,但不時又爆發一股強大的氣息。

這應當是沒有完全掌控那種狀態所致,其突破的時間應當沒有太久。

看著吳陌玄,在看一看身旁的吳德,李白真是想問一問,他是親生的嗎?

二人的差距實在太大,若是走在一起,根本讓人聯想不到二者是祖孫二人,若是有人說吳德是撿的,還恰當一些。

看著李白的目光,吳德便清楚他內心是如何想的,奈何在此地他也不敢發作,只能按捺下那股怒火。

屋子之中盤膝坐著的吳陌玄沒有抬眼:“吳德帶著這位小兄弟進來,何事?”

語氣不怒自威,難怪能夠讓吳德這混蛋如何懼怕,來到此地之後小心異常。

“爺爺。”吳德喚了一聲,而後將事情從頭到尾述說了一遍。

就在此時,其眸子睜開了,三人看著好似一片星空一般,並且這虛空都為之一凝。

片刻之後,他轉頭凝視著李白:“小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李白恭敬的道:“自然是真的,晚輩若是說謊,何至於搭上自己的性命,畢竟您可是靈海境大能。”

本來李白想要說他乃是十八大盜之一,但又想起之前吳德的提醒,便又轉口了。

一旁的吳德這次沒有掉鏈子,而後自儲物空間之中掏出清風的身份令牌,還有那蠻族的獠牙吊墜,而後恭順的遞給了吳陌玄。

吳陌玄接過那兩件東西,端詳片刻,而後轉過頭來:“東西倒是真的,這事情應當沒錯了。”

“該死的蠻族,居然將注意打到了我們兄弟十八人身上,真是其心可誅。”

不過他此次身上的氣息倒是沒有沒有絲毫波動,既然吳陌玄已經清楚了,李白也就放心了。

至少他的責任已經盡到,接下來的事情如何,就同他沒有多少關係,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頂著。

縱使人族之中有奸細存在,但其應當是身在高位,並且修為也是不弱,不然為何能夠將十八靈海境無聲無息的透過邊境送入大唐境內。

李白僅僅只是一個聚元境而已,還是不要摻和進去為好,不然一個不好可能便會隕落。

況且這件事情若是十八大盜都沒法解決,恐怕這個世間能夠解決之人也是不多,他僅僅只是一個純陽首徒而已,又能如何。

若是能夠讓師傅呂洞賓出山,則又另當別論了,但他卻也清楚,若非人族大難,不然師傅是很難走出純陽的。

這緣故,李白從白澤師叔之口中獲知一二,但卻也只是頭頭尾尾而已,根本不全。

吳陌玄雖說是江匪,但據說十八大盜不止約束整個長江之上的江匪,並且自己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倒是值得尊敬的前輩。

李白拱了拱手,而後說道:“既然前輩已經知曉,那晚輩也就放心了,這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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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便朝著外面而去,一旁的吳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而後亦步亦趨的在後面跟著。將整塊帕子都給溼透了,好似從水缸之中撈出來的一般。

待二人走出木屋一段距離之後,吳德這才送了一口氣,好似他爺爺便似一頭擇人而噬的洪荒猛獸一般。

如此,吳德卻又恢復了跳脫的性子,對著一旁的李白的說道:“小子不錯阿,見到老頭子居然沒有畏懼。”

李白有些狐疑的問道:“我為何要懼怕,難道吳前輩是妖魔不成?”

吳德停下轉頭,一臉你怎麼知道的模樣看著他:“老頭子雖說不是妖魔,但他人送外號吳魔頭。小子你這是運氣好,老頭子最近一年有些不正常,不然你見都見不到他。”

待走出木屋之後,李白回憶吳陌玄的相貌,此刻卻只是記得他氣息有些儒雅,但真實的面貌此刻卻已經記不清,好似有種神秘的力量將他記憶抹去了一般。

這般說也是有些不對,他之前應當就沒有看清他真實的面貌,應當是那木屋之中有種神秘的力量擾亂了他的認知。

這倒是有些可能,畢竟靈海境已經開始領悟大道,並且這個世間大道三千,左道無數。也是如此,這世間億萬修士,所走之道也是大為不同。

其獲得的能力既然也是無比的詭異,擁有這種能力自然也不是什麼想不通的事情。若是能夠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刻,便能夠篡改人的記憶,那便有些恐怖了。

不說靈海境,縱使上古聖賢也做不到這一步,畢竟人之神識識海是最為神秘的區域。

吳陌玄即便是靈海境極限之修士,恐怕也做不到這一步,但用力量擾亂李白的六感還有神識,倒是沒有任何問題。

之前他進入木屋之時,清楚的看到吳陌玄的面容,他便有些疑惑。

畢竟在中土九州之中,都流傳著十八大盜的傳說,但沒有人見過他們真實面貌,當時他卻清楚的看到了吳陌玄的面容。

此刻看來,倒是能夠解釋方才的事情了。雖說有些遲疑,但李白還是詢問道:“吳德兄,你看到過吳老爺子真實的面容?”

李白這般詢問,吳德倒是沒有生氣,而是認真的思索半晌,搖搖頭:“若是你不說,我還沒有意識到,每一次見到老頭子的面容都不同。自從八年之前,老頭子的面貌便時刻變化著。”

“不過,現在想來,我也沒有把握我八年之前看到的是否是老頭子的面容,畢竟當時我還小。”

這就有些值得思量了,就連吳德都不清楚他的面貌,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八年之前吳德看到的面容應當是真實的,只是自八年之前開始吳陌玄的修為便開始突破,這才具備此等能力。

吳德這才反應過來,一張肥臉湊到李白面前:“小子,你為何對老頭子的面貌如此有興趣。”

李白回過神來,而後說道:“你沒有出去過,外面可是有無數關於十八大盜的傳說,其中最為神秘,並且外面最為有興趣的,便是關於十八大盜最為真實面貌,因為沒有一個人看到過他們的面貌。”

吳德好似對於關於十八大盜的事情十分有興趣,此刻更是來了興趣,那一坨肥肉居然拍李白看到了笑容。

“真的啊,那你快給我說一說關於老頭子他們的傳說。”

對於這一代的十八大盜,李白知曉的還真不多,並且對於十八大盜,他還是在古籍之中看到的。

古籍之中所記載的,自然只是首代十八大盜,這之後的十八大盜,在這個世間或許有事蹟流傳,但卻沒有首代十八大盜那般名望大。

但看著十分有興趣的吳德,李白也不忍打斷他興致,便將他所知曉的事情說了一遍。

吳德興致盎然的聽著李白的述說,只是他知曉的還真不多,因而只是片刻,便已經說完。

這之後,吳德見李白不在言語,便有些詫異的問道:“就這些,沒有了?”

李白點點頭:“沒錯,我之前都在宗門之中,半年之前才離開宗門出來遊歷,獲知的事情並不多,若是以後吳德兄離開寨子之後,可以自己去打聽。”

聽到這裡,吳德有些意興闌珊,畢竟他這才十五歲而已,他需要達到十六歲行冠禮之後,老頭子才會放他出去。

雖說已經在墨天寨周圍待了整整十多年,但縱使這只有一年了,但他卻是一個跳脫之人,一年對他來說,都太過漫長。

但老頭子的命令,對於他來說無異於畫地為牢,他也不敢違逆,因為只有他自己清楚,若是老頭子真的生氣了,是多麼可怕,畢竟吳老魔的稱號可不是白白得來的。

就在這時,李白想起方才的事情,感覺頗為詭異。畢竟若是其他人在外界如此盜用他的名聲,他肯定會異常憤怒。

但之前的吳陌玄的語氣太過平靜,好似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情一般,雖說他沒有看透其面容,但語氣卻不是能夠作假的。況且,那也根本沒有必要作假。

對於這所謂的十八大盜江匪寨,李白還是有些興趣的,但這十八大盜屹立於江面之上如此久遠,沒有被發現。

自然是有些規則的,若是他一個外人出現在寨子之中,恐怕會引起一些騷亂,而更多的可能便是他寸步難行。

幸好,這身旁還有一個墨天寨的土著吳德,作為十八大盜之一的他。並且按照他的推測,吳德應當是吳陌玄的繼承者,在這寨子之中也應當有些名望。

“吳德兄,這天墨寨乃是一出密境,我還是頭一次來到密境之中,頗有些興趣,能否請吳德兄做一下嚮導?”

吳德撇了一下嘴巴,而後從儲物空間之中掏出一把零食,塞入口中,好似要將那些鬱悶也給吃了下去。

而後一個呼哨,將黑虎給呼喚而來,而後一個側身坐在黑虎的身軀之上。雖說黑虎的身軀也有些龐大,大還是被那碩大的身軀給壓的一彎,甚至那肚子都已經趴伏在地面之上,但最終還是承受住了那一坨“肥肉”。

吳德給身下的黑虎打了一個手勢,而後黑虎便向著遠處的街道而去。

“正好今日有些興致,那我們便走吧!”

無奈,李白只能跟上。看著坐在黑虎背上,不時掏出一把吃食放在嘴中,咀嚼幾下而後囫圇吞下。

他不由笑了笑,暗道:“難怪如此肥胖,倒是能夠偷懶。”

而後李白便跟著吳德,在這寨子之中環行。

這墨天寨雖說乃是江匪水寨,但並不是李白想象之中,建立在水面之上,這墨天寨基本都建立在地面之上。

同吳德一起登上城池最高的望塔,能夠一窺這墨天寨的全貌,墨天寨三面環山,只有一面是出口,並且是連線著江水。

並且這一面出口,還僅僅只有十米之寬而已,並且李白自那出口之處感覺到了禁制的氣息。

李白不懂禁制,但這並不妨礙他感覺但禁制的強大與否,並且他自這禁制之上察覺到了一種混元的氣息。

禁制分為先天還有後天,若是能夠達到混元一體,便是先天,若是達不到便是後天。

相傳這先天禁制便是天地自然所生成,而後天禁制乃是修士所佈下,自然不可能達到盡善盡美的地步。

只是隨著紀元的終結,時空的變換,有人提出了另一種可能,那便是先天禁制也是修士所布,但其乃是禁制聖師所佈下。

禁制聖師,同禁制大師一般,那是修習禁制的一種境界。

禁制被分為初識禁制,中級、高階。而之後便是禁制大師,禁制宗師以及大宗師,最後便是古籍之中有所記載的禁制入聖。

禁制聖師只是一種假想的境界而已,也是修習禁制的修士的一種追求。

整個星空之下,歷經數個紀元,縱使出現禁制入聖的也只是存在傳說之中而已,不曾擁有文字記載,就更不用說所謂的禁制聖師。

因此,這自上古以來,修行界便認為先天乃是天地所造,而後天才是修士所造。

李白也沒有想到,在此地能夠碰到疑似先天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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