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李白已經靜不下心來,若是在找不到王衝等人,他只能先行為自己考慮。
他根本不可能為了他們的安危,便將自己的立於危險之中。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即便他還達不到君子的地步,並且他也不想成為一個擁有君子品格之人。
當一個君子太過幸苦,於他看來,所謂的君子就如同聖母一般。
他這一路行來,周邊的巨城居民就好他不存在一般,沒有一人看過他一眼,即便是感覺這有些非同尋常。
此刻,他也顧不得許多,只能向著街道之上巨城之中的居民詢問情況,到達一個地方,向著原著民打聽情況,都是首要之事,但這巨城之中的居民太過詭異,這讓他第一個念頭是,不願意同他們有太多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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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已經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刻了。
李白朝著四周街道看去,希望能夠尋找但一個比較“正常”一些的人,但太陽星已經快要落幕,晚霞也已經掛在虛空的一角。
金色的光芒鋪設在巨城巨石之間,倒是頗為好看,不過李白卻沒有心情欣賞,因為這就意味太陽星快要落幕了,今日在大陸之上做最後的掙扎。
已經來不及思索,他走到一家客棧之前,看了一眼客棧的名字。
“神女客棧”
便踏入了其中,這名字並沒有什麼特色,也沒有什麼異常,畢竟這裡乃是一方絕地,並且是神女絕地,這個名字在巨城之中很常見。
比如街道一旁的燒餅鋪子,都叫做神女燒餅,連賭坊都叫做神女賭坊,根本沒有絲毫變通,名字都是通用的,只是其中的作用不同罷了。
不過,倒是清楚易懂,看著讓人一目瞭然。
這巨城之中的字元,乍一看去,李白並不認識,以他的推測這些看似古老的文字,應當是上古文字。這些文字,同現在大唐所使用的文字一脈相承。
李白感覺有些熟悉,並且好似只是看了一眼,便清楚這些文字的意思。
踏入客棧,其中只有老闆在櫃檯之上打著算盤,沒有客人,也沒有小二,根本就是一副落寞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哪裡算著一些什麼。
還是如同之前那般,即便他站在櫃檯之前,這老闆也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一眼看去,這客棧老闆倒是同外界那些生意人沒有什麼區別,微胖的身材,但其胖手撥動算盤倒很是靈活。並且看其樣子,年齡應當不小了,頭髮已經有有一般是白髮,並且由於有些微胖,身上的皮膚已經有些鬆弛。
看著倒是一副和藹老者的模樣,給人一種好打交道的樣子。
李白上前,用手指在櫃檯之上扣了兩下。這微胖老闆頭也沒回,繼續在哪裡撥弄著算盤,好似那算盤之上有無窮的吸引力一般。
“幹嘛,就直說,都是這城中之人,規矩自然是懂的。”
規矩?難道在這巨城之中還有什麼特殊的規則不成,若是這般,那就可以理解,城中居民為何沒有理會他。李白不由暗自思量著。
然而,這樣也是一件麻煩事情,畢竟他不是巨城的原著民,對於所謂的規則並不是很清楚。
思量片刻,他最終還是決定坦誠相待,畢竟他這外界而來的人已經大搖大擺在人前顯現,此刻若是還想要隱瞞一些事情,就太過晚了,除非他之前就處於暗中。
既然已經想清楚,那就索性不在遮遮掩掩。
“掌櫃的,我想向你打聽一些事情,不知方不方便?”
胖掌櫃下意識的說道:“這破城之中就這般多的人,有什麼事情還是秘密不成。”
但旋即,他又察覺到有些不對,這才停下撥動算盤的動作,抬起頭看著櫃檯之前的李白。
半晌之後,也不知這胖掌櫃有沒有看出些什麼,至少看其面色,並不能看透心中所想。
半晌之後,胖掌櫃再次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只不過從他撥動算盤的速度可以看出,他心中並不是他表現的這般平靜。
片刻之後,就在李白有些不耐煩之時,胖掌櫃的聲音幽幽的傳出。
“你之前說有什麼事情,說吧!”
語氣很是平靜,好似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見此,李白也不由送了一口氣,方才的氣氛還真是讓人有些不適應。
“掌櫃的,今日可曾見過同在下一般,不是這巨城之中的人?”
胖掌櫃再次停止手中的動作。
“你是說,你不止一人?”
聽著胖掌櫃的話,李白有些失望,由此可以看出,這胖掌櫃必然沒有看到過了王衝等人。
他轉過頭去,對著胖掌櫃說道:“那就打攪掌櫃了,多謝。”
說完,便欲要離開這客棧,向著巨城之中而去。
“慢著。”
身後胖掌櫃的聲音傳出,李白不由停下腳步,而後轉頭看著他。
胖掌櫃自櫃檯之上拿起算盤,走到一旁的矮桌旁坐下。
“這太陽星已經快要落下,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急著離去,這巨城的夜晚可不安全。若是你想要留下,可以在我這店中住下。”
他最後在補充一句。
“放心,老頭子我不會收你費用的,免費。”
雖說李白之前也感覺這巨城有些詭異,但具體他還是不清楚。現在倒是不失為一種好機會,畢竟這胖掌櫃可是巨城中人。
“老掌櫃,這巨城的夜晚不知有什麼詭異之處?”
“唉”胖掌櫃嘆息一聲,而後緩緩從一旁的矮桌之上拿起一杆旱菸袋,拾綴半晌,才將一根旱菸給裹好。
從一旁的矮桌之上移開一盞石制油燈,點燃,猛力吸上一口,而後作出一個享受的動作。
半晌之後,他的幽幽的說道:“這在城中我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也無妨。暗夜降臨,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一些東西便會出來。”
雖說有些推測,但李白還是詢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胖掌櫃再度吸了一口旱菸。
“自上古流傳下來的資訊,那是不死人,他們從上古一直存活到現在,不過那種不死不活的狀態,還真是可悲。”
不知怎的,李白從胖掌櫃的語氣之中聽出了無奈,恐懼還有那種對這個世間的毫不留念。
就好似一個抱著必死心念之人,但卻就是死不掉那種感覺一般。
不死人?又是不死人,好似進入這絕地之中後,李白便一直觸碰到這個詞,但就是雲裡霧裡,讓人搞不清楚。
“老掌櫃,這不死人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不知怎的,李白感覺這胖老者即便不清楚全部秘事,但應當也清楚一部分秘辛,因此迫不及待的詢問,這種毫不知情的感覺,太過難受。
但豈料,胖老者搖搖腦袋。
“這事情誰也不知曉,即便是我們這些生活在這巨城之中的人也是這般。”
雖說他有些懷疑老者話之真假,但此刻也不好說出來,畢竟願不願意說不說那是別人的事情。
若單單只是不死人,還不會讓李白有所畏懼,畢竟他之前碰到的那個女性不死人給他的那個東西,可以讓不死人避過他。
但即便如此,他有一種感覺,那東西最好不要暴露,因此他只能在老者的店中住下,況且若是按照胖老者的意思,這巨城之中的民居必然有庇護的作用,以王衝等人的智慧,定然也能夠發現這一點,應當不會有什麼危險,他明日再去尋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看著老者的樣子,應當暫時是從他口中獲得不了什麼訊息,這樣住下來,說不定以後能夠探尋更多訊息。
李白不由暗自思量。
“這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抬頭看著胖老者,恭敬的道:“那就多謝老掌櫃了,我暫時在這裡住下了,還請老掌櫃多多照顧。”
胖老者收起手中的旱菸袋,擺擺手。
“不用如此,既然你到這巨城之中,走進了我這客棧,這說明你我乃是有緣之人。”
說著,胖看著從桌上拿起那石制油燈,站起身子來。
“好了,少年跟我來吧,先帶你去看一看房間,我這客棧已經很多年沒有客人了,你可以隨便選。”
說完便邁著步子,緩慢的走上樓梯,為他領路。
李白見狀,自然只能跟上去。
“老掌櫃不用客氣,我叫李白,老掌櫃只要不叫我小白,無論怎樣稱呼都可以。”
胖掌櫃在前面走著,也沒有回頭。
“那好,小白,老頭子我的名字已經好久沒用了,連我自己也都記不得了,別人都喚我老李頭,你也可以如此稱呼。”
李白嘴角抽了抽,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為何要話多。
雖然老者如此稱呼自己,但他不能失去了禮數。
“李老伯,問你一個事兒。”
看著依舊提著油燈,緩步前行。
“什麼事情,直接說吧,老頭子我知道的,必然不會不說。”
這言下之意,有些事情必然不會說,李白不以為意。
“李老伯,為何我進入這巨城之後,看到這巨城所有人都是有氣無力,好似對於這個世間沒有了期待與希望一般。”
老者停了下來,幽幽的道:“要是你生下來就在這巨城之中,並且出不去,你就知道那種感覺了。”
說完他推開了一扇房門,而後走了進去。
“好了,這就是你的房間了,看看合適不合適,若是不喜歡,在換一間就好。”